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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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主子现在这脸色不在是病恹恹的蜡黄,穿这个干净的颜色也挺好看!

“先挑一块给慧慧做吧。”岳西侧头看了看身上的新布,仰头对锦娘说道:“慧慧眼睛不好,我看她终日连屋子都不出,长久的下去可是不行。”

“锦娘看哪块儿布好,就裁一块给她,你也受些累,一并帮着她做上……我啊……”岳西站了起来,回头对云画说道:“还做黑色的。”

“啊?”云画手里拿着那快布看了又看,语气中是难掩的失望:“哪有女子总是穿黑色的……”

“我常在外面走动,穿衣打扮越不招人越好,若是穿的花枝招展的,你们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岳西笑眯眯的问道。

有一句话岳西是没法和别人说的:黑色衣服对于她这样需要夜里溜出去找媳妇的人最合适不过了,这让她可以在无边的夜色中来去自如更加的安全!

“都过来挑,相中哪块就裁了自己去做,话说也别光给自己做,还有他们几个的……”岳西伸手一指被挤在外面的那几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看着的汉子:“让王婶子好歹给量个尺寸,你们也带着做了吧。”

“这还用你说吗?”江岚手里拿着一块靛青的料子往苏谨言身上瞄了一眼:“他们身上冬天穿的棉袍还不是我和她们姐儿几个一起做的。”

江岚口中的她们姐几个就是更着岳西一起回到行宫的那几个女叫花子。

现在两拨人虽然在一个锅里吃饭,双方相处也是融洽的很,但还是各自分了拨,一拨后院住着,一拨前院住着,平时各忙各的,偶尔也坐在一处闲聊几句nad3(倒是没了才见时的拘谨。

“这个是你的!”在一大堆东西里,岳西翻出一个单独包着的纸包来给了喜来:“新给你买的宣纸,我问了人家,说是写字用毛边纸就好了,用宣纸容易晕氮。”

“喜来才开蒙,用不着那么好的东西。”楚应知伸手摸了摸那些纸张,似乎是愣了下,随即轻声说道:“我带着他在地上用树枝写就可以,需要练字的时候用笔蘸了水在这张饭桌上多练练也行。”

岳西点点头,把仰着脑袋看他们说话的喜来揽在身边,摸了摸他的软软的头发:“该节省的时候节省,练得差不多的时候也让我儿子真刀真枪的试试,总是要提笔在纸上写了才会有感觉。”

这边岳西的话才说完,前院便传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引得所有的人都朝着门口望去“这县令大人和师爷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楚应知低声问道。

“呵呵!”岳西摇头一笑,往外开始哄人:“姑娘们拿了花布赶紧都回屋臭美去吧,静静,你再受累多做点饭,外面鬼吼的那个也没吃呐!”

“嗳。”杨静姝应了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又折了回来,指着江岚手中那块靛蓝的布料说道:“这个……也撕一块给我。我给他做。”

瞟了站在岳西身边的楚应知一眼,杨静姝面上一红,赶紧出了听涛殿。

“阿静,那我的那身你也给做了呗……”蹲在地上的大个儿朝着杨静姝的背影怪声怪气地喊道。

立时大殿里起了一阵哄笑之声,几个叫花子一起起哄吵吵起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听了几句,岳西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

她扭头一看强自装着镇定的楚应知心里一动:这酸秀才被女人坑过一次,现在估摸着也是怕了女人,等有机会,还是得撮合撮合他们,静静和他岁数倒是挺般配。

“当,当家的,有事?”被几个人说得正有些局促不安的楚应知感觉到岳西的目光,他头皮一阵发麻,结巴着问道。

“嗯。”一屋子的人岁数有大有小,男男女女的,岳西不准备让他更难堪,她对着楚应知说道:“你还有苏御医,带上几个人到前院把那个叶县令给我架过来!别忘了喊几句:娘娘就听不得一个大男人大呼小叫的!要赏他几碗凉水喝呢!”

“不是都赏一顿板子?当家的怎么才赏他几碗凉水喝?”大个问道。

“大个儿,你本来个子就小,以后别蹲在人家后面,我都看不见你了。”岳西的话让大殿里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咱山上这么冷,山下都快到夏天了,咱们这里还盖厚棉被呢,我一说给叶县令灌几碗凉水,他那个师爷没准儿就心软了……赶紧去吧!”

