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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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是万万没想到老太太会在此时捅了她一刀,抢了女儿的亲事不说还把念头打在她嫁妆上,这分明是在欺负她没儿子呢。钱氏越想越气,这白氏一下子就踩住了她两大最大的痛脚。但钱氏在怎么说也是手上握有许多产业的妇人了,要说朝堂上的事情她可能因为先天的原因不太清楚,可生意却是她的强项,她明白这做事情不管是生意还是朝堂有许多地方都是想通的,想要赚钱就要讲究个天时地利与人和,朝堂上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人,只要人选对了原本看上去非常困难的事情到后面都变得异常顺利。

她当初选择雷家大少爷除了雷家有爵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雷家大少爷性格温和,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个好“拿捏”的。

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别看一浅在外面一举一动都符合对一位贵女的最高要求,可私底下她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一点气都受不了,性子还特别直,经常冒两句话把钱氏自己噎得不行,就她这种性子找个脾气大点得家里肯定就没几天安静的时候,所以钱氏前前后后看了快一年才定下雷家,有爵位,性子也温和,而且那孩子也没啥不好的嗜好,以后就算那孩子跟自己老爷一样在仕途上没多少前途也没关系,至少他们还有爵位,而一浅靠着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嫁妆也能过的非常轻松,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费劲心思找到的人家,眼看果子就快熟了被老太太一把摘走,看着自己细心呵护的果树好不容易结果了,正要摘的时候被别人一口吞下去的感觉真真要让钱氏呕出两口血出来。

如今她明白不是去说理的时候,一是和雷家的婚事只有口头约定,闹出来受伤害的也只有一浅,到时候丢面子是小,被外人说姐妹争一夫这才是最可怕的。二是不想让老太太看他们笑话,老太太的打算沈氏都告诉她了,虽然情感上气得想立马撕了她,可理智也明白如今忍下这口气才是最明智的。

钱氏如今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白氏敢如此算计自己这口气早晚她会找回来,钱家虽然是商家可门路也是有的,白氏是她婆婆她不好动手可白家却不在这范围内了。

钱氏拿过帖子看了会儿后劝苦着一张脸的一浅:“你伯母说时间紧,愿意这么匆忙答应的人家都不会太好。”

“可。。可不好也要有个底线啊?你看看这个,父亲只是一个七品,他虽然中了举人可。。。。”再难听的话一浅也说不出来,她又指着另一张帖子语速极快的说:“还有这个,说是宗室,可谁不知道大齐的宗室不值钱,除了自己出息能获得爵位的,其他的除了一个宗室头名和几担粮食外啥也没有,不过是皇家怕外人说得太过冷情,花点钱养着他们罢了,这日子过得恐怕还没家里的管家宽裕呢。”

听着一浅有些大逆不道的话,钱氏可是吓得起身捂着一浅得嘴巴说:“你这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宗室也是你能评价的?就算他们在落魄头上也顶着个沈,一出生就可以享有七品的礼遇。”

一浅翻了个白眼:“礼遇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人家当面给你礼遇背后还不定怎么嘲笑呢?”

钱氏见一浅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拍了拍她的额头:“你大伯母就是宗室,她还没有爵位呢。”

一浅撅了撅嘴:“她有个掌握实权的哥哥,有那么个娘家就算不姓沈又怎样?”刚说完一浅就想到一件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事情,她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好奇心钩起来后就有些压不住了,先把烦人的事情先抛开好奇的问道:“娘亲,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我挺好奇的。”

“什么?”钱氏一边看帖子一边说道

“按道理大伯母是诚郡王嫡女,算下来她应该是圣人的堂侄女,可为什么大伯母没有爵位呢?怎么着也应该受封郡主啊?”

“她怎么没有?”钱氏此话一出就知晓坏了,看着眼露精光的闺女钱氏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事情是圣人亲自下的命令封口。”

搂着明显不想多说得钱氏一浅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娘亲你就告诉我吧,你是知道我的,事情该说不该说我是有分寸的,再说既然圣人亲自开口封锁消息你又怎么会知道的呢?莫非当时事情闹得太大,就算有着圣人帮忙这些事情都掩盖不下去?”

