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爷子,我跟甄友庆是同事,他是您的晚辈,我也是您地晚辈。您叫我一声李扬,或者小李就成。”
付以柱这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李扬,点了点头道:“嗯,这样嘛,还能谈。不过你可别指望说两句好听的,就把我糊弄过去。我的条件,还是那两条,任你选。”
“呵呵,放心吧,付老爷子,谁不知道您老大公无私?”李扬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付以柱面前,又摸出香烟请他抽。付以柱就着李扬的打火机点着,吸了口烟,核桃似地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吧,有什么新的,我听着!”
“那好,我就说了啊!”李扬毫没犹豫地问道:“付老爷子,我先问句话,说的不对,您可千万别生气。”
“说吧,我不生气。”
“我有点不明白,您说的两个条件,似乎有点矛盾啊!”李扬解释道:“您瞧啊,第二个条件好理解,可第一个条件是安置员工,这样一来,您种子公司还存在吗,没了种子公司门面,农民去哪买种子?”
付以柱呵呵一笑,抚了抚光光的脑袋,道:“小李啊,你当真是老得看不明白这世道?我这人看着老,可还没到6……我是心痛种子公司没了,可心痛归心痛,这大势我还是看得清楚的。汉中市有20多家种子经营门市部,少了我这一家,根本无所谓。这家门面,其实坏就坏在市口不大对路啊!没错,这地方繁华,人多。可来地没一个是农民!农民都喜欢在车站、码头、城郊结合处买种子、农机具,真叫他们来这,他们还得迷路呐!”
李扬微微一笑,算是弄明白了。
“我要是同意接收种子公司所有员工,您这楼卖是什么价,租又是什么价?”
付以柱手一抖,差点把烟灰弹到李扬身上,他却根本没注意,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汉光公司同意接收种子公司所有员工!”李扬正色道:“付老爷子,您就开价吧!”
付以柱一拍大腿,道:“还开个屁价!只要你肯安置好种子公司的人,我老付拼着这把老骨头,都敢把这幢楼送你!”
当李扬告辞了种子公司后,甄友庆担心地问道:“李总,这么大地决策,你事先不跟陆董汇报一下?七八十号人,怎么安置啊……”
“事急从权。何况现在去汇报也不迟。”李扬淡淡地道。其实他明白,前有山一样的陆南,后有初具领袖气质地贺全年,自己容不得半点松懈。在工作上可以努力,而在性格丰满上,就需要天赋和决断。
这一次独自拍板接收种子公司员工,就是李扬的一次决断,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妥善地安置办法,而陆南也一定会支持自己。
其实,买下种子公司大楼和相关地皮,并不是两家公司签个公司这么容易。
首先要经过汉中市农业局和汉中区农业局的批准,还要和市、区劳动局打招呼、备案,此外,还要土地局配合,核定地价,几方面全都谈妥,这事才算真正谈成。
陆南听了李扬和甄友庆的汇报后,并没有急着表态,而笑吟吟地看着李扬。
“李总,恭喜!”
李扬心里一动,一涌热流冲进胸膛,这使得他几乎要兴奋得叫起来。
“恭喜谈不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拿下新华书店和种子公司。另外,安置种子公司的事我会跟进,明天我就能拿到员工花名册,随后我会做出一份计划请你审核。”
“我就不审了。”陆南摆了摆手,“到时你召开公司常务会议一议,没大问题就表决通过。我不参与了。”
“嗯。”李扬想了想,又道:“新华书店也要这两天就谈成,租金方面我的预算是月租不超万。你还有没什么指示?”
陆南知道,在新华书店内开设计算机卖场,在现在绝对是个极佳的创意,也是个时尚风向标。自己没想到的事,李扬竟然已经可以为他拾遗补缺,不得不说,他也在飞快地成长中。
“除了公司全部控股外,租金还可以上调。”陆南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好了,我先走了。”
“啊?”李扬还准备说包子铺的事,没想到陆南这么早就走,问道:“去哪?”
“踢球啊。”陆南伸脚虚踢,作了个射门的动作,嘿嘿一笑:“几个月没踢球了,脚早痒了,今天一定要灌高一班的七八个球!”
八十九 创业难(2)
八十九创业难2
次吃饭的时候,陆南被吴老鬼批评了一顿,说他根本记上的呼吸式。『更新超快』陆南很想委屈地解释说:我哪有这么多时间?
