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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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冷冷的扫在高义的身上,冷哼了一声:“你就这样放任别人欺负自己公司的人?”

“呵呵,许总心疼了?”高义故意假装开玩笑试探许暨东,不等许暨东回答,忙转身看向了那个老男人:“李总,不要这么粗暴,再怎么说夏小姐是许总以前的女伴,虽然许总不要了,可怎么说也是个美人,何不怜香惜玉一些?”

“哦?”李总诧异,眼睛一亮看向了夏含笑:“原来你在许总身边呆过?那哥哥可要好好的疼你一番。”

这个被称为李总的人此话一出,逗得一包厢男人笑出了声。

许暨东此刻已经收起了所有情绪,嘴角甚至牵起了淡淡笑意:“既然李总喜欢,那就留着好了。”

夏含笑一怔,失神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了许暨东,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许暨东的口里吐出这样的话。

她没有指望这个男人救自己,可是一句话把自己推进火坑,是不是太狠了?

得到许暨东答复的男人忙笑了笑,伸手拥住夏含笑说道:“那是自然,再怎么说也是许总那里的过来人。”

夏含笑已经顾不上任何事了,她只知道看到眼前这个老男人对自己的亲昵害怕到了极点,不停伸手推着男人,嘴唇颤抖的不像样,张嘴说了一晚上的第一句话:“滚开!”

“呦,性子还挺烈,哥哥就喜欢烈性子的,来,让哥哥好好疼你。”男人不由分说的就要吻上了夏含笑。

夏含笑别过头,油腻腻的吻落到夏含笑肩头的衣服上。

害怕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簇簇的落下,恐惧而又无助的眼睛,只是看了许暨东一眼。

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真的把她推进火坑了。

夏含笑失去了反抗,等待那个男人靠近自己。

是她自己答应高义过来的,也是她之前让许暨东不要插手自己的事,所以她不怪许暨东不救自己,但是许暨东没有坐视不理,甚至一脚把她揣进了火坑,这才是让她感到恐慌的地方。

她知道,这些人得不到许暨东的肯定答案,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过分。

“呦,还不情愿?哥哥今天一定要你臣服!哼。”那个男人看到夏含笑的眼泪没有怜香惜玉,声音里反而多了一分冷笑。

“唔……滚开!”夏含笑皱眉,忙要站起来逃脱。

那个男人那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夏含笑,一把抓住了她,没有了刚刚的耐心,扬起了手欲给她一巴掌:“贱人,别跟老子花花招,老子喜欢乖一点的女人!”

夏含笑恐惧的看着那个男人,躲不开,就等着那应声而下的巴掌。

只是迟迟的,那个巴掌并未落下,夏含笑的睫毛微颤睁开了眼。

许暨东死死的扣住了那个老男人的手臂,眼中的冷意十分的浓烈。

“许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老男人惶恐的咽了咽口水,刚刚可是许暨东亲口答应的,现在又怎么了?

“我后悔了,这个女人,你不能动!”

第三十六章:不是真正的她

(许暨东闪着冷光的眼睛看向了她:“夏含笑,走!”

夏含笑整个人吓的有些呆滞,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许暨东厚实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手臂,猛的一扯,将她带离包厢。

他的手上都是力道,明明手腕很疼,却又莫名的让她心安。

她走的脚步有些踉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挣扎抽出了自己的手,脸上都是陌生恐惧。

她怎么能忘,他是许暨东,她最应该害怕的人,她不应该把所有的心安交给这个男人!

无奈,许暨东的力道大的让她挣脱不开。

“你松手!”夏含笑恼怒的冲着他吼叫。

许暨东看着小野猫一般的她,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怎么?现在对我本事了?”

夏含笑脚步不稳,扶住了墙角才站稳了脚步,刚刚的恐惧让她的嘴唇还在发颤,但是言语却是强装出来的冷清:“我没想对谁本事,我只想走自己的路!”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浓眉冷皱,陪那些男人,就是她想要走的路是吗?

“这,不关你的事!”她在许暨东面前,从来都不知服软二字怎么写。

许暨东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充分的显示他的愤怒:“你的事我从来不想管,我只是不喜欢让别人说我许暨东前任未婚妻被人玩弄!”

