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2 / 2）

沈氏闭着眼念了好几句金刚经平复心情，之后才抬头看向陈长明说：“侯爷，您是一家之主，这事儿您做主吧。”

八十八 离开

？沈氏話音一落房間頓時一陣寂靜，就連哭得抽泣不止的新環也不知覺的放下手愣愣的看著陳長明。

陳長明看了看躺著的一潔皺著眉說道：“如果明日太醫還是洝接刑玫霓k法，這到廟裏靜修的法子到時可以試試。”

陳長明這話一落白氏的臉立馬亮了起來，新環激動得坐起s身看向他。可接下來陳長明的話就把剛剛準備上天堂的他打入人間。

“小白氏身背不敬主母之罪，原本是要送人官府，但沈氏念在她育又兩個孩子的份上送入廟中替家裏祈福，這樣的人不適合陪伴一潔，最重要的是小白氏離京城太遠，一個來回要走六日以上，一潔已經不適合挪動了，不如就讓她在雲華寺靜養，這樣離家裏近些我們也好時常照看，最起碼請太醫也能方便些，母親您看著法子可好？”

看著臉已經拉了下來的大兒子，白氏雖然生氣她洝接羞_成自己的目的，但也不好在多勸。

這大兒子他的性子白氏是知道的，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不是沈氏，不是小白氏，甚至就連她這位親生母親在他心中都不是最重要的。能讓他拋棄一切眔的隻有平信候陳家的家業。

正因為如此，當年成郡王和老太妃一起上門來時他才會答應送自己回老家△為被親生兒子懲罰的白氏心中的淒涼就不用提了，當時人就倒下了。

想起那晚他跪在床前哭著述說如果不那麼做，平郡王不僅不會放過他，甚至就連老太爺拚命掙來的爵位都會丟掉時，白氏妥協了。

她飛揚跋扈了一輩子，第一次載在自己親生兒子手裏。

從那次之後白氏就明白，這個從小被老侯爺親自待在身邊當繼承人培養的兒子從來就不是她一個人的，為了侯府他可以犧牲任何人，包括自己。

想到這裏時白氏渾身一顫，她好不容易才回京城，實在是不想在待在那個寂靜的，毫無人氣的老家了。想到已經給沈氏添了一次堵，白氏的心中舒服了一些，再看著兒子的臉色她也懂得有過不及，隨即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照侯爺的安排去做吧。”

陳長明聽後臉色好看了些，回頭看向沈氏時她也點點頭後對著田嬤嬤說：“田嬤嬤，四姑娘去廟裏的事你注意盯著，藥什麼的一定要備足，多帶兩個下人跟著一起去。”

“是。”

陳長明看她這反應臉色頓時好上許多，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也就扶著白氏起身離開了一潔的院子。

第二日

一清放下手中的賬本抬頭看著一臉平靜的沈氏問道：“娘親，一潔真不好了麼？一會我？”

沈氏敗际终f：“那孩子就是嚇的，到廟裏壓壓驚就好了，到是你，那日你就在一旁怎麼跟洝绞氯艘粯樱坑惺颤n事情別憋在心裏。”

一清心說那種程度她從小看到大好麼？肖海明砍起人來哪次不是血肉橫飛？第一次嚇蒙，第二次嚇傻，第三次已經很習慣了。

這些話當然隻能在心裏嘀咕，一清笑著搖搖頭說：“當時我嚇得椤缴狭搜劬Ω緵〗往那裏看，隻聽見四妹妹的大叫後就想往外跑，後麵人也暈了啥都洝揭娭！?br />

沈氏聽了才放心的點點頭：“洝揭娭秃茫艺镜美线h都嚇了好一跳，我兒有福。”說著摸了摸一清的鬢角，一清笑著在用臉在沈氏的手裏蹭了兩下後問：“娘親那我一會兒四妹妹？”

沈氏眉頭皺了皺，搖搖頭說道：“你還是別去了，小孩子家家的魂兒不穩，她雖然看上去並不是病症但也要小心，你哥哥這次親自送她去雲華寺住幾日，等安穩些後我在帶你去廟裏看她。”

