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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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蓁是被拓跋泽直接抱下马的,反抗无效。江蓁非常不悦地皱着眉头,感受到主人的低气压,智能嗫嚅着不敢再说话。

倒是江蓁冷淡的开口了:“智能,有没有什么能学习的武功之类的。”

听到江蓁冰冷的声音,智能便知道江蓁这是真的火大了。她向来喜欢掌控,如今因为武力差距反而沦为鱼肉,她自然会心里不爽。以前她是主要攻心,也不曾想过用暴力服人,以她的聪慧也不曾栽过跟头,却没想到遇上黑化男配这等不合逻辑的逆天品种,当然就开始不爽了。

智能颤抖道:“有、有的,兑、兑换积分就能学的。”

“我现在有多少积分。”江蓁感受到自己已经被放在床上,加紧对智能道。

“那、那个……还是0.”智能颤颤巍巍道。

江蓁:“……”

头上的披风被掀开,江蓁一眼就看见了拓跋泽刀削斧凿的俊脸,不过此时那张脸上黑云阴沉密布,脸色铁青,视线有如鹰般锐利地瞪着江蓁。

“你认识那将军。”拓跋泽往江蓁所在床上坐下,目光审视地望着她。

“当然。”江蓁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这次她不是用看白痴的目光了,她用看蛇精病的目光看着拓跋泽:“你不也认识。”这是指上次就是詹元恺带着拓跋泽来的宣国,现在装什么熟悉的陌生人啊。

熟悉的目光让拓跋泽一怔,眼眸刚放暖了一瞬,想起刚刚江蓁难得的哀求,他脸上柔和的表情一霎即逝,他目光阴森,脸色冰冷,掐着江蓁的手腕毫不留情:“你与他什么关系,之前……你是为了他在与我求情。”

并非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陈述拓跋泽自己已经发现的事实。

智能吐槽道:“说好的谈恋爱会让人盲目让人智商降低呢!为何这家伙一黑化,智商也跟着上升了啊!”

江蓁已经没有闲暇管他了,手腕被掐得生疼,拓跋泽凝视着她的目光专注冰冷,几乎令人快要窒息。

江蓁这下还是有点体会到,什么叫做智能一直所谓的“爱情使人疯狂”了。

这也疯得有点过了。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江蓁面上不露分毫,只淡淡道。

“他若是死了,宣国便真没救了。”江蓁话音刚落,拓跋泽就猛地咬住了她的耳朵。

“……谎话连篇。”他在她耳畔低语,语调是难过的,又是充满爱怜的。多么可悲,明知道她不爱,他却依旧一条道走到黑似的爱着她。即便得不到她的爱,只是恨也好,起码她还能记得自己。拓跋泽这么想着,下定了决心,温柔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第14章 〇壹肆终幕之时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令江蓁觉得浑身僵硬,强忍住想推开拓跋泽的*,结果回过神一看,她的手已经被绑在了床头柱上。ww恼怒之下,江蓁伸出脚对准拓跋泽胸口就是一脚,拓跋泽被她一脚踹到地上,江蓁皱着眉不悦地望着他。

“你做什么!”

“阿尧,你在这里等我……可我毕竟不放心你。”拓跋泽从地上起身,也不发怒,眉眼柔和地望着她:“阿尧,我刚刚靠近你的时候,你手脚发冷身体僵硬,你在强忍着讨厌我,为什么呢……你以往从来不会为谁忍耐的。”

江蓁一愣。想起来她对拓跋泽确实从未忍耐过,她拿捏着两人之间的分寸,勾引着他靠近,而自己却从未靠近过。

等到拓跋泽离开了帐篷,智能开始摇头晃脑说起话来:“我就说吧,那时候就该一鼓作气地吻上去!现在肯定就没这些事了。”

“兑换武功秘籍需要多少积分?”江蓁不耐烦智能那些事后诸葛亮,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智能小媳妇地嘟囔了一句,却莫名不敢反抗江蓁,乖顺地念道:“十点可以兑换弹一指,二十点是如来神掌,三十点可以兑换降龙十八掌,四十点九阴白骨爪,五十点……”

“若是宣国沦陷,但是男女主人公活下来,我能兑换到多少点?”江蓁试探了一下手上被绑着的绳结,很紧,几乎无法挣脱。

“怎么可能!”智能第一时间反驳:“詹元恺是个宣国死忠粉,他怎么也一定会为了宣国血战到底。”

江蓁:“我只问结果。”