可是一见吴老鬼那张讨厌之极的脸,陆南就气得说不出话来,当时就发誓说要坚持练下去。这让担心两人闹翻的王兰妹很是舒了口长气,拍了拍胸口,脸上悄悄地绽放出一丝笑容。
既然说出了话,就不带反悔的。陆南其实心里大致也有数,吴老鬼给他的笔记,应该是调理气息的法门,和气功、内力之类的东西有关。
陆南只是不忿,这玩意儿听说练得不对就要走火入魔,书上都说了要有人护法,你个吴老鬼怎么不乖乖的给我当小弟,忠心耿耿地、成宿成宿地守在门外?
不过这只能想想而已,陆南扔开背得烂熟的笔记,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
呼吸式说起来简单,练起来只要守住心神,注意节奏,也并没有什么困难。陆南连续练了一周,总是练着练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睁眼,衣服都没脱,气就不打一出来,越练越是恨吴老鬼。
什么气感啊、气机啊,陆南全没有。有时真有点怀疑吴老鬼在装鬼弄鬼,不过陆南知道,自己不过是妒忌吴老鬼而已,上次在迪厅,吴老鬼出手如东方不败,动作如鬼魅,狠辣而凌厉,这一切绝对不是幻影。
这个时代,还有所谓地内功高手?陆南很想拉着吴老鬼问个明白。只是因为吴老鬼骗人财色的事,两人犯戗已久,要不是中间有个王兰妹调和,估计一年都见不了一面,去找他无疑是自找没趣。
江西龙虎山方面已经传来消息,鹰潭市民族宗教事务局地一位副局长亲自打电话给朱建华递话,可以来人了,带上钱和身份证件即可。
本来陆南是准备陪吴老鬼过去的,但吴老鬼一声冷笑:“贫道云游四海的时候,陆道友恐怕还未出生吧?”
陆南气地扔下一提包钱。扭屁股就走。丢下一句狠话:“谁跟你是道友?少套近乎。爷不信这个。趁早滚蛋!”
最后还是好心善良地王兰妹将吴老鬼送上车地。回来后细声细气地转达了吴老鬼上车前地话。
“哥说了。这几天我就住在……这儿。他说你不晓得吃饭呢。”
陆南气结。我不晓得吃饭?合着我这么多年全是餐风饮露过来地啊!我又不是你这种老鬼。
只是没得拂了王兰妹地好心。点点头道:“嗯。那你住这吧……”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兰妹。这里两个卧室。你收拾一个出来。以后你专用。被子什么地你自己全换上新地。”
“不用了。”王兰妹还一说话就脸红。低着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盯着脚尖儿。
“嚓!”的一声轻响,陆南将一张存折扔在桌上,“密码是六个1,以后你自己改个密码,先拿着吧,缺钱就跟我说。”
“我不要,不要……”王兰妹声若蚊,陆南早进了屋。
第二天早上,陆南醒来后,居然发现自己盖着被子……大喜之下忽然醒悟,家里多了个人啊!
起床后没发现王兰妹,估计是买菜了。洗漱后,神情气爽地出门跑了五公里,回来后在院子里练了趟拳,感觉没出多少汗,陆南索性把从家里带来的刀翻了出来,光着膀子在院里练了起来。
刀还是胡开山的,刀法自然是“胡家刀”。
院门一响,王兰妹拎着菜篮子走了进来,一见院子里刀光一片,吓得不敢挪脚。细眼瞧去,才看清楚是陆南在练刀法。
陆南听见动静,就收了刀势,一个平地拔葱,身子平平展开打了个旋子,手中地狭锋钢刀藏于怀中,刀光一敛,立时不见。
“兰妹,回来啦?”陆南笑呵呵地倒提着刀迎过去,见菜篮子里满满的多是肉菜,就顺手接过,摇头笑道:“虽然我肉吃得多,但素菜还是要多买点嘛!”
