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1 / 2）

沈氏这时在一旁开口说道：“五堂嫂咱们先说好，这可是我弟媳，你要那她当个说书的我可不依。”

“好好好，都是亲戚我怎么会如此？到时候我那里人多，弟媳也可以来帮村帮村。”

钱氏听到后一张脸笑得像朵花，赵氏看着这种圆圆的脸心想这人虽然身份不高，但说话有趣，在加上一张颇为福气的脸到时应该能让那些妇人喜欢。

一一二 礼尚往来

？

这次家宴收益最大的不是沈氏也不是一清，反而是钱氏。

从院子回屋后钱氏就没离开过赵氏身边，知道饭毕赵氏才揉了揉笑得发疼得肚子对沈氏说道：“妹妹，弟媳实在是太有趣了，家里有这么个宝怎么不早点介绍给我认识？”

沈氏一抿嘴故作生气的说道：“五堂嫂这是有了宝转眼就把我这牵线搭桥的人抛一边了，这不已经介绍给你认识了么？”

赵氏捂着嘴咯咯笑不停，拉着钱氏说：“弟妹，下次我亲自给你下帖子，你可要给你五堂嫂个面子。”

这要求钱氏以前做梦都想，这次由楚王妃提出来更是戳中红心，让她激动的点点头外还朝旁边的沈氏投上感激的一眼。她知道自己没诰命，如果沈氏带着她行走遭受几次白眼是小，混不开才是最大的问题，可如今介绍人换成了楚王妃，不管怎么样这位的身份是够了，由她领着钱氏的路会平顺许多，不看生面看佛面，楚王妃毕竟是亲王妃的规制，地位只在贵妃之下。

现在宫里皇后前些年已经轰逝，太后更早，圣人除了一位病歪歪常年闭门养病的贵妃外，后宫就没什么地位高的嫔妃了。

虽然现在德妃，淑妃一起管理后宫，可圣人今年身体越发不好，几乎都不怎么进后宫，就算有那么几次也是招一些年轻的美人，常在陪侍，作为作为常年见不到圣人几面的德，淑二妃，就算是想拿大也没底气。况且其中德妃只有一女，前些年已经嫁了出去，不过命不好生产时没了。而淑妃到是有一子但年纪太小，今年才不过六岁，连正式的名字圣人都没给取，再说前面有一堆年长的哥哥们，淑妃就算有这心也没这力，只能灭了那心思安心等儿子长大有了封地后接自己出去做老封君。

所以以现在圣人的后宫来说已经几乎是一潭死水，恐怕还没几个王爷的后院精彩。

圣人的一些情况钱氏是知道的，也清楚现在贵妇们最出头的不是那些嫔妃，反而是这些王妃们，正因如此她才如此激动，看着楚王妃的反应似乎一条大道已经在自己面前隐隐浮现了。

对于给自己这次机会的沈氏，钱氏是真心感谢的，等送走楚王妃后的第二天一清这里就收到了一匣子南阳来的宝石。

一清看着眼前的宝石发愣，心想：乖乖，她以前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见这种让人发晕的情景。相像一下，自己打开面前的盒子后就看见一匣子，蓝的，红的，绿的宝石是多么恐怖的视觉冲击。一清用手拨了拨发现里里面还有几颗金刚石，但因为打磨技术不过关使得龙眼大的钻石光泽度并不好。可就算如此也够让一清吃惊的了，光是自己手上的钻石拿到以前妥妥的一套北上广房子的价值。

一旁的秋月看着一清拿着宝石发呆，以为她嫌弃这没色彩的宝石就在一旁介绍道：“姑娘，这锆石虽然并不出彩，但与其他宝石搭配得好也能打出不错得头饰。”

一清放下手中的钻石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点点头问道：“二伯母怎么会给我送这些东西？”

秋月也是一脸疑惑的摇摇头：“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听惊蛰说一早二房就抬了一箱子东西送到太太那里去，给姑娘的不过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娘亲那里也有？”一清想了想绝对是自己娘亲帮了二伯母什么事情，这才有今天见到的东西。

说起自己这二伯母一清觉得她也是个妙人，虽然赚钱能力超强，不过对下人却并不如何大方，虽然赏罚分明但赏的那点子东西跟二房的整个家底比起来真的太不相称了。

一清不仅一次听到惊蛰说起过二房的下人都在暗中抱怨钱氏手紧，不过一清到觉得不以为然，她见过太多有钱人花销时算的比她这个普通白领精明得多的人，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尊重每一分钱，绝对不淘一毛钱在不应该花费的地方。所以钱氏这做法的确像个合格的商人。