曾经万般感情,也抵不过前任的‘前’字,所有都是过去的事罢了。

“呵呵……”夏含笑一颤,失神的眼睛分外晶莹:“别忘了,刚刚是你亲手把我推向那些人!你以为现在带我出来,我就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许暨东,你错了,我永远都会记住,是谁把我推向这万丈深渊。”

如果没有多年前的一场搭救,她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如果不是一次不受掌控的动心,她又怎么会陷入泥沼出不来?这一切的错,都是她对许暨东动了心,没有开始,就永远不会有带疼的结局……

“夏含笑,别不识好歹。”许暨东忽略心里的痛,喉结上下窜动了两下,猛的抓住了要走的夏含笑冷然出声。

夏含笑怔怔的看着他,笑了:“不识好歹?好,我现在识好歹一些,你要我吗?”

许暨东握住她的手臂的手掌猛的一僵,就连脸上的狠戾都瞬间褪去,紧皱的眉头间带着明显的疑惑。

“两千万!”她笑靥如花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缺个暖床的吗?给我两千万,我心甘情愿的被你包两年。”

“闭嘴!”就在她刚说完的瞬间,耳边便传来了他暴怒的声音。

他从没想过,他们两人间的对话可以如此的‘坦诚’的除了钱,没有一点点掩饰!

夏含笑闭眼,对他的暴怒视而不见,等到没有了那怒声,她睁开了眼睛,眸中清亮一片,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痕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何必装出这么生气的模样?你终于把我最后一点点可怜的自尊都踩在了脚底,你应该高傲的俯视我,现在详怒的模样真让我觉得虚伪。”

他要的是这个吗?这个答案,他比她更肯定!他要的是过去那个乖乖的她,而不是现在乱抓乱挠自己的小野猫。

看着她脸上讥讽笑意,许暨东的脸上神色依然是冷冽的,但心脏那个地方却是闷闷的喘不过气,鼻息似乎吸不进一点空气,一团杂气在心脏那个地方挤压的让他难受不堪。

“夏含笑,你现在竟然能如此坦然的卖了自己……”许暨东的嗓子有些嘶哑,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卖这个字是冰雪,一点点攀附上夏含笑的心脏,冰凉一片:“是啊,我能做到,卖给他们,不如卖给你。”

她需要钱,高义帮她安排的是出卖自己,她不想那些肮脏恶臭的男人接近自己。虽然她恨许暨东,但是比起他们,他是最佳人选,不是吗?

她透彻的目光盯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他放在自己手臂的力道几乎能将自己的骨头给捏断了,声音里更是彻骨的寒冷:“你这么作践自己是不是因为夏寒生?”

“你胡说什么!关他什么事?”夏含笑一震,急忙否认。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夏寒生欠高义债的事不能让许暨东知道。

她的每一个神色落入许暨东的眸子里,没有错过丝毫。看到她的慌张和逃避,一股酸味在许暨东的胸腔彻底的发酵了,恶毒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挥之不去:“别痴心妄想了,夏寒生要结婚了,你以为作践自己就可以让他回头?你太天真。”

一个惊人的消息从他的口中蹦出来,让夏含笑整个人都是一愣,失声的问出口:“你说什么?”

“怎么?他连自己要结婚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你?夏含笑,他是你哥哥,即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只破鞋,一只可怜虫!”

“你闭嘴!”夏含笑神色激动,伸出手朝着许暨东的脸上打来,还为碰触到他,却被他死死的握住了。

看着她失控的模样,他以为夏寒生结婚的消息刺激到了她,眼睛冷冷的看着她握起来扬在半空的拳头,他的心没由来的疼了一下,闷闷的说道:“看来夏寒生对你的打击很重,哼,连这种蚂蚁的反抗都使出来了。”

猛地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袖,心上的受伤让眼睛里的寒冰盖的严严实实,薄唇吐露出来的是针,狠狠的插在了夏含笑的心上:“死心吧,我许暨东的女人,没人敢要,哪怕是过去的!”

