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2 / 2）

围墙内全是干枯的稻草，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等如璋拨开杂草后一清被眼前的景色一下子震惊了。在她眼前的是一大片接了冰的湖面，也许是水浅的原因，这冰面像是鱼鳞一样成成叠叠的一大片。

天上璀璨的繁星发出的光芒照应在这点点碎冰之中，显得面前这一大片接了冰的糊像是盛满梵天星辰一样。

这还不是最稀罕的，在水面旁边种了一圈的柏树，水雾飘在它们的枝桠上形成了非常好看的雾凇。

此时如璋指着最中间还没结冰的地方说道：”这里是个泉眼，常年不结冰，可到了最冷的时候就会形成这幅美景，今天咱们运气不错。“说完后他就拉着一清抱在怀中，两人就这么偎依着看着眼前的景色。

要一会儿后如璋摸了摸一清的手说道：”你的手已经开始发凉了，咱们回去吧。“

此刻一清才反应过来有些担心的说：”父王母妃她们不会已经走了吧？“

如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傻瓜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都要陪着圣人守岁，离离宫的时间还早着呢。“

”那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容华？“

听到一清说这话如璋有些意外，他惊讶的说：”没想到你还挺有孝心。“

一清见他这反应不禁气道：”瞎说什么呢。“

二一八 交还

？

沈如璋轻轻的敲了敲一清的额头笑道：“你的孝心容华知道会开心的，不过今日不必了。”

“为何？”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不是很悲催的一件事情么？

沈如璋顿了顿才说：”自从皇后薨世后容华就有了出家的打算，要不是为了我父王她恐怕已经接着给皇后祈福的借口进了皇家寺院了。如今么，更多的是父王拦着她，父王总觉得容华吃了一辈子苦什么福也没享到，他就想等着皇爷百年之后接容华出来好好照顾，怎么可能会同意容华出家的打算？因为如此她才留在宫里，可我觉得她的心恐怕已经皈依佛祖了。“

一清听后皱眉想了想说：”就算如此那我们今日她老人家不行么？“

沈如璋摇摇头，撩开一清前额被风吹散的头发说道：”今日她老人家肯定在闭关为皇后祈福，这时候她是从来不见人的。“

“没想到容华对皇后感情那么深。”对于这种时代的妻妾感情一清是既诧异又觉得有些动容。

“其实皇后对她只是比其他嫔妃略好些，毕竟那时候皇后处境也艰难，而容华是她一手提拔出来的，原本想拿来对付郑贵妃，当时郑贵妃盛宠浓厚又刚刚生下韩王，而已经怀孕的容华是皇后手中的一杆好枪。只是可惜容华虽然生下了儿子却并不得圣人宠爱，皇后见这杆枪没什么用也就不在放心上专心对付郑贵妃了，可不管皇后心底如何想法，在对待容华时却还是留了一分余地，当时恐怕也是准备让父王当太子与周王的一份助力。”

听到如璋提起太子与周王，一清不仅好奇的问：“当时太子与周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作为亲哥哥的太子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如果真是为了大位，有这种心理素质的人为何到后面却一直走不出来缠绵病榻？”

看着沈如璋沉默不语一清转过身紧紧环抱着他接着说道：“肖海明的事情于太子肯定有莫大关系，我所接触的人当中只能问你了。”

如璋摸了摸一清冻得有些发红的脸蛋，叹口气说道：“这问题你之前也问过，当时我的确是不知道，不过后面我特地去打听了，结果。。”

见如璋讳莫如深的模样一清当场就急了，连忙问：“结果如何？”

“结果关于太子的档案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剩下的明显是等到太子死后重新写的，不过是一些日常事务，能让史官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皇爷爷。”

“皇上。。。你是说是皇上在湮灭一切可能被发现的蛛丝马迹？可太子故去不过十余年时间，当年知道内情的人都还活着，从他们口中能问出什么么？”

如璋摇摇头：“圣人当时就对着事情下了封口令，而且能接触到内情的都是他的心腹，你觉得那些人会当着圣人还活着的时候开口把那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么？其他的各位王爷我估计也都不是很清楚。”

“父王也是？”一清想起自己舅舅诚郡王那明显知道些什么的表情，心里就跟个猫爪似的恨不得直接冲过去问。

如璋拍了拍一清的后背安慰的说：“别心急，如今没办法难道以后还没办法么？”

一清知道如璋的意思是圣人在时他的那些心腹肯定是不会向如璋开口的，可要是等到圣人百年后，如璋自然而然得有办法从他们口中知道详情。

想到此一清只能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也是，反正肖海明已经死了，这结果早几年晚几年弄清楚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看着一清的眼睛如璋轻声说道：“你对肖海明。。。。”