看着眼神中好奇心甚多的一浅,钱氏第一次觉得女儿太聪明了也是麻烦,“如果我要告诉你了,你能薄秘密?毕竟她是你大伯母,说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听到母亲的口吻软化一浅立马点头说:“娘亲快说,出了这屋我立马就当没听过。”

钱氏见她这样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妥,可也怕了闺女缠人的功夫,只能无奈的开口说道:“当年出事时我比现在的你还小呢,不过钱家生意做那么大总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等定下婚事要嫁进陈家时你外婆就把关于你大伯母的事情悄悄告诉我了。

当年你伯母出生名门,父亲是圣人的堂兄,母亲狄氏出生将门而且养在太后身边与圣人一起长大,情分不比亲姊妹差多少,你大伯母一出生太后就下了懿旨,封为嘉和郡主。”

喝了一口女儿递过来的茶钱氏接着开口说道:“具体情况你外婆并没有说的太清楚,反正在出事前你大伯母不管是在圣人还是太后面前都挺得宠的,就连皇后都要给两分颜面。可事情坏就坏在大嫂十岁左右,当时她带着庶出的妹妹一起到皇庄游玩,当时正值初春冷得很,不知怎地那位庶妹就掉进湖里淹死了,就当大家准备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意外时侧妃那里就不干了,她出生名门,虽然是庶出可也很得娘家喜欢,当时她就带着一位小宫女进宫去告了御状,说你伯母害死亲妹妹。”

听到这里一浅惊讶的捂着嘴巴,钱氏叹口气接着说:“事情闹得挺大,本来两人周围一个下人都没有这点的确很奇怪,但当时两人年纪都小,就算有人往那方面想也不敢说,可当侧妃拉着一位小宫女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事情就有些控制不住了,那位小宫女信誓旦旦的说是你伯母把她妹妹推进湖里的,说完后小宫女当着圣人,太后,皇后的面撞柱而死。”

“天啦,尽然会有这种事情?”一浅从没想到那位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笑容的伯母小时候竟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觉得自己这点子事情与她碰见的一比那简直根本就不算事了。

钱氏点点头:“事情众说纷纭,一方面是太后死命维护着大嫂,说一人之词不足为信,再说人已经死了就算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也没办法问了,而侧妃娘家也在给圣人施压,具体怎么弄得你外婆并没有说的太详细,反正你伯母被剥夺了封号,为了躲避纷纷扰扰的留言她也被送到外地住了快五年,直到订婚了才回京。”

“这么说起来伯母小时候也挺命运多舛的啊?”

钱氏给自己闺女的用词给弄笑了,她敲了敲一浅的脑袋笑道:“命运多舛?你大伯母做姑娘时命不知道多好,当时虽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可太后,圣人全都站在你大伯母那一边,就连当时的老王爷也是,虽然他与狄氏的关系已经很不好了,但对于自己的闺女却是疼爱的很,那侧妃见所有人都帮着她,不禁大受打击没几年就没了。”

一浅听后不以为然的咧咧嘴:“做姑娘过的在好又有什么用,不过是那十多年的逍遥罢了,大伯母嫁进来还不是被老太太折腾的厉害,当年她让那侧妃没了女儿,一清弄丢不也等于让她自己也承受了一回?”

钱氏听到一浅的话倒是赞同的点点头:“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吧。”

随后她摆了摆手:“别说那些成年往事了,咱们还是先看看人先。”

一浅一侧头好没气的说:“有什么好看的?反正能答应这么匆忙定亲的人家想必也没有多少好的。”

钱氏心想的确如此可又有什么法子呢?

一四六 头疼

一浅的婚事在三天后就匆忙定了下来,钱氏原本想找个上进的寒门学子,因为家事好些的不是内里已经空了就是对方品行有问题,而人没啥大问题的家里又总是不顺,原本她要抱着寒门学子家事低一些以后好拿捏的态度悄悄去看了一眼据说读书十分厉害的举人家里,话都没说,刚走到院子门口还没怎样就被对方母亲惊着了。

那人家住的地方在南城的两进院子,在京城地界也算得上殷实人家了,但在钱氏眼中未免有些寒酸。家里两个儿子,大哥跑着漕运供弟弟读书,媳妇就留在家中伺候婆母,钱氏刚进院子就看见一个穿着廉价绸缎身材壮硕的婆子站在院子里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大儿媳。

钱氏连人都没看清楚就被这种花样翻新的骂人方法惊着了,一旁的媒人也觉得脸上无光暗道倒霉,可想着对方答应只要说成婚事后得到的赏钱就唯心的开口帮她解释道:“夫人,蒋举人家中老母出生微寒,可蒋家家风好啊,蒋老爷当年中举过后不仅没有抛弃发妻还带着她一道去上任,可您也知道,这蒋家才两代读书人而已,家底是有些薄,不过蒋二少读书没得说,如今不过才十七已经中举,等来年中了进士您千金就等着带上凤冠霞帔吧。”

