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很肮脏,连靠近都觉得耻辱?
“要我帮忙吗?他现在应该累极睡著了。”面具男子看向少女了然地问道,“他真的有够固执,真不知道当初他为什麽也会掉下崖来?”男子戏谑地看著他说道。
“是啊,为什麽?我也很想知道呢!”静华很想赌气地任那人躺在那个阴暗角落里,可一想到山洞中潮湿阴冷,他的身体本就单薄,一旦寒毒入体那可就差不多要去他的半条性命了,更何况他还是为救她才跌落下来,她又岂能任他在那自生自灭。於是,她挣扎著想从男子身上爬起想过去帮他,却不曾想被面具男子出声制止道,“有我呢,让我来!”於是,她只能看著那个受伤的人起身将角落里的那个身体费力地抱到火堆旁,安置在她身边。
“要帮他脱去衣服吗?”面具男子抬起头看向少女。
呃,是呢,很奇怪,他们两人全身赤裸著,而他则衣物一件都不曾离身,虽然从崖上掉落下来,青衣僧袍上有破碎有污痕,但看似都被他给一一捋平整了,穿在他的身上即使残破也给人井然庄重之感,让人不忍亵渎。他就躺在她的身旁,触手便可碰到,那麽近,却让静华莫名地感觉到遥远,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一件衣物的阻隔,他是圣僧,是那麽圣洁,而她自己呢?满身淤泥,只有不断沈沦。只是那一瞬的怔忪,她摸了摸他的衣物,原先的湿漉差不多都干透了,那也就罢了吧。既然他宁愿受寒也不要脱这身衣物,既然他有他的坚持,那就尊重他的选择吧!静华释然地摇头说道,“没关系,差不多都干了。”
在面具男子将木架上干透的衣物递给少女时,静华才发现刚才一番动作让男子肩头处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一粒粒又渗了出来。
“你伤口裂开了,快坐下!”静华不容他的拒绝,一把用力撕开自己裹身的亵裙,将布块拭上男子的肩头,小心翼翼地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而他也一动不动,任她趴在他的肩头,全身贯注地处理著那流血的伤口。
“其实你不用这般小心对我的,我一点也不疼。”男子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却不知他的这一句话让静华心里更加难受了,凡人俗胎谁会不疼呢,除非是疼痛到麻木的人才会在黑暗里独自舔抚自己的伤口,将疼痛吞咽入腹,将这种肉体的感觉记在心底。他不是不疼,而是刻意将这种疼痛遗忘,因为比起这身体的痛,他的心更加痛。
包扎完伤口後,静华的手仍停留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抚摸著那一条条丑陋蜿蜒的伤痕。之前她就已经见过了,在他们肌肤裸裎相对的时候,可是此刻她摸著它们,看著他们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丑陋,那是他痛苦的源头,承载了他所有的悲苦。她多希望自己此刻能拥有异能,为他化去这身体的印记,让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啊!於是,她的红唇情不自禁地印上了那些疤痕,随著男子美丽的胸线蜿蜒而下。静华感觉到男子的肌肉有一瞬的紧绷,肌肤相贴让她能轻松地感知他身体的变化。他的身材其实很好,精赤苗条的上身,有著结实却不纠结的肌肉,如果没有这些陈年的疤痕,一定宛若少女细腻的肌肤,泛著白瓷的光亮。
“静华,你这是在引诱我吗?”男子将头埋在她性感的颈部呵气问道,一只手不知何时抚上了少女的一只娇丨乳丨,带著薄茧的指尖摩擦过它的每一寸柔嫩,而他的另一只手却顽皮地一寸寸下滑,从柳腰,雪腹到挺翘的臀,再顺著漂亮的臀线逐渐前移,指尖已经探索著摸进了少女湿润的花园,随著他的问话,粗糙的指间在嫩蕊中轻轻的揉搓著,感受著她的包容和水润, “刚才的火我好不容易消下去,这回如果再被点燃我可就真要吃了你哦!你不怕吗?”男子半是威胁半是宠溺地说道,他如何不知道这个丫头在心疼他呢,她是想赎罪吧!
