“直接去美国的话,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恐怕生活上会有一定的不习惯吧?”蒋文睿说:“尤其是语言!”
“是。”胡明远很明快地答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考虑过香港和新加坡,因为这些地方是华人社会,日常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而教学采用的全是英文,如果要去美国应该是个很好的过渡。但是后来想了想,香港太近了,其实都不算出国;去新加坡虽然是出国,但是这个国家毕竟太小。而且,我当时自己试着联系过新加坡方面的那些所谓的留学中介,后来才发现,这就是一帮在南洋理工或者国立读博士的中国人挣生活费用的,他们给我明说,他们给我申请那种forcerticate的研究生会很容易,以我的条件十拿九稳;但是,如果想要申请forresearch的研究生就会比较困难,因为这些的名额主要是留给新加坡国民的,以我的条件几乎不可能申请到nad2(”
“啥叫forcerticate,啥叫forresearch啊?”蒋文睿被他说的这几个英文搞得有点迷糊。
“顾名思义,forcerticate就是为了证书,forresearch就是为了研究。”胡明远看着蒋文睿:“说得不客气点,forcerticate就是花钱买个文凭,买一张纸;咱们认为的读研应该是forresearch。所以,我觉得没什么意思,这帮人倒是在说什么forcerticate的硕士可以在今后转为本校的博士,强烈建议我申请forcerticate,还把他们申请成功的录取通知书扫描版给我发了过来。我才没这么多时间跟他们耗呢!”
“我的目标是去美国,既然跳板找不到,那就只有直接去。”胡明远接着说:“我自己去考了个托福,成绩还不错,没有去考gre,这个太难了。加上我自己的成绩绩点3.2,去一个还算排得上号的学校应该问题不大。我从来没有想过去t,加州工学院,或者密歇根大学这样的牛校,因为这些学校的学生压力大,我觉得何必这么辛苦呢!我更多的是来体验生活的,何况,这些学校每年的名额就那么几个,像咱们班即便文总那种绩点接近4.0的大神想要去,都很悬,而且即便是去了,谁都不能打包票说,一定能顺利毕业。我只是想去一个还算拿得出手,大概和咱们学校同等级的学校。”
“老胡规划得很好啊!”蒋文睿感叹道:“是不是说如果能够适应国外的生活就待在国外,如果不能适应就回来。”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胡明远答道:“现在有很多关于出国留学的说法,相互矛盾,在网上还吵得不亦乐乎!我想着趁着年轻出去看一看。”
“我倒是在网上看到过很多的说法,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比如,好多人说很多国内的好学生去了欧美这些国家留学,就像是村干部的子女进了北上广深的黑工厂打黑工一样遭罪nad3(”蒋文睿想了想,说道:“还有说什么,到了国外之后,那些天天对着祖国骂娘、崇洋媚外的人立马就爱国了,真不知道这些说法到底靠不靠谱,合理性在哪儿!”
“村干部的子女进黑工厂打黑工的说法,虽然可能夸张了点,不过,应该还是反映了一部分的现实。”胡明远说:“在国外自己就成了外国人,举目无亲,任何普通国民的福利都与自己无缘。咱们能够出去留学的,虽然未必是出身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康之家。比如,我父亲就是一家大医院的主任医师,虽然,这不代表我们一大家人就一定能在生病时获得什么特权,但是,至少可以保证我们一大家人在生病住院的时候,不会因为对医疗系统的一无所知而花冤枉钱,也少跑很多腿。其实也就仅此而已。”
“出国留学的学生们,之所以感到心理落差巨大,除了因为距离太远而思乡的心理因素,以及语言不流利的交流障碍之外,”胡明远依旧很平静地说道:“还可能是因为自己独立生活固有的困难,独立生活初期的不适应,只是因为生活在国外,就常常和出国扯上关系。咱们在国内的学生,之前一直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加上自己学习成绩还比较好的话,那基本上除了学习,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操心了。来到学校之后学校有寝室住,像咱们这样的寝室条件还不错,四人间还有独立卫生间,每层楼都有开水,每个月象征性地收一百块钱。也就是说,咱们这一代人只要是学习成绩够好,基本上都是在整个大家庭的严密保护下成长起来的,自然,也就没有怎么见识过社会的险恶与生存的艰辛。”
