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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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把他当成施锦了吧。”瞥了眼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苏寒,殷阮心下已经了然。

“无论如何,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事情了。”

诚然,苏寒与当年的施锦有几分相像之处,无论是身份还是性格。比起林和希来,她更习惯把苏寒看成施锦。而上次出使鹒犁回来听到的死讯已经成了 ...

(她一生的噩梦,她不想再在与施锦相像的人身上经历一次了。这安京不太平,皇宫更不太平,她宁愿任性一次满足自己的私心。

这种任性换来了顾尔雅一脸的不满。

“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对于带着殷阮的行为,他是非常赞同的,毕竟路途遥远,爱人身边没有女孩子陪伴会很不方便。但是苏寒就不一样了。顾尔雅太清楚施锦对于秦商的意义,自然也明白秦商的心思。而他,对这种心思深恶痛绝。

“因为我喜欢。”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顾尔雅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同意了。

她在消磨他的耐心,她知道。而且她的目的正是要把他全部的耐心都消磨掉。她无法接受他的真情,也明确的回绝过,但是他不放弃,她就只好让他忍无可忍直到放弃。

最后,前往云沂的人从顾尔雅和秦商两人,变成了顾尔雅、秦商、莲及、殷阮、林和希、苏寒、黎笙七个人。

“为什么还有他?”当见到全身都几乎被包扎起来的黎笙之后,顾尔雅又是不解的问了一句。

“因为我的苦肉计成功了呗。”黎美人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出发了。

七个人连同跟随他们一起前往云沂的军队,都是骑着军马上路的。其他几人自不必说,骑马这种事苏寒早在宫里时就学会了,殷阮更是从小就有师傅教导,秦商的技术虽然是其中最不熟练的一个,但是顾尔雅和莲及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央,倒也能防止意外发生。七骑在前,精锐的骑兵们在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纵马离开了这个安京,这个都城。

远离纷争,远离政治,远离熟悉的一切。

当马蹄跃出安京的范围时,秦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离开前,她没有与公主府的任何人告别。即使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来,不确定前路如何,不确定未来的一切。但她仍是走的这般决绝,毫无留恋。

再次转过头看向前方道路的时候,少女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那是对未来的艰难险阻毫无畏惧的自信。官道上,马蹄踏过扬起一片灰尘,不知是谁先带了头,七个人莫名其妙的就比起了速度,肆意的在这道路上追逐着彼此。然后又在秦商夸张的笑声里,也都渐渐露出了一抹自己都不懂的笑。

后面的骑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主子如此高兴,精神也跟着振奋起来。

纵使前路凶险未知,但是,少年人总是无所畏惧的。

寻花载酒少年事,终有不复少年时。只因终有少年不复之时,尚且年少的少年人才要用自己的青春与梦想谱写出一曲最难忘的少年事。

不负青春苦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算是结束了?下一卷开始,真的是越写越宏大了,正如文案所说,这是一群男男女女在历史舞台上斗来斗去的故事,共同谱写一曲江山如画。

少年,青春,梦想,遗憾。←本文的主题大概就是这样。没有爱得要死要活,没有狗血的虐恋情深,什么恶毒的女配,小三小四更是不存在。

【我相信能看到这一章的大家都是喜欢这个调调才看下来的,我在此保证,以后会更加偏向这种大气的剧情,斗,也是围绕着天下斗。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别纠结尔雅和颜央的问题了,算不上什么事,事到如今,秦商会处理的非常好。而且,他们三个之间,未来更多的不是什么爱的你死活我的关系。他们还有战友关系~~~指点江山,热血封疆什么的~~~没那么浅薄......【这也不是什么女尊文,完全是一群人的青春,文中所有人的青春少年事。】

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66章 天差地别

(“您什么时候才能看完。『』”沉默了将近一个时辰,黎陌最终还是当了先开口的那个人。

“再等一会儿。”坐在他身边的颜央已经盯着那满院青梅树看了一个时辰。

黎陌自然知道这位新掌门绝不是在欣赏青梅树的长势,对方只是借着这样的形式来思考事情。短短一个时辰,说不定已经给敌人设计出了几万种死法。

“二哥......”半响,颜央突然转过了身。

突然被他这么一叫,黎陌也是愣了一下才问道,“怎么了?”