“不怕!”静华直直地迎向男子黑亮的视线,澄若秋水的眼眸就那麽定定地看著他,即使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到处点火,她也只轻柔地说道,“花折枝,让我看下你的脸吧!”
空气在这一瞬间胶著,他滑入幽丨穴的手指此刻也抽了出来,许久的沈默之後,男子微叹出一口气,“你确定想看,即使它满布丑陋的疤痕,即使它千疮百孔,即使它让人恶心想吐,你确定,你想看,想看这张面具下的脸?”
“是的,我想看。”少女毅然决然的语气,“我不管它丑陋还是美丽,不管它好看还是难看,我只想看真实的你,一张不用面具伪装实实在在的脸孔,一张可以在太阳底下任意笑任意哭的面孔。”
听罢少女的一番话,男子没有一丝犹豫,黑亮的视线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缓缓摘下了遮掩面容的银色面具。
“真的是你!”映入少女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瓜子脸,桃花眼,樱桃唇,仿若白玉雕出的完美五官,让人无法逼视。如若再配上他似笑非笑的招牌笑容,不正是那风流潇洒,红尘翩翩的离影谷谷主君紫衣吗!那个总是与她作对,爱取笑她,跟她玩闹的红衣男子!
“你早就知道了吗?我就是他!”男子的眼神有一瞬的惊讶。
“是那,你们两个差别太大,我总不能把你们联系在 一起。直到找到雪蝉的那一夜,你的怀抱,你的气息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我起了疑心,再之後,你的每一次出现,我都会留心你身上的香味。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对琴棋书画全然不通,却独独对气味敏感,还记得在栖霞山庄时吗,我及笄的前一天,在院中惨遭人调戏,那人的身上有一种仿若白薇的脂粉气,而这种香味甚为普通,任何一个喜流连烟花之地的男子身上都不禁会沾染到,因此在那麽多的宾客中,我根本无法找到调戏之人。再之後及笄那夜,我被你给掳了去,我闻到你身上有一种幽瑞隐香,淡淡的,甜甜的,却从没有闻到过,而之後你的每一次出现,你身上都会带有这种香,那时我不知道你是刻意让我认为这是属於你的香气还是其他,总之之後,我自然而然把这种香作为你的标志,以致忽略了其他。是啊,谁能想到离影谷的谷主会是逍遥宫的遗孤,玉树临风,到处留情的翩翩公子会是江湖盛名的采花大盗,你的多种身份只是为了混淆视线,让人不能将你们联系在一起,而你的这张面具遮掩了真容却让人看到延伸的疤痕,好给人丑陋的错觉,却不知你的真实面容白玉无瑕。你做了那麽多的戏,知道是什麽最後暴露了你的身份吗?”