一清咬了咬唇沉默了半天轻声开口说活：“我和他。。。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虽然内心是个成年人可有许多事情是做不了的，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被那些人牙子拉去卖了。肖海明不是个好父亲，可他也为我撑起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如璋叹口气拦着她：“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为了他的荣誉，也为了你。”

等两人回到歌舞升平的正殿时夜已经很深了，圣人早已经不见踪影，底下只有一些王爷一边看着歌舞一边吆五喝六的喝着酒，其中声音最大的是赵王，看着他拉着一些晚辈一个接一个的灌酒的样子，真没办法想象他年过四旬的人。

正殿中的情景一清也只是一撇而过，到了后殿时楚王妃正与吴王妃聊天，林氏也早就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一清左右看了看发现世子妃并不在场就问了一直照顾世子妃用膳的宫人，宫人说世子妃身体不好，过了子时后贵妃就特地让世子妃先下去休息了。

一清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看上座的贵妃，记得这位的身体也是以不好而闻名，此刻虽然她脸色有些发僵但精神不错，还端着酒杯与一旁的淑妃赵王妃说得开心，时不时的能从那边传出一两声笑声。

见似乎没人注意刚刚自己的缺席，一清也放下心来坐在位置上一边看着歌舞一边耐心等待回宫的时间。

整个正月期间一清过得都忙忙碌碌的，除了初二回到平信侯府时能让她开心一会儿外，其他日子对于一清这种不善于与人长袖善舞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以至于过了元宵她简直就像松了气一样在凭澜宛躺了整整一日。

正月时一清忙碌如璋却也不得闲，那些堂兄弟，同僚，下属都是需要走动的，有些场所需要一清出席而有些就用不到她，相对于元宵过后一清可以松快松快而如璋却又要开始当班了。

今日外面下着大雪，一清懒懒得靠在烧得暖和和的炕上一边翻着账簿一边问赵嬷嬷：“嬷嬷，今日我去母妃处请安时见着世子妃了，看她脸色好看了许多，这家事是不是也要交到大嫂手里？”

赵嬷嬷恭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回到：“如今刚刚过了元宵，把这些日子家中用度做好账册，三奶奶不如先把账册交予王妃，这差事是王妃交代下来的自然由她决定。”

一清听到赵嬷嬷这话觉得有理不由得点点头说道：“嬷嬷说的有理。”

二一九 交还2

？

第二日一清请安时就把这事情当着世子妃的面儿说了，楚王妃先是笑而不语的接过账册，随意翻了两下后说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偷懒，最近你大嫂虽然身子好了许多，可这些年她身子越来越差也是管家管出来的，如今你年纪轻精神好，不如多帮帮你大嫂？”

听完楚王妃这话在场的女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一清与世子妃身上，只见世子妃表情一点没变微微抬着嘴角坐在一旁，而一清的反应则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楚王妃尽然真存着这心思，想了想后开口说：“母妃心疼大嫂的心思儿媳能够理解，作为家中的一份子出力也是应该的。”说道这里她侧头看了世子妃一眼接着开口道：“不如大嫂把礼单收回去，大嫂身为世子妃这活本该大嫂来做，其他的事情大嫂要觉得忙不过来的，弟妹倒是可以帮一帮。”

一清这话一说出口，一旁的魏侧妃微微抬了一下眉毛，而林氏则盯着世子妃不挪眼。

世子妃听后微微一笑侧头说道：“弟妹能来帮我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楚王妃见到自己两个儿媳如此和睦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不少，她侧头看向坐在魏侧妃下手的林氏想了想说：“二儿媳妇，如今你手中也领着差事，不如你们三人好好琢磨琢磨，既能帮着世子妃分担也不会出差错。”

林氏连忙起身点头答应，而魏侧妃见此时的情况反常的一句话不多说，悠闲得喝着茶。

等请安的人全都离开后，楚王妃走进内室看见已经等在一旁的赵嬷嬷就问道：“那边都正常？他们新婚小夫妻可有闹脾气？“

赵嬷嬷低头恭敬的回答道：”三爷与三奶奶相处得很好，小两口平日里就跟蜜里调油一样，两人成婚到现在从没分房睡过一次。“

听到赵嬷嬷这么说楚王妃好笑道：”忘机这孩子当初为了把一清娶进来不知道给我与他父王打了多少机锋，其实一清这孩子什么都好，平信侯府也算得上钟鸣鼎食之家，她母亲沈氏就更别说了，背靠诚郡王府又有那么个厉害的舅舅。只不过她就一点不好，不是在她母亲跟前养大的。“