“......没事。”颜央似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出口,只是最后还是这样忽略过去了。

“从你回来那天开始,就这样心神不宁的,一点也不像你。”黎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来。“这些年没见你担心过天下争斗,都是为了你那个弟弟费神费力。你那个弟弟也真是金贵得很,打不得骂不得,好歹你也是他哥哥,半辈子的良心都用在了他身上。”

“你见到黎笙了?”听他那语气,颜央就知道定是“弟弟”这两个字惹到了一向沉稳内敛的黎二公子。

“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真不知道以后可怎么办。”一想到这里,黎陌只觉头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民间百姓经常挂在嘴上的话放在他们这些人身上也很是适用。这庄山所在之处隐秘至极远离尘嚣,世人便也以为庄山弟子们个个超然物外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事实上呢?

“我不是在想他的事情,这世上还没人能为难他。我只是......”

“你只是在想那位殿下。”直白的指出他心中所想后,黎陌很是好奇,“那位殿下还托我给你带句话。”

“说她对我甚是思念对吗?”不等他说,颜央已经猜了出来,而且一字不差,说罢又是浅笑,“说这话的时候,她应该也是笑着的,但却怎么看都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

“你们还真是......”黎陌斟酌了半天用词,也没想出来到底该怎样形容这两个人的关系,最后只能问道,“你喜欢她吗?她应该是爱慕你的。”

“我和她,有可能成为朋友,盟友,甚至君臣。惟独不会成为敌人,或是情人。”说话时,这位庄山的新掌门无意识的用指尖在身下轮椅的扶手上划过,然后心不在焉的继续说道,“我这个样子,来回走动也是麻烦,一会儿叫他们过来说话吧。『』”

“有时候,我倒宁愿你是我们家那个不肖子孙。”拍了拍他的肩,黎陌起身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能在这里空待了两个时辰已是极限。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因为今日好歹也是眼前这个少年终于成年的日子。

二十岁,弱冠之年。明明是刚刚开始看这山河锦绣的年纪,这天下的命运却要由其改写了。

*

“这样赶路也是无趣,讲个故事吧。”某一天清晨,大家又开始赶路的时候,秦商扯着缰绳凑近了沉默的苏寒。

他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半月以来,苏寒除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从未主动开口说过话。若不是秦商时常唤他一声,几乎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而此时此刻,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苏寒也只是别开了脸不去看她。

“司礼监的人,脾气都挺大的,是传统吗?”一旁的黎笙悠悠然来了这么一句。虽然没指名道姓的,但是谁都知道,司礼监中唯一敢不论场合发脾气的就是那个恶名昭著的司礼监掌印施锦。虽然自从当了驸马之后,施锦也再没露出过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眼前这个接任者却像极了自己上司曾经的模样。

听闻此言,苏寒目光一暗,却仍是没有说话。

“就属你知道得多。”秦商转身瞪了黎笙一眼,借此转移了话题,没再提起让苏寒与他们聊聊天的事情。人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刚刚她也不过是逗逗他怕他形单影只这么闷着闷出毛病来。如今见他真的不愿意或不屑于与她说什么,便也爽快的放弃了这一点。

可就在她准备让马跑到前面一点的时候,苏寒突然开口,“殿下想听什么?”

“随你,说点什么都行。”她本也不是真的想听故事。

“你为什么进宫?”见秦商在这边聊得开心,顾尔雅也纵马靠过来,随口便问了一句。事实上,他若是真的想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世背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查的一清二楚,如今这样问只是想打断这两人的单独谈话。

而刚巧,他选的这个话题很值得一说。

“还债。”关于自己进宫的理由和身世,苏寒从未想过隐瞒,即使这个问题不是公主问出来的,他也如实回答了,“父母去世,家里还有很多债没有还清,如果我拿不出钱来,我妹妹就会被他们强拉去卖掉。”

“我记得想要进宫的话,岁数怎么也不能超过十六岁。”当初施锦说苏寒十八岁才进宫的时候,黎笙也在场,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却好奇起来。

“那时施大人还在任上,我谎报了年纪,他也网开了一面。甚至,多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安顿了我妹妹。”苏寒还记得那时的形势。当时正值现在所称的“阉党乱权”时期,司礼监的权力空前强大,司礼监提督施锦权倾朝野,后来甚至把掌印太监一职也一并兼任了,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进的宫,不为别的,只为了每个月的月钱能比做任何事情都来得多一些,养家糊口罢了。

