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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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让你这么对我吗?你过来,我要你扶着我出去。”她对他发号命令。

他站着不动。

他觉得,他应该遵命,应该什么都听她的,可是,此刻的他,竟然做不到再去靠近她了。

“徐少白,我让你过来。”她对着他喊。

他还是站着不动,她靠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最后,干脆转身摔门走出了病房。

他站在容肆面前,阴狠的丢下一句话,“带着她,跟我们走,否则,我一定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丢下两句话,他阔步上前,消失在医院空旷的廊道里。

容肆没有看他,而是担心起病房里的香婵,转身就去了她的身边。

权湛野zhidao徐少白心里不好受,也没叫住他,就由他来监视这两个人回去吧!

徐少白先一步离开了,香婵觉得自己愧对他,忍忍不住就流下眼泪来。

她看着权湛野说:“大哥,我zhidao我让你们担心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告诉小白,叫他不要这么对我,我心里难受。”

权湛野冷哼,“你要他怎么对你?像以前那样?香婵,你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就比如说这一次,你根本不zhidao多少人在为你担心,你根本不zhidao因为你的消失,多少人为你受伤。”

“你只zhidao你快乐,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求别人再和颜悦色的对你?何况,你连别个男人的孩子都有了,你要他怎么对你,嗯?”

“我……”她哑口无言,被容肆搂抱在怀里。

那男人还一味的指责权湛野,“她现在身体还那么虚弱,就算要责怪,能不能别怪她,你们有什么不满,通通都加倍在我身上,我替她受过。”

权湛野抿紧嘴唇,鼻腔内哼出一声讥诮,“就凭你,还不够格。”

现在为了香婵,他可以放过容肆,回去后,他非亲手宰了他不可。

“带她走。”权湛野冷声呵斥,接着,也转身离开了。

容肆zhidao自己逃不过了,低头看着怀中娇弱的女人,好似在探寻什么。

香婵迎上他的目光,无力的说:“走吧,我们回去,不管后果是什么,我们一起承担。”

有她这句话,他满足了。

他就怕她突然抛下自己,再回到徐少白身边。

跟她在一起的几个月里,她心里装着的那个男人,他不是没有危机感,他觉得,或许要不是因为有了孩子,他能得到她吗?

不keneng的,他比不过徐少白。

容肆扶着香婵离开医院,上了权湛野的车,车子直达机场。

一路上,有医护人员跟随着,时刻在保护香婵的安全。

他们是乘坐专机回国的,回国后,又直接把香婵送去了慕司绝待的医院,给她安排了一个高级病房,每天24小时有人看护。

当然,这个时候的容肆,已经被迫跟香婵分开,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犯人,被徐少白的人带走了。

在离开前,权湛野叮嘱徐少白,“留他一条命,毕竟香婵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徐少白没应,冷着脸走了。

不能要了容肆的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一定会让他尝尝什么是心痛的滋味。

权湛野跟着去了香婵的病房,刚进去,床上的香婵就质问他,“你们把容肆带去哪儿了?大哥,不要伤害他,是我要他带我走的,不关他的事,你们不许伤害他。”

权湛野盯着她,目光变得森冷,口气也显得格外的冷漠,“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164:残忍,景惜惨遭报复

某日清晨,景惜从睡梦中苏醒,蓦然感觉有什么在自己身边,她倏地坐起身,怔住的看着**边坐着的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怎么的,每次面对慕司绝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具体在心虚什么,她也说不清清楚。

那男人好像没事一样,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起来吃早餐了。”

然后,他起身,上前两步站在窗户边,伸手扯开窗帘,阳光打在他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从她那个角度看他,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浑身雾色氤氲,美轮美奂,好看极了。

他转身,对着她莞尔,“今天太阳极好,要不要出去运动运动?”

景惜回神,慌忙将看他的目光错开,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出来。”

“嗯!”他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然后关门走了出去。

她一定不知道,他几乎注视了她整整两个小时,早餐都凉了,就是舍不得叫醒她。

他喜欢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像个天使,美丽极了。

要不是她梦中初醒,他愿意就这么注视着她,直到夕阳西下,海枯石烂,山崩地裂都不会舍得错开。

他走到楼下,将早餐重新热了一遍,等着景惜下楼来吃。

景惜梳理好下楼的时候,见他坐在餐厅里等她,她更觉得不好意思,小脸点儿酡红酡红的,像是刻意染上的粉底。

她坐过去坐下,什么话都没说,埋头就吃。

本来要吃二十分钟的早餐,她五分钟就搞定了,然后起身说:“我先出去透透气。”

本想远离他,好让自己舒缓一下心情,没想到拉开别墅的门,却见两个大汉笔直如松的站在外面,面无表情,就像是两个黑道杀手一样。

景惜着实吓了一跳,而后问道:“你们……是谁啊?”

黑衣男子盯着她,面无血色,答非所问,“你是景惜?”

景惜懵懂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两男子直接上去,一把扣住景惜就往外面带。

景惜急了,下意识的反抗,“你们到底是谁啊?抓我做什么?放手!”