说道这里楚王妃放松身体靠在垫子上继续开口：”要不是碍着王爷我是不会同意，忘机这孩子赵嬷嬷也是看着长大的，虽然不能袭爵可在皇孙一辈中也算是出挑的，性子虽然倔可能力也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靠着自己走到如今这地步。按说这么个人要挑国公家出来的姑娘也是够的吧？“

赵嬷嬷点点头：”是，三爷年纪轻轻已经有着这番田地，这京城的那些一二世家恐怕都巴不得三爷做他们的女婿。“

楚王妃听后笑了笑：”哎，忘机这孩子的性子吧，说好的也有不好的，在外面吧他这有主意的是好，可在家中又不大好了。“

看着自家主子满脸可惜的模样赵嬷嬷劝道：”其实三奶奶人不错，对待下人宽厚却不纵容，过年那段时间老奴看得出她理家的能力也是有的，从此可以看出来平信侯夫人为这女儿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听到赵嬷嬷这么说，楚王妃转念一想这世间大多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这儿媳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小时候那点子事情了，可要抛开这点来看她跟别的那些媳妇比起来还算不错。楚王妃心虽这么想可嘴巴里却开口说：”赵嬷嬷，他们两夫妻还是年轻，特别是一清刚刚进家门恐怕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你平日里多提点提点，如果碰到什么事情你这做下人不好说的可以过来回禀我。“

”是。“赵嬷嬷深深低下头回答道。

抱琴先把世子妃头上沉重的头饰一一卸下，接着又让小丫头们把脚底的暖炉换了，拿起一旁的狐狸皮袄搭在世子妃腿上，直到这会儿世子妃才吐出一口气，见着自家主子疲劳的模样抱琴无奈的劝道：“主子你别这样了，明明病还没好呢就这么眼巴巴的跑去，太医说了主子这病就是累得，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都不能劳神，可这年才刚刚过完主子又要把差事接回来，这么累是何必呢？再说王妃未必领情。”

抱琴这话已经远远超出一个下人该说的范围了，要是换到其他丫头世子妃早就喊人把其撵出去，只有抱琴在她面前可以说这话，对于世子妃来说她也只有在这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丫头面前才能无所顾忌。

看着已经当姑姑的抱琴世子妃拍了拍她的手并没有接话，反而话题一转说：“你性子也倔，你与书香一样都是我的大丫头，如今她成了姨娘而你却自梳当起了姑姑，原本你不愿意跟着世子我也不逼你，他那人跟着也没意思。可为何不找个知冷知热的？我手底下有许多掌柜年纪也不大，模样也好，你要是怕被欺负大可不必，只要我一天还坐在这位置上，他就定不敢欺负你。”

抱琴蹲下身坐在脚踏上笑道：“奴婢从小与姑娘一起长大，奴婢要存着书香那份心思早就同意了，奴婢只不过觉得嫁入没意思，如今奴婢已经自梳就是想告诉那些人奴婢这一辈子只想安安静静的当差，不论身份是丫头，姑姑，还是嬷嬷，只要跟着姑娘身边就行。”

看着这对自己忠心耿耿几十年的抱琴，世子妃欣慰的握着她的手说：“你的心我何尝不知呢？世子心全在前朝，跟着王爷每日也不知道忙什么，后院虽然那么多女人可也不见他特别喜欢谁，这么多年我与世子的关系也就那样了，只希望后院那群人不论是谁能生下个儿子。”

抱琴理了理世子妃脚边的毯子：“主子身子不好，那些事情您就别管了，如今这家里任谁都说不出主子一个不好来，主子只要安安心心养病，看着大姑娘健健康康成年，送她出嫁，然后当一个万事不操心的老封君。”

世子妃听到抱琴这话咧嘴笑了起来，她拍了拍抱琴的手说道：“还是你了解我。”

二二零 交还3

？

抱琴见自家主子心情尚好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奶奶还是准备把身边差事分出去？要依奴婢的意思，不如把针线房的差事交给三奶奶，一是这上上下下多少人都要穿衣服里里外外的牵扯的事情与精力太多了，每到换季时总有那些姨娘们求到奶奶面前，弄得奶奶根本没多少休息时日。二么就是这针线房也没多少利益在里面，难道三奶奶敢在穿衣上断了奶奶不成？这三么，就是针线房原本管事的郑姑姑是王妃的陪房，原本就不怎么听话，不如把这差事丢给三奶奶让她头疼去。奶奶你也好松快松快。”

