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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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了,他就喜欢她长发的样子,她为什么要剪它?

什么跟什么呀!那是她的头发,她想留长剪短都是她的自由,关他什么事!而且,就是知道他喜欢她的长发,她才故意剪的。剪掉了长发,也剪了她对他的一缕单相思!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愿意理解她的心情,连妹妹看到她短发的造形都大摇其头,还劝她最好短期之内不要回家,否则让母亲大人看了,准会惹来一阵子耳根不清静。

“利環,你受了什么打击?”谢母警觉的看着女儿,利環只觉得脸上的血液急速往心脏回流,一股热辣辣的感觉却同时快速的涌上喉腔,往鼻腔、泪管喷涌。

她别过脸,避开母亲刺探的尖锐目光。

谢母还想说什么,悦耳的门铃声忽尔传来,利環松了口气,缩在白色沙发的双脚放到地面,很快道:“我去开门。”

她穿上拖鞋,打开玄关门,越过门廊和前房,来到大门,毫不考虑的打开。

这会儿就算是推销员她也欢迎,只要能让她避开母亲突如其来的询问。有哪个母亲可以从女儿剪头发这种小事想到失恋上头?她怀疑。

站立在门口如临风玉树般颀长俊朗的年轻男子,让利環陷入短暂的失神。一股强烈的熟识感冲击向她。

她怔怔瞧着对方爽朗的笑脸,只觉得那匀秀舒展的眉眼鼻唇与隔壁李家的大哥、二哥你从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

“利環.”轻柔悦耳的呼唤拉扯住她记忆中的一根弦,她无法置信的眨眼。

“小哥哥!”她唤出小时候对他的昵称,李嘉元大笑。“什么时候回国的?”

“半年了。可惜每次回来都没碰上你。”他调侃的看着她。

猛然想起母亲好像有提过,可惜她压根没放在心上。她尴尬的一笑。“过年时也没看到你回来。”

“我那时到欧洲出差。对了,你的头发留得比以前长,这个发型好看。比学生头要俐落、活泼,更能衬托出你的睑形。”

利環几乎要感动得痛哭流泪,这还是她剪完头发后,第一次受人这样大力称赞。

“你真的觉得我这头发——”

“利環,是谁来了?”尖锐的声音打断她的话,跟在她后头出来的谢母一看清门口的人,蹙着的眉头立刻展开,笑得鱼尾纹抖动得厉害。“是嘉元呀。利環,还杵在那里干嘛!快带人家进来啊!”

利環这才发现自己将客人阻挡在门外。赶紧让开身。

嘉元捧着一盒樱桃走进门内,笑*的朝谢母打招呼。

“谢妈妈,爸的学生送来一大箱樱桃,妈要我送一盒过来给您。”

“进来再说,进来再说!”谢母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管人家愿不用意,捉着嘉元的手臂硬将人扯进屋里。

“谢妈妈,这樱桃……”

“利環,还不快接过!”她顺手把那盒樱桃从他手中夺过递给女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热烈灿烂。“嘉元,谢妈妈好久没看到你,让我好好看看。”

她边说边满意的直点头,精明的眼眸活像盯住猎物的老鹰般紧紧捉着嘉元不放。“真是越来越帅气了。告诉谢妈妈有没有女朋友呀?”

利環闻言赶紧溜进厨房,老妈打什么主意她可是一清二楚。她才打开水龙头准备清洗樱桃,母亲的嗓音立刻传了进来。

“利環!”

“来了!”她不情愿的回应,重新回到客厅。

“嘉元难得来,你躲到厨房干嘛!”

看了母亲一眼,仿佛在说:你把樱桃塞给我,不是教我去洗吗?

谢母没浪费一丝目光在女儿身上,视线很快又回到俊秀温文的帅哥。

“帮我说说利環,她剪的那个头发实在是……”

“很好看呀。”嘉元微笑的回答。“时髦亮丽。我记得利環以前的头发短了些,那时候她好可爱喔。不过这样更有女入味了。”

“对对对。”谢母点头如捣蒜,把之前对女儿的不满一笔勾消,跟着连声赞叹。“我也觉得这发型不错。”

“清丽可人,正适利環.对了,谢伯父呢?”

“他去拜访一位老友,一会儿就回来。你坐呀。”

“不了,我要帮我大哥修电脑,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下午要赶回台北。”

“怎么这样赶呀?”

