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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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虽感到不舒服,但却还是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和他的人一样,矛盾至极。

他整个人,所有,全部,一切都是极其矛盾的,让人觉得难受,但却又觉得他必须要存在的那种矛盾。

这却是因为他的本尊乃东灵负面物质了,是东灵必有的,但他自己却并非东灵。

如果在他和褚妖儿之间,要选择谁能够代表东灵,那么毫无疑问的,绝对是褚妖儿,而非他。

参商大帝说完了,上前一步,瞬间便是缩地成寸,只是那么一个念头闪过的时间而已,他便已跨越了冰火两重天,来到了褚妖儿的面前。

他速度太快,快到连姬华都只是刚刚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出手,他便已拽住了褚妖儿的手,身形微微一动,便是带着褚妖儿再度跨越了冰火两重天,来到了四大险地之二的雷霆之海。

这样的速度,已然是超越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才是真正的他。

这才是真正的参商大帝,一个由着整个位面的负面物质,所凝聚而成的人。

那么,何为负面物质?

负面,这又何解?

正如与光明相对的是黑暗,与善良相对的是邪恶。一切象征着光明美好的事物,那是为一个位面最本质

位面最本质的地方,是一个位面之所以能够存在于大千世界之中的根本。

没有这些积极向上的本质,即便这个位面级别再高,居住在其上的生命能力再强,也是无法抗衡位面要在宇宙之中分崩离析的后果。

而与光明美好所相对应的,诸如阴险,诸如狡诈,诸如**,诸如野心,一切不符合位面本质的存在,便是负面,是所有位面全都有的、且无法将其全部隔离出去的物质。

这种负面物质,与本质一样,乃是位面能够立足的基础。

没有本质,便没有负面;没有负面,亦没有本质。

这就好比说最黑暗的地方,永远都有着那么一线生机的光明;而光明最遥远的地方,便是那永无边际的黑暗。

有生命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野心。

而野心无穷大。

故而负面便也无穷大。

既已无穷大,在无法脱离位面的前提之下,便能够到达连位面本质都无法到达的地方,完全可以说负面物质所化身成的灵物,乃是该位面上实力真正最强的存在,但再强,也是无法摆脱位面的控制,终其一生都只能以一种极其矛盾的姿态,存在于位面之上。

所以说负面物质,对于位面来讲,并非举足轻重,但却也并非可有可无,乃是一种必须存在,可又不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因而,对于参商大帝,造物主一直采取的都是放逐的姿态,任其在遗失之地里自生自灭,但却又念及他的本质,这便留得褚妖儿陪同着他,一直生活在遗失之地里。

结果这一留,便是留出了日后的诸多隐患,倒也不知这么一个举动,是对还是错了。

又或者,对与错,终究只是人类自己分辨出来的而已。

胜败分明,胜者书写历史,历史便是胜者眼中的,而非败者所看到的。

这就是矛盾。

对与错,真与假的矛盾。

亦是一个位面上,本质与负面的矛盾。

“轰隆!”

“咔——嚓!”

日以继夜不停翻滚咆哮着的雷霆声声怒吼,刺亮的闪电在身后爆炸开来。那白到了极致的光芒,映得褚妖儿脸色苍白如纸,血红的眸子里,却是越发的森冷。

冷得那血色都是要在她眼中凝结成冰,散发着一股死寂而漠然的意味。

看到这样的褚妖儿,虽冰冷,却还是毫不慌张,姬华七人便也只得暂时放下心来,明白如今的参商大帝,不会轻易杀她。

不轻易杀她,那么他们就完全有机可乘,可以见缝插针的将褚妖儿从参商大帝手中抢回来。

这却又与几百年前,姬华将褚妖儿拐出东灵圣地微妙的重合了。

手上力道极大,即便不用挣脱,褚妖儿也知道,没有参商大帝的允许,她根本无法摆脱他的桎梏。她索性也没有动,只灵识在雷霆之海里转了一转,方道:“七生花呢?我还没见过。”

参商大帝听了,低低一笑,笑声阴冷却带着极其矛盾的华丽:“我也没见过。”

褚妖儿不信:“你来了很久吧,怎能没见过?”她声音也是变得冰冷,“你在骗我。”

“不,我没有骗你。”

参商大帝握着她的手,感受着不同于以往冰冷的温热,是一种他十分不喜欢,很是讨厌的温度。

他目光一转,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只这么一眼,他就明白如今她的身体状况,那双黑暗铸就的眸子里,立时便是有着一丝丝的血色,开始凝聚了起来,看起来华美却又诡异:“那天你打伤我后,我就来了这里,没有出去过。但是,我也真的没有见到七生花。”

褚妖儿知道他从来不会欺骗她,她刚刚说的那句你在骗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不过,他说他没离开过,也是真的,先前北区派遣大军去往古城,想来也只是他提前吩咐的而已,他自己是真的来到这里后,便没有再出去的。

是以,听了他的话后,褚妖儿沉默一瞬,道:“渡过生,渡过死,方能得见七生花。”然后问向他,“这是上一句。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参商大帝接道:“七生花,七生果,七生轮回渡生死。”

褚妖儿道:“你也知道。那么,如何能够渡过生死?”