世子妃听后想了想，叹口气说道：“你说的也是，如今我身子已经这样了，在撑着也没意思，厨房向来是重中之重没有母妃开口我也不敢把这块交给她这么个新手。”世子妃抬起一旁的燕窝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下午你亲自去请二|奶奶与三奶奶过来，我们把事情都分一分，这样早弄早好。”

抱琴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二少奶奶那里。。”

世子妃靠在垫子上揉了揉额头：“她却是个麻烦，给少了母妃那边倒是满意，可魏侧妃那边就过不去了，给多了。。。”

“那主子就别管魏侧妃怎么想了。”

世子妃瞪了抱琴一眼：“瞎说，魏侧妃可不是什么不重要的人，当年那么大的事情她都没出什么事情，如今随着魏家起势她这两年形式是越发张扬了，可就算这样你可听父王说过她一句不是没有？每次都是在其中和稀泥，这不明摆着父王非常在意魏侧妃么？不管这份在意是对于魏家还是老二。”

当日下午一清与林氏二人是前后脚进的稻香村，对于分给自己的家事一清的态度就是没态度，反正她也不想沾上，可楚王妃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她也不能一直偷懒，如今接了针线房的事正好合她心意，既不太过张扬也不太会太累。

而对于一清的省事，一旁的林氏却累多了，世子妃除了把一些看管下人的活给她，更把一些负责采买的事情交给了她。

当时一听世子妃这话一清就抬了抬眉毛，这采买显然是油水最足的，虽然只是一部分可这一进一出一个月也要七八百两银子，这手稍微漏点儿一个月的月利也就赚到自己荷包里面了。

林氏自己也很惊讶，她本来以为世子妃会给自己一些又苦又累还得罪人的活，没想到还分到一块美差。

世子妃装作没看见两人眼中的惊讶，低下头缓缓说道：“二弟妹大嫂丑话先说在前头，这采买虽然好，可事情也多，来来往往的婆子，丫头，小厮，还有其中里里外外的牵扯很是头疼，再说这些东西也是日常要用的，要是短了一二，我们妯娌是能体量，可长辈就不好说话了。”

林氏也清楚这收益是与风险共存的道理的，点点头压抑着自己的激动说道：“大嫂说的我都知道，今后我有什么不足之处要请大嫂多多教导。”

世子妃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让抱琴把两人分管的账册，钥匙全都拿了出来继续说：“这些都是近三年的账册，上面除了记录收支也写着管事人的名字，你们刚刚接手可以照着人名找管事的，有下面人在也好尽快熟悉。”

一清接过翻了翻发现里面写得非常详细，就连一个铜板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仅不如还把负责的人名，具体负责的事项都一一标明，看来-经过上次这世子妃学得也快。

两人离开后抱琴一遍给世子妃捶腿一边说：“这三奶奶也不知道是城府太深还是心太大，奴婢刚刚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刚开始奴婢还以为三奶奶会讥讽几句主子偏心，没想到她尽然什么话都没说的接了过去。反而是一旁的二少奶奶主子刚说管下人时苦着一张脸，到后面话锋一转提到了采买那双眼睛才有点色彩。”

世子妃闭着眼笑了笑：“林氏与我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的，倒是每次母妃与魏侧妃斗时弄得我俩有些尴尬，母妃压了她那么多年没叫她碰一下家中事物，如今三弟妹进门我身子又不好，母妃此时再也压不住了，她如果有这心高兴也是正常的。”说道这里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说：“至于三弟妹，我看她是根本不在乎。”

“不会吧？这管家虽然累，可好处也是不少的，光是进进出出的银子，东西，手稍微松一点点每月也能攒下不少银子，再说就算三奶奶看不上那点子银子，这人情也是有好处的，特别是那些老人，对于那些跟着楚王府十几年的老仆三奶奶卖他们个人情对于三奶奶这新媳妇来说是百里无害的。”

世子妃微微一笑敲了敲桌子说道：“你想左了，对于林氏甚至我来说，管家权是很重要的，可对于她却未必了。”

“为何？”

“主要就在老三，小叔子既有能力又得皇上喜欢，他们如今才新婚正式蜜里调油的时候，她如何会把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来？不正赶着这段时间怀上一个还等什么？再说世子不仅一次的说过他这三弟恐怕是最早分府出去的一位，既然知道自己在这家中待不长，干嘛累死累活的争那些东西？”

听了世子妃这番话抱琴猛然顿悟，只有不在意才会不上心。

相对于那边两主仆挖空心思的琢磨自己，此时的一清倒真没想那么多，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领导说什么自己做什么，既不主动也不偷懒，把管家当成一份工作也就是了。

基于这种心态她见到郑姑姑时对于她那种表面恭恭</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