“能出去？”

看著一清驚訝的表情沈氏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成天就想著往外跑，作為主母的當然要，雲華寺是皇家寺院，那裏的素齋異常有名，我們看過一潔後一起去嚐嚐。”

雖然把探望病人當成出門散心有些不地道，但一清也不會拢傅挠x得沈氏又什麼錯。她對待那對死對頭的子女雖然遠遠稱不上什麼慈愛但也絕對不算虐待，最多就是不管不問，隻要別招惹到她就當洝竭@人。

而另一邊知道自己要到廟裏去靜養的一潔在聽到玉珠說陳長明的安排後垂下了臉掩蓋住自己滿臉的失落。

其實昨日她是有印象的，在聽到祖母說送她去見小白氏時一潔簡直高興壞了，她已經幾年都洝揭娺^小白氏了，腦中那位穿著青衣身上帶著淡淡檀香味的女子的身影已經模糊了許多。每次想她想得落淚時都會埋下頭狠狠逼退眼中的酸意，她知道玉珠是沈氏那邊的人，小白氏留給自己的人一個一個的被沈氏打法了出去，她就算在自己的房間裏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玉珠看著一潔失落之極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難過，其實昨天她提的那意見要說一點惻搿贾臎〗有那是騙人的，她從四姑娘六歲時就跟著她，一點點看著她長大，要洝街髌透星檫@太過自欺欺人。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哥哥一家子都在沈氏的鋪子裏做工，她自己如何是無所謂，但如果惹到沈氏，自己哥哥一家子生計可就完了，兩個在學堂讀書的侄子又要回到村裏過這放牛娃的日子。這種結果她承受不了，可看著在自己麵前連流淚都不敢的四姑娘玉珠心裏也是一陣難受，她擦了擦一潔的眼淚輕聲說：“姑娘，這次太太在生氣，還虧著二姑娘平安無事，等這段時間過了您去求求老爺，他心疼姑娘你肯定會答應帶你和三爺一起去看姨娘的。”

一潔聽後心中一陣發疼，委屈得捂著嘴哭著點點頭：“我知道，就是三哥那裏你要幫著勸勸，要不然他指不定會難過多久。”

“姑娘放心吧，剛剛我聽門房的人說一會兒大爺和三爺一起送你。”

一潔有些詫異道：“不是就大哥哥送我麼？三哥也去？”

玉珠點點頭：“本來是大爺，可三爺去求了老太太，老太太發話讓他跟著一起順便去寺裏拜拜。”

一潔聽後臉上就是一喜，多日後終於露出了點兒笑容。

八十九 交好

？

一洁那里一清还是没去过，只叫惊蛰送了些穿的用的东西，除了她以外，回到家后就没什么声音的一淩也没去送，听到惊蛰这话一清有些诧异，她不去是因为沈氏，可一淩怎么也没去？她不怕白氏怪罪？

听到一清这么问惊蛰解释道：“其实，七姑娘跟老太太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啊？你是如何知道的？”

“奴婢和七姑娘身边的玉兰认识。哦，确切的说是和玉兰的亲生妹妹彤儿认识。”

“彤儿？”

惊蛰点点头：“她年纪小，不过太太见她做事机灵就提到和玺堂做三等丫鬟，她比玉兰小了有五岁，玉兰平时会跟她念叨一些在老家的事情，所以她才知道的。”

一清看她越扯越远拍了拍她的头：“回正题，一淩怎么会和老太太关系不好了？”

惊蛰连忙摇摇头：“姑娘，不是不好，是没大家想象的那么好。”说道这里惊蛰吞了口唾沫：“听彤儿说起说，七姑娘从小喜欢画画，本来这在家里都有先生，喜欢就跟着先生多学学就是了，可在老家却没这条件了，七姑娘有次实在是憋狠了去跟老太太说能不能请个先生来教，哪里知道当时就被老太太骂了出来，彤儿说一淩回去后哭了一宿，从此之后她在也没跟老太太提过任何条件。”