“本来是想明天早上再上台北,可是跟同本约好讨论一些事,我想下午就回去。”

“这样啊——”谢母颓丧的拉长声音,突然你想到什么似的,黯淡的眼又亮了起来,以五十克拉钻石的光芒充满期望的问:“你有开车回来吧?”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求证。”

自从圣诞夜地匆匆逃离化妆舞会后,今天是两人首次碰上面。昱棠在圣诞节隔天便搭机前往东南亚视察辜氏财团在那一带的投资,之后又转往欧洲拜访德、法境内的数家大型药厂商议合作计划,直到一月中旬才返回台北。

这段期间利環度日如年,分分秒秒饱受折磨。在经历了那样火热的亲密之后,她以为昱棠是爱她的,可是从同事那里听到的传言,却让她信心丧失,好几次想在与他通电话时询问,但每次都开不了口。

“你想问什么?”他的语气淡漠得像不曾与她热烈缠绵过,冰丝般的寒意突袭向她,只觉得全身血液迅速降向脚部,向来的沉稳温柔都离她远去。

“有人告诉我,你和陶小姐即将订婚。”她脸色白的从紧咬的齿缝间掷出自己的质疑,眼里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那件事啊。”昱棠干涩的笑了笑,避开她锐利的注视,低头在公事箱里不知寻找什么。“喏,找到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再抬起的眼眸冰冷得教人感受不到温度。他拿出一张设计精美的请帖。“这是陶琴要给你的。我们下星期订婚,她希望你来。”

利環僵在原处,瞪大的眼眸空洞得吓人,她机械化的接过,感觉体内的温暖一点一滴的消失。

“是真的……”她破碎的低语,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内心攀升的愤慨与歇斯底里,试看得回控制力。

心好痛,好痛。

“还有什么事吗?”昱棠试着忽略同样被搅碎的心,以公事化的语气道。

这辈子也不晓得伤过多少女人了,却独独对利環的伤心无法释怀,只能任一种惊心动魄的痛苦无情地攻击向他,无助地望着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闷闷的应了声“没事”,两只眼睛瞪视着他,却像根本没在看他。突然,她一手掩住嘴,另一手护着胄,浑身颤抖的朝外奔去。

昱棠傻在当场,他知道于情于理他都该追出去,而他也照做了。

并不在她的座位,娇弱的背影消失在往洗手间的方向。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考虑了一下才打电话给陈姨,希望她到洗手间看一下利環发生什么事。

二十分钟之后,陈姨将面无血色的利環带回来见他。

利環有气无力的解释忽然觉得胃部难受得痉挛,不管如何忍耐,一股反胃欲呕的冲动还是让她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呕吐,一直到现在疼痛仍持续着。

“一定是吃坏肚子了,我要她去看医生,她说什么都不肯。”陈姨心疼道。

“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低着头,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你都吐得快把胃翻出来了,还说没事!”陈姨对她的逞强不以为然。“依我看,你至少得请假回去休息。”

“这可能没办法。总经理刚回国,有好多公事得处理。”

“让他去处理呀!这两星期来,你可是尽忠职守的做完自己分内的事,剩下的让他来好了。”陈姨专断的道,目光悻悻然的睨向昱棠。“你应该没问题吧?”

他哪敢有问题,只能道:“利環,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了。要是忙不过来,我会请陈姨帮忙,反正董事长要过两天才回来。”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肯让我这把老骨头清闲几天!”

陈姨埋怨道,接着拉起利環,“陈姨送你去坐计程车。你要是再固执,我就索性叫救护车把你载过医院,让医生狠狠给你打上一针!”

利環苦笑,她都这么大的人,陈姨还用叫医生给她打针这招威胁她。

她沉默的咬唇走回座位拿手提包,从头至尾眼光不曾向昱棠的方向瞄上一眼,在陈姨的扶持下搭电梯离开。

天气阴沉得伯人,正如她的心境。她向车窗外的陈姨挥别没多久。雨便落了下来,为不住倒退的窗外风景带来一阵氤氲的水气。

那雨是为她而落的吗?昏惑涌上心头,同时间强自压抑在心底的悲场,决堤似的奔泻而出,她无法分清模糊的究竟是她的眼睛,还是窗外的雨景了。

泪水湿热的淌满两颊,有好几次她差点喊出那个名字,只得及时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唤出声。还要忍耐多久,还能忍耐多久?如果圣诞夜的两情缱绻只是他恶意的玩笑,他未免太残忍了!难道他不知道她会当真吗?还是以为她可以像他一样将这种事视为一种游戏?

被打翻的悲痛再难收拾,只能任着眼泪流个不停。她不是绛珠草呀,为什么要为他这块烂玉掉这么多泪?

尽管理智上再清楚不过自己的痴心是作茧自缚,脑中却不断回忆着那夜的*。而与她此刻的凄凉相较,利環不禁痛得再度全身痉挛,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吗?惩罚她对嘉元的三心二意?