“但是出国之后就不一样了,立马就要面临独立生活的问题。”胡明远补充道:“在国外的学校基本都没有像咱们国内这样物美价廉的宿舍,都是完全的商业社会,几乎都要靠自己去租房子住♀房子住的话,什么水、电、气、网络这些生活必需品,都要自己去操心,而且还要自己做饭,咱们住在学校寝室里面,什么时候为这些事情操心过?当很多人被这些生活的琐事折磨得焦头烂额之后,再加上学业的压力,那生活质量肯定是不太高的,好多出国之后的人,总是吐槽国外的生活不如意,甚至会在看春晚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泪流满面,可能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于对这种新生活状态的不适应和同病相怜吧!但却总是被善意地误读为爱国。”
“那你为什么还想去?”蒋文睿疑惑地问道:“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第21章 海外华人舆论
?“我说了我是去体验生活的,”胡明远答道:“国外不是还有很多好的地方吗?我只是想自己去体验一下这种生活方式,别人的说法在我看来总是轻飘飘的,都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现在咱们国家也算是强国了,好多海外华人现在都很以自己由中国血统为荣了,现在咱们出去的留学生,应该不会像上一代的留学生那么受歧视吧?”蒋文睿突然说道。
“不过我觉得很多入了外籍的华人,之所以为自己的中国血统感到自豪,其实更多的折射出的,是整个华人社会在国外的边缘地位。”胡明远有点不以为然:“你想想看,如果华人一直像犹太人那样让欧美人不敢小觑,海外的那些华人何必还会为自己有华人血统,自己的祖国现在已经变得强大而津津乐道呢?那早该是一个很稀松平常的常识了,只有处于边缘地位的人才会在潜意识中攀龙附凤,才会不断地向旁人诉说自己祖上的荣耀,以找回自己已经失落了的优越感。所以我认为,很大一部分所谓的海外华人,之所以表现得那么热爱中国,其实只是想要借此,尽可能扭转自己在主流社会中的边缘地位,他们更需要的,仅仅是主流社会的认可,而中国的强大只是一个公认的凭据。你想想看,一个普通的华人工薪阶层,在海外过着不算好也不算坏的生活,他真的就和万里之外的中国有什么太多的联系吗?其实真正太过强大,能够挑战美国霸权的中国,反而会让这些华人感到不安和如芒刺背,无来由地背负许多莫须有的批评和指责,而后一种强大才是国内中国人的真实诉求。这就是中国人与海外华人诉求的差别。”
“也是,我倒是听说过很多说法,说是华人社会在国外是属于很边缘,很被忽视的集体,外国的主流社会常常对华人抱有一种有意无意的轻蔑与敌视。”蒋文睿有点气愤地说道:“而且这种轻蔑和歧视随着中国的强大变成了嫉妒!”
“我也听我的一些在海外的同学或者亲戚给我说过,国外的主流媒体更加关注的,其实是普通人的平常生活。这倒不是歧视与嫉妒那么笼统,而更多的只是商业逻辑使然。”胡明远依旧有点不以为然:“海外一些人对于我们的看法,要么就是简单粗糙,要么就是异常激烈,总之,就是少有比较正面和稳健的看法,其实是因为,中国和生活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中国人,对绝大多数作为普通工薪阶层的外国人而言,仅仅是一个遥远的概念nad1(欧美主流社会族群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热心和精力,来甄别具体的情况,那些媒体的受众为了自己的基本生活,都已经自顾不暇,有自己的关注重心,而对大洋彼岸的中国和身边作为少数族裔的华人社会,只可能倾向于保留一些刻板的印象,更多时候,还是抱着一种猎新猎奇的心态来看待,用来调节自己平淡的生活,因而,在潜意识中总是倾向于用最简单的想法来揣测对岸,无意间忽视了大洋彼岸和他们自己一样的复杂性。而且,至于这样的结论是否真的符合实际情况,因为隔着太平洋,也不太可能去作甄别。所以,这就像我们很多人在潜意识中总认为,外国人怎么可能理解得了中国文化,同时对外国的印象也是那么简单化一样,这些为了生活而很忙碌的外国人,在不被特别提醒的时候,在潜意识中对于中国当然也只是一些简单化的印象,同时,也会很自然地认为,中国人怎么可能理解得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文化传统。”
“这些人倾向于把自己的生活说得很美好,是因为自己为生活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并渴望自己的这种努力得到媒体的验证和赞赏,所以,商业运作的媒体基本都会顺水推舟,不敢忤逆大众,而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群人则很容易就被当成了反衬的对象,因而,商业运作的大众媒体为了生存,不得不迎合这些观众的思维结构,所以,只可能是一些不那么正面的内容出现在媒体上,甚至,只有那些水深火热的生活才会出现在大众媒体的版面上,来作为一个参照的对象。就和我们看待非洲的穷苦生活,并以此认为我们自己的生活很美好的潜意识一模一样,其实不知道非洲人完全可能自得其乐。”蒋文睿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样吗?那么在海外的华人呢?”