也因为钱氏手紧下人在二房得不到太多好处，人都暗中想回到大房，可大房哪里是那么好进的？当初分家时不仅财产，就连下人都已经分好了的，如果没有沈氏亲自开口要人，二房的下人想回到大房简直就是做梦。也让当初以为二房家底厚主子能赚钱，想着自己也能跟着吃香喝辣的下人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说道分家，一清就想起沈氏跟她说起过，当时除了平信候的祖产和籍田之外，大方和二房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四房是庶出得的最少，不过四伯为人能干，而且自己的爷爷去世前暗中给了四房不少私产，所以那次分家大家拿到的还算公平。在场唯一以为四房吃亏的只有白氏一人而已，作为大哥的陈长明不是不知道自己老爹给了不少私产给四弟，不愿意追究的原因除了平日里和四弟关系不错之外，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孤木难成林，在朝堂上没人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二弟赚钱能力强但做官实在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正因如此陈长明和二弟陈长言商量过后一起决定瞒着白氏，把四房分家时的得到的真实财产给掩盖了过去。

最后的决定证明了陈长明的远见，四弟的确是个人精，没多少年已经升到三品，上次来信时说估计明年就能调回京城，虽然会降到正四品但他的职位却在吏部，手握实权。有着亲弟弟的帮忙，陈长明在朝堂上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

想起那在府里如同透明人的四伯母，一清心想也许四伯回来后她的日子会好过上许多，以前白氏在老家时沈氏还时不时的叫上她，让她出来转转别总是呆在家里礼佛。可只从白氏回来后因为不喜四房戈氏，除了重大的节日外几乎都不会提起她，沈氏看白氏这反应也只能委屈了戈氏。一清已经很久都没见到那话不多的四伯母了，就连瑞哥儿也只是去学堂时才能看见他带着小厮匆匆的在先生处出入的模样。

一清合上盖子把宝石递给秋月后就看见惊蛰领着一群抬着东西的丫鬟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

惊蛰看着一脸喜气笑着回到：“是太太给的，说是二太太送的东西都太花哨了她用着不合适，就让人抬到姑娘这里，太太还有句话让奴婢转告姑娘，二太太送来的宝石让姑娘挑些拿去，太太好使人去打几件首饰给姑娘使用。”

一清听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中却想这古代的奢靡生活真是只是让人大开眼界，她这还是在外面的二等世家就已经如此了，皇家的生活能到何种程度？这么奢靡下去不会闹民变吧？

一一三 施恩

？

虽然心中惊讶于此时贵族的奢靡，可担心贫富差距却不是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了，如果这辈子她能坐上那把凤仪或许还有自己发挥的地方。

一清挥开混乱的思维，看了看丫头们捧上来的东西，除了一些吃的用的外就是一个白玉枕特别引人注意。

惊蛰看到自家姑娘眼睛只盯着那枕头就主动给她介绍了起来：“这是采用西域那边的白玉经过老师傅一点点打磨串成的，姑娘你看穿着这些玉片的线都是用金线在裹着一层薄纱，枕在这上面有镇魂安神的作用。”

一清结果后使了使，挺沉的，靠近闻了闻问到：“这枕芯里面放着东西吧？”

惊蛰点点头：“放着麦麸夹杂着晒干后的月光草于银铃花，这两样东西并没有药用，但闻着却能安神却又没有熏香强烈。”

一清点点头有看了看那些玉片，发现它们都很薄，但排列的却非常紧密，手摸上去几乎很难发现有金丝串联起来的疙瘩感，冰冰凉凉异常舒服。想到现在天气正热着就立马让秋月把这枕头换上，接着又看了看其他的东西，觉得没什么用后就让秋月把东西都造册后放进库房。

这时秋月拿起一匹纯白色的布有些兴奋的对一清说：“姑娘，如果奴婢猜测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缎雪。”

“缎雪？”

秋月大力的点点头，激动得脸都红了，摸着布匹语速有些急促得说：“姑娘这可真是好东西，织这么一匹要耗一个熟练绣工一年的时间，奴婢听师傅提起过，说是前朝皇贵妃非常喜欢这种缎雪，于是皇上下旨命各地官员去寻，可是找遍整个江南都只找出几十位能织出缎雪的绣娘。

