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玉也不否认:“夏含笑,你以为你是谁啊?和我谈谈,你还不够格,我是来警告你的,你给我离暨东哥远一点!”
夏含笑真想送一记大白眼给夏含玉,除了这句话,她是不是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说了?她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没有缠着许暨东,可是夏含玉似乎认准了是她贴上去的,遇到事就过来找她的茬。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可以走了,你的话已经带到了。”夏含笑并不想在这样的话题上纠结下去,转身欲走。
夏含玉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追着夏含笑的脚步,差一点就踩滑,抓着夏含笑的手,眼睛却在打量四周的人有没有看到自己刚刚的狼狈。
“你松手!”夏含笑已经猜到夏含玉下一步要干什么了。
“想让我松手,没门!”夏含玉伸出自己的手掌怒气冲冲的朝着夏含笑挥去,却被夏含笑半路拦截住了,夏含笑微皱眉头:“夏含玉,你认为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同样的花招,夏含玉不腻,她都替她感觉腻,明知道比起暴力,她并不能占便宜,每次还没脑子的冲上来。
夏含玉以前可不是这么嚣张没脑子,现在就怎么成这副德行了?看来,爱情真的有使人发昏变蠢的功能。
“夏含笑,你给我松手,乖乖的让我打两巴掌,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即使被抓住手的是夏含玉,可她一点点也不肯服软。
在她的眼里,所有人都是比她低一级的,尤其像夏含笑这种,完全没有理直气壮的借口!只能任由自己欺负,要是夏含笑反抗了,那她如何都要讨回一口恶气。
夏含笑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松手让夏含玉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夏含玉不停伸手朝着夏含 ...
(笑身上来,夏含笑就一直躲着。女人和女人打架在大庭广众下打架,实属罕见。这些保安们,哪里敢上去拉,故意视而不见,要是处理不好,把祸水惹到自己的身上倒不好了。
夏含玉有些精疲力尽,却还没有狠狠的给夏含笑一巴掌,心里越气就越不放手,转移了阵地,一下子拉住夏含笑的衣领,死死的控住了夏含笑的脚步:“我看你还朝那里躲!”
“住手!”夏含玉的一巴掌还没落下,厉声的呵斥传了过来。
现在谁也阻止不了夏含玉,她近了夏含笑几步,一巴掌打在了夏含笑的身上,夏含笑一偏,没有打到脸上,但是也打在她的脖颈间,红了一大片。
“你……”夏含玉见夏含笑躲了,不甘心的逼近夏含笑几步,还没有放手的打算,但还没有靠近夏含笑便被一道力道拉开了。
夏含玉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夏凌峰已经站到了夏含笑的身边:“含笑,没事吧?”
夏含玉大惊,她是不是眼睛花了?站在夏含笑旁边的是自己的爸爸吗?刚刚呵斥她的,拉开她的都是夏凌峰?这怎么可能?
“爸!”反应过来的夏含玉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喊了夏凌峰一声,提醒他自己在这儿。
可是后面更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夏凌峰转过身看向夏含玉,但是目光里都没有对女儿的疼惜,反而都是凌厉:“含玉,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姐姐动手?道歉!”
为了夏寒生,夏凌峰现在必须选择先委屈一下夏含玉了。
但是夏含玉什么都不知道,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巴也惊的张了张:“爸,你说什么?”
眼前这个绝对不是夏凌峰,他怎么会让自己和夏含笑道歉呢!他的爸爸是只宠爱她一个女儿的,怎么会帮助夏含笑。
“我让你向你姐姐道歉!”夏凌峰又厉声重复了一遍。
夏含玉气的不轻,胸膛上下起伏着,指着夏含笑开口:“她不是我姐姐!她不过是个野种,野种!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爸,你怎么能护着她?我才是你女儿啊。”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为什么最近这些人都像是吃错药一般,全部都护着这个夏含笑,而忽略自己,她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更不愿意把自己的一切让给夏含笑,所以话是越说越难听:“她是妈和别的男人野种,是妈妈的耻辱,也是我们夏家的耻辱!我们没有必要养一个野种!爸,你不要被她骗了……”
夏含笑的话听的夏凌峰一阵急躁,却又不能暗示自己的女儿,只能用明着的方法解决。
“住口!”夏凌峰的一张脸气的涨红,打断夏含玉的话,明显平坦夏含笑:“含笑是夏家人,你向含笑道歉,快!”