陆南浑身肌肉上滚着汗珠,麦色肌肤在阳光下油光泛亮,一双眼睛更是精芒凌厉,王兰妹脸一红,心里扑嗵扑嗵乱跳了几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直到陆南将菜篮子拎到厨房,王兰妹这才如梦初醒,光洁的额头上已经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匆忙追了上去。
陆南冲了个澡出来,见王兰妹正准备做早饭,就道:“算了,今天出去吃吧。”
王兰妹习惯性地想要拒绝,见陆南已经开始换鞋,只得熄了液化气灶上的火,飞快地进了卧室换了套衣服。
陆南早候在门口,足足等了十五分钟,王兰妹才出来。陆南一见之下,不由得叹服了。
上衣是一件磨砂地砖红色短夹克,下身竟然是旅游专科学校的校服!脚上是一双不足20元的双星白色运动鞋,一头柔顺地长发,仅饰了一只鹅黄丨色的发卡。可是这从上到下不足一百元地衣服,穿在王兰妹身上,竟然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大概是擦了点护肤霜,王兰妹地身上带着股清幽的兰香。
青春是女孩儿最好的化妆品,如果青春的女孩儿再有一副惊世的容颜……
老天爷果然偏心!陆南欣赏地点点头,转身出了院门。
王兰妹本来还有点忐忑不安,陆南虽然对衣着不讲究,但即使是对时装不讲究的王兰妹也知道,陆南的每件衣服都是名牌。本来她还有点担心,生怕陆南说她穿得太随便,见他没有反对,心里突然就开心了起来。
“陆南……”王兰妹小声解释道:“我那个……校服是因为上衣还没干呢。”
“唔。”陆南挥手拦车。
公司地几张小车全部在外面跑,陆南偷懒,也就不好意思霸占着车子,两人在巷口子等了七八分钟还没拦到一张空车,王兰妹见周围有好几家早点铺,就小声地问道:“陆南,去哪呀?”
“包子铺。”陆南正琢磨着是不是该买张车了。虽然驾照还得两年才能拿,可凭自己在公安系统的关系,无证驾驶也没什么关系了。
王兰妹不明白陆南为什么要打车去找包子铺,却也不敢多问,乖乖地站在陆南身后等车。
还没两分钟,一东一西突然驶来两张出租车,两张车跟决斗似地迎面高速冲了过来,然后同时“吱”的一个急煞车,停在陆南身边。
陆南倒吓了一跳,见两张车脸对脸紧紧贴在一起,中间插进一个巴掌都难,不由得暗赞:这汉中果然民风骠悍,司机车技更是出神入化,不愧为举国闻名的公交车f11基地。
两司机其实也吓得不轻,摇开车窗,也不拉客了,互相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陆南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拉着王兰妹就要离开。
这时两名司机突然看见陆南身后的王兰妹,呆了一呆,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老板,坐我的车,我的车干净撒……”
“坐我的车,我给你打八折!”
“七折!”
“五折!”
“三折!”
“……我不要钱,老板,过来坐我地车。”
另一位司机一咬牙,从副驾驶拿出一本花花绿绿,也看不清名字的画报,大叫道:“老板,坐我的车,我不要钱,还把这《龙虎豹》送你撒……
陆南无语地望着满面通红,像犯了错一样的王兰妹,正好又过来一张出租车,赶紧一把拉着她,推开后门就钻了进去,逃似的催着司机启动。
回头一望,两个没揽到客的司机已经开始砰砰嘭嘭地打了起来。
“上帝呀!”陆南捂住了脸,不忍再看,突然心里一动,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扔到司机怀里,警告道:“不许看后视镜!”
王兰妹羞得面如桃花,偏偏陆南警告完后一脸得意地望着她,那张脸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好想……掐一下。
西施包子铺地老板娘体壮如牛,腰圆身阔,胸口鼓囊囊的像塞了俩篮球。她当间而坐,守着钱箱,同时不停地发号施令,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邓三儿,你个龟孙腿脚利索点,没听见后屋喊送笼子吗?”
“牛豁豁,再磨蹭当心老娘捏死你!”
后屋是包包子的地方,一个面如菊花,蔫巴巴的老头儿正捏着包子,牛豁豁从外屋就冲了进来,端起一笼捏好的包子就往蒸锅上架,嘴里还在说着俏皮话。
“老板,给涨点工资呗?”
“唉!”蔫巴老头儿叹了口气,没应声。
“就是,老板,这么大包子铺,就我们三个包包子,怎么干得过来?他们外间也少人手。老板娘我们可不敢惹,老板你心好,就帮我们说说,一个月涨十块钱,成不?”