静华垂眸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或许你会说君紫衣身上没有任何香味,是的,从我见到他开始,我就从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任何香味,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那麽张扬花心的性格,却干净清冽,连一点混迹烟花之地的脂粉气都不曾沾染,要麽是他有著极度洁癖,要麽是他在刻意做戏,给人假象。而你,无疑是後一种。”
“的确,每次成为君紫衣,我都会沐浴更衣,洗掉之前身上的味道。”男子的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恢复原有声音後的身线细细柔柔,很是好听。然後只见他从红色的衣袍中取出一个碧绿的瓷瓶,倒出一粒碧色的药丸然後用内力将它化开,抹在了白玉无瑕的脸上,顿时,皮肤发生了骤变,未过许久,就留下一道极为丑陋的疤痕,而空气中弥散开的就是静华所熟悉的那股幽瑞隐香。而之後,他再用药丸轻轻一抹,那些疤痕竟然一点一点,渐渐淡去,最後消失不见,皮肤又恢复如初。
“啊!”静华不由惊叹出声,她不知道这些疤痕竟是……
“这瓶药很神奇吧,还是你小哥哥信手制作的,当时我偶然得之,想著日後复仇时定能用上,不想却一步步深陷它的毒中,这个碧绿的药丸你可知它的毒性,我每用一次,身上的寒毒就侵入一分,所以那个月夜,我心绪顿失,意外地占有了你。”他看到少女平静的目光,轻笑出声,继续说道,“你一定会想我很卑鄙,用这些手段来博取你的同情,可你知道吗,如若当初不是我爹的忠仆把我救出,把我悄然送往离影谷,我一定也葬身那个火海之中,这个身体何止会留有疤痕那麽简单。幸好,我知道自己的面容长得像母亲,没有父亲的影子,所以才一步步接近你父亲,接近你,为父亲报仇。可不知从何开始,我在意起你的目光,在意你的一颦一笑,我的心也不知在何时悄然沦落。……”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一瞬间明了,静华背过身,将头埋入自己支起的膝盖中,闭上了眼睛。他的欺骗她早已知晓,可亲口从他口中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她很想原谅他,可这一刻,她却感觉到无措。
而另一厢,那个妖娆绝色的男子裸露的胸膛柔滑如少女的肌肤,让人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丑陋,看著少女背转的身影,那双黑亮美丽的桃花眼此刻却蓦然划过一道莫名的伤痛,让他整个人顿时黯然下去,徒留脸上越来越大的笑容。
这个夜啊,很是伤感。
偷香(限)蛊惑(hh)
ps:我这个後妈其实很喜欢十方的,我不想这样虐他,真不想那,看他流泪我也好心疼来著,哎……谁让桃花男现在风头正劲呢,女主也无奈啊。
关於下个月的更文一事,我保不准又会拖到月末最後关头更新,因为我真的很懒,没有压力的时候就喜欢看电影,看书之类,有时有提笔写文的冲动可过了就过了,所以……看情况吧,大家有什麽话给以给我留言,就这样……
直到第二日清晨,这绵绵的小雨一直未曾停歇,雨声淅淅沥沥下著,不时敲打著洞外的岩石,原本在静华听来甚为闲适的声音此刻却完全变了味。一个晚上的苦思到早上醒来的那刻仍是未果,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君紫衣,不,现在应该称他为司马紫衣了吧,好像他之前曾经说过,这是他母亲为他取的名字,用来想念他的父亲,“十分红极变成紫”──一代妖王司马无极的最佳写照。不想却一语成谶,他的儿子也爱上了红衣,爱上了一个想爱却不能去爱的人。
那张原本风神俊秀的脸庞,此刻却布满憔悴的神色,显然昨夜少女的背影已然伤了他的心,见早上雨势渐小,他只留下一句话,便沈默地走出洞去, “你的身体还没复原,呆在洞里,我去外面看看!”她待他如此,他却还关心著她的身体。
如果那时他能回头看一看她,便能看到她关切的眼神,看到她欲语还休的嘴唇,可是他没有,萧索的身影一瞬便消失在洞外的雨帘中,洞中徒留一个神情落寞的女子和一个打坐念经的和尚。
如若没有听到十方口中喃喃的经文,静华都注意不到洞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他是那麽安静,即使早上醒来看到自己睡在他身旁,即使君紫衣摘下面具,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即使看到两人之间奇怪诡异的气场,他都没有出声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只是一个人盘腿而坐,念著他的《般若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许久许久,久到静华都想在这经文的喃喃声中睡去的一刻,十方清冷的念经声突然停止,静华原有的睡意突然被他冒出的一句话给吓没了,他居然问道,“那晚,是你吧。”没有任何询问的语气,而只是陈述,是直接的肯定。那晚,静华当然知道是谁,当然知道发生了什麽,可他凭什麽那麽笃定她就是那个“她”,她自信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重见他的那刻她都有很好掩饰了过去,他根本没有理由怀疑她!是的,他一定在试探她。静华这样想到。於是──
“那晚?那晚是什麽?”静华开始装傻充愣起来,她怎麽可能当著他的面承认是她夺去了他的清白之身,毁了他的清修呢?