一清听后冷笑了一下，看来白氏真的是那一淩当枪使，用她来气沈氏。而她的心头肉可能只有新环和一洁，不，应该说最看重的只有新环一人，因为每次只要新环到场白氏眼里就没其他人，就连一洁都得要靠边站。

一清发现白氏真是个不太会隐藏自己真实感受的人，她摸了摸下巴想白氏这种性格是怎么平安活到这岁数的？没被后院的那群女人干掉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爷爷对她是真爱？感叹了两下后又想一淩这才读小学的年纪就能如此真实不简单。

懂得在白氏面前配合，同时又向沈氏示好，只不过现在是明明白白的表示她站到沈氏这边了。

中午吃饭时一清把她的想法跟沈氏说了，哪里知道沈氏听后冷笑下，“那孩子心眼太多，虽说比你小了几岁，但你全身心眼加起来都还不够你七妹玩的。”

一清听后大吃一惊张着嘴说道：“不会吧？我。。我不笨啊？”

沈氏被她那傻样逗乐了，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你虽然长于市井但身边的人对你都是真心实意的，那个养父虽然有些出格，但也不是坏心眼。”

一清听着直点头，其实等生活稳定后她并不觉得过的苦，生意上虽然也需要勾心斗角但那根后院暗着害人是不同的，再说她在西乡时还有许万年罩着，那种生意上的惨烈斗争她根本就没接触过多少，更别说道京城后了。

在家里沈氏宠着，田嬷嬷关照着，就算当天给她下马威的白氏也是拿她给沈氏排头吃，只面对一清时白氏虽说不上多慈爱但绝对没害她之心。

沈氏看着衣襟上的绣纹长叹一声：“你七妹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生母没了，也不长在我身边。长这么大和你父亲甚至都没见过几面，虽说老太太一直带着，可你也知道她的，除了拿你七妹妹当枪之外就没怎么关照过。我还记得她那年八岁，身边的奶嬷嬷托人给我口信说是她的衣服已经不够穿了，当时我就觉得奇了怪了，老太太在老家待着，吃的穿的就没短过一分，你七妹妹的份利我也按时按份的给那边送过去，怎么会就没衣服穿？后来我派人去打听，说是老太太拿着七妹妹的衣料做衣服给一洁穿了。”

一清万万没想到老太太尽然能偏心到如此地步，一洁再怎样也是在她身边长大的，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再说衣料值多少钱？不是她吹，是这些日子看得太多了。在这时代的贵族，好的料子不说，起码平常料子做的衣服就算一天一换也是穿不过来的。

拿她来说，平日里身边丫鬟给她做的，沈氏吩咐绣房做的，狄氏和贺氏送的，这些让她的衣服穿到明年都不重样。就算一淩没有她那么多，但绝对不会连做身普通衣服的料子都没有。

看着一清那不敢自信的模样沈氏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老太太可是白家出来的，自从白家坏了事后就一蹶不振，连撑面子的东西都卖了，她平日里在怎么样也对白家有感情，自己的嫁妆全贴了进去，侯府的东西不敢动也只能从他处想法子了。”

“你七妹妹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身边又没个贴心人，自己要在不立起来连站的地方都没了，我看她回来后的表现的确像是长大了不少，以后只要她好好的，我不会为难她。毕竟她过的好也能帮着你哥哥和你不少忙。”

听着沈氏毫无感情的话语一清第一次觉得老太太实在是任性过了头，她的赌气不仅仅伤害了她自己，也连带着伤害了无辜的一淩。

想到一淩如果不去老家在陈长明和沈氏身边长大的话，她的处境会好上许多，毕竟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同时和寿堂右后方的小院内，一淩揉了揉发酸的颈椎问进来的玉兰：“玉兰，今儿天气很好，把画儿拿出去晒晒，接着把我要的色调好，一会我要接着画。”

玉兰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姑娘您休息一会儿吧，太太的生日还有两个多月呢，再说你绣的百字福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也该歇息歇息眼睛。画的事情不着急”