夏凌峰没有说她是夏家的女儿,而是说她是夏家人,这句话在夏凌峰自己心里的定义是什么,他很清楚,不是女儿,而是儿媳。但是在夏含玉心里那简直是大新闻,夏凌峰从来都不肯认夏含笑,她怎么是夏家人了?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夏含玉发怒了,被刺激的不行:“她是个什么货色,你们都知道,现在全部都把她当做宝贝,还让我对她低声下气?不可能,让我死也不可能!”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道不道歉!”夏凌峰也没有退让,他今天是来求夏含笑,如何也不能让夏含笑受着夏含玉一口气,要是因为这口气影响夏含笑的决定,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就不!就不!”夏含玉心里的火冲着夏凌峰也发了起来,不单单冲着夏含笑一个人。
夏含玉仰着头的反抗的模样,十分让人觉得可气,而现在夏凌峰觉得,自己已经和女儿闹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给她一点点教训,她以后真的就无法无天了。
“混账!”夏凌峰大声怒骂一句,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夏含玉的脸上。
夏含玉刚刚还一脸高傲,现在被夏凌峰的一个巴掌甩的七荤八素,眼珠子因为不敢相信都要掉出来了:“爸,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野种打我!”
夏凌峰怒气未平,但自知自己刚刚下手有些重,他还从来没有打过夏含玉一下。现在给了她一巴掌,他不说一句话,眼睛也不看夏含玉。
“我恨你,我恨你!”夏含玉委屈看着自己不说话的父亲,红了眼睛,转而看向夏含笑,目光幽怨的很:“夏含笑,你就尽管的嚣张,尽管的笑吧,我都会记着,我一定会从你身上全部讨回来!”
说完,弯腰捡起自己刚刚不小心滑落在地的包包,冲出了大厅,她已经这样丢人了,她还有什么面子留下来。
看着夏含玉跑开的身影,夏凌峰的眼睛里都是心疼,却止住自己的脚步,并不追出去安抚自己的女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其实,你不必这么做。”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夏含笑开了口。
夏凌峰转过了身,摇了摇手:“没事,还是我把她宠坏了,该教训教训她了。”
说着,夏凌峰等着夏含笑说话,但是夏含笑没有接话。
夏凌峰等不及了,将话锋一转:“含笑,我来这儿,不用我说,我想……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想问,哥知道这件事吗?”夏含笑眉心微皱发问。
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夏寒生患病的事,在她的心里,夏寒生只是发了一场烧,并不是无药可救,她无法相信,夏寒生有一天会离开她的生命。
“他不知道。”夏凌峰倒没有说假话,夏寒生确实不知道,要是夏寒生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夏凌峰这么做。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必须这么做,那是他的儿子,他心疼的儿子,这种病最后会怎么样,他很清楚,他不希望儿子留下任何遗憾。
“我这几天去看哥了,他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差。”一想到夏寒生苍白的脸色,夏含笑的心就止不住泛疼。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才来求你,求你快点做决定,我真的,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提及儿子现在的情况,夏凌峰一双浑浊的眼睛也忍不住染上了红意。
话音刚落,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呆在许暨东的身边是因为三千万,这钱我出,你离开许暨东,来到寒生的身边,就当是我恳求你,寒生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了你,他连命都能不要,你就不能帮他一次吗?”
夏凌峰敢来找夏含笑,那就肯定是把一切都摸清楚了。他自然知道三千万的事,虽然这钱对他来说是一笔大数字,拿出手得费一番周折,但是再多钱现在和他的儿子比起来都是廉价的,如果能用钱换来夏寒生的健康,那他宁愿把所有的一切卖掉,去街上行乞也要弄到钱给儿子,可是不能,所以现在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让我想一想好吗?”她的脑子很乱,并不能立马给答案。
“不,含笑,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会出事,你就答应吧,只要你答应,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夏凌峰举手发誓,他真的是 ...
(等一天就害怕一天:“许暨东不是真的爱你,他爱的是含玉,他曾经那么伤害你,你还能原谅他吗?现在我出钱让你离开,你在犹豫什么,难道是你对他还有情感?”