在场这么多人,明明全都通过了生死渡的考验,身上有着生死渡标记了气息的晶石。

只是,这样却还不能见到七生花,那么如何才能见到七生花?

难道当真要死一次,再活一次,才能够见到吗?

“渡过生死,很简单啊。”他微笑着低语,声音越发的阴冷,好似正在吐信的毒蛇一样,听在褚妖儿耳中,凉飕飕冷冰冰的,“你跟我走,我就能让你见到七生花。”

褚妖儿沉默一瞬:“你又在骗我。”

他继续否认:“没有,我以前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褚妖儿道:“你也说了,是以前。”她开始扭动自己的手腕,一点点的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你以前的确没有骗我,可是,你现在骗我了。”

说到这里,她已经摆脱了他的桎梏,然后缓慢的,极慢的,退后了一步。

退到了雷霆之海的边缘,堪堪与那刺亮的雷霆相接触。

这样近的距离,看得姬华七人心头一紧,担忧那雷霆倘若触碰到

倘若触碰到了她的身体,会不会让她身体受到什么伤害。

不过看她还是那冷静到近乎于冷酷的神情,分明还是想要按捺住的,但七人终究是忍不住,举步一跨,便是跨过了整个冰火两重天,来到了雷霆之海,褚妖儿的前方。

只是褚妖儿并没有看他们。

雷霆还在不停的咆哮着,轰隆声震耳欲聋。

然而这样的雷霆炸响所发出的声音之中,在场的人,却是能极清楚地听到褚妖儿的话。

“你所说的渡过生死,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吧。”她慢慢开口,声音一点点的变冷,冷如冰,“毁了我,东灵还是东灵。毁了你,东灵也依旧是东灵。如果毁了你和我……那么东灵,也就不是东灵了。”她血眸中白光闪烁,“你说,我说得对吗?”

沉默。

死亡一般的沉默。

啪,啪,啪。

突然有声音打破了这沉默,是参商大帝在鼓掌。

他拊掌,看向她的眼睛里,此时已然全被血色给覆盖,是和她一模一样的血眸。

那双血眸里倒映着另外一双血眸,恍惚这两双眼睛,好似只是一双眼睛而已:“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这么聪明。”他很坦然地承认了她的话,一点都没有被揭露了心思的窘迫,“你这样聪明,我有点不习惯了。”

“你不需要习惯。”褚妖儿此时竟是笑了,笑意浅浅,在雷霆光芒的映照之下,笑容森冷无比,带着点微微的杀戮之意,“你不在的话,就永远不需要习惯了,我说的对不对?”

他点头。

对极了。

死亡之后,的确是不需要习惯的,因为那已经会是另一段人生了。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褚妖儿继续道:“我说的是永远,你听清楚了?”

“永远?”他重复了一句,沉吟一瞬,才道,“你想让我也灰飞烟灭。”

褚妖儿笑着点头:“你还记得我当初说的话吗?”

他发动天变,引她现身,以全部毁灭之力,害得她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而她灰飞烟灭之前,她是怎么和他说的?

她说我会回来的,待我归来,参商永离,帝之将亡。

他予以她如何结局,如何苦痛,如何算计,她会将其一样样的还给他,让他尝受一下他自诩带给她的爱。

如果这就是爱。

死亡何如?毁灭何如?

作茧自缚,又该何如?

不想要。

绝绝对对,都不想要。

“啊,让我和你一样死去。”男人微微笑了,笑容如同徐徐绽放开来的曼珠沙华,有种让人惊心动魄的死亡美感,“那你来试试看吧,你也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你能让我死去。”然后想起了一个问题,便问,“既然只有你能让我死去,你为什么还要让他们一起来?他们无法伤害我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他们,我很不开心啊。”

就是为了让你不开心,才和他们一起来的啊。

褚妖儿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歪了歪头,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来,然后就再后退了一步,一脚踏入雷霆之海里。

她的声音从道道雷鸣之中传来。

“知道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末了,还轻笑一声,笑声依旧冰冷,却多了那么点发自内心的淡淡高兴之意。

余音在雷鸣之中渐渐隐去。

参商大帝笑容加深:“是么。能让你开心,这真是不错,我此生所求,也只是你能一直陪着我罢了。”

语毕,身形一掠,便也是没入了雷霆之海里,眨眼之间,便是不见了踪影。

便如两滴水,水入大海,没有半点曾存在过的痕迹。

两个人前后一齐进入雷霆之海,姬华不禁皱了皱眉,然后看向城府最深的祁皇:“你怎么看?”

