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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段公公靠近君离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惹得君离神色复杂的看向自己,墨美人心里微微紧张,难道那件事被段公公发现了,所以现在告诉陛下来找他算账?不,不对,若是段公公知道了那件事,又哪能让他活到现在。
否决自己心里的想法,眸子深处闪过些许慌乱,佯装镇定的望着前面的那两个人,脚步不着痕迹的向前走了几步,凝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企图能够听到她们话中的一言一语。
凝神细听了半天,却听不到丝毫声音,心中不由有些泄气,抬眼望去,却正好对上了双似笑非笑的幽深的眸子。
脸上微微慌乱,赶紧扭过头去,却又蓦然想起刚刚那人是谁,深怕自己的动作惹来她的不悦,又立即转过身来,低下头,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
感觉到前面传来的那道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墨美人额头微微见汗,心中紧张不已,袖袍中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尖微微泛白。
君离眸色复杂的望着这个看似娴静淡雅的墨美人,心中轻叹了口气,苏云卿给她下毒一事她心中本就怀疑,以苏云卿那个性子,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毒谋害当朝女帝的事呢,况且原本的女帝虽然残忍,但却与苏云卿并无交集,他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下毒谋害女帝呢。
只可惜她刚到这个世界,不能在没搞清形势的状况下去为他洗脱罪名,所以只能让那件事沉寂下来,即使当时已经有了一个怀疑的人,但自己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办法下手仔细彻查此事,所以便给耽搁下来,本想等到以后自己在这里站稳脚跟后才去彻查此事,还他一个清白,却没想到刚过一天,便又遇到了昨日她怀疑的那个墨美人。
如果说昨日只是怀疑墨美人和给她下毒一事有关,那么刚刚听了段公公的话后,这种怀疑便变成了肯定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墨美人居然是她的儿子,那个章布的儿子,而且还是章布唯一的独子,章黎墨!
章布是谁?今日早朝时让孟丞相和魏将军吵起来的那个案件的主角,越州知府章布!
而章布在几日前便被真正的女帝定罪,并下令后日斩首示众,虽然她知道原本的女帝不简单,不可能不知道章布一案另有隐情,但却也猜不透原本女帝为何要斩了这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何种深意,她并不清楚,但她却知,章布落得如此下场,她这个女帝‘功不可没’,所以作为章布唯一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在全家即将被斩首的情况下无动于衷呢!
再加上昨日御花园中墨美人那脸上无法掩饰的不可置信,显然是想不通她明明已中毒,却为何还好好活着的原因了。
以上这些加在一起,君离已经完全可以判定这个章黎墨绝对与她中毒的事走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甚至还有可能就是这个章黎墨给她下的毒,目的便是让她这个’残暴‘的女帝去给他的家人陪葬!
想清楚一切后,君离也不知如何对这个章黎墨说,你母亲一案本帝已经让人重新彻查了,你不必担心?
心中无奈一叹,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追究这个章黎墨毒害她一事,但一想到这事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前,想杀他全家,他奉还回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说他要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但转念一想,若没有这个章黎墨毒杀一事,她又怎么可能重生在这个女帝的身上,说不定现在的自己还是孤魂一缕,不知游荡在哪里呢!
所以说到底,她不但不应该怪罪他,反而应该感谢他才对!
想清楚后,君离缓步上前,来到墨美人,也就是章黎墨的面前,不顾他眼中的慌乱,伸出手指轻轻的挑起他的下巴,妖娆一笑,头也不回的对着段公公与那个侍从道,“你们去后面待着,不要打扰我们。”语气暧昧无比。
段公公一愣,随即对着君离露出一个‘我懂的’的猥琐笑容,轻轻俯身,向着后面退去。
也幸亏君离此时并没有面向着段公公的方向,否则非得被段公公那笑容弄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成。
侍从听闻君离的话,有些犹豫,留下美人一个人在这里面对那个暴君,那美人怎么办?不得被陛下折磨死。他可还记得上次就是因为陛下宠幸美人,结果那晚美人回来后浑身都是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所以如今听说陛下要单独留下美人,他怎么可能不替美人担心,可他一个小小的侍从,又不能改变陛下的主意,留下还能怎么样呢,说不定会让美人因此与陛下闹翻,那样他岂不是害了美人?
想明白一切后,侍从也不多留,紧随段公公身后也跟着退了出去。
章黎墨呆了,他没想到君离居然要把他单独留下,难道……
脸色一白,手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衣领,眸子警惕地望着君离。
被章黎墨用这种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君离微微有些不自在,这是什么眼神啊,搞得好像她要强*暴他一样!
凝眸仔细的看向章黎墨,发现他虽不是那种绝代倾城的美,但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浑身透着一股清雅的气息,配着他那清秀的白皙脸蛋,竟无端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君离绝不承认,就在刚才,她竟然也有一瞬间被章黎墨身上的那股清雅的气息所诱惑,失了片刻的神智。
对上他那双平淡中透着一丝淡淡紧张的眸,君离轻轻松开挑起他下巴的手,转过身去,不自在的轻咳了声,掩住那些许的不自然。
“越州知府章布贪污一案,本帝已责令刑部重新审查,你就不必再担心了。”
章黎墨一愣,脸色呆呆的,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般。
“下次不要再做什么以身犯险的事了,这次有人替你无端的背了黑锅,若再有下次,本帝也不一定保得了你。”君离淡淡的说完,感觉已经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当下头也不回的向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章黎墨是彻底的呆了,愣愣的看着君离离去的方向,陛下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陛下她,已经知道了……
可她若是知道了,为什么不惩罚他,反而替他遮掩呢?