一淩摸着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百字福说道：“哪里休息得过来。二姐的生日不能马虎，我准备送她的百花蝶戏图本就大，没几个月准备哪里能好？提前准备才好。”

玉兰看着跟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七姑娘心里就一阵犯酸：“姑娘。。。这些日子除了请安，太太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虽说东西都按时送来，可那都是本应的份利，你这样讨好她能有用么？”

一淩抬起头盯了玉兰一眼：“你懂什么？这家里除了父亲之外就是母亲能做主，后院的事情父亲一向听母亲的，只要她能想到我，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玉兰被刚刚那冷冰冰的一眼瞪得有些发憷，可心里的焦急还是占了上风，“可。。可老太太那里。”

话还没说完一淩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在老太太那里我们过的什么日子？在这里我们过的什么日子？”

“姑娘的意思是选太太？可太太她会相信么？再说还有老太太。”

一淩慢慢的挑着丝线并没有回答玉兰的话，直到玉兰都认为她不准备回答时她开口了：“相信？的确这很难，可在怎么难我都要做下去，路是人走出来的。再坏有能坏道哪里去呢？”

看着眼前的一淩，玉兰突然有种感觉，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位十多岁的少女，而是历经沧桑的主母，那种冷冽的，坚定的光芒她只有在沈氏眼里才看见过。

九十 看人

？

前两日因为长佑在宫里表现出色被圣人在陈长明面前狠狠的夸了一通儿，然后下午沈氏就和钟家交换了庚帖也定了放小定的日子，预备明年四月就迎娶钟家的嫡长女。

两项好消息加起来让沈氏高兴了好一会儿，而且京城有几个不错的世家都在打听一清的消息，虽然沈氏还没敲定，但原本担心一清的婚事不太好结的心思已经安稳了许多，至少那日百花宴许多贵妇看到一清本人后都动了心思。

有这么些好消息在堆在一起让沈氏这几日脸上时常带着笑容，她看着钱氏来自己这里串门子也笑着迎她进来。

“我看嫂子这几日可是高兴，钟家那姑娘上次我也见过，人长得水灵性子温和，不仅如此听说管家也是一把好手，只要她进了门嫂子就能轻松许多。”

沈氏看了一旁厚厚的一叠账本笑着说：“是啊，我也盼着她早日进门，可不管我如何想，她也是别人家的千金，礼数上不能马虎。”

钱氏肉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头上带着的金饰随着她的点头不断晃动，一颗硕大的红色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辉熠熠，可这么一支奢华无比的凤钗戴在钱氏头上，就有那么点违和。

沈氏此刻全身上下的金饰只有手上的一直龙凤镯，这镯子是成亲时狄氏送给她的东西，她也一直带着几乎没有拿下来过。如此之外头上除了东珠做的首饰外别无他物，显得异常素净。

钱氏穿着紫色的富贵荣华对襟衫，这衣服似乎有些小，套在她身上把肉勒得一圈圈发紧，可她本人似乎并没觉得多难受，反而更加扭动身体兴高采烈的说道：“是是是，咱们家第一个孙媳妇当然要重视，我想如果顺利没过多久家里头一个大孙子可就要抱起来了。”

虽说知道钱氏是说给自己好听的奉承话，但这恰恰搔到了沈氏的痒处，活到她这程度富贵荣华什么的已经不太在乎了，最重要的就是希望长佑和一清两人平安，看着他们结婚生子，等到老时儿孙绕膝。

看着沈氏眼中带笑的模样钱氏心想找这机会来找她简直就是太对了，接着她坐到沈氏身边轻声说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咱们在开一个海商铺子么？”

沈氏点点头后看了钱氏一眼问：“是，可海商铺子不是那么好开的，那种东西贵，平日里普通百姓肯定不会买，而能买得起的人就那么多，你们钱家也已经开了四五个了，我们再开能赚到钱么？”

钱氏摆手说道：“大嫂你误会我意思了，这京城海商铺子能开的都开的差不多了，再开肯定要降价才能卖的动。我想的是卖到北边去。”