岳西说完,对着江岚使了个眼色,她赶紧走过来牵起了喜来的手一起往外走去:“给你也量量尺寸,不能总穿着小丫头的衣服。”

“去吧,去吧,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我让云画和霞染姑姑过去接你,可不许你自己跑回来了!”眼瞅着小东西一步三回头,根本不想跟着亲娘离去,岳西赶紧对着他挥挥手。

片刻之后,大殿里安静了下来。

一直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众人笑闹的高公公转向岳西问道:“叶秋是要在宫里场?若是场,老奴就给他单独安排间屋子,总和苏御医在一个屋里,似乎……”

高公公见多识广,这两天冷眼旁观再加上今天叶县令的表现,他对于这二位的关系已然心知肚明。

让这样的叶秋和苏谨言住在一起,确实不太合适。

“不用。”岳西马上摇了头:“叶勉程那个死不要脸的,定然不会同意他家师爷留在行宫里的,我估摸着明后天的,那二位就得一起回去。”

“这样还好。”高公公听了之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才要再把几天行宫里日常的事情与主子说说,远远的,叶勉程已经被楚应知等人抬了过来!

而且哪怕是手脚都被被人制住了,叶县令仍旧的不肯配合,拼了老命似的挣吧着,并且声若洪钟的喊道:“叶秋,你不要怕!千万不要出来!不就是喝几碗凉水吗,我告诉你,老爷我就不能喝凉东西,一喝就拉稀!看我不熏死这几个人的!”

“都松手!”岳西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将这堆人堵在了外面。

‘啪叽’!

“哎呦”!

叶勉程人高马大的,他这一折腾,众人抬着他还挺费力气,现在岳西既然发了话,大家马上同时松了手,知县大人趴在了地上,脸先着地!

“哎呦!”哼哼唧唧了几声,见没人搭理自己,叶勉程只好翻了身,正好看见头上岳西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马上叫道:“娘娘,您不能这样啊,我才和师爷说上话,您就让他们把我弄这里来了,下官先前的功夫不是都白费了吗?”

“哦?叶秋与你说什么了?”岳西听得皱了眉,心道:叶秋那天哭哭啼啼的模样看着也是真生了气的,难不成真为了几句好话就回心转意了?

“我家师爷说:你这个畜生,滚!”叶勉程扶着地支起身子,一边擦着鼻子里涌出的鲜血,一边学着叶秋的声调说道。

听着的众人立时便是一阵哄笑:“县令大人,您可真奇怪,怎么挨了骂还这么高兴啊?”

“你们懂什么!”叶勉程对着围在他四周的花子们一瞪眼:“除了事业谁还敢骂老爷我?”

“我不骂你。”瞥见院门口那条一闪不见的身影,岳西对着花子们和苏谨言一扬头:“把他给我抬进来,再去后面打桶拔凉拔凉的山泉来!让他喝!”

“好嘞!”大个儿应了一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就往听涛殿后跑去,而苏谨言一弯腰已经抄起了叶勉程的一只脚,另外三个花子马上拽给拽退,五马分尸似的就把嗷嗷大叫的县令大人抬进了大殿!

“不能灌啊!山上这么冷,再让他喝冷水,我再不许他进屋,他会冻死的!”

大殿外的一堆人影张牙舞爪的一起到了里面,躲在院门处的叶秋只能听见听涛殿里叶勉程发出的惨叫声!

有心不管这个混蛋,可方才他也算是好话说尽了,只求自己回去跟他过日子……

看见叶勉程要遭罪,叶秋心软了,他再也顾不上别的,跌跌撞撞的往听涛殿门口跑去,而此时大个儿也提着一只木桶费劲的走了过来,两人在殿门口相遇,叶秋伸臂拦住了他:“不许进!”

大个儿提了半桶凉水挺费劲,听了叶秋的话他喘着粗气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叶秋没了话。

是啊,为什么拉着人家不许进去?不是自己求的皇后娘娘替自己做主吗?现在娘娘真替自己做主了,而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叶秋发愣的功夫,大个儿已经绕开他进了大殿。

不一会儿,大殿里传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

“娘娘!不要在处罚他了……”

脑子里浮现出叶勉程的脑袋被按进水桶里‘咕咚咕咚’喝水的情形,叶秋受不了了,推开听涛殿的大门,迈步进去,直接跪在了门口:“娘娘!您饶了他吧……嗯?”

叶勉程确实是把脑袋扎进了水桶里,不过没有和凉水,而是自己正撩着水洗鼻子,一边洗一边不时仰起头来向上控一控……

“嘿嘿!嘿嘿!”此时他扭向门口跪着的叶秋,眼里都是泪光:“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叶秋瞠目结舌地看看他,又扭脸望向岳西:“娘娘,这是?”

“我把县令大人请过来是说正经事的,这家伙不识抬举,不是自己摔在地上了吗,把鼻子摔破了,鼻子受了伤,用冷水洗会止血快些。”

岳西笑模笑样地看着叶秋,只看得叶秋脸上只有些挂不住了:“娘娘,草民也不识抬举,我……”

“行了,你们的事儿,一会儿你们自己回屋去说,现在我有些正事要谈一谈,大伙儿都过来坐。”

岳西轻描淡写的止住了叶秋的话,眼睛望向楚应知。

“行了,你们哥几个先回去歇着吧。”大当家的要说事,用不着所有的人都坐下听着,楚应知明白,岳西是让自己清场子了。

“师爷,过来坐!”叶勉程好歹洗了几把脸顾不得擦干,赶紧过来扶起了还跪着的叶秋。

这是两人分开以后第一次见面,叶秋只看了他一眼,眼泪便落了下来:“谁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了?啊?”