而且因为皇贵妃的喜欢，上行下效下引的贵人们争相模仿，把这一尺雪缎的价格炒到了天价。引得百姓都有了一尺雪缎一年银的说法。这其中花费的人力财力不知几何，直到前朝衰败时这种奢侈的雪缎才渐渐没了踪迹。到我们大齐贤合皇后亲自下了懿旨把如此奢靡的雪缎剔除了贡品的名单，并且规定凡是后宫嫔妃，上至太后下到宫女，人人都不许使用。这时雪缎才在宫里消声觅迹。”

一清看着手中雪缎觉得这东西穿在身上应该是件麻烦，就让秋月赶紧把它放回库房，虽然她不是宫中人，但既然天家女人都不许穿上身了她一小姑娘穿出去不找事么？

话说了出去秋月却一脸可惜的抱着雪缎不放手，可怜兮兮的说道：“姑娘，这雪缎细腻，做工复杂，可它有个毛病，如果时间长了后就会泛黄不能用了，奴婢知道姑娘是担心惹事，不如奴婢把这雪缎做成中衣？这样既舒服又不惹人眼？”

一清皱着眉头想了想，现在因为天热，她的中衣全是很薄的白沙，这雪缎虽然看着轻薄但一清摸了摸发现并不薄，如果天冷了穿上它应该挺不错的，可想到用如此名贵的雪缎做成别人看不见的中衣，一清顿时只有一种感觉，有钱，任性！

看到姑娘点头答应后秋月激动的抱紧手中的雪缎，涨红着脸大力点头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亲手做保证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一清好笑的说：“好了，也不知道二伯母送这只能看不能穿的雪缎来干嘛？现在只能委屈它做我的中衣了。”

一清这话一出惹得惊蛰的秋月二人都笑了起来，惊蛰捂着嘴咯咯笑着说：“姑娘瞎说什么呢，要奴婢看来，这匹雪缎能让姑娘穿在身上才是它的福分。”

一清笑着摇摇头：“好了，你们去忙吧，一会就要去和玺堂了。”

两位笑着称是，一清换过衣服后就带着春杏到了和玺堂。

一进和玺堂就看见沈氏正坐在桌子旁边盯着几张纸发愣呢，一清好奇走过去一看也愣住了，好一会儿后才吃惊的说：“这。。娘亲这是二伯母给你的吧？这，这也太大方了。”

沈氏笑了笑把那几张地契放进一旁的木盒里，上了锁之后才抬起头看向一清问：“今日一洁没去请安，又病了？你一会她吧。”

一清听后抿着嘴有些无奈的说：“娘亲，我看你把一洁与一淩的院子换换算了，一洁现在几乎住在荣寿堂里，把一淩挤得没地站，我上次见老太太一直拉着一洁说话，一淩在一旁好可怜。”

沈氏听后皱着眉头问：“一淩那孩子平日里不和其他姐妹在一起么？”

“到是一起，不过一淩要找我们就必须穿过荣禧堂的前院，总归不是太方便，她被老太太说过几次之后也不敢想以前那样平凡出入了，娘亲，一淩今年才多大？她住的也离我们太远了，不如把她挪出来今后姐妹们也好串门子。”

这老太太在平信候府里面，真的是除了小白氏所出的一双儿女之外，所有孙子辈都不太喜欢她，除了必要的每日请安之外全都是避恐不及的态度，做祖母做的她这份上一清也挺佩服的。

沈氏听后想了想叫黛儿进来说：“你去七姑娘那里就说我这有事让她来一趟。”

不一会儿后一淩一脸疑惑的进了沈氏的屋子，她知道以她和沈氏的关系，除非有和事情沈氏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叫她去聊天的，今日尽然是沈氏身边的大丫鬟黛儿亲自前来，就连平日里脸最难看的白喜家的见到黛儿也要挤出两句恭维话。

看着一脸疑惑的一淩，一清等她对沈氏行礼完后在问她愿意不愿意挪到其他院子居住，看着一淩一脸讶异的模样一清笑道：“这提议是我跟娘亲说的，见你住在荣寿堂后院的狭道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你平日和六姑娘相处的很好，可她来找你或者你去她那里坐坐实在是麻烦，不如把你挪出来这样姊妹们在一起多好？”

