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
她想杀就杀,该杀就杀,看不顺眼杀,看顺眼杀,看谁杀谁,去哪杀哪,从来都是平心而论,不理会其余诸多。
因此,即便当初她一直都是陪着参商大帝呆在东灵圣地里的,但死在她手上的生灵,人也好,兽也罢,飞禽也好,走兽也罢,明明被人尊为吾主,然她手上沾染的鲜血极多,她却从来都没为此感到什么愧疚负罪之想。
这就是杀戮之心。
想杀谁便杀谁,从不需要理由。
便也正是因着杀戮之心的存在,令得褚妖儿对参商大帝,即便是没有着要杀他的理由,但她若真想杀他的话,也是随手一剑而已。
谁让她有杀戮之心呢……
而后来她被参商大帝逼迫而死,魂飞魄散,灵魂碎片却被临寒等人凝聚起来,施展夜色妖华,凝出新魂,将其投放到修真界。
这个时候,虽是新魂,但新魂的铸造,却是因着原魂的灵魂碎片,因而褚妖儿的杀戮之心便依然存在,这便让得她在修真界里闯出堂堂妖主之名的同时,她的杀名,也是极度赫赫。
接着便是回归东灵,魂魄不变,那自然杀戮之心也不变。
杀戮之心都不变了,前世本属于她的力量,她想要拿回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因杀戮之心的存在而修炼出来的力量,萌是根本触碰不了的。
萌咧咧嘴。
主人的天赋当真厉害。
吸收融合能量的过程素来冗长而缓慢,萌计算着时间,怕褚妖儿会错过当初和参商大帝约好的三月之后生死渡见,
生死渡见,因而时不时的修炼一下,却只是小闭关,并不深度闭关,就是怕会过了时间。
过了很久,从离开遗失之城的时候算起,到得如今已经差不多是过去两个半月了,萌惊喜地发现,褚妖儿胸口上的夜色妖华,从蕊心散发出来的烟雾,正在慢慢的减少,然后消失。
褚妖儿要醒了。
萌很开心,因为已经无聊七八十天了。
果然,随着最后一紫色烟雾被褚妖儿吸收完毕,那朵夜色妖华慢慢的收拢起来,继而以最原始的姿态,重新回到了褚妖儿的左胸之上,依旧是一个胎记般的存在。
夜色妖华胎记一回去,褚妖儿身上的光茧,也是彻底的全部碎裂开来。
但很快,褚妖儿身上紫光涌动,待得那紫光一闪而逝,萌便惊奇地发现,褚妖儿的身上,居然多了件衣服。
萌咂嘴,居然还能用灵力变化出真正的衣服来,主人这手段真是……
厉害啊!
主人,求跪舔!
再过了几个时辰后,褚妖儿那已经两个半月不动的手印,终于缓缓出现了变化。
十指先是慢慢颤动起来,而后一的伸展开来,旋即手腕也是一起活动了开来,手印随之而变化,似兰花又似蝴蝶,印结玄妙无比。
萌清楚,这是要进行最后的力量巩固,接着便是该收力醒来了。
正如萌所想,再过了半个时辰后,褚妖儿手印慢慢散去,与此同时,那双紧闭着的眼睛,也是睫毛颤了颤,却并未睁开。
显然褚妖儿体内的毒素依然滞留,因此眼睛还是看不见的。
“……萌?”
长久时间没有说话,褚妖儿的声音有些沙哑。
萌立即连滚带爬的跑过去,两只小手搂住褚妖儿的腰,白嫩嫩的脸颊幸福的蹭了蹭自家主人的胸怀:“主人,你终于醒啦,萌等了好久呢。”
“嗯,封印的力量太过强大,花费的时间就长了。”
说来,除去当年在大陆上的时候,跟姬华一起进了东灵秘窟修炼,褚妖儿其实很少会进行长时间的闭关。
她从修真界回归,到了如今,也不过堪堪三年时光而已。三年便从区区一介废柴之尊修炼到了如今这个巅峰的地步,说实在的,她真正修炼的时间并不是太多,算来算去也不过两年半之久,余下的都是因着夜色妖华封印,每解开一层,前世的力量便回归一层,因此她的修炼也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得要多汗颜。
不过褚妖儿转念一想,今生力量来得如此轻松,可她前世修炼到这等地步,却是花费了不知多少年的光阴。仅以灵物姿态诞生出灵智,就是消耗了千万年的时光,这样说起来,她还是个年纪超级超级大的老怪物了。
想到这里,她也是禁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还好临寒他们也都是灵物化身,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否则她还真是老牛吃嫩草……不对!