夏含笑一怔,眼睛忽然慌乱起来。
她不是一直想要离开许暨东的吗?现在机会在这儿,她不应该犹豫的,他们终于可以一刀两断了,不是吗?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做不到原谅,那就彻底断绝机会,让自己没有退路的放手吧。
“含笑,答应吧,只要答应你就可以摆脱许暨东。”夏凌峰还在诱惑着夏含笑。
“给我两周时间,两周后我会去找哥……”夏含笑低着头,暗自握住了手出声。
她的答案给的很模凌两可,并不能算是答应,但是夏凌峰却抓住了机会,匆匆把自己准备的支票递到了夏含笑的手心里:“好,我和寒生等着你,这是三千万的支票。”
钱给了,他才能安心,他似乎怕夏含笑反悔,给了支票后就匆匆离开。
夏含笑攥着手里的支票,紧抿着嘴唇,手中的不止是钱,而是隔断她和许暨东的一把利刃,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何况夏寒生对她那么好,她做不到放任夏寒生不管。
回到办公室没有多久,方颜辛便叫夏含笑进来一趟。
“听说你和夏含玉在楼下打架了?”方颜辛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要再告诉我,你们不认识。”
这层关系让方颜辛好奇,不仅仅是因为夏含玉可能是他要帮方齐眉找的那个人,更是因为他关心夏含笑,心里总是有莫名的熟悉感,其实他不知道,他对她的熟悉感是来源于一张照片。
夏含笑现在没有心情解释,脑子乱的很,只能很抱歉的看了方颜辛一眼,告诉他:“我暂时不想说,太复杂。”
方颜辛的清亮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温润点头:“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谢谢。”夏含笑挤出了一丝笑容。
夏含笑很疲惫,回到住所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再想,懒散的躺在大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直直的看着,不知道是想什么想的出神,连许暨东进来都没有发现。
“今天很累?”许暨东坐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问。
夏含笑微眨了眨眼睛,低声回答:“嗯,有点。”
“那就睡一会儿。”他拉了拉被子盖在她身上。
夏含笑侧目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许暨东,我们去塞纳河看夜景吧。”
许暨东替她盖被子的手一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来。
她刚刚喊他的名字,虽然从她的口中常常蹦出这个名字,但是有多少次,都是咬牙切齿,像是今天这样的平淡还从未有过。
看着等待他答案的夏含笑,他嘴角微勾,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好。”
他只觉得有些奇怪,却不知道究竟奇怪在哪儿,更不会想到这趟法国之旅后,会把他的心碾的粉碎。
“我像现在就去。”夏含笑忽然好想逃离这儿,哪怕带着自己逃的那个人是许暨东也没事,只要有一个人带着她逃离,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就够了。
许暨东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想去,依然保持理智出声:“现在已经是晚上,太迟了,如果你特别想去,明早走。”
“好,明早走。”夏含笑重新躺回了床上,脑子发热的时间结束。
第六十九章:纵情一次
(说好明天走,那是脑子发热的做法,第二天起来,脑子清醒的时候便会面临许多现实的问题,例如她还有工作,还得上班。许暨东是上司,是老板,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她不行,她得请假。
可是许暨东把她的话当真了,让刘博之订好了机票,李妈一早就过来帮她收拾行李,得一切解决好了,夏含笑才想起自己得上班的事。
“那个,我好像没有给公司请假……”她有些窘迫的说出自己的处境,意思很明显,她得先请假才能走。
许暨东吃完了早饭,看着她说的一脸轻松:“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
“……”夏含笑不支声,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只要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好了?