这真的是那个暴君吗?还是说这真的是那个经常折磨他的陛下吗?
章黎墨第一次发现,他有点猜不透了……
走出梨花林,段公公郁闷的跟在君离的身后,有些想不明白陛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应该在里面跟墨美人再亲热会儿吗?难道说那个墨美人没有伺候好陛下,把陛下惹生气了?
想到这,段公公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看来这后宫里的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欠收拾了,真当他段公公是摆着看的么!看他今天空闲下来就去收拾几个小贱人给这后宫中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想到待会儿会有一些人给他当出气筒用,段公公不由嘴角高高扬起,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皱成一团,如同一朵干瘪的没有水分的菊花一般,难看至极!
等到君离进了寝宫,拒绝了段公公的服侍后,段公公缓步退出寝宫,眼神冰冷的望着后宫的方向,阴森一笑,小贱人们,都给咱家等着,咱家这就去给你们松松皮去。
第十九章 莫长风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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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御花园中,正值百花齐放的时节,姹紫嫣红的各类明贵的花朵正千娇百媚的盛开着,给偌大的御花园增添了无数的亮丽光彩。
几个侍从偶尔从这里经过,更是给偌大的恍若仙境的御花园中增添了几分生气。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即使是下午,也丝毫不觉阳光刺人,反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路过御花园的侍从们都不由停下脚步,深吸了几口气,带着一脸满足与恋恋不舍的神色离去。
正在几个侍从忙中偷闲的停下来歇会儿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大群前呼后拥的人,其中每一个人都围着中间的那个人,满脸的讨好奉承与小心翼翼。
侍从们好奇,抬眼仔细看去,当发现被簇拥在最中间的那个人是谁后,所有的侍从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却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人凌厉的目光扫过,当场全部汀脚步,浑身颤抖,那扫射过来的目光里面的森寒之意让他们浑身胆寒,不敢抬头与其对视。
段公公看着不远处侍从们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抚了抚手中的拂尘,冷冷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狠毒与阴森。
“走吧。”
看着段公公远去的身影,原本簇拥在他周围的那些侍从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继续跟上,想到刚刚段公公眼中的那抹毫不掩饰的狠毒,原本伸出去的脚步立即缩了回来,停在原地没有动静。
听到身后并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段公公嘴角微勾,一群阳奉阴违的狗东西,哼,看咱家收拾完那几个小狐媚子后,再来收拾你们!
走到一个小分叉路口时,段公公有些犹豫了,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而去。
右边的这个吧,可以通往浣衣局,左边的这个吧,可以通往后宫。
而段公公呢,则两边都想去,两边的人都想收拾,特别是今天让陛下伤心的那个苏云卿和刚刚勾*引了陛下的那个小狐狸精章黎墨。
想到马上就可以狠狠的收拾那两个狐媚子,段公公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就连眉梢都染上了一层笑意。
可当看到眼前的那两个分叉路口时,段公公又忧愁了起来,犹豫不定的看着两条分别通往不同地方的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犹豫半响,最后看着通往浣衣局的那条路,眸光微闪,阴冷的笑了起来,不再犹豫的向右边走去。
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段公公冷了脸色,哪个没长眼的东西,在皇宫里居然也敢如此不注意形象,没规没矩的,看咱家今天心情好,待会儿抓住你就不打杀了,只打断你的腿就可以了。
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的善良,段公公忍不住又轻轻地笑了起来。
待得身后的脚步声近了,段公公冷冷转身,对着那个快要近前的侍从斥道,“站住!你是哪个宫的?居然如此没规没矩,皇宫之中也敢到处乱跑。”
侍从愣了,似是没想到段公公会突然转身,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随即想起什么,刚要开口,便又被段公公的话给堵了下去。
“算了,咱家今天心情好,你自己下去领罚吧,咱家也不要你的命,两条腿即可。”段公公摆了摆手,毫不在意自己说的是两条腿,轻飘飘的道。
侍从脸色一白,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嘴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唇轻轻颤动着。
看他没有丝毫要下去领罚的觉悟,段公公眸光一冷,阴森的道“还不快下去领罚去,咱家的好心可只有这么一次,”
侍从两条腿一软,几乎不受控制般的跪了下去,浑身颤抖着。
见段公公不悦的目光扫来,侍从咬了咬牙,脑海中快速地做了一个决定。
如今没有人可以救他,他只有想办法自救,而自救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段公公的注意力引到其它的事情上,从而将他的事情忘掉。
“段公公明察,奴侍并不是无视皇宫的规矩,而是奴侍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段公公您禀报,所以这才慌了神,冲撞了段公公您。”
段公公轻轻抚了下拂尘,笑的意味深长,“哦?说来听听,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咱家禀报?”