她现在,她现在多少岁?算一算,喔,她现在十六岁,她特别年轻,她才是嫩草,他们才是老牛。
思及于此,褚妖儿自觉自己当真是个花样美少女,虽说东灵之上都是十五岁成年,但这也不妨碍她以少女自居。
……好吧,早就破了处结了婚的她根本不是少女嘤嘤嘤~
可能是因为刚刚修炼醒来,思绪还有些乱,过了一会儿,褚妖儿调整了一下思绪,脑中方才恢复正常。
她抬眼一看,冰室里并没有临寒。
她大约也是早就料想到了,并没有诧异,只道:“他回了寒宫?”
萌头:“临寒大人走的时候,还没有清醒。”
褚妖儿沉默片刻:“封印已经搞定,我们也该走了。”
萌明知故问:“那主人,我们去哪啊?”
“臭丫头,还能去哪。”
褚妖儿睁开眼,毫无焦距的血红眼睛横了小姑娘一眼,松开手,起身来,狠狠伸了个懒腰。
全身骨头噼里啪啦响,褚妖儿绑好玄黑的绸带,刚准备和萌离开这里,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
她语气也是有些低沉:“他离开之后,没有找来?”
萌听了,心头一跳,然后斟酌道:“临寒大人离开之后的第二天,主人次封印回归,造成了动静很大的天地异象。我怕被人发现扰了主人闭关,就让洞府往其他方向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在哪里。”
萌这话说着是为临寒开脱,表明洞府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临寒可能来找过,但是洞府跑了,所以临寒就没找到她们。
但褚妖儿心中清楚,临寒如果真想要找的话,哪怕这座洞府深入地底,临寒也绝对是能凭借着洞府上他的气息找过来。
可他没有。
他没有找来。
褚妖儿深吸一口气:“罢了。我们走,见到他就知道了。”
萌知道主人不高兴,也不敢多说,只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将寒宫宝库的钥匙交给褚妖儿,这便离开了洞府,破水出海。
出海的速度,比起下海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之前下海,萌算着她们足足花了三天时间,但这回出海,居然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出来了,举目四望,周围全是海,连个岛都没有。
方向痴立即哭了:“主人,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褚
褚妖儿这次闭关,已然是神尊巅峰,并且属于吾主的很多能力,也是由着封印的全部解开而悉数回归。灵识释放开来,瞬间笼罩整个参商海,她眉头一挑:“这是西区。”
她才说出口,萌便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难怪突然间好冷。”
既是西区,那褚妖儿也不用着急赶路了,她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恰萌的手,朝着寒宫所在的西区最西边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速度快到肉眼根本跟不上。
离开海洋,没有水压,赶路速度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几乎只是那么几息的功夫而已,褚妖儿停下,萌抬头一看,前面正是之前来过的冰湖。
她们脚下,则正是寒宫。
不知是不是参商海的人都喜欢宫殿这等建筑,东区皇城里是宫殿,中境星辰上也是宫殿,北区遗失之城里同样是宫殿,这西区寒宫更是一座座宫殿。
好似也就玉缠所在的南区妖心,都是山峰了。
便见下方,一如整个西区的冰天雪地一样,寒宫的前方是浩瀚千里的冰湖,湖面终年结冰,冰下湖水波荡,景色美不胜收。而冰湖之后的寒宫,宫殿并不多,数来只那么数十座,看起来无甚规律的坐落在山峰之上,然细看去,便能发现,所有的宫殿,都是以最中间的那一座为首,呈众星捧月之势,让人看这片宫殿群,最先看到的,就是最中间的那座。
不消说,那正是临寒的寝宫。
褚妖儿完全能够感受得到,便是最中央的那座冰蓝色宫殿里,独属于临寒的气息,可谓是十分的浓厚。
她灵识感应着,唇角抿了抿,然后带着萌,便要落地。
而由于她们速度过快,刚刚来到寒宫上空,寒宫周围方圆千丈的地域里乃是有着禁制以及阵法的,只等她们快要落地的时候,那禁制阵法方才启动,发出警戒之声。
于是乎,刚刚还没多少人在宫殿群里来往的寒宫,立时“唰唰唰”的,冒出了许多的人来。
更有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擅闯寒宫,所为何来?”