哪里知道媒人话音刚落对方就又开始打她的脸,似乎那蒋婆子对媳妇特别不满意,声音不仅大了不少甚至开始动气手来,这次钱氏清晰的听到了蒋夫人的骂人水平与身手速度,那种语言钱氏这辈子就没听见过,不管是在钱家还是陈家,最粗鄙的婆子都不会说的话由蒋夫人嘴边一连串一连串的骂出来后,钱氏再也受不了一句话不说转身上了马车。

不理媒人拼命挽留,钱氏座上马车后一撩帘子冷笑着看着媒人说道:“没想到我平信侯府落魄成这样,一堂堂嫡女尽要受到如此折辱,何婆子今儿我可都记着呢。”说完啪的放下帘子,媒婆就看见好不容易才逮到的大客户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何婆子万万没想到这次钱没赚到反而惹了一个大的麻烦,不禁心中有些慌张,这官媒的身份是她好不容易花了许多银子才弄到手的,今日就被那蒋婆子搅了,何婆子此时特别想冲进去对着那蒋婆子狠狠的出口恶气,刚走到门口何婆子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一下,因为她猛然想到平信侯她惹不起,里面的这位她也惹不起啊!蒋家老爷官职虽低可也不是她能动的,况且那二少爷读书的确是把好手,万一他真要中了进士今天她冲进去出一次气,之后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何婆子浑身一抖,暗自骂了声晦气后一跺脚离开了蒋家的大门。就这样蒋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家中的女主人弄掉了二儿子的亲事。

钱氏被自己选的寒门才子打击了过后终于想到应该见见大伯介绍的青年。

青年姓赵,名世勋,因为父母接连去世的原因到了21岁都还没定亲,他是定南王的远亲,因为跟着陈长明混老家也不怎么回了。

沈氏当时是这么跟钱氏说的:“这孩子家世虽然不显,可他十八岁就中了秀才,也不是笔墨不通的人物,不过兴趣不在读书上面罢了,而且老爷已经打听过了世勋那孩子家中还是有些家产的,他父亲跟着定南王一辈子,去世时定南王给了他们家不少东西,而且他在外面也能得到不少好东西。弟妹你想想,一浅只要嫁进去一不用伺候公婆,二不用担心嫁妆问题,而且那孩子很是重情。”

钱氏听后想了下有些迟疑的说:“大嫂别嫌我挑剔,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一辈子吃够了身份的亏,就因为我没有诰命,每次出去聚会时那些贵夫人根本不拿正眼瞧我,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我不想让一浅跟我一样,在加上那孩子参军,这长时间不在家中也不是事儿啊。”

沈氏听后想了想:“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可弟妹这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他的好或者不好你如今都知道了,不如回去问问一浅的意思?”

想到这里钱氏摇了摇牙心想女婿从军就从军吧,起码自己闺女在家中不用伺候那难缠的公婆,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白氏,钱氏心中的不满更甚,马车刚到陈府大门钱氏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去和玺堂找了沈氏。

面对着有些尴尬的钱氏,沈氏倒也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不仅立刻安排明日双方见面,对于钱氏今日遇到的一切提都没提。

鉴于沈氏体贴的动作钱氏心理还是非常感谢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没开心多久就看见二老爷垮着一张脸大步走进了房间。

钱氏抬头看了看日头有些惊讶的说:“老爷今日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早?”

二老爷陈长言虽然每日只去府衙里面点个牟,可做生意却是很忙的,不说这么早回家,就平日里能回二房睡都少见。

钱氏与他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可两人相处久了,又有共同的生意与女儿一浅,这些年倒也有些亲人的感觉。

陈长言在钱氏面前从来不隐瞒什么,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嫌丫头道茶太烫就端起一旁的白开水咕咚咕咚的灌进去半壶。

钱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气成这样,自己这老爷是个心大的,很少有能让他上心的东西,钱氏见他简直一点就炸的模样疑惑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了?是老段那里又出幺蛾子了?我早就跟你说过,老段是做漕运起家的,那些人常年刀口舔血,最近几年到想漂白对外做出个儒商的模样,可这人本性是变不了的,他是不是逼迫你以后从南闽来的货都要走他的道儿?”

陈长言摆摆手:“不是,老段那里我会处理。”

“那。。。。莫非是北边的货处问题了?不应该啊,我们用的是我大哥的商队,他们已经走几十年了,沿路的官匪都打点好了的。”

“不是生意上的事情。”

钱氏见他否认眉头一皱:“不是生意上的那是什么?哎我们可是说好了的,等一浅成婚我们就去南闽的。”

陈长言抬头看了钱氏一眼:“你舍得浅儿?”

