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0-0244
0240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稀少的叶片显得有些孤独
偶尔燕子会飞到我的肩上
用歌声描述这世界的匆促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枯瘦的枝干少有人来停驻
曾有对恋人在我膛刻字
我弯不下腰无法看清楚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时时仰望天等待春风吹拂
但是季节不曾为我赶路
我很有耐心不与命运追逐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安安静静守着小小疆土
眼前的繁华我从不羡慕
因为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
——by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0241
这一觉是10年来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屈有男在心里感叹,身体软软的像浮在半空中,没有什么力量,周围空气隐隐的沁着甜,暖暖的熨帖着皮肤,呵呵~~泡在蜜糖罐子里似的,真不想醒过来……
她懒懒的蹭了蹭松软的枕头,眨了眨爱困的眼皮,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的有点失焦,一个模糊的影像印入眼帘,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一张男人放大的脸就挨在她脸旁边,幽深璨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顿时吓得喝了一口气,“诶?!”
许恪不爽的抿抿唇,指尖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你这是什么态度?”
压没有经过思考,她习惯的先缩脖子再缩脑袋,顺便退离开一点距离,许恪长臂一伸捞回她,“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你什么时候才改掉这种‘鸵鸟’毛病啊?”
他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染出淡淡的粉红,昨晚的记忆全数回笼,屈有男想起自己给他的承诺,愧疚的垂下头,小声道歉:“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这女人……许恪扑过来咬她的鼻尖,“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哎呀!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旺财不要咬!”屈有男撑着他厚实的肩膀躲闪,他喜欢咬人的毛病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旺财?!”许恪嫌恶的拧眉,哪儿冒出来这号称呼?
屈有男呐呐的讪笑,小手刮着他下巴毛毛糙糙的青髭,“知道你牙口好,但也不能老拿我来练啊,若你的牙齿实在痒痒得难受,明天买骨头给你挂在脖子上,好不好?”
许恪当下脸黑了一半,“屈有男!你找死!”
“哇啊啊~~”
旺财……不,大野狼老羞成怒,穷凶恶及的推倒小白兔,吞之……
0242
一番厮磨,屈有男眉梢带媚,眼角含笑,满脸嫣红好似盛开的桃花,春情荡漾,看得许恪忍不住一吻再吻,没完没了的缠着她的柔唇缱绻,刚刚激情过还没退出来的火热又硬邦邦的塞满了她,屈有男被撑得腿心酸胀,呜呜咽咽的在他嘴里嘤咛,小手捶了捶他,挣开一点缝隙抗议的娇嗔:“许恪,够了没有呀?你不累,我累死了。”
他笑起来,抱着她一翻身,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套得更紧实,惹得她惊喘连连,细致的腰空乏得没力,支撑不了她,软软的趴在他前,吐气如兰。
不及适应新的体位,他已经向上顶动了几下,受到刺激的内壁分泌出黏,伴随着他之前入的热烫一起冲了出来,“啊啊~~”她颤抖着哼哼,又感到羞耻的赶紧咬住下唇,小脸憋得通红。
许恪不许她虐待自己,一指到她唇里,撬开她的牙关,“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别忍着。”
“啊…嗯……”牙关一开她娇娆柔细的嗓音立刻扩散传来,叫他心驰神迷,扣紧她的臀勇猛狂野的冲刺,撞得她不住上下起伏,血嫩的壁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套紧他,顶得小腹一次比一次热胀,暧昧的水声滔滔,她慌乱的甩着头,“不来了…不来了……不能再来了……”
他坐起来攀上她的柔背,薄唇饥渴的吸吮晃浪的娇 ,逼迫她承受他的索取,反应他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的炽情烈焰几乎摧毁了她,只能伏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带领着她忽高忽低的沉沉浮浮……
“呃,啊~~”豁然一道白光袭来,她尖叫着达到了巅峰。
许恪拉下她的头,深深吻住她,痴狂的在她极度敏感的身子里继续顶撞,直到不可抑止的酥麻通电了一般在尾椎激荡蔓延,他低咆着蜷起手脚箍紧她再狠狠的一刺,喷洒出所有爱意……
0243
宽大的浴缸里,屈有男瘫软的叠在许恪身上,他一边细细的舔吻着窝在怀里的小女人,一边拿着毛巾温柔的擦洗着彼此的身体,颇有企图心的手故意徘徊在她小腹处。
屈有男按住他,哭丧着脸说:“许大少爷,拜托你行行好,饶了小的吧,我真的快散架了。”
这个怪胎太能折腾,现在她的肚子里满得不能再满的全是他撒的种子,她哀叹,如果能有其他适当的管道,她不介意他去那边发泄……
许恪呵呵笑,大手覆住她的浑圆轻揉慢捻,望着莹白玉肤上烙满了他留下的痕迹,心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也知道自己过于需索无度了些,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克制不了,怎么都要不够她,才这么想着想着身体又发热了起来。
“丫头……”
“嗯,干嘛?”