“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从来都不懂她究竟因为什么激动,因为什么难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以为,可他以为的却终究不是她真实的一面。

第三十七章:看不到的伤疤

(她喘息着,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在了刚刚撕心裂肺的喊叫上。她恨眼前这个男人,恨他把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后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一把凌迟的刀在她的心上刮了一遍又一遍,让她除了痛,其他再也感觉不到。

此刻的她让他皱了眉,握住她肩头的手一紧,她整个人又近了他几分,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恼怒:“我不懂?夏含笑,你敢说你今天不是为了夏寒生?”

他说他不懂,那她何尝有让他懂过?

夏含笑没有一丝惊慌,整个人失神的傻笑:“我是为了他,但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龌龊!”

在他的心里,为什么总是把她想的如此肮脏!

她溢满眼眶的泪水毫无预兆的脱离,狠狠的打在他的手背,灼的他忽然松了手,声音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柔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可以告诉我。”

“不!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夏含笑猛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情绪上激动的很:“总有一天,你真正知道了,你就会明白,一把钝刀插进心脏的痛感是如何的。”

她不说,她永远都不会亲口告诉他这些事!这就是她的复仇,今天她伤的多重,来日,这个男人就疼的多惨!

想着,她的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许总,我和你瞎扯的太多,我要回去了。”

她轻拢自己的碎发,迈着脚上的高跟鞋就要朝包厢走去。

“你还要回去?”察觉到夏含笑的意图,许暨东怒不可赦的开口问。ww

他抓住她的手臂,两人在一条平行线,她的眼角却只是一瞥,冷清的有些吓人:“我要钱,许总帮不到我,里面那些男人总可以帮助我,难道这样许总都要阻止?”

许暨东的黑眸里闪着幽深的光,浑身的冷厉十分的强大:“夏含笑,在这一点上,你可是一点没有变!”

“呵呵,我怎么好破坏我在许总心里的形象呢。没事的话,请许总尊重点,我要进去了。”她讥讽一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她的话没有让许暨东松手,反而握的更加紧了:“你要钱,我给你!”

“就像你说的,陪他们还不如陪我。”两人的距离十分近,近到夏含笑都可以看到他在说这话时,青筋暴起的颈项。

她得逞了,眼角拢起了笑容:“我改变主意了,我宁愿选择他们!最起码,他们不会让我恶心!”

空气骤冷,所有的声响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宽阔的大厅里处处都是人,但两人的呼吸是那么明显的在彼此的耳边,在看到他满脸怒容看着自己的时候,夏含笑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浓烈起来,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她早就应该和他说再见,纠结了这么久,她很清楚,这次只要她踏步走进那间包厢,他们之间就真的了断了。

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让她如愿,一道猛烈的力道让她撞上了一堵肉墙,宽厚的怀抱环绕着她,处处都是他掠夺的气息:“我不准!你只能是我的。”

夏含笑的心弦莫名的一动,本来泛红的眼睛竟有眼泪涌出。只因为他霸道的一句‘我不准’。

她在心里痛骂自己犯贱,这个男人伤她如此之深,她竟然还会对他动心。不,她不要这样,不要!

“你松手!松手,我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你给我松手!”夏含笑陷入了崩溃,情绪不受控制的挣扎着。

这样的她就连夏含笑自己都不想要,她又能指望谁能要自己?她应该抗拒的,抗拒所有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

许暨东禁锢着她,没有松开的痕迹,无论夏含笑如何的谩骂厮打,他如雕塑一般站在那儿没有半分闪躲,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曾努力的告诉自己,无论夏含笑发生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可是眼看她要朝着别人投怀送抱,他受不了了,什么狗屁的告诫,什么混蛋的愧疚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他只知道,此刻让他放手,他做不到。

挣扎的累了,她也想清楚了,慢慢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以为夏含笑还对自己有感情,胸膛有热流漫开,可是她接下来吐出的那句话却像是剪刀一般把他的心脏剪成碎片残渣。

她说:“好,给我两千万,我答应你一切要求!”

“夏含笑!”刚刚涌上来的柔情因为她谈判式的说话瞬间支离破碎,只剩下冷怒。

她毫无畏惧:“怎么?许总现在穷的两千万都拿不出来?既然做不到,就请你松手!不要阻止我赚钱。”

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冷淡中带伤的眼睛:“我给你三千万!从现在起,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眼中的落寞让夏含笑一愣,随后苦笑爬上了嘴角,她肯定看错了。许暨东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为了她落寞?