“唉!”蔫巴老头儿又叹了口气,望了望外面狗熊似地老婆,慢吞吞地道:“不成呐,不是我不想给你们涨工资,可是钱都是翠梅掌着呢……我一个月只得块钱抽烟,多一分钱在身上,她都不得让我好。”
“哈哈哈哈!”伙计们大笑起来,手上的活加倍的快了。他们压根就没指望蔫蔫地老板能当家, 异界之铸造大师sodu说这事不过是想看看他的窘态而已。这一招,伙计们使惯了,蔫老板也习惯了,居然成了一种特殊地消除压力的取乐方式。
“西施包子铺?”王兰妹刚瞧一眼招牌,就被陆南拉了进去。两人直上二楼,寻了个齐楚地儿坐下,没一会儿伙计就过来招呼了,看见王兰妹,楞是迷瞪了半天。
陆南点完早点,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来这家包子铺,不过是一时兴起,论重要程度,包子铺当然比不上新华书店卖场,更比不上种子公司旗舰店。
这家包子铺店面宽敞,市口好,而且还很奢侈地有二层。正因为如此,才被李扬相中。不过包子铺生意极好,想要说服老板卖或租,恐怕难度不小。
王兰妹小心翼翼观察着陆南地神情,生怕他的脸上露出任何不快地表情。她的美貌为她带来了无限的烦恼,这是王兰妹来到汉中这个花花世界后最切身的体会。
她在无尽地骚扰中过了提心吊胆的一年,幸亏有学校老师帮助、维护,否则那一年她都可能挨不过。暑假的时候,又有好心人帮她联系了一家家教,可那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够生活费,就在她要打二份工时,她遇见了吴老鬼,还有陆南。
突然之间,她有了可遮风蔽雨地大树,阴声怪调的吴老鬼别人敬而远之,她却打心眼里对他亲。而面前的陆南,她却在敬畏中有着一种难以言述的复杂感情。
“喂,我说。”陆南突然说话,王兰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红着脸道:“陆南,什么?”
“你每次出门,都会有这么大的麻烦吗?”
王兰妹眨着大眼睛,好半天才听明白陆南地意思,螓首轻轻摇了摇,黯然不语。
陆南明白了。王兰妹因为贫穷,而没有自信,因为善良,而处处受欺,又因为美貌,而饱受骚乱,整日生活在惊惧和担忧中,把自己包裹成坚果。
“吃过饭,去逛街吧。”热气腾腾的包子上来了,陆南拿过小醋壶,倒了两小碟米醋。
陆南狼吞虎咽连吃六个,又喝了酸辣糊,这才满意地放下筷子,王兰妹才刚刚吃了一半,一杯豆浆还没喝几口,见陆南不吃了,连忙放下筷子起身。
“你吃啊,不急。”陆南指了指楼下,笑道:“我去付帐。
”
“嗯。”王兰妹点点头,侧过头,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小口包子。
陆南下到楼下,掏出钱包正准备付帐,马路上突然轰隆隆开过来几张车,最前面一张是白色的面包车,车身上漆着“城市监察”字样,后面是一张卡车、一张电视台的摄像车。四五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下了车,堵住了包子铺门口。
其中一名领头地人目光一凛,指着摆在外面的条桌和蒸炉,明知故问道:“这是谁家的?”
伙计早缩了头,嚅嚅不敢应声。
就见柜台里一个圆滚滚地影子窜了出来,腾腾腾冲到外面,睨了几眼,大声道:“是我家的,怎么了?”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从上衣兜里掏出证件晃了晃,道:“我们是汉口区城市管理监察大队地,你家
用公用场所,并且造成污染,现根据《汉中市城市管二章第7,对你进行处罚。”
“啥处罚?”老板娘一听就火冒三丈,跳起来骂道:“凭什么处罚我?这条街哪家没在外面摆东西,这家、这家,还有那家,他们家摊子都在外面,凭什么单单处罚我家?”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退后一步,厌烦地挥了挥手道:“搬走!”
监察大队早雇好的几个民工应了一声,拿着杠子、绳子就要过来搬灶抬桌子,老板娘急了,“嗷”地一声尖叫,扑到桌子前,张开双臂,跟护雏老母鸡似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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