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亦笑:“幸会!”
两人说着故乡之事,又说起各自境遇,林江问起鱼奴故乡旧事,鱼奴只是淡淡带过:“你呢?林兄。”
“我不过是读书,也没什么好说的。”林江说着又问鱼奴:“上次相见匆忙,还没问你,为何离乡。”
鱼奴笑道:“额,不过是想出来看看,我向有一览天下之志。”
林江了然,轻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在家乡欠了姻缘债,躲债出来的。”
鱼奴闻言红了脸,很是不自在,尴尬一笑:“怎么会,难不成林兄是为此?”
林江瞧着她,神色自若,又望着梁河,轻声道:“我尚未婚配。”
他的那门婚事,好端端的姑娘没了踪影,便有风言风语,说那姑娘与人私奔而去,后来又说死了,父亲因此很是伤怀,母亲本就不喜欢那姑娘,又连累儿子受人笑话,更是埋怨父亲,夫妇常因此不睦,他也因此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那姑娘已然是阖家的不快之源。
月至中天,金环困的直打哈欠,林江便要送二人回去,到了红情坊瞧着他们进去了才放心离去。
鱼奴看他文弱书生一个,有些不放心,跑到楼上露台,看他渐行渐远。
念念正出来,很是好奇:“看什么呢?三更半夜的。”
鱼奴笑道:“没事了,快些睡吧!”说着又蹬蹬蹬的跑下楼。
她今日很是高兴,故乡之人唤起许多旧事,她想起在度月山间月河畔的日子,想起与外祖对诗奏笛的过去,想起阙河城和莫七岚风笑着追打的日子,真是有意思。
宋菱叫的多了,她快忘记本来的自己,可是现在,杨鱼奴又回来了。
她望着天上弯月,像极了笑着的嘴角。莫七的样子忽而浮现,莫七?莫七?不知道他回梁州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鱼奴来了库房。学着莫七的样子,轻拍阿越的肩膀,只是阿越虽然嘴巴不会说,心思却很灵巧,回回都能将她抓个正着。
鱼奴记得,刚来红情坊那会,事事亲力亲为,浣衣下厨,事无巨细,服侍师傅,便留意到后院那个总是安安静静的哑女,那姑娘来红情坊有些年头了,不知年岁,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有些异域之味,体态匀称,麦色皮肤,深深的双眼皮,棕黑色的大眼,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不喜与人来往,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使唤她,她从来都是十分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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