“我帮你打。”他看出了夏含笑并不情愿的模样,伸出手向她索要手机。
夏含笑摇了摇头,朝楼上走了两步:“还是算了,我自己打吧。”
还是她自己打吧,许暨东打过去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她是真的不想给秘书长打电话,上次那一天的假,还是她向方颜辛口头告假才走的了。但是总不能每次都这样,还是得走正常手续的,毕竟秘书长是负责这些事的。
她见识过其他秘书请假被秘书长教育的狗血淋头的场景,所以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一切被骂的准备。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秘书长不但没有‘教育’她一番,还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告诉她,有事就好好的忙,工作上的事,她会安排别的秘书帮她完成,整个通话过程,秘书长的态度好的让夏含笑起鸡皮疙瘩。
她搞不懂秘书长对她怎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其实秘书长不过是因为上次夏含笑帮她送文件给方齐眉很顺利,而方齐眉在秘书长这儿又顺口表扬了几句,所以她对夏含笑的态度自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下算是搞定了一切,可以顺利的赶去机场了。
夏含笑和许暨东前脚刚走,夏含玉后脚就来了,她这时候还不知道夏含笑住在这儿。她去了公司,但是许暨东不在,她就来了这儿,一心一意找许暨东好好的谈谈,她不信,一点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夏含玉也不按门铃,进去以后直接朝楼上去。
李妈从厨房里看到了夏含玉的身影,忙走了出来,询问道:“含玉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到李妈的称呼,夏含玉有些不悦的转过身:“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含玉小姐,我是暨东哥的未婚妻,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夫人。”
李妈看着夏含玉不说话,脸上却挂着笑意。现在许暨东对夏含玉如何,她这个老妇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笑什么?”夏含玉让李妈莫名其妙的笑弄的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看着她问。
李妈不作答,而是反问:“含玉小姐,你是来找先生的吧?他不在。”
“不在?他也不在公司,能去哪儿?”夏含玉这下更奇怪了。
“哦,他和夫人去国外度假了。”李妈笑的一脸灿然,刻意把夫人两个字咬字咬的极重。
果然,这句话一出,夏含玉不淡定了,情绪波动颇大,问:“夫人?是谁!是那个女人!”
夏含玉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让许暨东带回家的女人会是夏含笑,她还以为是另有其人。
“呵呵,还能是谁?夫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当然是含笑小姐。”李妈自然的说着,眼睛里露出微微轻视的神色。
这个夏含玉平日来这儿可是没少嚣张,李妈不知道受了她多少恶气呢,夏含玉已经失去了机会,李妈没有一点点必要对她客客气气的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夏含玉逼近李妈几步,眼睛里烧着火厉声询问李妈。
李妈眼睛匆匆从夏含玉身上扫过,拿着手里的工具重新回了厨房,还留了一句:“我凭什么告诉你?”
夏含玉一愣,浑身气的乱颤,可恶至极,现在连这里的一个老佣人都可以对自己使脸色了是吗!
心里不满,但是她还有很多药知道的事需要李妈告诉她,所以她必须暂时压下怒火。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她必须知道这些,她要追过去,不能让他们单独的呆在一块!
李妈擦着厨房琉璃台,看都不看夏含玉一眼:“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李妈可是希望这里的夫人以后是夏含笑,她才不会告诉夏含玉去打扰夏含笑和许暨东的度假,更不会让夏含玉去搞破坏。
“你说不说!你不说等暨东哥回来我就让他开除你!”夏含玉失去了所有耐心,软的不行了,直接用硬的。
“那你让先生开除我好了。”李妈扔下手里的抹布,冷哼一声去楼上收拾。
夏含玉看着李妈嚣张的身影咬牙切齿,她知道,这个李妈是仗着她现在没有说动许暨东的能力了才会如此嚣张。这样的态度简直气死她,一生气,她就想摔东西,但是这里的一切可不是她能碰的,只能暗自跺脚,去踹墙壁,结果痛的还是自己的脚。
现在又气,脚上又痛的夏含玉在心里把夏含笑骂了千万遍。
夏含笑刚走进机场,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许暨东伸手拉过她的小行李箱,关心的询问。
夏含笑欲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是鼻子有些痒,箱子给我吧,我自己可以拿。”
“我拿着吧。”许暨东没有把她的行李箱给她,一路推着过了安检。
上了机舱,许暨东莫名带笑说了一句:“现在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们已经上了飞机,夏含笑要是现在想下去也不可能了。
夏含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我知道,我不会后悔。”
许暨东看着她的笑脸,平缓的眸子忽然温和了起来,她有太久没有对他笑过了,这样的一个浅浅笑容,让他有种久违的温暖感。
飞机起飞了,她关了手机,随手翻看机舱里准备的财经杂志,翻开的第一页便是许暨东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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