“那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秦商对眼前这个人的身世背景曾有过无数种猜想,但却是猜他属于哪一方势力,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在身上。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只是因为家境贫穷才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她很好。”谈及妹妹的时候,苏寒的眼神终于柔和了起来,“前不久刚刚嫁人,对方是一个她很喜欢的世家公子。只是襄儿她出身乡野,嫁过去也只能做个妾室。”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又低沉了下去。秦商不用想都猜得到那个世家公子一定早有正妻又妾室成群,一个来自乡下的小姑娘,穷苦农家的女儿,能做个妾室已是不易。而如今司礼监的的势力大不如前,皇帝又时刻提防着身边这些宦官们,严防“阉党乱权”的事情再次发生。苏寒这个可有可无的提督其实毫无政治地位可言,更是帮不上自己的妹妹什么忙。

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身边的一些人忙着争权夺势,把自己当做救世主一样谋划着改变天下。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最平凡最微不足道的心愿,好好活下去,赚钱养家,希望妹妹嫁过去不要受苦。这个世间就是这样不公。与苏寒相比,秦商甚至觉得前几日为了被算计而绝望的自己实在是太过矫情。她已经足够幸运了,最起码衣食无忧,有身份有地位还有努力的资本。

“原来那时你是在担心你妹妹。”她突然就后悔起自己的一时任性。 ...

(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自私的想法而强行带了苏寒离开安京,而如果刚刚嫁人的妹妹正是在安京,当哥哥的又怎么能放心下相依为命的妹妹。

“不过现在走了这么远,你也回不去了。”她愧疚的拍了一下他的肩,“云沂与鹒犁离的很近,到时候给你妹妹带点鹒犁的特产,就当做礼物了。你妹妹叫襄儿?苏襄是不是?等咱们回去的时候,我亲自给你妹妹送过去。”

长陵公主好歹是这祟朝唯一一位公主,世人皆知皇帝娇纵这个女儿,安京的权贵都对这位公主殿下心怀畏惧。如果她亲自上门给苏寒的妹妹送礼物,无论她以什么理由去的,苏襄的夫家从此都会把苏襄当成大小姐一样伺候着,再不敢怠慢。

苏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眸光微闪,但却仍是微垂着头没有说话。直到秦商真的准备让马跑快一点练练自己的技术时,她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到不能再低的,“谢谢。”

“我越来越觉得他不像施锦了。”与殷阮一起纵马跑在前面的时候,秦商忍不住轻声感叹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秦商一时语塞,竟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来,只能随口说了一句,“因为他长得比施锦帅多了。”

殷阮听得莫名其妙,完全没理解她所说的词汇。偏偏一旁的林和希也听到了这句话,困惑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阮阮,你觉得他和苏寒谁的长相更英俊?”秦商指了指林和希又指了指后面的苏寒。

殷阮的目光在这两人的脸上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回答,“当然是苏寒。”

秦商看到林和希瞬间捂住了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长成那副样子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太监。”

他说的直白而又讽刺,而且丝毫没有放低自己的声音。秦商封不住他的嘴又阻止不了他说话,反倒是一旁的顾尔雅蛮不在乎的回了一句,“你哥哥以前也是个太监。”

“下一个就是你。”莲及笑着补上一句。

“打啊打啊你们快打起来啊。”无聊了这么久,终于有热闹看了,黎笙满眼期待的说着。

“男人都是这么幼稚的吗?”眼见着前面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殷阮默默的放慢的脚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真是如此倒还好了。”秦商再傻也知道这几人不过是闲着无趣,故意说着玩而已。他们几人此行各怀目的,彼此之间都是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刀剑相向大动干戈。

何况,眼看就要到绥京了。

作者有话要说:【1.是轮椅我没写错你没看错】【2.苏寒本文颜值最高】

虽然现在有时候很女王,但秦商还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姑娘。

放心,这七个人会一直很和谐的(大概)前面章节那么沉重,终于能稍微逗比轻松一点了。

第67章 番外

(父母接连故去的时候,苏寒刚满十八岁,妹妹苏襄十二岁。『』

前些年借的债直到现在还没还上,父母生前都是在村长家帮工的,家里也没什么田地。苏寒本来也是跟着父母一起去给村长家帮忙,可是自从村长家的女儿说要嫁给他,还在夜里把他堵在家门口之后。村长便认为是他故意勾引女儿,败坏女儿的名节,差点连他的父母都给辞退了。