他畅想道:“我们来创造一个记录怎么样?”
“什么记录?”屈有男直觉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试试看我们一天能做多少次。”
她就知道!真理告诉她,跟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扯上关系,没有一样事情是轻易简单的!
屈有男愤恨呐,拍着水花翻坐起来,掐着他两边耳朵又扯又摇,“ 魔!采花贼!下流胚!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更崇高一点的追求了吗?”
“呵呵~~”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拥有你已经完成我毕生的理想了。”
屈有男一呆,突地窒了窒,抖着声音低低娇喃:“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在哄女人上床,一逞兽 欲时什么话都敢讲。”
“傻丫头,我不是在哄你,我这话既然敢讲就敢负责。”
“……”心尖儿微微的颤,她哑哑的说:“呸!我才不上你当,不晓得你跟多少女人这样说过。”
怀疑他?!许恪毛巾一甩,勾住她往自己面前一带,瞪眼皱眉,“没良心的丫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就你不知道!”
“胡…胡说……”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还全世界呢……
许恪郁闷了,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姐、湘姨、乔桦、盛臣祎他们去,屈有男,我发现你好像唯独对我耍犟,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不是她不相信他,是她不相信自己……她不过是只不起眼的丑小鸭,何德何能让王子死心塌地的喜欢呢?
“问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帮凶。”
“帮我凶什么?帮我10年来每时每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帮我暗中传递你的消息;帮一起我熬过漫长的等待;帮我千辛万苦拐你回国;帮我牵制住盛建敏女士,只为能顺利娶到你?嗯?你说我们怎么凶你了?”他越说越咬牙切齿。
“……你你你,原来你一直派人监视我……”哦,拜托,这些都不是她想说的,其实她想说的是“求求你别说了,害她快哭了!”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沦陷一分,亏得这男人还口口声声骂她傻,到底谁比较傻啊?
许恪惩罚的咬她尖巧的下巴一口,“我不这样,早杀过去把你绑回来了,然后找条绳子把你系在腰子上,走到哪里带着你到哪里,日日夜夜看着你守着你,省得我老提心吊胆的。”
一想到当初收到她向马奇奥求婚的消息,他差点发狂,气得七窍生烟,爱上一个迟钝的女人就算了,还爱上一个麻烦!
就在许恪愤愤难平之时,忽然屈有男直直朝他撞过来,他没有防备两人一起滑进了缸底,接着唇上被一片柔软堵住,一条丁香小舌窜过来,他喜出望外的吮住,扣紧她的后脑勺火辣的厮磨,悄悄的,心和水里的身体一样,潮湿了。
0244
许恪从来不知道泡面这么好吃,捧着两碗普普通通的面条,跟她席地而坐,头挨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那种幸福的滋味超过天底下任何珍馐佳肴。
屈有男笑眯眯的看着他碗里泡开的弯弯曲曲的面条,拉着自己的头发说:“像不像?”
“像。”
“是不是很丑?”她瞬间有点低落,这是她的硬伤。
“在我眼里你永远最美。”
她说不出话,痴痴傻傻的盯着他,眼眶微红,他爱怜的拍拍她的脸,“不要这么感动,喜欢听的话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听到你腻了,烦了,倦了为止。”
她用力摇头,“不会!只要你说,我就不会有腻、烦、倦的一天。”
许恪放下碗抱过她,眷恋的吻着她,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两人长长久久的依偎着,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想,就他们俩。
吃完东西,许恪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处理公事,屈有男则躺在他腿上,转来转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听他有节奏的敲打键盘,一边看他的脸——的浓眉,挺挺的鼻梁,亮亮的眼眸,薄薄的唇片,他真的好漂亮!
记得扎科第一次见到他,脱口就称赞他是“美丽的男人”,他马上臭着一张脸,怕是暗地里把人骂了个遍吧。
许恪斜她一眼,“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捞起她的柔荑吻了吻。
“在想你啊。”屈有男自然而然的坦诚道,“你漂亮得让女人都嫉妒,奇怪,你的样子既不怎么像许叔叔也不怎么像你家盛女士,你不会是他们从外面抱养的吧。”
许恪啪的阖上电脑,“我哪里不像我爸了?!”
“许少爷请冷静呀冷静,我的意思是你生得比许叔叔还美丽,ok?”呵呵~~屈有男尚未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一个劲咯咯笑。
“漂亮”和“美丽”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许恪眼角抽了抽,“噢,不知为夫的哪里……嗯,漂亮、美丽,竟然受到老婆大人如此亲睐?”