祁皇此时眸中已然是被银色完全覆盖,正眨也不眨的看向前方雷霆之海。闻言道:“七生花现在是看不到的,就算出来,那也是假的。”

墨衍听了,略一思索,便是道:“因为还没有渡过生死?”

祁皇颔首:“没有真正死亡和生存,七生花永远不会出现。”

七生花不出现,那么关于七生花的所有谜题,便也无法解开了。

同理,褚妖儿体内的毒素,也是无法消解。

然后祁皇再道:“七生花和妖儿有牵扯,就算七生花不出现,妖儿也是不会受伤的。”说着,转移目光,看向更远方的死亡之水背后的虚无之路,银色的眸子在雷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而玄妙的色泽,“那里,才应该是七生花真正出现的地方。”

说到这里,一切便都很清楚了。

玉缠眯了眯眼,遥遥伸手一指,那好似是云间天与无涯海之间所有的万丈深渊一般的断崖上,立时隐隐出现了一点点波动:“这是个阵法,不破阵,就不能见到七生花。”

不破阵,那就是不渡生死。

不渡生死,自然无缘见到七生花。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妖儿破阵?”星陨眨了眨眼,看了看那虚无之路,再看了看背后的冰火两重天,“这里有四个小阵法,妖儿和大帝现在在雷霆里面。剩下三个,我们要怎么做?”

冷冰冰的临寒道:“不怎么做,直接打破它就行了。”

慕凝轻笑着道:“的确,以

“的确,以暴制暴,以杀止杀,只要是个阵法,便有阵眼。若是猜得不错的话,阵眼,应当就是七生花了。”

而七生花在虚无之路。

于是七人对视一眼,旋即立即兵分三路。

一路为姬华墨衍祁皇,这三人主虚无之路;一路为慕凝临寒,这两人主冰火两重天;一路为星陨玉缠,这两人主死亡之水。

这样的分配,显然是经过了悉心安排的。

姬华实力最强,墨衍战力最高,祁皇心机最深;慕凝属性最寒,临寒破灭最合;星陨心境最纯,玉缠心性最炽。

虚无之路既是七生花所生长着的地方,自然是最重要,所以有这么三个人来;冰火两重天属性纷杂,一个比冰更冰,一个便是以水破火;死亡之地最考验人心,纯净之心与最浓烈相结合,答案自然而然。

分配完毕后,七人不再耽搁,找了和自己配合的伙伴,飞快的离开了雷霆之海。

浮光掠影,道道身影只不过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便是离开了雷霆之海的边缘,瞬间消失无踪。

于是,刹那间,整个第十八层,都是没有了人。

第十八层本就无风无月,无雨无日,安静得能让人以为这根本就是个死地。

此时所有人都进入了阵法之中,这忽而闪烁着冰火之色,忽而又闪烁着雷光黑海的地域里,怎么看都怎么诡异,怎么看都怎么虚拟而模糊。

所谓阵法——

天地无极,阵法何以困?

既要困,却是困谁?

能在天地自然孕育出的生死渡里,又自然孕育出四大险地这等鬼斧神工的阵法,这个生死渡,完全可以说已然是超脱了东灵之外,却又隶属于东灵,是个极其玄妙,也极其矛盾的存在。

浩瀚雷鸣不停,那无数道极其可怕的雷霆,携带着能够开天辟地般的威势,盖过其余三大险地的声势,令人心神俱颤。

便在这雷鸣的衬托之下,整个第十八层,给人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细看去,冰火两重天还是那样半冷半热,冷得要变成冰雕,热得要被烤成丨乳丨猪,这样巨大的反差,不仅折磨**,更是折磨精神,几乎能将人给逼疯。

雷霆之海也还是雷鸣阵阵,道道雷霆不停的爆炸开来,密密麻麻的电火花在雷霆所形成的海洋中四处遨游,看得人头皮都要发麻。

死亡之水照旧无波无澜,如同真正的死水,表面平滑得好似一面镜子一样,若非颜色漆黑怪异,当真能极清晰地映照出人的影子来。

虚无之路也依旧是深渊深深,深达万丈,有些高处不胜寒之意,人一眼望去,稍微胆小一点的,胆子都能被直接吓破,端的是可怕无比。

这样的四个地方,这样的四个阵法。

任谁都无法看出来,里面居然藏着九个人。

七七归一,如今九九而归一。

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为什么当初遗失之地里,会诞生出那么一朵夜色妖华;为什么一万四千年前,自然形成的生死渡里,会出现这么一朵七生花?