“别哭,别哭!”叶勉程赶紧揪起袍子来给叶秋的脸上胡乱的擦了几把,并把他扶到桌子便坐下:“娘娘有事情说,你不要哭了……”他小声说道。

叶秋偷眼看了岳西一眼,忙紧闭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山上闲着这么多人手,都身强力壮的,我能,想到了个挣钱的法子,现在就和大伙合计合计……”

大殿里只剩了两个姓叶的,还有高公公和苏谨言,楚应知这几个人。岳西开口便奔了主题。

几个说到了半夜,总算是把整件事情商量得差不多。

岳西将组织一只车队,就在慈县和帝都之间专门拉来往的行人极客商,而叶县令则负责给这个车队办下官府的批文来。

并要负责调整人手帮着护持几辆骡车的安全。

岳西直接给了他一成的利润:“批文就算是你投入的本钱了,万一在慈县的地界上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找你!”

“没的说!”叶勉程拍了大腿打了包票:“这事做成了,可是对沿途的百信都有利呢,要有那个不开眼的敢从中阻截,老爷我先给他一闷棍!”

“赶车的驭夫就从咱们的人里挑,问问外面那哥几个,谁愿意下上天天跑一趟帝都的,就吱个声儿,我把驴宝气留下,让他们先赶着熟悉熟悉。”

“主子还要去帝都?”高公公听出岳西话茬里的意思,忙准问道。

岳西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得去弄银子了……”

做这笔生意确实来钱快,可投入也大!

赶车的驭夫山上有现成的人手,可买骡子买车都需要银子啊!

与叶勉程想的只置办两辆车马不同,岳西直接给翻了倍:“最少四辆!人多的时候我们拉客人,车上若是有空余的地方,咱们还可以把帝都里时兴的东西运到慈县甚至庆云县去贩卖,做生意难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那,娘娘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叶勉程听得两眼放光,不时的搓搓手,仿佛看见一张一张的银票已经落入了自己的腰包!

等老爷有银子了……嘿嘿!叶勉程侧头看看正目不转睛听着大伙说话的叶秋一眼,暗自想到:一定给师爷弄几身蚕丝织就的黑丝面料的衬衣衬裤穿穿!

“您也别把您那头就知道吃的驴子留下了。”在叶勉程看来,岳西养的那头驴吃的太好,若是不常让它出去跑跑,最后非得肥的走不动道!

“等你们商量好了谁想学赶马车,就到县衙里去找老爷我,老爷我的车驾那里可是真正的高头大马,不比那头驴强!”

“大当家的,我算了算,照您说的这些都置办下来,最少要三百两银子……您到哪去找啊?”

楚应知愁眉苦脸的问道。

“走一步说一步呗……”

岳西身上就揣着媳妇给她的划清界限用的五千两银子,她没舍得用。

这次到帝都去再问问郑宝才前几日说的那条‘发大财’的路子,行,就捞一笔,不行,就只能先花怀里的这张银票了,反正是不能把车马行这桩生意耽误了。

再次和喜来说好,这次出门还是有很重要的事,带着他实在是不方便照顾,而且岳西还做了保证下次再出门一定会带他出门,小东西才噘着嘴亲了岳西一口放行了:“爹爹,早点回来……”

在行宫里待了两日,安排好了能想到的一些事情,岳西赶着驴车直接奔了帝都。

到了郑家的时候,郑宝才也是才进门:“哎呦兄弟,这两天可是把哥哥恶心坏了!”

“就楚家那宅子,也太脏了!屋顶上有死猫死耗子不说,连院墙上都粘着大粪,烂了的猪下水挂在院里的树上……太脏了!”

郑宝才说得愁云惨淡,一边说一边比划,才说了几句,就被他爹给了一拐棍:“老子在喝酒,你这屎啊尿啊的还没完了!”

“不说了,不说了!”郑宝才捧着脑袋蹲在地上闭了嘴。

岳西来的时候带了十坛子好酒上的门,说是孝敬郑老爹的,哄得郑父眉开眼笑的坐在院子里和他们一起喝到了尽兴才拄着拐棍回了屋睡觉。

院子里只剩下了郑宝才和岳西。

“刘举人家里的没有找回去闹腾?”岳西不喝酒只小口的吃着菜。

而且她吃菜也是专挑筋头巴脑的地方吃,现在她就认真的啃着一直小笋鸡的鸡爪子,并且吃的津津有味。

把鸡爪上啃下来的细小的鸡骨头都摆在桌上,郑宝才伸着脑袋一看,还是个鸡爪子的形状!