“……哦。”察觉到江蓁情绪不佳,智能不敢再反驳,乖乖回答:“第一任务,防止拓跋泽的黑化,第二任务,宣国牵制姜国存活,保证国泰民安,第三任务,男女主角存活。如果只有男女主角存活的话,只能得到基础积分,大概……就10分吧……”智能说到后面愈发小心翼翼。

不过,江蓁只是不辨喜怒地“恩”了一声,之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智能半天也没查探到江蓁的情绪,又不太敢随意插嘴,只能跟着沉默下来。

忽然帐篷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江蓁默默地将视线投向帐篷门口,哟呵,来得也还是个熟人。

来人轻轻走到床前,两相对视了一会儿后,来人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刃。被削得十分锋利的薄刃闪过一抹寒光,来人一双锐利的双眼透着熟悉的犀利冰冷的光,他拿着匕首缓缓靠近了江蓁。

“黑刀。”江蓁叫出了他的名字,那短匕微微一顿,停在了她的面前。江蓁的双眼十分宁静,就算面对着利器,她也八风不动,表情波澜不惊。

黑刀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是用森冷的眼睛盯着江蓁一看,脸上的疤痕愈发狰狞,他冷笑了一声吼,手里的短匕迎面对着江蓁便刺了过来!

拓跋泽望着站在战场上最前面高头大马上坐着的詹元恺,心中闪过一抹复杂。阿尧为何要护着这将军呢,要说她对他有情却也不然,宣尧好像对谁都没有情,她总是淡淡的,他总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一阵风迎面吹过,拂起他的鬓发,一想到阿尧,拓跋泽忽然没来由的心下一紧,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只见黑刀从后方策马而来,遮掩了他回头望的视线。

“陛下。”黑刀的声音低沉凉薄,成功拉回了拓跋泽的思绪,他道:“该击鼓开战了。”黑刀都这样说了,就算他再在意,也没法回去看一眼了。之前忽然停战将士们就有意见了,如若现在迟迟不开战,只怕会引得将士们人心浮动胡乱猜测,对战事百害而无一利。

拓跋泽就闭了闭眼,收回心系江蓁的思绪,重新回到了战场上,他直视着两军对阵的场面,干脆利落地作下指示:“开始击鼓!准备迎战!”

对于早作了准备养兵千里用于一时的姜国而言,宣国只有一个詹元恺还可用。在折了一名大将之后,黑刀出阵,对抗已经有些疲惫的詹元恺,詹元恺终是力不能及,手臂中了一刀,刀上还涂了毒,当即就士气大伤,见士兵们无心而战,为了保全城池,詹元恺便早早下令鸣鼓收兵,并关上城门。

首战得胜,詹元恺又大伤元气,拓跋泽也不恋战,驳回了黑刀想要继续进攻的建议。他心中牵挂着被他绑在帐篷里的江蓁,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她身边。

见了拓跋泽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黑刀忍不住蹙眉,仍是忍不住进言道:“陛下!且莫要忘了先祖陛下的遗愿!”

他这话有如一根针似的插入了拓跋泽的心里,他忍不住想起了江蓁平静中却透着决然的面孔——“果你灭了宣国,我们才是真的无法在一起了。”她的声线平稳,却透着一股绝不回头的倔强。他不由黯然,他从未期待过自己能比得上整个宣国,但若是她……她稍微犹豫一下,稍微给他一点感情,他也愿为了这一点光飞蛾扑火似的违背父亲的遗愿。

但只怕,若是违背了父皇的遗愿,他这国王之位就坐不安稳了,且不说朝中上下人心浮动,大臣们会借此抗议不满,就连他手里的军队,黑刀手下的人,都会心中不服气,甚至会拉帮结派反抗他再重新推选一个皇帝也说不定……

拓跋泽头疼地按了按太阳丨穴,忍不住抬头望着被这战争的重兵器弄得有些乌烟瘴气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阿尧,我无法按着你的愿望来做,所以只有让你恨我。起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天啊将军!血止不住!”军医将詹元恺扶回帐篷,詹元恺此时步伐虚浮踉踉跄跄,嘴唇呈现一股诡异的紫色,军医用紧急止血措施给他处理,却发现绷带压根就止不住从伤口里渗出的血。那血呈现一股诡异的乌色,看着格外惊惧。