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其实海外的那些华人媒体,还因为他们自己在国外其实只是一些边缘化的族群,对社会资源和资本的掌控力非常有限,不太可能有足够的力量,尤其是财力,去搜集更为全面的信息,并加以整合,只好选择那些被主流媒体用自己的潜意识加工和处理过的片面信息,并以此作为支持自己言论的事实依据,这种行为,无意间就已经对自己的认知造成了一定的扭曲。”胡明远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另一方面,他们的受众其实也只能是国外那些边缘化的华人族群,这些人更多的时间,是在为自己基本的生存奔波,基本都没有太多的闲心和精力去作更专业的分析,只可能要一个简单明了的结论,获得一个调节生活的谈资,印证自己的某种预期nad2(此外,绝大多数媒体工作者——工薪阶层——的身份和现实处境完全可能在无意间就对舆论产生深远的影响,而我们还常常难以察觉,最容易察觉的就是,所有对比的参照对象都是中下层的普通工薪阶层,在默认情况下,视角都是难以破除、难以替代的普通工薪阶层视角,非常乐于、习惯于和满足于做一些二元的泛道德化评价。所以,简单而言,主流的商业社会中,华人族群处于边缘的经济地位使他们缺乏足够的资源,这是他们做出这些看似幼稚行为的原因,天资再高的人,为了在这样的舆论场中继续存在,被标签化并自我标签化,刻意表现得天真幼稚或者异常激烈,以获取主流社会的认可,其实也是他们作为边缘族群几乎无法摆脱的宿命。所以,歧视和嫉妒其实就是商业逻辑使然,而不是主观故意那么简单,或者说这样的商业逻辑为某些人的主观故意歧视提供了存在空间。”
“你都已经知道这些了,那你还跑到国外去留学有什么意义呢?”蒋文睿有点疑惑地问道。
“以上那些仅仅是我根据我搜集到的信息,比如根据从我亲戚朋友那里得到的消息,得出的一些看似合理的推论。”胡明远答道:“但这终究仅仅是一些看似合理,实际可能出现谬误的观现在我们很多人都喜欢这些看似合理的分析,但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实地体验。古人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或许就是我要去留学的另一个原因吧!”
“你现在去过什么企业面试吗?”胡明远接着问道。
“还没有呢!”蒋文睿答道,心里没什么把握:“不过明天我觉得应该有戏,而且明天我定的西服就到了,真要是现在让我去面试,我还不知道穿啥呢!徽哥去面试过一次,结果就因为没有穿正装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找工作的时候也是我申请各个院校的时候,咱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啊!”胡明远说笑了笑:“仅仅是内容有差别。”
“那就这样吧!”蒋文铟别:“我还在想如果明天有企业让我去面试,我一进门之后的自我介绍应该说啥好呢!”
说完出门,蒋文睿就回到了寝室,这时候魏林和肖肃也回来了nad3(
“收到面试短信没?”蒋文睿一进门就问道。
“没有呢!”魏林很平静地答道:“看样子是没消息了,咱们得再接再厉,不要气馁!”
“气馁倒不至于,”蒋文睿满不在乎:“我担心的是,我们现在如果突然接到面试的通知,我们有任何的准备么?”
“准备?”魏林好像有点不高兴:“这一身行头可破费了我一千多大洋呢!还没准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蒋文睿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现在让咱们去面试,咱们对于面试应该说什么有任何的腹稿吗?”
“如实回答呗!”魏林答道:“那还能准备啥,你说多了反而招问,一旦把你给问漏了可就尴尬了!”
“进门开头说啥,你总得有个自我介绍吧!”蒋文睿问道。
“那就只能够按照简历上面的内容自己复述一遍呗!”魏林答道:“咱们又没有什么比较拿得出手的奖状、荣誉什么的,只能采取最保守的策略,只能少说为妙。”
“唉,这复述一遍有什么意义?”蒋文睿答道:“人家hr要是问一句‘你说的这些,简历上都有,复述一遍有什么意义’,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回答?”
“不要想这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肖肃答道:“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咱们就是一个中不溜的大学生,一点也不出众。老蒋你总是把hr设想成是来招大将的,只招那种大神级人物的,过去以后立马委以重任,所以你才会思前想后。其实前几天老魏都已经说了,这种人是极少数,企业如果一直只盯着这样的人,估计他也就招不到人了。放宽心,招聘季刚刚开始,最近多投些简历,多参加几次面试自然就会有经验了!”
第22章 性急的坏处
?蒋文睿只好埋着头开始看就业信息网,突然间说:“我刚才看到有一些企业还要安排笔试。笔试主要考什么,会不会牵涉到我们专业课的内容?”