“怎么不来!”郑宝才也拿起一只鸡爪子来,只啃了两口便没了耐心,直接丢在桌上:“没肉!”

说完,他又喝了口酒才接着说道:“刘举人夫妇还没有出来,只是他家那败家的儿子天天到楚家去闹腾!若是陶腾狠了,我就让人把李捕头请过来,给他轰走,这两天就轰了两次了……”

“那厮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奸猾的很,现在见了衙门的人就跑,人家一走,他就跟野鬼似的冒出来,要不是兄弟你不让我揍他,我早就找人收拾了他了!”

“郑兄是在城西讨生活,若是当着那里的百姓动手动脚的,总不是好事。这个姓刘的一家就交给我去办吧。”

岳西放了几个炮仗把刘举人夫妇送进了大牢,同时也把他们的一对儿儿女吓得慌了手脚。

前几日岳西就想过,等着刘家的人平静下来,必定要看着楚宅住进什么人来才好决定闹还是不闹。

岳西托付了郑宝才找几个人过去帮着拾掇拾掇,刘举人的儿子肯定也看见了那几个叫花子出入楚家。

他如今已经穷困潦倒到了一定的地步,反而胆子尤其的大!因此见天地到楚家门口闹腾,早在岳西的预料之中。

“他那样的人就是欠揍!狠揍他一顿一准儿能老实一段日子!”郑宝才大声说道:“明儿哥哥我叫几个人过去,一定让兄弟你踏踏实实的住进去!”

“喝酒。”岳西微微一笑,亲自给郑宝才满上一杯:“虽然兄弟之间不说客套话,这杯酒我还是要敬郑兄!”

岳西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一饮而尽:“我先干了!”

“好,这杯酒哥哥喝了!”杯中就一饮而尽,郑宝才伸手拍了拍岳西的肩膀:“明儿哥哥陪你一起过。”

“好。”岳西点头应了。

一大早,为了免遭郑家娘子亲手做的早饭祸害,岳西又是吵吵着要赶着开城门就进城去办事才离了郑家。

郑宝才喝多了酒,宿醉未醒,岳西并未惊动他,只和郑老爹留了话,便一个人进了城。

城门才开,除了城门处挤着些行人以外,再往城里走不远,街道上的人便稀少起来。

帝都五月的清晨,也是分外安静。

柔和的微风里,岳西抬头看了看才冒了头的太阳,她很想媳妇儿……

“算了,这么早,他一定还睡着呢。”岳西往通往君素家的那条街上望了望,赶着驴车拐进了去楚家旧宅的巷子。

从东到西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岳西把驴车停在门口,抬头望了望那所门楼。

大红的春联早就被撕去,一对儿灯笼也不见了踪影,唯独门楣上刘府两个字让她看了碍眼!

走过去,上了台阶,岳西掏出钥匙来开了门,进了院子捡起一只落在地上的板凳又走了出来。她踩在板凳上,用手里赶路的木头棍把那两个字一笔一划的扣了个干净!

再抬头时,刘府二字已经不见,而楚宅的旧痕依稀。

“这还差不多!”拍拍手上的灰尘,岳西提着小板凳进了院子,放眼四处打量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楚应知那个笨蛋,这么好的祖业都守不住,谁看着都的生气!”

楚家的宅子前后三进,间的非常规矩。

前面是一溜五间正房,中间又加了两侧的厢房各五间,将中间隔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院子来,虽然比前院小些,可以看着挺宽敞。

后面的那进院子是下人住的地方以及厨房和放置杂物的所在,岳西从前门走到后门,又走到中间的院子,看见正屋的虚掩着便推门走了进去:“哎哟,这屋是住人的啊,床都没搬走呢!”

岳西迈步进了屋子,才要往里走,便瞥见脚下的光线一阵算乱,有人在自己身后!

她马上往旁边跨出一步,后背抵在了门板上,不等拉开架势,便已经被人压得死死的:“骗子!岳西你是个骗子!”

“你说你会回来的,可我都等了你四天啦!”

岳西与君素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能清楚地感到他在颤抖……

看着他伸到自己眼前的如玉般的四根手指,再看看他惨白的面容,岳西心里的刺痛感悠然升起:“又犯病了?”

“骗子……都是骗子……”君素颤巍巍地探过头去,不停地在岳西的颈间脸颊上闻着,而后他把鼻尖移到了她的唇边……

岳西心头狂跳一下,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

“岳西……”他的唇边唤着她的名字,如同呻吟似的一声一声的唤道:“岳西……我疼……疼……”

“唉……”岳西轻叹了一声,终于还是松开了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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