两个男人只知道奉命办事,哪会懂得怜惜女人,拽着景惜的力道,痛得让她眼泪直掉。

听到喊声的慕司绝冲过来,正好看见两个人在架着景惜往不远处的车子前去,他想都不想的上前来阻止,“你们是谁?放开她。”

话音刚落,冰凉的枪口就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脑门处。

黑衣男子呵斥,“不想死,你就继续多管闲事,我们老板要的是她,所以你滚远点儿。”

介于对方手中的是枪,慕司绝没动,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男子把景惜拉上车。

他问拿枪抵着他的黑衣男子,“你们的老板是谁?”

“权湛野。”

听到权湛野三个字,景惜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权湛野会让人这么粗鲁的待她?不可能的。

她不相信。

就连慕司绝也不相信,“胡说,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权湛野的妻子,你们这么对她,就不怕权湛野杀了你们?”

那男子阴冷一笑,“这个女人,对我们老板已经没有半点用处了,他的命令,让我们送去夜总会当ji女处理。”

话音落下,那男人推着景惜钻进车里,拉上车门,车子迅速离开现场。

眼睁睁的看着景惜被两个男人带走了,慕司绝却无能为力,下一秒,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是我,马上给我追着xxxxx这个车牌号,看看他们是到哪儿!”

挂了电话,他还盯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真的是权湛野让他们这么干的吗?不可能的,阿湛是爱这个女人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对她?

他是真的慌了,赶紧跑去车库,驱车紧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把景惜带去哪儿。

可等追踪到市中心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那辆车的踪影,就连他吩咐一起追踪的人,都跟丢那辆车了。

他不相信真的是权湛野干的,所以电话联系权湛野,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打不通权湛野的手机。

他愤怒的一拳扔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用生命来救景惜,怨恨自己在那种时刻,为什么不站出来保护她?

要是真如那黑衣人说的,把她带去夜总会接客,他该怎么办?

想到夜总会,慕司绝又赶紧联系人,让他们挨个的去全市的夜总会查。

可殊不知,景惜并没有被送去夜总会,而是被两个黑衣人带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她来的时候,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胶带封着,出不了声音,浑身上下也被绳子捆绑得结结实实。

到目的地后,黑衣人才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扯开,嘴唇上的胶带撕开。

景惜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处境,傻眼了。

眼前什么都没有,就几个笔直僵硬站着的黑衣男人,各个背着手,面无表情的一字排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一会儿,人来了,每个人都鞠躬,但是都没出声。

景惜看见,过来的是一位老者,杵着拐杖,年龄大概在六十左右,虽然如此,但浑身透着一个坚毅的强大气场,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没有见哪个老人有如此大的力量,就那么一站,仿佛周围的气息都在凝固。

她也莫名的在胆怯起来。

老者一个眼神,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身边只留了一个。

他坐在景惜面前,垂眸睨着她,像是帝王,在睥睨着一个死囚。

景惜低着头,硬是被他用拐杖翘着她的下巴抬起来,面对他。

老者冷面如魔,盯着景惜哼道:“如此一张脸,到底是怎么让阿湛上心的?”

这么一听,景惜明白了。

不是权湛野让人捆绑她来的,而是这个老人,估计是他瞒着阿湛让人绑架她来的。

可是,他是谁?为什么要以阿湛的名义来绑架自己?

难道是阿湛的仇人?

她气结,对着那老人喊,“你是谁?弄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一开口,没想到嘴巴立即就被老者用拐杖狠狠的打了一棒,一棒打在景惜的嘴唇上,直接就出血了。

他呵道:“我没让你开口,你就给我当哑巴,如此没规没距,成何体统。”

景惜痛得眼泪直掉,含屈瞪着那老人,实在觉得憋屈。

他到底是什么人?把自己弄来做什么?

她想问,可是又害怕挨打,所以就没敢再开口。

老者见她不说话了,他问她,“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主动离开阿湛,消失在他面前,一辈子都别出现,第二,你现在就死在这里,我可以让阿湛来给你收尸。”

景惜抿唇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老人又一拐杖敲在了她的身上。

“我现在让你说,你又当哑巴不是?就你这种不听话的女子,实在难登大雅。”

景惜受不了的叫喊出来,“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这么对我?绑架是犯法的,你放开我!”

她话音刚来,又迎来老人重重的一棒,一棒直接打在景惜的腰杆上,痛得她身子朝旁边倒过去。

可就算再痛,她还不服软,又喊道:“放开我。”

她越喊,他就越打,每一棒落在景惜身上,要是扯开衣裳来看,估计都血迹斑斑。

老人呵斥,“你再如此对我大呼小叫,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回答我的问题。”

景惜瞪着他,就是不开口。

不管这个老人是阿湛的什么人,反正她都不会妥协的。

是他先待自己不仁,她干吗要对他尊敬。

“又哑巴了?”老人的拐杖又落在了景惜的嘴巴上。

牙齿都被他打掉一颗了,鲜血直流。

她恨恨的瞪着他,就是不说。

“好,不说是吧!”老人挥手,旁边的人递给他一本离婚证,老人把离婚证扔在景惜面前。

“看看,他已经跟你离婚了,你不再是他的妻子了,要是你主动离开他,或许我还可以给你点路费,你若执意留在他身边,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景惜低头看着眼前的离婚证,她才不会相信那是真的,因为她之前也有一个,那是假的,所以她不会相信这个是真的。

