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拿起桌上的余奴传,白纸黑字,磬南府人氏,名余奴,父亲死后,母亲与人私生之女,养在外祖身侧,与城中林氏之子负有婚约,及至芳年,林生赴京赶考,此女出奔相伴,流落乐坊,化名宋菱,诸如此言……
鱼奴离开穹南街,失魂落魄地往城西走着,不曾留意,身后一直跟着人。
他头一回见她便觉十分眼熟,像极了故人。
“杨姑娘。”应不暇喊道。
鱼奴抬头,泪眼涟涟,像极应小湖。
应不暇不禁呆住了。他回过神来,带着鱼奴去红情坊。
红情坊,不似从前喧闹,灯火昏黄,萧瑟许多,她随应不暇去了后院。
师父的院子还是从前模样,梅树满树的绿叶,招摇间带来兰花的香气。
鱼奴站在门口,百感交集,想起初来红情坊,日日在师父院中练剑习飞针的情景来,心内五味杂陈,又生悲戚!
应心缓缓从廊下过来,瞧见个身影伫立在梅树旁。
这身形,样貌,像极故人。她从来觉得鱼奴样貌颇似故人,又格外的亲切,雪音总说她思虑过甚。物有相似,人有相同,不足为奇!
“你是,小菱儿?”应心颤抖着声音问道,不敢相信:“可算见到了。”
“应心!”鱼奴高兴的迎上前。
应心急急问她雪音下落。
鱼奴嗫嚅:“师父,师父她,回了北歧。”
“你撒谎。”应心叫道。
北歧来的消息,白雪音死了,印玺下落不明。
“你为什么瞒着我,她是你师父,宠你,护你,教你,救你,你得替她报仇。”应心哭着说道:“都是那个肃王莫七,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被慎繁他们抓走,你师父怎么会死,是他该死。”
鱼奴流下眼泪:“不是的,应心,怪我,都是我的错。”
应心气极:“就是他的错,他早就该死,他处处牵制我们北歧人,燕子楼躲在苍山,故步自封,都是因为被他蒙蔽,这个骗子。”
“印玺呢?印玺呢?你师父一定交代你这件事了?”
鱼奴哀求:“应心,莫七他是你的亲人。”
“他不是,呵呵!”应心忽而笑了:“你们都以为他是昌仪的儿子对不对?哈哈!我告诉你,根本就不是,昌仪根本没有这么个儿子,我和昌仪一起长大,她一直恪尽职守,保护印玺,她最恨的便是狗皇帝,怎么会给他生孩子,他长的没有一丝一毫像昌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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