无法,他只能听父母的话呆在家里照顾妹妹。襄儿一向乖巧,见他成日在家闷闷不乐,便想尽了法子要逗他笑一笑。他本来就不喜欢笑,经过了那件事之后脸色更是阴沉,但看到妹妹这样卖力想要让他开心点,他也只能勉强自己每次在她面前时都带着笑容。

不知总是笑是不是真的能带动心情,几日下来,他竟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又过了几日,当他觉得自己这样在家闲着也不是办法的时候。父亲的一个远方堂姐突然得了空闲过来拜访。苏寒也听家里的人说过,这个姑姑年轻时嫁了个无赖,后来那无赖喝酒把自己喝死了,姑姑便收拾了细软离开家乡。据说后来去了外地一个大户人家做厨娘,又被那家的夫人赏识让她贴身服侍自己。如今那户人家在安京安了家,这个姑姑过了一段时间的舒坦日子,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远房的堂弟在安京的农村,便一时兴起过来看看。

苏寒的父母都是老实厚道的人,虽然多年没与这个堂姐联系,如今见人家来了,也是尽了最大的热情去招待。母亲甚至不惜狠下心宰了家里一只鸡,这还是苏寒和苏襄一年来第一次在家里的饭桌上见到肉。

“我这侄子今年多大了?”饭吃到一半,姑姑突然问道。

“十七岁。”父母连忙答了。

“不错。”姑姑莫名其妙的夸了他一句之后,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苏寒都能感受到对面有一道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姑姑在他们家里总共住了三日,每日只是呆在家中与苏寒说着话。然后在三日后离开的时候,很有良心的给自己的堂弟夫妇留下了这几日的伙食钱,父母不要,她还逼着他们拿着。这一举动无疑博来了父母的感激和苏寒的好感,只是她很快就要求苏寒亲自送她回城里。父母怎么可能不答应,连声催促着苏寒快点送姑姑回去。

而也就是在这回城的路上,苏寒第一次听到了那个荒诞的事情。

“你就这样跟姑姑回府算了,保你以后衣食无忧,你的父母和妹妹都会过上舒坦日子。”姑姑终于说出了多留在他家几日的原因。

原来是那家的夫人早年便守寡在家,虽然是家中最有权力的人,但又不能再嫁或招赘丈夫,只有偷偷养了许多少年男子在府中,负责帮她办这件事的就是姑姑。ww

能让父母妹妹过上舒坦日子,这是苏寒从小到大的梦想,可是这件事却被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自己是不在乎自己做着什么样的事来挣钱,可是他要顾忌着父母的脸面。如果他真的答应了,父母说不定会为了儿子的不孝而气死。

但是这时的他做梦都想不到,即使他不做这件事,长年累月劳累过度的父母也撑不了多久。

不到一年的时间,父母相继故去,他年满十八。

催债的人接连上门,最后甚至扬言要将苏襄卖给青楼来抵债。苏寒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当那些债主这样威胁他们的时候,才满十二岁的妹妹毫无畏惧的站了出来挡在他前面,坚定的回答,“要卖我抵债就卖我,你们谁也别欺负我哥哥。”

那一夜,他想了很久,然后在第二天进了城。

他还记得姑姑在被他拒绝的时候告诉他,只要改变心意,随时可以去找她。

只是就在他刚刚踏入城门的时候,一匹马也从他身边跑过,马上的人一身像是一种官服的黑衣。而跟在那匹马后面的是身着统一服饰的军队。他本来没怎么在意这件事情,直到他快走到姑姑所住的府邸时,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和他的军队。

而在这都城的普通街道上,跪满了身着各色官服的大臣,他们都称呼那黑衣的男子为,“施大人。”

被迫跟着街道两边行人一起跪在那里的苏寒从他们的对话中终于得知了那人的身份。就连市井中的平民百姓也时不时的会说起当今朝廷“阉党乱权”的事情,而那马背上的男子正是“阉党乱权”的罪魁祸首,司礼监提督施锦。传闻中,他年纪轻轻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尽管他是个宦官。

那一天,苏寒不仅见到了施锦,还遇上了宫里派人出来再选一批太监带进宫去。而且这一次,据说是因为施锦前些日子心情不顺,几乎是“血洗”了宫里的每一处地方,太监宫女不知死了多少人。宫里实在缺人没办法了,只能出来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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