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2 / 2）

“同样的道理，这些外国商人察觉到，我们中间有很多人持有很阿q的潜意识，才会对我们量身打造一些吹捧我们的舆论，然后自己再说自己很喜欢中国文化，然后自己赚得盆满钵满！很多时候还美其名曰‘友好’！”王豫文说道：“而很多不明事理的国人还跟着瞎起哄！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住在国内，你会对大洋彼岸的事情有什么太多的关注吗？更多时候不就是抱着一种猎新猎奇的心态来看待的吗？你会去顶礼膜拜么？这些完全都是我们一厢情愿地意yin罢了！”

“额……”蒋文睿问道：“其实我倒觉得，你这么骂一点用都没有，该被骗的依然还会被骗。我们要怎样才能不再被骗呢？”

“心无旁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一天到晚管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王豫文答道：“就像但丁说的那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一直对别人的评价施予太多的关注，你就永远做不好自己的事情！”

“好吧，哥哥，你赢了！”蒋文睿感到无话可说：“我饿了，我现在准备去食堂吃饭，你去不去？”

“暂时不想去，先把这一集的《伟大工程巡礼》看完再说！”王豫文答道。

于是蒋文睿便去食堂吃饭，但是回到寝室之后又不知道该干嘛了，只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聊地刷着网页。

“我回来了！”陶宇突然回到了寝室，脸上洋溢着很高兴的神采。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魏林很诧异。

“今天实验室没什么事情，各位师兄师姐都在坐着聊天，大家在讨论今后工作的一些事情。”陶宇说道：“其实主要是要毕业的那几个师兄师姐在说话，我们，尤其是像我这种本科都还没毕业的，主要是在当收音机。”

“主要都说了些啥呢？”肖肃好奇地问道。

“咱们工作以后要学会适应职场呗！”陶宇答道：“比如这些必要的应酬和场面话，对领导的尊重，还有喝酒这些事情nad1（一切都不再是我们在学校里面这么简单，千万不要再迷恋网上那些任性无知、不明事理还幼稚可笑的小清新了！”

“喝酒？”蒋文睿突然有点气愤地说道：“我最烦的就是每次放假回家，我父亲的那帮工友喝多之后一身酒气，胡言乱语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喜欢喝这么多的酒，对喝酒，我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我之所以在高中的时候很努力读书，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逃离这样一种生活状态。结果现在，竟然有人说工作之后还要喝酒，那我读这么多年的书，岂不是全白费了！”

“就是，我最反感的就是有人以一种长者心态来给我们说：到单位了，你得会喝酒吧！我也很反感喝酒之后那种迷离的状态，以及酒后好几天的头痛。高中毕业的那天晚上喝过酒之后，我在床上睡了两三天，从此我也不想再喝酒了！”魏林补充道：“我一直无法理解好多人还说喝酒里面有文化，有什么文化嘛！这帮人完全就是瞎扯淡！喝酒为了啥呢？就为了成为领导，就为了那点人前的优越感吗？结果到晚年的时候得个高血糖、高血压、高血脂，酒精肝、脂肪肝，落一身的富贵病，天天泡在病房里面，把药当饭吃，值得吗？”

“那啥！”陶宇好像有点不同意，答道：“我的那些师兄师姐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讲到的这些方面他们也说到了，然而他们重点说的是，以后咱们工作了，会遇到很多的认识陌生人的场合，那你在认识人的时候，拿什么作为一种媒介呢？总不可能大家坐在一起像文人雅士那样品茶谈心吧！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高的文化修养，不是每个人的古文都那么好，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偏好。也总不可能都去ktv高歌一曲吧！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都有那么好的嗓子。所以，除此之外，还能找到什么打破僵局的媒介呢？好像除了酒之外，貌似找不出其他的媒介了吧！所以喝酒不是因为大家有多喜欢，而是因为，作为交际的媒介，大家找不出更让人满意，又兼顾尽可能多的人的替代方案！是因为没有替代方案！喝酒会让自己把戒心放低一些，能够说一些相对不那么冠冕堂皇的空话而已。我的那些师兄师姐们说，其实那种真正的斗酒毕竟是少数情况，只要不是在营销部门，喝酒的场合应该不会太多，喝酒伤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们好多人总是不会量力而行，不会适时地撤退，而总是硬顶nad2（可能因为咱们一直都在校园里面，从来没出去过，因此，总是认为玩咱们的这些高科技，经过严密的逻辑分析才叫有能耐，但是，咱们还真不要小看那些人的吃吃喝喝，真要换咱们去吃吃喝喝，恐怕并不能够像他们那样每次都能比较好地团结人！还能够每次都执行出让人比较满意的结果来，这其实是一种很难得的过人之处，只是我们这样的学生未必觉察到了而已，咱们这些学生只看到了喝酒，却对喝酒之内、之外的事情有很少的察觉。其实我们好好想一想，咱们好像除了能在实验室里面摆弄一些看起来很高精尖的物件，其他的好像真的是啥也不会！”