既是七生,何来七人,何来生死,何来为九?

九里,去七,谁两个是不应该存在的,谁两个是排除在外的?

是谁,是谁?

是那所谓的东灵第一个生命,还是那所谓的东灵负面物质?

是你杀我,抑或是我杀你?

乱了。

全都乱了。

然而再乱的思绪,也比不过那刀剑相向,也比不过那新仇旧恨,也比不过那爱恨断绝。

也比不过,那无边雷霆海洋之中,比雷霆还要更加耀眼的凛凛剑光!

“锵!”

剑吟嘹亮,龙吟响彻。

整个地狱第十八层,尽是被那一道剑光,给倾了半壁。

恰如紫气东来,有凤来仪,神凤啼鸣而天下安,百鸟朝凰而众生宁。

此剑出,众生寂,天下乱!

杀戮之意不绝,杀戮之心不停!

杀伐顿出,杀机凛然,杀者无畏,杀之不惧!

浓重杀意汹涌澎湃般喷涌而出,那气势波澜壮阔,那气势粉碎如画江山!

既要杀——

何为杀?

杀何人?

杀你,还是杀我?

不知道!

不必知道!

只需知道,剑既出,有去无回,不见鲜血,誓不罢休!

于是,那百重千重万重的雷霆海洋之中,紫色剑光浩浩荡荡,洋洋洒洒,似是披星戴月而来,携起一道寒光凛冽,碎开万千雷光。

无数雷霆被从中一划而开,“哗”的一声,偌大雷海,便是分做两半,断口极其平滑,毫无崎岖,如同迎接王者一般,再桀骜不驯的雷霆,此时也是不敢挑衅王者威严。

那么,王者在哪,谁是王者?

是那划出了浓墨重彩的剑光之主,是那踩踏雷霆而出的杀戮之主?

是那一柄森冷如月的剑,是那一抹迤逦如血的影!

是那犹如立于尸山血海之中的人,是那犹如视天下苍生为蝼蚁的人!

是那最冰冷的眸,是那最冷血的情,是那最冰凉的血,是那最寒冷的骨!

冷到极致,人杀伐,剑也肃杀!

有诗言,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此时此刻,无边雷霆皆尽萧瑟,不尽杀意剑光滚滚而来——

而来——

“吼!”

再一声龙吟,惊动整个地狱,惊动所有生死!

响亮龙吟惊天动地,天地震颤间,剑芒爆开飞雪漫天,剑花挽起寒江秋月,剑气化开狂风暴雨,剑光映起草长莺飞!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一剑一季,一季一剑。

剑是春风,是夏雨,是秋日,是冬雪!

是天,是地,是你,亦是我……

从未展现在人前的四季剑歌,如今一朝开唱,唱给谁听?

你听我唱立春雨水惊蛰春分,你听我唱小满芒种夏至小暑;你听我唱白露秋分寒露霜降,你听我唱立冬小雪大雪冬至!

你听——

四季如歌,歌是四季!

我一剑便是一个季节,我四剑便是春夏秋冬,便是日月星辰!

你说我最强为妖邪,你说我最厉是妖邪。

而今四季为歌,歌声遍野,天地轮回在这里运转,天地玄黄是最之根本,规则至上,什么东西都是虚无缥缈,什么东西都是真假难辨。

全都是假的,全都是无的,这天地间,规则至高,唯我四季剑歌!

我歌雷霆退让,雷霆之海唯我独尊;我歌帝皇退让,帝皇之位唯我独享!

雷霆?

那是什么玩意儿,灭了你丫的!

帝皇?

那是什么奇葩货,滚你丫犊子!

我在这,我是四季,是轮回,是天地,是规则!

剑光铺天盖地,你可也逃不胜逃?

“砰砰砰砰——”

像是炮仗突然被点燃了一样,爆炸声在已然不知何时静止了所有动静的雷霆之中,显得尤为响亮。

剑芒灼灼,剑花簌簌,剑气凛凛,剑光猎猎。

四道爆炸声响,四道四季剑歌。

紫色华光在那深渊般的黑暗上悉数炸开,碎裂万千雷霆星辰,将那妖娆绽放的血红花朵,给皆尽晕染飘零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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