她苦涩的牵起嘴角,承认了自己的罪有应得。

既然答应和嘉元交往,就该把昱棠忘掉,她却纵容自己让他那样对她,怪不得他会因此轻视她、作践她,不当她是一回事,这是她自找的!

她悲痛得宁可死了算,但自杀向来为她所鄙视,同时也觉得对不起父母。该怎么办?继续苟活下去吗?在痛彻心肺的同时,她厘清了她想走的路。她不会苟活,反而要让自己活得比现在更好、更快乐,让辜昱棠明白她不是非他不可!

就这样吧,至少还能保留一丝丝的自尊。她不会再傻得把自己的心用银盘盛到他面前,任他糟蹋、侮辱。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辜、陶两家的订婚宴会以西式自助餐方式举行,挑了件米色印花布料裁制的高领洋装赴宴,墨绿色的花叶刺绣从右胸口迤逦向腰下,给人清淡雅致的感觉。

她无意抢夺任何人的风采,然而柔亮的秀发所留住的消瘦脸容,别有一香忧郁凄愁的媚态,连有几个月没跟她碰面的玫丽都惊为天人。

玫丽在婚后有些发福,*的体态不让她显得臃肿,反而增添一抹*。她圈佳表妹,对她白皙近似透明的脸颊上两团酡红纳闷着。

“利環,你是不是涂太多腮红了?”她好像没搞清楚今晚谁是女主角,把双颊涂得比她出嫁当天还要红,真是有点不太恰当。

“我没涂腮红。”

“可是你的脸……”

她下意识的好自己的脸颊,“可能是发烧了。”她声音沙哑的回答,“这几天气候忽晴忽雨,气温忽高忽低,就这么感冒了。”

“我看看。”玫丽立刻关心的*她的脸,被上头的热度吓了一跳。“烫成这样你还来?有没有看医生?”

“陶小姐的邀请我不好不来。再说出门时,也没这么严重。玫丽,不用担心我,要是真的不舒服,我会先回去。好了,仪式快要开始,我们不能再聊了。”说完,利環便将目光投向大厅中央,订婚仪式在司仪的口令下正式展开。

利環的脑子昏昏沉沉,觉得订婚仪式不中不西。在国外好位没有订婚宴这回事,辜、陶两家也没有依照传统的礼俗进行,在主人致词欢迎客人到场观礼后,一身燕尾服的昱棠和穿红色晚礼服的陶琴交换戒指。

她强忍住心头的刺痛,尽管下定决心要放下对昱棠的感情,但多年的痴恋终究很难在短时间一笔勾消,心情难免起伏不定。她不晓得是不是她的想像力作祟,当昱棠为陶琴戴戒指时。在她的心情疼到几近昏间的一瞬间,她看到陶琴忧悒的目光朝她投来,不,不是投向她,而是越过她投向她身后的高大男子。

她没机会确认对方的身分,因为在她侧转过头时,一阵晕沉猛烈攻击向她,虚乏的无力感让她失去知觉的倒下。

随着她身旁的玫丽一阵惊呼,仪式被打断了一下下,但没受影响的很快继续进行。利環被身后的男子沉默的抱住,在玫丽的催促下抱她离开洋溢着喜气的热闹大厅,送往医院急救。

利環断断续续的的醒醒睡睡,在晕沉的这段期间,她依稀知道自己被送到医院,浓烈的药水味呛进她鼻内,急诊室以的嘈杂声音在耳边来来去去,医护人员为她做各种必要的急救措施。不知过了多久。她远离了这一切的吵闹,被送进安静独立的空间,也让她终能不受人打扰的真正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是天亮后的事。她张开眼睛,看到母亲正一脸焦虑的注视她。

“醒了,醒了!”谢母欣慰的道,将一群人唤到病床旁,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如释重负。“利環,你吓死妈了。玫丽打电话给我时,我真是不敢相信,幸好你没事。”

“妈,我怎么回事……”利環挣扎着想坐起,却因体力不支而跌回床面,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还在注射点滴。

“别逞强了。利環,医生要你好好休息。”谢父慈和的道。

“爸……”看到父母和家人为她这么担心,她着实过意不去。

“你看,连你李大哥都来了。我跟你爸本来要连夜北上,可是嘉元打电话回来说你暂时没危险,一大早你李伯伯、李妈妈便要嘉文开车送我们上台北。”

“李大哥,麻烦你了。”她虚弱的向嘉元的兄长致谢。

“也没什么麻烦的。”李嘉文笑着摇头,转向两位长辈道:“谢伯伯、谢妈妈,利環既然醒了,你们两老也可以放心了。我陪你们去用早餐吧,这里有嘉元照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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