“呵呵！”魏林不以为然地答道：“不就是一些谄媚领导，谄媚对方的场面话吗？我还不稀罕说呢！我曾经听说过一个笑话，就是说有一次一个领导视察一个地方，在会场看到桌上摆着果盆，随口说了一句‘怎么没有苹果啊！’于是这个领导每次到不同地方，所有的果盘里面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就是绝对不能没有苹果，因为下面这帮马屁精都认为这个领导喜欢苹果，他们总是研究领导的个人喜好，领导有什么发言，不管听懂没有，就立马说领导的发言有多么多么重要。我才不稀罕这帮人的所作所为呢！”

“这个恐怕还是要严谨一些为好，这样说可能有点不妥！”肖肃不太赞同，立刻纠正道：“领导发完言之后，立马就说领导的话很重要的人，可能未必就是故意的谄媚，那只是多数人同僚最简单粗糙和不得要领的揣测，你要知道，这里面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啊！他们赞赏领导发言的基点，完全可能在于对这样一条命令链的察觉！可能仅仅因为措辞选取的不当，给其他人留下谄媚的印象。因为解决问题的只可能是一个团体，团体内部最重要的，就是对那条命令链的尊重，所以，如果不能找出更好的替代方案，那么保留现有的有缺陷的方案，并且保护好这条命令链信息的畅通就是最理性的选择。我表哥在公司里面的时候开会的时候，如果下面的员工只知道说那些正确的废话，多说几次，他就不会再让这种人参会来浪费时间了；但是，如果大家都找不出比较好的解决方案，那就只能以他提出的方案为准，谁都知道这个方案有缺陷，但是却不得不赞赏一番，大家的行为应该叫做尊重命令链，而恐怕不能够这么粗暴地用所谓的谄媚、拍马屁来解释吧！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对方说的话是废话，是客套，还是真的意有所指？”

“唉！”蒋文睿突然感叹道：“现在才发现自己除了能读点书啥都不会，读书还没读出什么名堂！以前我还在嘲讽那些卖心灵鸡汤的人，嘲笑那些读心灵鸡汤的人，赞赏那些愤世嫉俗之语，但自己真要是以后走上了工作岗位，估计自己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肯定会迷茫，说不定会迷恋心灵鸡汤，成为自己之前嘲讽的那批脑残nad3（”

“不要相信那些所谓的心灵鸡汤！也完全不要迷恋这些文字对于青年人迷么态的美学化描述！”陶宇说道：“我的那些师兄师姐们说，迷恋心灵鸡汤，完全就是自己心智不够成熟典型表现。所谓的迷茫，就是指不知道圈子里面水有多深，自己能蹦多高；所谓的不迷茫就是知道圈子里面水够深，自己只能蹦这么高；从迷茫到不迷茫的过程其实不是所谓的成熟，而是对复杂环境与自己能力的察觉和承认。当然，很多人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于是便生成很多励志文和鸡汤文来自我安慰，鸡汤文、励志文总是许以读者一个美好的画饼，总是让他们抱着一些根本就不切实际的幻想，这种奢望和画饼之所以能受到广泛的认同，是因为有数量众多的人就是那么不愿意面对现实！”

第43章 所谓棱角、所谓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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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一个观点，就是说一个人成熟与否，和自己的年龄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所以，一定不要轻易相信那些一直在底层挣扎的长者的话。”陶宇接着说道：“倒不是因为这些人在故意骗我们这些年轻人，而是因为，他们自己虽然活了大半辈子，但恐怕都没有把一些事情搞明白！很多中老年人所谓的成熟，只是能够比较熟练地把握一件事情的操作过程，但是对于操作过程背后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和理论支撑，则未必有多少透彻的认识。这些人的行为主要还是因循和沿袭，甚至在此基础上还形成一种偏执的性格，而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所以，这样的人即便有所作为，更大的原因则是在于他们运气够好，无意间搞对了比较好的方向，跟对了人，而不是自己真的能够独当一面，因而，这些所谓长者的话大家可一定不要随便相信，这些话很可能会对我们这些年轻人造成误导。”

“可是当一个人在特别无助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只好关注一些娱乐新闻，或者读一些美丽而忧伤的青春文学，寻找一点小确幸，这样来排遣自己无聊的时光，让自己不再孤独啊！”蒋文睿答道。