“是你,没错。”十方还是无比肯定的语气,原本冷漠疏离的目光,在看著少女的时候,有了一丝说不清的纷杂情绪,好像平静的水面,被一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会有另外一种表情。
而静华呢,继续做著鸵鸟,她根本不敢迎向他的目光,怕看到他清澈的眼瞳,怕自己的伪装在他眼中分崩离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很抱歉,我也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找错人了!”
“没有,你就是她,虽然那晚我很是迷糊,但我知道她肌肤的触觉,她就像一个仙子,那麽美好!”
“我说了我不是她,她是仙子,而我是yin娃,我们是两种人,她圣洁清纯不食人间烟火,而我呢,却恰恰相反,我喜欢男人的身体,喜欢他们带给我的快感,喜欢他们狠狠地干我,你不要把我们混淆好吗,十方大师!”最後的那句话,静华差不多是哽咽著说出来的。她说过那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什麽都没有了,她宁可留给他一个美好的幻觉,也不要在现实中彼此纠缠。
许是累极,许是无语,静华就那麽看著洞外的雨丝,她多麽希望此刻司马紫衣能从洞外回来,抱住她,即使一个怀抱,都能温暖此刻她冰冷的心,冰冷的身体。从来就知道,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暖,原来,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也贪恋起他给予的温暖了呢!司马紫衣,你在哪里呢?你会不会就这样消失不见,就这样留下我?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傻丫头,谁惹你哭了?”司马无极浑身湿漉漉地走进洞中时,就感觉到洞中气氛很怪异,静华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而一旁的十方则茫然地看著少女,表情错愕。
“还不是你!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就这样一去不回!”许是经过这上午等待的煎熬,静华对他的茫然无措竟然都放下了,释然了。
“我只是出去探了下路,看来只有等天晴的时候我们才能想著办法爬上山去,山下迷雾障目,很难寻得出路。另外我还去打了些野鸟,摘了些野果,经过一夜的折腾,你难道不饿吗?”
被他一说,静华才觉得真的是很饿了呢,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何况他还有伤在身,又冒雨出去,又打猎又摘野果,一定很累了吧!
“放下,我来弄,你们好好休息!”静华很是心疼地说道,她再也不让司马紫衣动一手一脚,让他完全在一旁休憩,而她突然表现出的温柔却让红衣男子没来由的感觉到窝心与温暖。
虽然是简陋的吃食,但此刻在落难的人眼中却是分外的美味,十方吃不得荤,简单吃了点野果裹腹,静华呢,则饱饱地吃了一餐,而一早就出去忙碌的司马紫衣此刻即使美食在前,也觉得饱了,他的肚中满是幸福的滋味。
到了夜晚,雨还在下,雨势甚至比白天更大,伴随著隆隆的雷声和闪电,洞中顿时黑得厉害,幸好这个山洞中留有许多干燥的树枝,篝火才能熊熊地燃烧著,明明灭灭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在半明半暗里,静华的眼睛如此明亮,她不用看也知道十方的眼睛一直在望著自己,像有什麽话想说却说不出口,或许是对她之前的话难以置信,或许是其他,总之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想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紫衣……紫衣……”静华细声呢喃著红衣男子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轻声唤他,却好像熟悉地如同自己身边的亲人。她就那麽红唇轻张著唤著他的名,一声声细语让司马紫衣没了魂魄,她的红唇是那麽诱人,像一颗樱桃,诱惑著人去采撷。而在一阵隆隆的雷声中,她温暖而又柔软的身躯竟完全靠在了自己怀里,一双柔软的双手更是抱住了自己的腰。红衣男子有一瞬的僵硬,像痴傻了般,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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