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觉得自己处处为他着想,却好似对不起他,还被这样指责。
他指责鱼奴不守妇道,与玉无双来往颇多,不过是瞧上了人家好看的皮囊,还和肃王殿下眉来眼去,又在红情坊这种地方,迎来送往,当众炫技,攀附权贵,与王安丰举止放浪,简直是水性杨花,寡廉鲜耻。
鱼奴听的心中郁结,气恼的说不出话来,桌子一拍,怒目圆睁:“我没有,我是清白的,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是吗,清白?你在固戎营中待了那么多天,那帮固戎兵如狼似虎,还说清白!你在我面前端的清高,想必已经肮脏不堪了,天下男人,谁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是我!不计前嫌愿意接纳你,你为什么不知足?我不过就是做了件天下男人都会做的事,天下男人,三妻四妾多不胜数,可愿意这般哄着你的,包容你的,只有我一个。”
他看着鱼奴冷清的神色,更是气愤:“我这般求你,你为什么还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他双手紧握住鱼奴双肩,太过用力,鱼奴觉得疼痛,可是,心痛才是最痛,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这样肮脏。
“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不堪,你心中这样想我,为何还勉强自己,真是委屈你了,你不必和我道歉,咱们互不相欠,今生最好不再相见。”鱼奴脱开他的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行,我不同意,你不准离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贱人。”林江上前拉住鱼奴,扬起的手,最终又放下。
“你可知,我是你什么人?”林江说着。
“如今知晓了,不过是不相干的人。”鱼奴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说道,将房契丢还给他。
鸠儿躲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眼看要散了,哭道:“姑娘别生气,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知道,公子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他……”
林江推开鸠儿:“多嘴,拿上行李,咱们走。”
林江和鸠儿一走,这宅子空荡荡的,鱼奴坐在那,想哭,又想笑,她以为是别人的错,别人以为是她的错,不,我哪里错了,我没错。
林江踏上往睢州的船只,望着远去的梁河,觉得梁州此行,如同一梦!
呵,世事真是可笑,林江忽而笑了,鱼奴,我便是你的林家郎啊,你当真全然不记得了吗?
我父亲是你外祖的学生,师公家中,我们是见过的,你那会七八岁的模样,发色枯黄,又瘦弱,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跟在你那群表兄表姐妹身后,像个小丫鬟,他们欺负你,你也不敢反驳,我很是不喜欢那时的你,后来父亲和我说了这门亲事,我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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