只是,不等褚妖儿或者萌开口,这些宫人刚喊完,便是骇然发现,来者居然非常的眼熟。
定睛一看,不是夫人和夫人的契约兽,还能有谁?!
宫人们立时喜极而泣,然后纷纷“扑通”一声,朝着褚妖儿跪下了。
“夫人,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宫主,宫主他,他……”
褚妖儿眉心一皱,心中瞬间涌上了不安的情绪:“他怎么了?”
宫人们咬牙,眼眶竟是瞬间红了:“宫主他,快不行了!”
褚妖儿脸色一白。alt/diva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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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把她给我
?临雪宫。
这座寝宫的基色不同于周围其余的宫殿,主体为蓝,且是冰蓝,蓝色本就是冷色系,更何况这蓝又带着淡淡的冰色,不管是近是远,让人一眼望去,都要感叹这座宫殿的色泽,当真是夺人眼球。
因为周围的宫殿,几乎全是白的,没有什么例外。
而山峰又是覆着冰雪的青色,青碧之上白星点点,那些白色的宫殿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这一座冰蓝色的寝宫,寝宫里头也处处是蓝色,或月白般的天蓝,或海洋般的蔚蓝,或墨水般的深蓝,各种蓝富有层次的在寝宫里展现而出,着实体现了这寝宫主人的习惯。
寝宫内熏香缭绕,嗅一口,身心皆是舒畅。
然,倘若细品的话,便是能够发现,这熏香的存在,似乎是为了掩去那铁锈的血腥味,抑或是浓重的药材味。
拨开浅浅熏香朝里而望,便见素白的屏风横亘在内殿里,让人并不能看太清楚里面的布置。绕过屏风,抬眼一瞧,这方才发现,原来屏风主要遮挡着的,乃是一座由整块万年玄冰制作而成的床榻,榻上月白帷幔放了一半,掩着里头风光。
当真是风光——
倘若此时有人能掀开那半遮半掩的帷幔,往里头一看,便是能够看见,这床上玉体横陈,容色精致的年轻姑娘侧躺在柔软锦被之中,圆润小巧的肩头露了一半,其上靡丽痕迹遍布,端的是活色生香。她眉头微蹙,睡梦之中都是不得放松,显然是累极怕极也担忧至极,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可见她之前是没怎么休息过的。
而她的肩头之所以露在空气里,便是因着她双手正搂着一个人。
自是一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双修所带来的效果太好,男人先前还是因着心境的损毁,从而头发眼睛皆是变得冰白之色nad1(如今被褚妖儿搂着入眠,他的头发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漆黑,只眼睛在闭着,并不能看见他眼睛如何了。
寝宫之外白雪簌簌而落,冰湖波光浩淼千里万里,然而这一切却都是静悄悄的,即便有人在宫殿群里行走,也是踮着脚尖,并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西区本就是冰天雪地,这回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积雪更厚了。洁白的雪花还在随风而飘,万年玄冰床榻之上,刚入睡没多久的人缓缓醒来,先是迷蒙着眼睛毫无焦距地发了一会儿呆,这便松开手,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褚妖儿不用灵识看也知道,身体上一定遍布了许多痕迹。她也没在意,只随手披了件单衣,眼睛对着还在沉睡的临寒继续发呆,接着便下了床,扶着酸软的腰准备去清洗一下身体。
便在她离开床榻之后没多久,临寒也是缓缓醒了过来。
他才睁开眼,便立即觉得不对劲,起身一看,床上被褥凌乱,被单上也是揉了诸多欢好时才会有的东西,地毯上更是这里一件衣服那里一件衣服,一看就知,在他睡前,定是发生了一场极其激烈的缠绵。
可是……
临寒看了眼自己恢复黑色的长发,知道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他皱了皱眉,却根本想不起之前的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居然能……
他抬手抚额。
为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去了北区,去了遗失之城,去了极北,接着便回了寒宫……
现在这个样子,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还正想着,就听一道声音传来:“你醒了。”