茫然不觉猎人布下了陷阱,屈有男快快乐乐的伸手描画他的眼眉五官,“这里啦,这里啦,还有这里啦,不管拆开还是组合起来看都很美呢,你上次在米兰到后台找我,那些模特儿都疯了,扎科不也以为你是来应征的男模嘛。”
死女人!胆大妄为取笑他的长相就算了,竟还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反正他们还没创下今天的记录……是开始准备着手书写的时候了。
“屈有男。”
“啊?”
“你死定了!”
“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贴着块大药膏的鱼仔爬上来冒泡泡~~
呼叫一下口耐的coli童鞋 超级字母党。。。败给乃了 建议安装搜狗 (⊙o⊙)…不是打广告 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去拼出乃的留言。。。。。。不过大概知道乃是支持鱼仔的 所以在这里谢谢乃 么么~~
今天这章超甜蜜 因为鱼仔手痛指头痛 所以就不想心疼了 让儿女们渴劲儿甜蜜一把 心情跟着也好 帮助我尽快康复。。。。
0245-0249
0245
芙蓉帐暖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乔桦坐在车上睨了一眼晨曦中的别墅,叹气,一天一夜过去了某人可以说是杳无音信,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打不通,发了邮件也不回——荒、荒、简直太荒了!
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是我,许少估计今天也不会到公司了,你暂时把急待处理的急件拿去给盛臣祎签吧。”
话筒那边立刻哇啦哇啦的咋呼,乔桦捏了捏鼻梁耐心的听对方抱怨,然后趁着他换气的当口马上说:“嗯……这样,辛苦你了,拜。”
阖上手机,勾唇无奈摇头的浅笑,打火、催油门,驾车驶离这个爱意弥漫的蜜窝,此时暌违已久的阳光破云而出,明晃晃的照亮了大地,乔桦注意到路边的树枝缀上了几抹新绿,嫩嫩的叶芽在风中摇曳摆动,又一个春天,来了。
盛家的男人谈个恋爱为什么总这么……轰轰烈烈?乔桦想到两年前盛臣祎和夏末也是这样,熬过漫漫寒冬,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终于修得了正果。
他长舒一口气,帮盛家工作这么多年来,特别盛老太太还在世那会儿,被她培养得冷硬无情,处事果断决绝,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就好,本不需要带任何的私人感情。
直到那天——
0246
不可一世了一辈子,骄傲得惯于对人颐指气使,至高无上的盛家老太太因为病痛的折磨,佝偻着身体蜷缩在雪白的病床上,她的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奄奄一息,却始终无法甘心的闭上眼睛。
“……乔桦?”
“老夫人。”刚听完主治大夫宣告她将不久于人世的他负手立于床前,默默的看着她。
“呵呵~~”老妇人虚弱且凄凉的苦笑一声,“没想到啊……最后来送我的人只有你……我的子女,我的孙儿,一个……一个都没来……”
乔桦说:“您的儿子和儿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明天应该会到。”
盛老太太哼了哼,蹙紧的眉头没有松开,“我做错了吗?”
“……”
“答不上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对臣臣和小末太心狠手辣了?”她瞠着浑浊的双眼逼视他,可惜模糊的视线让她失了准头,实际上她是对着点滴瓶架在发问。
乔桦拖了一张凳子坐下,伸手想握住她瘦骨嶙峋,风干老橘皮般枯槁的手,但是迟迟没有行动,他的身份是否有安慰她的资格呢?
“他们一定巴不得我这个可恶的老巫婆赶快死了……只要我一咽气,争了十几二十年的家产分一分……呵~~看看我教养出来的儿孙子女,眼里除了名利财富什么都没有……”她不甚唏嘘,不过悔之晚矣。
乔桦依然没有吭声,他知道她一下能说出那么多,思绪那么清晰完全是因为“回光返照”,不如让她在弥留之际一吐为快,把该忏悔的统统都忏悔了,走得也安心些。
“我们老盛家的男人啊,一个个都是情种,不爱江山爱美人……不帮他们守着这份产业,他们怎么过日子?”老太太忽然觉得非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哎,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双手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儿子孙子面前他们也不会动心,我只担心我这一走……盛建敏和盛建莉野心勃勃的……往后臣臣的生活谁来保障?”
“那就谁都不给好了。”乔桦蓦地出声,既然都是钱多惹的祸,没钱自然就没矛盾啦。
“谁都不给?”老太太怔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乔桦平静的答道:“捐了,给更需要的人,至于盛世,不妨交给许恪。”
“恪儿?他!?”
“放心,我跟了他那么久,我十分清楚他和他母亲的心思并不一样,说不定将来某一天等他完成了他的心愿,他会把盛世当成烫手山芋丢给孙少爷。”说到这儿乔桦忍不住想笑,虽然许恪只有一半盛家人的血统,不过他完完全全、一丝不苟的继承了盛家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传统。
0247
“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乔桦的冥想,他瞥见来电显示上的人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接通了耳机冷道:“什么事?”