“这样的问题我也问过我的表哥！”肖肃答道：“他告诉我说，几乎每个人在刚开始工作的两三年都很无助、迷茫、孤独，但是，如果自己为了排遣无法避免的孤独，就每天盯着别人的事迹看，或者沉溺于那些美丽的忧伤，并形成心理依赖，而不是趁此机会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并坚持下来，那么到你三十岁以后，那些自己会面临的孤独，和沉溺的小确幸将演变成为悲剧。所以，关键的是要立即停止迷茫，在这两三年里面迅速地找准方向，并且沉下心来搞出一点名堂，这些，绝对比那点肤浅的忧伤更有意义！”

“今天下午，我的那些师兄师姐们还讨论一个问题，他们说他们发现了一个现象，几乎所有人在青春期都比较叛逆，而且总是表现得那么激烈，但到后来他们中的很多人在长大以后却成了之前无比反感的那些陈词滥调最坚定的捍卫者。”陶宇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嗯……”蒋文睿想了想，说道：“我看到网上的一个说法，是因为棱角和灵气被磨掉！”

“那只是一种非常鸡汤化的说法！”陶宇笑道：“今天我听我的那些师兄师姐们的分析，真是大涨见识！”

“青春期的少年之所以故作成熟，乃至叛逆，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潜意识中认为自己已经成熟，不想被别人当成是小孩，因为他们对大人总是以最简单的思维来揣测自己的行为，已经感到无比厌烦，而那些街上的混混则是这种厌烦情况中比较极端的表现nad1（”陶宇想了想，继续说道：“青春期的叛逆，根源在于年轻人对于年长者思维方式局限的察觉，他们总能非常敏锐地发现，那些老生常谈的所谓真理里面的不靠谱之处，总能找到特例来证谬之，并且，对多数年长者那种自认为一切都已在自己掌握的话语方式有本能的反感。但是，问题在于，这些年轻人由于自己语词的匮乏和逻辑的欠缺，和各方面社会经验的不足，使自己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同时，年轻人身上强烈的情绪化倾向极易使他们走向反抗共识的快意，越是长者认同和谆谆告诫的，他们越是反对；同样是因为自己语词的匮乏和逻辑的欠缺，他们似乎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反对的，到底是那个话语方式，还是这套话语方式承载的具体内容。”

“最后，其中的很多人真的在面对一项决策时，在决策的时效性压力下不得不认同自己之前激烈反对的内容，成为自己之前无比厌恶的人，甚至还捍卫这些内容，并和后来的和他们之前一样叛逆的年轻人展开论争，倒不是因为所谓的什么‘棱角和灵气被磨掉’，这只是一种很文学化的说法，以掩盖事实的残酷！”陶宇笑了笑：“其实是因为，这些人发现自己无法找到那套说教的价值观念的替代方案，自己所能给出的其实更加拿不出手！这些缺陷极其明显的观念，成为他们不得不引用的正当性来源，成为自己好为人师的判据，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逻辑的欠缺和语词的匮乏，无法给出更为靠谱的替代方案。因此，我们可以很轻松地推定：这些年长的捍卫者在内心深处，其实未必有多认同他们所捍卫的对象，仅仅是因为，自己给不出像样的替代方案而已；而这样一种行为则常常被人判定为心口不一，言行不一致，甚至是所谓虚伪，在舆论场中产生了诸多的低层次争辩。”

“不对不对！潘恩教导我们：当一个人开始宣扬他不相信的东西时，他也就做好了干一切坏事的准备！”魏林急切地答道nad2（

“额……”陶宇想了想：“话不能这么说，这样的判据有问题，你想想看，当你发现自己都不太相信一些话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宣扬它，很可能不就是之前说的，自己找不出更好的替代方案吧！我觉得你这句话，把许多思维能力虽然有限但却善良的人都推到了敌对面，造成大面积的误伤，恐怕不是太好！而且，这句话并没有说得太清楚，这种准备到底是什么，也并没有说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决定性的因果关系，只是给出了一个干瘪瘪、**的判据，还没有给出这个判据的适用范围。这句话也完全不能够解释那种善意欺骗的合理性，无视这些善意说谎者自己对正当性的坚持，而总是把他们简单化地预设为本心不良的恶人，树敌太多。”

“嗯……”蒋文睿边说边点头：“研究生多读了两三年书，见识确实是不一样，比起本科生来，确实是高了一个档次！”

“那都是这些说了话的，天知道那些没说话的研究生的思维水准到没到这样的程度！”魏林没好气地答道：“老蒋不要以偏概全，就像咱们不能因为有极少数的人能够进大众集团，你就据此认为咱们所有的人都很厉害一样！”

“这个我就不好多说了！”陶宇答道：“反正我感觉我的这些师兄师姐们，几乎都发了言，而且都让人印象深刻！”

“你们知不知道，明天沈阳有一家做航空发动机的公司来咱们学校开</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