他抬头看去,就见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的褚妖儿,披着件薄薄单衣,站在屏风旁边面对着他nad2(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虽然是闭着眼睛,但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又冷淡又生疏,好像她和他关系并不如何深厚一般。
“妖儿。”
他喊她的名字,刚想问自己是怎么了,就感到心口蓦地一疼,他瞬间皱眉,脊背微微弯曲,似是难以承受那种疼痛。
褚妖儿站在原地不动,十分冷静地感受着他气息的变化。
他呼吸先是变得急促而颤抖了,可见这疼痛是连他这等人都是难以忍受的。而后似是随着疼痛的加剧,呼吸慢慢变得冗长而缓慢,是他在控制着呼吸,以免让自己更痛。与此同时,他身上灵力也是闪烁不定,那一头长发更是时而黑色,时而冰白之色,看起来很是怪异。
感应着这一切,褚妖儿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因她知道,只要他撑过这次痛苦,他那损毁的心境便能彻底恢复正常,他对于之前发生的一些事,也都能想起来。
之所以他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没有什么印象,便是因为当时心境损毁,心性不稳,导致他脑海中对于心境损毁之时所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下意识的屏蔽,让得他一时之间没有回忆起来。
而他回忆起来之后……
“你怎么在这里?”
剧痛慢慢褪去,床榻上的人依旧是黑发黑眸,但那语气却是冰冷到让人心头发颤:“你不是和大帝在一起吗,你来这里干什么?”说着,他掀开被褥,也不介意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卦下床站定,眸光冷得几乎能将褚妖儿冻成一座冰雕,“看我可怜,施舍我?”
褚妖儿不答nad3(
只淡淡道:“你好了?”
临寒在床边站了片刻,举步想要向她走过去,然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在他脑中波荡,他硬生生地按捺住了自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褚妖儿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
我当然觉得你还是爱着我才会来我这里。
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答案,但那些痛彻心扉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深吸一口气,似是想要凭此来按捺心中愤怒。
旋即冰冷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反正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她的封印已经解了,两不相欠。
这样想着,临寒觉得心脏似乎又疼了,但和刚才的疼不一样,这次的疼好似有谁剖开了他的胸膛,将心脏从中挖出来似的,血淋淋的疼。
褚妖儿闻言唇角不再勾起,面容漠然,连带着声音也是漠然,和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用了就扔?”她冷笑一声,笑意嘲讽,却不知是嘲讽他,还是根本就是嘲讽她自己,又或者是嘲讽两人的感情,他居然连问也不问,便照旧是给她下了背叛他的通牒,“临寒,你说你瞎了眼,我却认为,真正瞎了眼的,是我自己。”
她眼睛在闭着,然此时却是睁开来,其中血色浓郁,如同新鲜血液在其中流转一般,虽没有焦距,但那血色却是生生让人心惊,仿佛下一秒,这双眼睛就能流出血来。
她冷笑着,以一种他从来都没听过的让他感到了惊心动魄的口吻:“我真高兴我是个瞎子。”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声音竟是比他的还要更加冰冷。
他直觉不对。
她向来都是十分讨厌她这双和参商大帝相似的眼睛,虽然不能视物,但她也从来不会说她是个瞎子。
如今为何……
他有些无法理解。
在遗失之城的时候,她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她是爱着参商大帝的,她对他以及其他人,都只是利用而已,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可现在,她却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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