她干干的咽了咽喉咙,后退:“好,给我三天准备的时间。”

她达到目的了,她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睛,她却如何也没有酣畅的复仇感。

许暨东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一切情绪,骨骼分明的手下垂,自然握成拳,脸上的肌肉鼓动了两下,淡淡说道:“三天后,我去接你。”

潇洒如他,扔下一句话依然能如此洒脱的离开,这让夏含笑似乎开始相信,刚刚那个落寞的许暨东绝对是自己看错了,现在这个决绝的他才是真正的许暨东!

再一次把自己赔给这个男人,夏含笑不知道值不值,但她知道,她欠夏寒生太多,不能不还。何况现在夏寒生要结婚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即将拥有幸福,而她还给夏寒生带来不必要的拖累。

她忽然明白了夏寒生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反常,他要结婚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方便照顾自己了,他想在自己定下来之前给她安排好一切,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以为好的,却让夏含笑为了偿还付出的更多。

------题外话------

有一种痛,摸得到,看的到,但也有种伴着纠结的痛埋在心里某个角落,只有自己看的见,明明知道有些东西是毒,却不受控制,只因为情爱二字。

第三十八章:这才是认错

(许暨东直接跨进了车里,冷声吩咐:“开车。”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刘博之本想开口问,等不等夏含笑,但是看到许暨东阴沉的脸色,很是识时务的闭了嘴。

许暨东如一个孤独的帝王一般坐在专属他的后座,强大的气场里竟夹杂着一丝黯然神伤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没有人比他更加的矛盾,交织的情感早已越来越混乱,分不清其中一样。

许暨东有些烦躁,随手从车里的酒柜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狠狠的灌了下去,灼烫划过喉道,似乎要将心里那份灼热一起灌下去。

酒香在车厢里蔓延开来,司机和刘博之面面相觑,都不敢劝阻这样的许暨东。

车子没有之间朝住所开去,而是在许暨东接完一通电话后,开往了许暨东常去的一家会所。

崔丰已经在这里等待许暨东多时,看到许暨东过来了,亲自过去开了门,有些埋怨的开口:“怎么这么久?”

许暨东只是掠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沉的问了一句:“今天找我有事?”

看着心情似乎不佳的许暨东,崔丰拿过酒杯给许他倒了一杯,刻意的调笑:“看来又是在夏大小姐那里受挫了吧?”

这个世上,除了那一个女人,恐怕再也没有女人能使许暨东露出这种神色了吧?

许暨东的心本就闷的很,此刻让某人这么一说,更加闷闷的,接过酒杯招呼不打便下了肚:“呵,她不值得。”

他许暨东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要把一个自贱的女人放在心上。一想到夏含笑刚刚推开他,要投向别的男人情景,许暨东整颗心还怒火不平。

崔丰倒是很懂许暨东,微微叹了一口气:“值不值得,你心里清楚的很。”

说着,崔丰把玩手里的酒杯,颇有劝阻的意思:“其实按照我说,夏含笑是个不错的女人,娶回去当妻子有什么不可。”

在崔丰的心里,妻子不过是一个摆设,本来就要娶一个像夏含笑那样端庄懂事的女人。

其实,他对夏含玉的印象本来也不错,但自从上次无意中撞到夏含玉撒泼的情景,崔丰可是大开眼界。

“我爱的含玉。”许暨东斜瞥了一眼崔丰说道。

崔丰吐着酒气幽幽的开口:“错了,其实你爱的也不是她,你爱的是救你的那个女孩。”

许暨东目光微深,没有回答。

崔丰说的没错,他爱的是十年前把自己从火场里拖出来,七年前又用第一次救他的那个女孩。

十年前,他在b市遭遇暗害,一场大火差一点把他烧死,是一个拥有一张清丽脸孔的女孩冲进去救了他,已经半昏迷的他问了她的名字,他只听到‘夏含’两个字便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最后,他只记得那个女孩莹白的手臂上带着一根携有‘樱’字的红绳。

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a市的医院。随后的时间,他花了大把的时间去找那个夏含的女孩,可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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