闻此,侍从轻轻舒了口气,段公公这话的意思是愿意松口了。
不怕他不听,就怕不松口。
“启禀段公公,那个刺客的同伙,莫长风咬舌自尽了。”
段公公一愣,随即笑道,“那他死了没有?”
侍从额头微微冒出冷汗,似是没想到段公公对那个刺客同伙的性命居然一点也不在乎,那这样岂不是说,他今日难逃这一劫了?
脸色有些灰白,却还是强自镇定的答道,“还没有,因为发现的及时,所以保下了一条命。”
段公公微微有些扫兴,“居然没死?死了多好,省得咱家再继续审问了,不过没死也好,哼,胆敢刺杀陛下,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咱家还要继续折磨他呢,没死更好。”
侍从只感觉浑身冷风阵阵,想起刚刚在牢里看到的莫长风那个惨相,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看着眼前的这个段公公,更是如同看到恶魔一般,惊恐的低下头来。
过了半响后,听到头上传来一声似是遗憾的声音,“带路吧。”
侍从一愣,带路?带什么路?
不过这话侍从是绝对不敢问的,生怕惹来段公公的怒火。
“咱家这就这个莫长风到底命有多硬,连咬舌自尽都死不掉,哼!”
侍从微舒了口气,原来段公公是让他带他去大牢啊!
当即起身,恭敬的道,“是。”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段公公那青灰色的衣摆,在这寂静的道路上,显得幽暗而又诡异。
第二十章 秦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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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国有两大牢狱,一为刑部大牢,专门用来审讯皇亲贵族或是朝中大小官员和一些在京城中的犯事的人物。
二为皇宫中私设的大牢,专门用来处理皇宫中的一些侍从、侍卫和侍君的。
皇宫中的大牢设在皇宫中最为偏远处,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侍卫们把守起来,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劫狱,而在大牢前面则有一大片树林,凡是想要进大牢的只能从树林里的一条小路进来,也只能从树林里的那条小路出去。
而树林暗中也有无数暗卫把守,凡是想要劫狱的只能先过暗卫这一关,然后才能走到大牢门前。
不过即使走到大牢门前,却还有无数的侍卫等着她们,所以如果想要在皇宫中劫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另辟蹊径。
大牢前面的树林里
一个侍从唯唯诺诺的走在小路的前面,而身后跟着一个悠闲至极的公公模样打扮的中老年男子。
男子手拿拂尘,不时的在周围挥了挥,将那些快要靠近的细小的飞虫赶走,然后斜眼撇了撇前面那个带路的侍从,嘴里不耐道,“还不给咱家快点,没看到这里的虫子那么多么!”
侍从身子一僵,赶紧加快步伐,几乎是以跑的速度在前进着。
段公公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眼神冰冷的望着前面那个侍从,“跑这么快干吗!你难道不知道咱家年迈,走不动路的吗,居然还敢跑的这么快,你是想害死咱家不成!”
侍从脚步一顿,吓得立即跪了下来,连忙磕头委屈的道,“奴侍不敢,奴侍不敢……”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快点的,怎么现在又来怪我,宫里传言果真不假,段公公跟陛下一样,都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
段公公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得了,赶紧带路吧。”狗东西,咱家今日有人收拾,就先饶了你好了,等下次在收拾你也不迟。
侍从站起身来,将脚步放缓,不快不慢的向前走去。
段公公满意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整个人哪有一点年迈走不动路的样子。反而比那个侍从更加精神奕奕,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站住!大牢重地,立即止步,退回去!”侍从刚走出树林,一群侍卫打扮的女子便立在眼前,手拿佩剑,剑尖直指着侍从,将其包围了起来,剑上明晃晃的光芒几乎让侍从站立不稳,额头冷汗直冒。
看了看身后已经没有了人影的段公公,侍从脸色苍白,哆嗦道,“是、是.段公公让奴侍带他来的,奴侍并没有、没有想要进大牢……”
领头的一个侍卫鄙夷道,“段公公?你怎么不说是陛下呢!”说完冷哼了一声,向着身后挥了挥手,“此人行踪诡秘,身份不明,押下去!”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与脚步声,一看就知道是受过极好的训练的。
侍从身子一软,吓得浑身直哆嗦,想要辩驳,却又无从开口。
如今唯一能给自己作证的只有段公公,可是段公公却不见了,而他只是一个侍从,就算再如何辩驳,也是无法改变他现在的处境的。除非有其他的人出来为自己作证,而且还是身份尊贵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他一个小小的侍从作证呢。
任由几个侍卫拽着他的衣袖,向着后面拖去。
侍从绝望的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水悄然滑过。
“等等。”一道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阴暗的大牢与树林里显得格格不入。
两旁拉着侍从衣袖的侍卫愣了愣,有些犹豫的看向了那个侍卫长。
侍卫长轻轻点头,两人立即将手中的男子松开,退向身后那群侍卫的阵型里。
侍从有些茫然,以为是段公公来了,抬起头来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着飘逸紫衣的男子缓缓从树林里走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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