“北边？”沈氏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说道

钱氏点点头：“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圣人似乎听了楚王的建议准备和北狄开一个通商边市集，这是个好机会，北边虽然不如咱们这里富裕，可他们那里有金矿，而且那些贵族就喜欢南方的丝绸瓷器。我是这么想的，丝绸茶叶这些紧俏货抢的人肯定多，我们弄那些太打眼了，不如竭偏锋把海货弄去，物以稀为贵，虽然买的人少但价钱也上来了不是？”

沈氏抬抬眉毛，对于这个弟媳的生意头脑她是很相信的，两人投资的铺子赚钱的多赔钱的少，而且她眼光不错，生意做的人多了就及时抽身，专找空子，喝第一口汤。

“如果这样到也是可行，可你怎么能确定边市圣人就能准了？如果到头来不同意，咱们的货压在手里也是麻烦。”

钱氏听后笑了笑：“这嫂子请放心，北狄那边派了一个亲王过来，一是来谈和亲，二就是谈通商。咱们和北狄也打了那么久百姓门都厌倦了，军费花了不知道多少可谁也没捞到好处，圣人只要想结束战争他肯定会答应的。”

看着钱氏自信满满的模样沈氏也有些心动了，虽然她一辈子没缺过钱，可谁还会嫌钱多啊？再说她也想多给一清攒点嫁妆。

见到沈氏点头钱氏咧嘴一笑，心想成了！接着两人就把一系列的问题谈好，包括每个人出多少，怎么分成等等。因为都老关系了两人定得很快，等沈氏拿着自己得私印在纸上按下后，她和钱氏有做成了桩生意。

“说吧，你主动送我这么一件大礼肯定不单单为了一间铺子吧？”

钱氏听后圆圆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还是大嫂了解我，其实我今日来除了生意上的事还有一件大事。”

“哦？”沈氏抿了一口茶

“大嫂也知道我家那位官位也到头了，他志也不在那上头，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做个小官我也无所谓。可我担心的是一浅那孩子，我没诰命，认识的人又少，可要把我唯一的闺女嫁到那些家里我真是不服气，这辈子我吃了太多亏，看了太多白眼，我不想让一浅跟我一样。”

沈氏点点头，当娘的都这心情，就像她自己也不希望一清碰到当初自己遭遇的一切。

“所以一浅的事情还是要拜托大嫂，只有大嫂出面说合一浅的婚事才有希望。”

看着她说的如此严重沈氏放下手中的茶杯问：“你看中哪家？”

钱氏吸口气有些尴尬的说：“就是。。。哎，嫂子你别嫌我心高，如果不行你明白跟我说。”

沈氏点点头心想一浅的婚事能高到哪里去？难道你还想她嫁入皇家不成？

“就是。。静安侯雷家。”

沈氏理了理手中的手帕问：“雷家？雷家有年纪相仿的人选么？难道是那个二房的那位三爷？那不行，一浅在怎么说也是嫡出，怎么能配一个庶子，再说那位庶子的名声可不好，年纪轻轻就往那些场所混，你这做母亲的怎么也不打听清楚一些。”

看着沈氏误会了钱氏有些着急，她连忙摆手说：“不是他，是大房的长子，雷家大爷。”

沈氏听了后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啊？雷家嫡长子？他。。。他不是去年就定亲了么？”

“不。。。不是，是定亲了，可那姑娘福薄今年刚入春人就没了。”

沈氏听后想了想说：“静安侯雷家大爷人到是不错，那孩子我见过几次，白白净净，礼数一点不错。可。。”说道这里沈氏想到雷家那孩子是承爵的，对于宗妇每个家族选人时都挑了又挑，像她给长佑选媳妇时前前后后看了差不多快四年才确定下来，这雷家家世，人品都不错，他们能看得上一浅么？不过这些沈氏都只在心里暗暗的想，她知道钱氏那么讨好自己不外乎为了唯一的闺女一浅，如果她连这忙都帮不上那她和钱氏的关系恐</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