钱氏无奈的叹口气:“舍不得可有什么法子呢?这家里没法待了,再说我们走了有大嫂看着呢,等过几年赚点棺材本后我们在回来,到时候就算搬出去手里也有银子。”

陈长言揉了揉脸有些烦闷的开口说道:“刚刚我去老太太那里了。”

钱氏一听这话毛立马立了起来,她全身细胞仿佛激活了一般警惕的问道:“她说了什么?还想让一浅嫁入白家?”

见陈长言点头,钱氏火气再也压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骂道:“她做梦!”

这一下子不仅屋里的丫头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就连陈长言也吓了一跳,连忙把屋里伺候的丫头赶出去后扶着气得满脸通红得钱氏坐到位置上:“你别生气,我怎么可能答应。”

“哼,还好你没答应,如果白家非要与陈家姑娘那也行,大房没有我们二房呢,那些闺女她看上谁我立马二话不说的送上去,但想打我一浅的主意做梦去吧!”

做了那么多年夫妻陈长言对钱氏也是知道的,知道自家夫人在气头上千万别硬顶,他仿佛没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话一般顺着钱氏的话说:“是,浅儿是我们嫡女,怎么可能嫁入白家,况且还是腿脚不便的大儿子,当时我就拒绝了,并跟老太太说等一浅成婚后我就带着你倒南边上任的事。”

“她怎么说?”

陈长言疲惫的坐在一旁说:“还能怎么说,不过是舍不得我,父母在不远游之类的。”

钱氏听到这话简直气笑了:“哼,还父母在不远游?她心中最重要的除了那两个孩子就只有白家,为了他们儿子算什么?孙子孙女算什么,连自己亲孙女都能弄丢似的大嫂母女相隔十年才见面,好不容易接回来了又开始打浅儿的注意,我能如了她的愿我就不姓钱。”

看得气得都快脑出血的妻子,二老爷倒也好脾气的安慰了她一会,本来自己从母亲那里出来郁闷得要死,可回到这里看着妻子这样心中得堵反而消减了不少。

钱氏顺了半天气才舒服了些,她把明日要见的那位赵家孩子与二老爷说了:“老爷,虽然那赵世勋家事不显,不过听大伯说他家教不错,父亲在定南王手底下做过很长时间的副将,就是命不太好在赵世勋十多岁时没了。”

二老爷这人做生意做久了就有些在意命理,他摸着胡子听后有些迟疑的会所:“这孩子父母双亡命也太硬了,如果伤到浅儿怎么办?”

钱氏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可时间不够了,你是不知道今日我去蒋家时的模样,那蒋婆子说的那污言秽语比粗使婆子都下贱,听得我恨不得捂着耳朵逃走,就这种人家浅儿那性格进去简直就是送命,想来想去也只有赵世勋合适些,不如明日老爷与妾身一起去,想来有些话老爷说更容易些。”

二老爷听钱氏这么说叹口气点点头:“明日我与你一起去吧,孩子的事情不能大意。”

见二老爷对一浅如此上心钱氏的心里舒服了许多,两夫妇说了会儿话后二老爷就起身出去了。

一四七 福气

掌灯时分陈长明带着一身寒意走进和玺堂,脱下披风走到右厢房就看见沈氏专注得拿着小号狼嚎笔在纸上画着什么,那模样极为认真,连陈长明进门都没发现。

陈长明也不出声,悄然走到她身后看着图案,只见图中最为突出的就是正中间一只硕大的金翅鸟趾高气扬的站在树枝上,周围有许多鸟围着它,有害怕,有惊喜甚至还有谄媚,按道理画鸟是看不出来了,可陈长明就能从那精致的笔画中感觉出那些小鸟心中的感受。陈长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沈氏放下手中的笔才开口说:“你这是在画花样子?”

身边突然有人声音把沈氏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好没气对着陈长明抱怨道:“老爷这是干什么呢?进来也不出声吓了妾身一跳。”

陈长明走进书桌认真看着这花样子感慨到:“你画得可真细致,连这金翅鸟身上得羽毛都一根一根的瞄了出来,我记得你已经很久不动笔了,今天怎么想画这个了?”

沈氏站起身动了动发硬的脖子:“家里的姑娘接二连三的定亲了,嫁妆什么的弟妹那边也不缺,记得她刚进门时特别喜欢我画的花样子,想到一浅出门时可以让绣娘赶上一床被面。”

陈长明摸了摸画纸:“这是做背面?”

沈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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