詹元恺强自撑着身体,已经感觉到自己意识不清,摇摇晃晃地连站也站不稳了。

“竟有如此厉害的毒!”军医紧张得额头都渗出汗来,给詹元恺处理伤口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詹元恺只觉得视野一片模糊,跌跌撞撞地撑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手里却不肯放开紧握的长枪。他觉得心头一片阴翳的沉重,只能到这里了吗?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只有他深爱的女孩的身影还浮现在眼前,少女曼妙的身姿,楚楚动人却坚信着他的双眸……

他忍不住叹息出声来:“秋梨……”这一生,终究是无法给秋梨幸福了吗。

“你先下去,让我一个人待会。”见军医忙碌了半天,手臂也依旧血流不止,詹元恺推开了军医的手,自己按住了手臂上的绷带。

“这怎么行啊将军!将军此时中了毒,怎能放任将军一人在此!”军医拧着眉,担忧地望着他。

“无事,你下去吧。”詹元恺叹了口气。

“这……”军医不由迟疑。

“军令如山。”詹元恺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军医只得鞠了躬,满脸黯然地出了门。这毒霸道的厉害,偏偏他压根不知道配方,难不成将 ...

(军就要命殒此处,而他们宣国……就只到这儿了吗?

“你舍得就在这里死了吗。”就在詹元恺双眼放空地陷入沉默时,一个轻灵温婉的熟悉女声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尧!!!”帐篷帘门被一只手猛地掀开,拓跋泽从帐篷门内走了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段已经被匕首割断的绳子,他将手里的绳索狠狠一拽,双眼充血地扫视着来回巡视的士兵们,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们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私自闯进我帐篷!”拓跋泽将手里拽着的绳子往桌上狠狠一拍,目光扫视过留下的几个看守粮草和帐篷的兵卒们。

“冤枉啊陛下!属下一直守在粮仓,从未出来过!还请陛下明鉴啊!”

“陛下冤枉啊,属下真的没看见有人进陛下帐篷啊!”

喊冤声此起彼伏,拓跋泽头上青筋不由暴起,将桌上的绳子猛地掷到地上。他目光阴鸷地扫过跪了一圈的士兵们,阴森的目光逐渐移到了身畔的黑刀身上,他双目充血,哑着声音道:“黑刀,与宣国开战前,你当时为何晚到。”

“陛下是怀疑我。”黑刀不疾不徐地吐出这么一句。

“只要你说出当初你在做什么。”拓跋泽目光狐疑地盯着黑刀不放,手指已经握成了拳状。

“属下在与侵入帐篷的贼人争斗。当初大约有五名贼人侵入,我眼尖见了一人背影,便与他缠斗了一番,当初怀疑他是盯上了粮仓,所以打斗过后便去粮仓看了一眼。”

“是的,黑刀大人是有来过。”跪在地上的小喽啰忙不迭地应和。

拓跋泽眯起了眼睛,黑刀却一脸坦然得回视。拓跋泽咬牙攥紧了手,指甲几乎没入掌心。他虚勾了唇,饱含威胁道:“黑刀,你最好没有骗我。”

“属下不敢。”黑刀起身,在拓跋泽面前跪了下来。

“你若是杀了我,这里终究会留下血腥,只怕你反而无法和拓跋泽解释。”江蓁的声音成功阻止了黑刀刺向她的匕首。

黑刀眯了眯眼,匕首一转,直接划破了绑着江蓁的绳子。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会拖你出去再杀了你。”黑刀眸子像是浸了块冰,声音冰冷,毫不留情。

“还不若将我放了,知道我被宣国掳回去的话,拓跋泽就一定会因为仇恨踏平宣国。你若是杀了我,我也有法子让拓跋泽看见我的尸首,或者知道我已死的消息,届时他若是伤心过度,反而什么也不想做了可怎么是好。”江蓁声音很平淡,话里的内容却让黑刀捏紧了匕首。

“呵,你不可能有这能耐。”黑刀眯眼望着江蓁,像是在衡量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乃一国公主,你觉得我会不会为自己培养几个死士呢。”即便匕首已经横在了脖颈,江蓁却毫无所动,依旧以一双平静的黑眸回视着黑刀。

黑刀还真有点惧怕若是江蓁死了还派人送上她已死的消息,并威胁到自己的话,只怕陛下就不会再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黑刀只得冒险将江蓁放离了姜国驻扎地。

“你最好不要出来。”黑刀冷冷道。

“放心,我想我会好好珍惜得来不易的自由。”江蓁道。

“是谁!”即使是突然的冷喝,对詹元恺来说,都已经是十分疲累了。

“你何苦还要替宣国这么卖苦卖累。”江蓁从屋后现身,她静静地凝视着詹元恺,神情平静:“不知砍了那手能否活下来。”