“乔大少爷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情?”盛臣祎腰仰天长啸,“你叫许恪的秘书把一大堆公文送到我这里是何居心?靠,老子才拿了他20%的股份,一毛钱红利还没分到手,就要帮他做牛做马,有什么有天理啊!?”
“能者多劳,大家兄弟一场不要那么计较。”
“屁啦!谁跟他是兄弟啊?你现在就给我死过来!”盛臣祎怒火中烧,“啪”的挂了电话。
坐在他对面的夏末喝了一口芳香馥郁的大吉岭红茶,叉了一块烤得酥软的点心放到嘴里,一脸幸福的陶醉样。
“喂,老婆,我都快气死了,你都不同情同情我。”
夏末睇了一记冷眼,“你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没怪你影响胎教就不错了,大清早鬼吼鬼叫的。”
“嗷嗷~~”盛臣祎耙着短发哀嚎,“许恪那死小子真该天打雷劈,成天泡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我咒他纵欲过度,从此不举!”
“盛臣祎。”
“干嘛?”
夏末眯细凤眼,薄凉的启唇:“不要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
“……嘿嘿~~”
0248
“盛?夏”私房菜馆的大门口挂着“歇业”的招牌,依稀看到店里面坐了几个人,忙忙碌碌的不晓得在做什么。
身为“孕妇我最大”的夏末像老佛爷似的被供在桌首,前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吃的喝的美味食品、零嘴,几个大男人则趴在一旁对着两台电脑敲敲打打。
盛臣祎签完一份文件,甩开,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股市的走向,撇嘴,“好在马上就要春假休市了,不然老子才懒得搭理,盛世跌停拉倒。”
乔桦不动声色,伏在案头保持沉默,另一个前来跨刀帮忙的阿正继续打出一串指令,等着电脑给出回应。
“怎么样?”
“ok没问题了,我正把信息、数据发给你说的那个翻译,她翻成中文就行了。”阿正琢磨了一下,“不过,你们也先别高兴得太早,那个扎科家不简单,有黑道背景,他一手麻烦挺大。”
盛臣祎听到“黑道”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来了兴致,喜滋滋的问:“他家是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吗?”
“虽不中亦相距不远矣。”阿正抛了句文言文。
“哈哈~~咱们表少爷的命运多舛啊,果然害人者人恒害之,他对我不仁自然有人对他不义。”盛臣祎幸灾乐祸的笑。
夏末佯咳了咳,“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所以少干点不仁不义的事情,仔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老婆,你什么意思?”
乔桦总结给他听,“意思是当心许少这次受到多大的打击,他摊到你头上多少。”
诶,对啊,姓许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他岂是那种乖乖吃亏不反抗的主?看看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文件,盛臣祎肩膀一垮,这边“报应”还没完呢,别又“报应”了。
0249
马奇奥拦下扎科,“我的朋友,我们谈谈。”
才几天的功夫,热情爽朗的青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阳光般灿亮的金发打薄削短贴着头皮,下颌留了一圈络腮胡,冰蓝的眸子隐藏在一片狠厉霾中,令人望而生畏。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扎科不耐烦的瞪着昔日的好友。
马奇奥望望冗长低矮的走廊,“我们到餐厅去,一边吃一边聊聊吧,我来中国后就没和你一起吃过饭。”
“马奇奥,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告诉你,我们没什么可聊的,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亲爱的扎科,你冷静一点,现在的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你必须及时整理好情绪,避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错误?”扎科大笑,他拍拍马奇奥的肩膀,“谢谢你的提醒,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误了什么。”
马奇奥沉眉,“扎科,放弃屈吧,不要让你母亲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
扎科肃然冷凝,他抽开手臂,“马奇奥,不要仗着你是我的朋友就以为你可以对我说三道四,我能拯救你的公司同样也能一手毁了!”
“扎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想想你过去为什么死都不愿答应接替你父亲的位子,为的不就是永远摆脱家族的影,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吗?”
“如果生活里缺少了她的陪伴,我要那些所谓的‘自由自在’有什么用?”
马奇奥没料到他对屈那么执着,他一向豁达随的,偶尔风流不羁却也好聚好散,女人之于他形同过客,他以为他不会跟任何女人认真,原因无外乎他的家庭,他私生子的身份。
“扎科……”马奇奥叹了叹,“如果你是真心爱着屈的,那么你更应该设身处地替她考虑,何况,她不爱你,她没有理由非要和你在一起。”
扎科犹如被踩到尾巴的大猫,整个人狂燥起来,“她也不爱ken!她现在完全是被逼的,等我把资金调过来还了她父亲的贷款,解决了你公司的危机,那么她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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