她忍着浑身散发出来的痛处,瞪着老人,就是不妥协。

老人也不逼迫她了,起身上前两步,仰首说道:“我曾经,有一个跟你一般大的孙女,但她比你更美,原本,她会成为阿湛的妻子,可是……却被阿湛设计,出车祸去世了。”

老人转身,凶残一般的盯着景惜,“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弄来这里吗?其一,是想亲手宰了你,让阿湛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其二,利用你,来对付阿湛,阿湛他啊,是个冷酷的男人,有时候简直可以坏到六亲不认,我是他爷爷,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把我这个爷爷放眼里过。”

他用拐杖挑起景惜的下巴对视自己,“你是唯一一个让阿湛动心的女子,有了你,我可以挖了他的心,喝了他的血,啃了他的骨头。”

165:破裂,为了她可以六亲不认

听了老人的话,景惜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阿湛的未婚妻?就是之前弟弟开车撞的那个女人吗?

那不是弟弟倒霉开车撞到的,而是阿湛先前就设计好的,所以,弟弟就碰巧掉进了他设计的圈套?

不可能的。

景惜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老头,压根就是一疯子,她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你还不说话吗?告诉我,是要继续留在他身边,还是离开?”老者又用拐杖挑起她的下巴说。

景惜瞪着他,目光倔强如星辰。

就算要离开阿湛,她也不会在此刻贪生怕死的做出选择,那是她跟他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来掺合。

她不说话,老者似乎没辙了,顿了会儿,招手让人拿来武器,吩咐道:“既然她不愿意说话,那就让她永远别说话了,弄哑她。”

说完,老者转身回到座位前坐下,一挥手,身后走过来两个端着托盘的男子。

男子径直走到景惜身边,蹲下,掀开托盘里的青布,景惜清楚的看见,那托盘里,全是银针。

她吓了一跳,忙着问,“你们要干什么?”

“扎死她,这个可恶的女人,我看你能坚强到什么时候。”

老者一发话,两个男人一把扣住景惜的身子,其中一个拾起细长的银针,狠狠的朝景惜的脖子处刺了下去。

“啊?”她立马痛得尖叫出声,可下一秒,声音就哑了,她满含愤恨的眼光瞪着那老人,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脖子很痛,痛得她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难道,真成哑巴了吗?

“给我继续扎。”老人又下令。

男子举着银针,再要刺向景惜的脖子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站在老人面前,毕恭毕敬,“老爷,少爷在客厅候您。”

老者罢手,瞪着景惜哼笑,“下贱的女子,我看你能支撑到多久。”

“走吧!去见见阿湛。”丢下一句话,老人起身离开了,并吩咐留在景惜身边的男人,“好好的侍候她。”

景惜目送那老者离开了,猜想,那人口中说的少爷,想必就是阿湛了。

明明他可能就在外面,可她却不能与他相见,甚至连叫都叫不出口。

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滚烫下了脸颊。

……

而此刻的权湛野,似乎完全不知道景惜被绑架一事。

他来此,不过是为了香婵。

在客厅里等来老人了,他起身冷酷的唤了一声,“爷爷。”

“嗯!”老人应了一声,示意他坐下。

权湛野坐下说:“您要我在七日内找到香婵,我如您所愿,找到她了,并把她带回来了。”

老人抿唇哼笑,“哦?是吗?那阿湛还是挺能干的嘛!”

“爷爷,如今找到她了,您是不是就该先回去了?”留在这里,只会让人提心吊胆。

权湛野很了解这个老人,典型的吸血鬼,残忍至极,想到他当初害死的龙玥,他实在担心他回来后,会报复他,从而拿他身边的人来开刀。

还好他把景惜转移了,让人24小时的盯着,希望在送走爷爷之前,景惜还能安全。

“阿湛,我们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吧?怎么?就那么想我走?”老人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神色漠然,却又带着几分戏谑。

就算是权湛野,都不得不谨防几分。

“我们以后要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我是担心您年事已高,还是先回去为好。”

老人又笑,“你是担心我留下来,对你不测吧?”

权湛野的神色蓦然僵住。

他看着眼前的老人,突然就冷了眼。

老人杵着拐杖,敲了敲前方的茶几,笑道:“怎么办呢?我实在是怀念有玥儿存在的日子啊,要是我身边,再有一个那样的女孩,那么我这把老骨头,就不会整天只顾着去防着身边居心叵测的坏小子们了。”

“阿湛啊,你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么器重玥儿,要是如今她还活着,估计跟你的孩子都降落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权湛野垂着眸,始终没有开口。

他在发怒,在容忍,再等待这个凶残的老人说出他最终的目的。

可还不等他继续说,他身上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老人,起身去按下接听。

电话里传来杭肖急迫的声音,“老,老板,不好了,我先前派到海边别墅的人,被人用麻醉枪射晕了,太太她,不见了。”

太太她,不见了!

景惜不见了?

权湛野没出声,却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老人身上。

老人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手中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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