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又忍不住问她,为何不告而别,又为何去了肃王府,同在梁州,又为何不见自己,连莫七也从不提起。
阿越满目羞愧之色,眼中噙了泪水。
”那,固戎营中救我的是你?之前库房门被撬,坊内闹贼,也是你?”鱼奴忽而明白了:“你也在找藏金图?还是说,原先库房那方印玺,是你的?”
阿越无动于衷,便是承认了。“你究竟是什么人。”鱼奴望着她,满是期待之色。
“我是肃王府的人!”阿越比划着。
“你骗人,藏金图,玉无双也在找,那是北歧之物,莫七要那做什么?”鱼奴质问,不对:“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藏金图的事,那个印玺,是你拿走了?”
阿越忙摇头,示意她别再追问。
我不问,我倒是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默默无语,望着火光跳跃,你的伤都好了。鱼奴问着,又说起许还,忽而又觉可笑,想必你见过他了。他还很是惦记你呢。阿越只是默默点着头。
“那,咱们还是朋友吗?”鱼奴望着她,眼中聚着泪水。
阿越点点头,两人拥抱在一起。明明知道,彼此都不似从前了,但又都不舍,怀念着从前。
鱼奴回了房,屋里黑乎乎的,悄无声息,她知道无一还在屋里。娇小的身形蜷缩在榻上,窗户半开着,凉风阵阵吹进来。
鱼奴坐在一旁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责怪她吗,可她又明白,她的难处,她轻轻揽过无一:“无一,想哭便哭吧。”
无一一直忍着,咬着嘴唇,忍着不哭。
“我讨厌张夜阑。”她声音有些颤抖,手中紧紧攥着那根簪子。
“你当真决定了吗?”鱼奴问她:“也许他不介意,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一切,人生苦短,碰上喜欢的,尤其难得,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不行,我不喜欢他。”无一犟嘴,分明是口是心非。鱼奴无奈。
第二天,坊中便流言漫天飞了,无一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在前头转悠,谁若是多嘴,便是好一顿折腾。鱼奴也在前头守着,生怕她再惹事。
两人坐在二楼的露台上,桌上摆着无一爱吃的果盘,二人看着楼下人行往来,络绎不绝。“不知道四公子今日还来不来了?”鱼奴感慨。
无一嚼着果子默不作声。不一会说着:“小菱儿,吹个曲听听呗!”
鱼奴操起笛子,奏着凉州词,曲调悠扬,又苍凉,空远,无一忽而烦了,“换个高兴点的。”她想起有人曾在她跟前大言不惭的说要沙场征战,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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