“哦,这个我们刚刚了解过。”肖肃胸有成竹地答道:“好像除了极个别的外企笔试是测试英语水平,其他的主要是测试一下大家的知识面。像宝洁这样的单位就是测试一下英文水平,如果你已经考过了托业,你可以给他们出示你考过之后的证书,他们就给你免试资格,直接进入第一轮面试,他们的考题就是和托业一样的试题。其他企业出的笔试题更像是模仿公务员考试,天南海北,什么内容都有,但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小的问题,不可能考什么专业课的内容,因为他们不仅仅招机械专业的人。这些试题基本都没法复习和准备,我倒是觉得,咱们只要经常在上网浏览信息,基本都不用去担心!当然,根本原因在于担心也没有用。所以,我感觉,这些企业通过笔试想要测试的,主要就是大家的知识面和一些基本的逻辑能力。老蒋如果你要实在是不放心,也可以在网上随便搜一搜一些单位的笔试题来练一练,你很快就会发现,这个笔试你真的没法准备。”
“唉,现在看来除了干等着,啥事情都干不了!”蒋文睿说道。
“其实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老蒋!”魏林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我不知道你为啥每次还没有遇到一件事情之前,都先就把自己吓得个半死。都三年了,怎么就没见过你有任何的改变呢?我还记得你在大一的时候曾经担心过什么学分修不完,没法毕业的问题,被我们嘲笑了好久!其实那完全就是杞人忧天,没事找事。你当时心急火燎地在研究,各类别的学分到底要修到多少以上才能保证毕业,还想着先尽快多修一些,以免后来落下,于是你在选课的时候还去研究大二大三的课有哪些是冲突的,还想着如果不冲突就先选了。结果呢,大一下学期咱们开始自选课程的时候,学院就给了我们一个推荐课表,辅导员当时拍着胸脯给我们说,大家只要按照这个推荐课表选课,只要每次都是通过了的,绝对不可能毕不了业!你看现在咋样呢,咱们现在不是很平稳地到大四了吗?只要下学期再选一个毕业设计,通过之后毕业证和学位证就顺理成章地到咱们的怀里来了。”
“我性子就是比较急nad1(”蒋文睿红着脸答道。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魏林不依不饶:“这只是一个借口,你丫根本就是心理有缺陷,凡事爱走极端,总是把一切事情都想得特别麻烦和复杂,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其实你这么想,这个世界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人的,自然会有一整套比较完整的普通人生活模式,不然大家怎么活;‘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一句托辞,而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好吧,哥哥,你别数落我了,行不?”蒋文睿讨饶道。
“我也不是数落你,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魏林继续说道:“其实你再仔细想想,你做事情每次都这么急,占便宜的其实是我们这几个室友,我们其实都已经达成一种默契,一旦有什么新的事情出来,我们可以继续在寝室里面继续打游戏的打游戏,听歌的听歌,看小说的看小说;不出三天,老蒋你就会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各种应对方案告诉我们,然后,我们完完全全按照你说的做就行了,根本就不用我们去劳心劳力地了解。老蒋,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让我们占点便宜,我们会感激你的,但是,今后工作了,你还这么性急的话,恐怕更多时候就是你劳心劳力,但是到最后却被别人捡了便宜,完全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学会在心里面憋住话,沉住气,这样才能避免以后被别人当枪使,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的悲剧。”
“时候不早了,我去打水,要不要我帮你打?”魏林站起来问蒋文睿。
“不用了,我现在想去澡堂洗个澡。”蒋文睿很郁闷的答道。
第二天早上,蒋文睿睡了个懒觉,九点多钟都还没起来。
“老蒋,怎么还不起来?”魏林睡在床上,有点疑惑地问蒋文睿。
“不去了,不想去了,昨晚上你说得很对,我这样干着急一点意义都没有。”蒋文睿若有所思地答道。
“唉,你看,你这不又是走极端了吗?”魏林不以为然地答道:“从焦急的极端走向到懒散的极端nad2(昨天晚上,我倒是看到有一个企业貌似还可以,是山东的一个工程机械公司,我还想着你帮我去投一下简历呢!”
“哦,那个企业好像接受网上投的简历,我昨天都投了,宣讲会就没必要去了,我今天真的想睡个懒觉。”蒋文睿答道。
“那就算了呗!”魏林翻过身去,继续睡觉。
又睡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蒋文睿就起床,端了个马扎凳坐在楼道里面听音乐,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这时候看见李域海往自己的寝室走,脸上却没什么神采。
“怎么了?”蒋文睿问道。
“去面试了,感觉没什么希望了。”李域海答道:“他不解决户口,他们还说所有的私企都不保证解决户口,以后我如果真的去了上海,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意思是面试你算是通过了呗?”蒋文睿问道:“给我讲讲你面试的经过吧!”
“差不多。”李域海答道,语气中却没有通过面试的那种喜悦:“其实他们的面试一点也不神秘,就是两三个老师对着你问问题,每人问一两个就完了,一共也就四五个问题。然后还稍微给我说了一下将要分配给我的职位,好像是要我去做检测方面的工作,检测机床的关键部件的精准度。我感觉我的回答应该是让他们感到比较满意,所以他们问完之后让我问他们一个问题,我就问了这个户口的问题。”
“他们到底怎么说的?”蒋文睿很好奇地问。
“我感觉他们完全是在闪烁其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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