“……为什么你脑子里都是那么恐怖的方法啊!”詹元恺还没说话,智能终于忍不住嚷了出来。

“毒素已经蔓延了……军医说,除非有解毒药。”

“所以……你要死了吗?”江蓁淡淡道,心里却不由叹息了一声。黑刀防备太严,以至于她没法从他身上下手,并未拿到解□□或者药丸。

“……恐怕是。”詹元恺苦笑。

“可惜了秋梨。”江蓁吐出这么一句站起身来,转过身不再看他:“如果你就这么认命地赴死的话,我只会认为秋梨信错了人。”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詹元恺身体虚浮,视野又不清楚,想着去抓江蓁,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只得焦急道:“公主殿下,您要去哪里?”

江蓁并未停下步子,她只淡淡道:“当然是阻止拓跋泽的野心。”她丢下这句话,就飞快离开了房间。

都已经这个状况了,要怎么才可能阻止得了……詹元恺苦笑。

“陛下,如今该是加紧进攻宣国的时机。”黑刀拱手向拓跋泽道。

拓跋泽攥紧了拳头,冷笑:“他们竟然敢来掳阿尧,我定要让他们死得难看!”拓跋泽将捏紧的拳头狠狠地往桌上一砸,首先掀开帐篷帘门走了出去。

因着詹元恺的大伤,宣国被打得元气大伤,城门即将被破了,就在拓跋泽一鼓作气准备了梯子,准备侵入高大的城墙闯进去时,他定睛一看,只见那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她身形单薄,有如个靶子似的站在城墙上。

拓跋泽身形一震,不由痴痴地望着那身影不动了。那身影是如此熟悉,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到底是谁——

“阿尧……”他喃喃着,脸色大变,抢过其中一士兵手里的梯子,就要往城墙上爬,却见那身影有如折翼的蝴蝶似的猛地坠落而下,拓跋泽站在梯子上,眼睁睁地望着那身影直直地从他身边坠落而下,他脑袋“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第15章 〇壹伍番外之一

(战争最后还是无疾而终,只因拓跋泽有如游离冤魂一般跌跌撞撞摔下了梯子,颤抖着双手捧起了地上少女染了血污的面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膝一软就这样跌跪在了血泊中,失魂落魄地用手指执着地擦拭着江蓁脸上的血污。ww他眼睛里再无其他,只余下江蓁一人,也不顾现在是正在战争中,而他所站的位置有多么容易受到袭击。

“陛下!!陛下您清醒一下,现在还在正是最佳进攻好时机!”黑刀忙不迭地呼唤着,想唤回拓跋泽的心智,但对方却只是呆呆地跪在血泊里,捧着那女人的面庞,也不嫌脏地用自己宽大的衣袖擦拭,黑刀反手一刀刺入偷袭拓跋泽的人心口,皱了眉头,心中恼怒地“啧”了一声。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放走宣尧这个变数!黑刀捏紧刀柄,心下已是后悔了,当初他顾忌的就是这个场面,以及他黑刀若是被怀疑,只怕陛下日后将对他产生怀疑,不再信任与他。他没想到宣尧竟真能如此狠心,从这城楼上一跃而下,以这样决绝而激烈的方式留下自己的痕迹,让拓跋泽因为她的死深受震动——为了保护宣国,这公主也是蛮拼的。

黑刀想着,只见一个偷袭者已经踏入了拓跋泽的血泊,伸出匕首就要往拓跋泽头上刺,见拓跋泽毫无反应的模样,黑刀大惊,刚想冲过去守卫陛下,一人就冲了过来拦了他的路,黑刀心里焦急,却是已经赶不上了。

黑刀心中懊悔,又一次悔恨没早点杀了江蓁,除掉这后患,但如今懊悔也于事无补,谁知道她会选择这么无法挽回的决绝方式。

不想,一直以来没有反应的拓跋泽,却如有所觉地一手拍开偷袭之人的手腕,猛地抬起眼来,一双眸子里满是嗜杀的煞气,浓浓的阴云笼罩着他,让他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滚!不要碰她!”拓跋泽嗓音嘶哑低沉,像是眨眼就失去了之前的明亮魅惑的声线,一瞬苍老了十岁。虽是如此,他保护性的动作却仿佛是占据着自己地盘的兽一般,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与排他欲。拓跋泽直接拍碎了那人的经脉,以至于那人吐了口血后直接躺地上死了,这一举让蠢蠢欲动想要偷袭拓跋泽的宣国士兵</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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