一淩听后一脸激动，脸慢慢的涨红，激动得一下子对着沈氏跪了下来，沈氏和一清同时吓了一跳，还好黛儿反应快连忙把她扶起来，沈氏拉着一淩的手拍了拍：“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住得不舒服怎么不来跟我说，还是清儿主动提起我才知晓。”

一清在一旁也笑道：“七妹，你还没说你愿意不愿意搬出来呢？”

一淩激动的猛点头，眼眶甚至都红了不少，沈氏赶紧那帕子帮她擦了擦：“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这表现可别在屋外露出来，要不会被人认为你在老太太那里受委屈。”

一淩抿着嘴大利的点点头，对着一清说：“多谢二姐。”

一一四 被坑

？

送走一淩后沈氏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说：“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为何？挪个院子而已？”让一淩挪个院子这是多大事？怎么会沈氏一脸心思的模样？

沈氏叹口气说：“清儿，你是不了解我们家这位老太太，没风都要掀起三层浪，何况这次是我们主动提出来的？等着吧，明日一早请安时她肯定会率先开口的。”

一清听后有些紧张，她蹲下身子扶着沈氏座椅的扶手有些担心的问：“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氏看着一清有些紧张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白嫩的脸蛋笑道：“没事，她有心计着呢知道对于一淩我是无所谓的，她再闹惹的是一淩那孩子对她的不痛快，不过是趁机提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看着沈氏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清感慨到这古代后宅的生活过的真不容易，谁说古代贵族女人过得舒服得？不仅需要一对靠谱的爹娘，不拿女儿当做筹码，还要碰到一个爱她的丈夫，这些还是不够，这里孝字的威力等于核弹，丈夫在爱自己的媳妇，公婆拿一个孝字压下来他也没辙。所以拥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外还得有一对看媳妇顺眼的公婆，要同时筹齐这些因素女人在古代才算活的舒心，可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筹齐的？

“娘亲，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面露后悔的一清沈氏笑着揽着她说：“也不算什么麻烦，你要知道老太太那点子事在娘亲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要说要求她现在不提以后也会找机会提，放宽心就是了。”

一清对着沈氏甜甜一笑：“娘亲真好。”

沈氏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儿。”

果然证明沈氏是十分了解家里这位老太太作风的，第二天一早请安时，还没等沈氏凳子坐热白氏就开口问了，沈氏把昨天一清说的原因笑着跟老太太解释了一遍，哪里知道老太太当着钱氏和戈氏的面拍了桌子。

“我老婆子没几年好活了，平日里那些孩子也不常来荣寿堂，你把一淩挪了出去，哪平日里谁能陪我说话？”

一清听后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一淩天天在你面住着也没见你叫她出来陪你说话，怎么一要挪走你就想起她来了？

沈氏听后拿起手绢擦了擦嘴角，动作缓慢优雅似乎一点没收到白氏的影响，说话的语气也是如此，仿佛眼前的婆婆是在跟她开玩笑一般不急不慢的说道：“老太太言重了，只是我想姑娘们住得近些方便她们平日里相处，这荣寿堂虽好可离后花园太远，再说一淩每次要去其他院子都要穿过老太太的前院，这一来一往也闹到老太太休息，不如把孩子挪出来，这样既方便她也免了老太太受吵闹。”

白氏听后并不买账：“这孩子留在我这里除了远些哪里不方便了？一淩，你认为呢？”

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目光全聚在一淩身上，一淩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起身回答道：“能和祖母住在一起是一淩的福分，可一淩日渐长大，先生的功课也越来越重，进出难免会影响到祖母休息。”

“你的意思是想搬出去？”白氏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淩问道。

一淩握紧手中的帕子深呼吸了一口后说：“是，其一是不想影响到祖母，其二是一淩也大了，在和祖母住在一起不合适。如果祖母想一淩了，淩儿天天来您跟前说话。”

白氏听后猛的拍了扶手一把，有些气急败丧的看着她说：“你。。。”

一淩见老太太生气砰的一声就跪在了白氏面前，埋着头害怕得浑身颤抖。

就在此时陈长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最小得女儿害怕的团成一团的跪在白氏面前就皱起了眉头，问：“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母亲，淩儿有如何让您生气的地方您告诉我，我来惩罚她，何必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白氏看着陈长明进来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能说什么？说不让一淩搬走？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