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类的猫咪。”
另一个蹲坐在阴影覆盖角落里瘦瘦小小的身影明显一颤,之后低下橙黄丨色毛茸茸的头,声音轻不可闻“你不会喜欢,只会害怕。”
那样的自己只有被厌恶被抛弃的下场,就像从自己出生开始被所有人憎恨一样。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依然被当作罪孽深重的妖怪,囚困在这间破烂的屋子里。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什么颜色,花朵是什么味道,阳光是什么感觉,日复一日最后连自己都麻木了……安静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蓦地,被拥入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暖怀抱。
“所以说最讨厌小孩子了,自以为什么都懂,其实别扭又固执。关在这里又不是你的错,是他们没有发现你的好而已。不要在意那些人对你怎么看,最起码我是喜欢你的,不论你变没变身,我都喜欢你。”银发男孩的小手紧紧抱住橙黄丨色男孩的腰,笑眯眯地用脸蛋蹭蹭对方,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满身的灰渍“当然啦,你要是变身最好,会说话的猫咪啊,会有多好玩呢!”
橙黄丨色男孩颤巍巍地抬起手,试探般地放在银发男孩的肩膀上,暗淡无神的眼睛里头一次露出小孩子忐忑不安的情绪,“对不起……”
“呃?”松开他,疑惑地歪头。
橙黄丨色男孩没有再解释,只是一下下轻轻地抚摸略有污迹的肩膀。那是他刚才第一眼看到银发男孩时,失去理智全力地一撞。尽管他长年被关,体力很差。但是对方显然没有准备,还是被撞到墙上,肩膀和墙面接触发出了砰的一声。
那种声音和大人把他丢进这个屋子的声音一样,所以下意识地,他觉得对方一定很疼。
“嗯,算你小子还有良心。”银发男孩毫不在意地搂着他,伸手揉揉橙黄丨色发丝,一副大人口吻“你比我大是哥哥哦,以后要好好照顾我来弥 ...
(补,知道吗?”
“哦。”懵懵懂懂地点头,现在银发男孩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有史以来,第一个拥抱自己的人,第一个说喜欢自己,说不是他的错的人,第一个把自己当作正常人来对待的人……他愿意用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来回报。
看到这里,草摩藉真的眸色深邃起来,探出身走了进去。
两个男孩一齐抬头看向他,一个笑意盈盈,一个紧张恐惧。
冲银发男孩点点头,走到他们身边蹲下,眼眸温和地看向微微发抖的小猫咪“我来带你出去,跟我走好吗?”
“喂喂,大叔是拐卖儿童的吗?你要带猫咪去哪里?”银发男孩挺身站出来,护着身后的小猫。
草摩藉真笑道:“我叫草摩藉真,是阿夹的领养人。”
“你要带阿夹出去生活吗?”
“嗯。”
银发男孩大大的眼睛直直看向草摩藉真,似乎想要看进他的内心。半晌,才仰起笑脸回头问道:“阿夹,他不是坏人,放心。你要跟他去吗?”
对于从没有见过见过外面世界的草摩夹来说,出去生活是个很奢侈的愿望,如果能实现他当然想。但是……那个人不会丢下他吗?万一自己在他面前变身,他真的不会害怕厌恶自己吗?
似乎明白猫猫心里想的事,草摩藉真耐心地解释“我会教你武功,领你出去游玩,只要我能给你的都会满足你。就算变身也没关系,我是大人什么都见过的,你不用担心。”
不会再转身离开,不会像对待祖父一样,淡漠地在一旁置身事外。
小猫可怜地看向银发男孩,得到对方的肯定后,才咬牙点点头——大不了也是被送回来而已。
只是……他还会见到这个小伙伴吗?
“我会去看你的。”男孩将猫猫的手放在草摩藉真的手里,在他们身后挥挥手,笑容阳光灿烂“我叫伊泽,记住喽!”
草摩藉真听到这个名字瞳孔一阵紧缩,就是那个一路上被人讨论的男孩吗?
又看看身旁神色紧张无措的阿夹,心里疑惑不解。
同样的命运,甚至比阿夹还要悲惨的命运,为什么还会有如此温暖的笑容?
走到门口,草摩藉真才想起一件事,低头问阿夹“伊泽……就是刚刚那个男孩,他是怎么进去的?”
对于草摩藉真的问话,小猫显然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很突然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没注意到……”
“大叔不要问猫猫了,这个是我的能力哦。”不知什么时候伊泽也走了出来,伸着懒腰,懒懒地笑。“你要好好照顾猫猫,否则我可是会再抢回来哦。”
伸手去拉伊泽的手臂,却传来一阵滚烫的炙热“你在发烧?”
心里想起下人们的私语……听说那个东西掉进池塘里今天又晕过去了,病怏怏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自觉地又问了一句。
唯有旁边的阿夹很担忧地看向伊泽,他知道发烧的滋味。在阴冷的屋子里,发烧什么是常有的事,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伊泽冲阿夹安慰地笑笑“大叔你的问题很多耶!我来这里嘛……只是想看看将来自己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而已。”
草摩藉真的身形一僵。
这孩子……都知道吗?
第二十八章 (水果篮子)
(摸摸阿夹的头发,随意摆摆手“快走吧,阿夹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饭,大叔记得要喂胖他哟。”
说完,兀自离开。
漫步走出草丛,伊泽的袖口早已被霜雪打湿。衣袖扫过大石头上的薄雪,不管不顾地坐了上去,望着天空发呆。
从上一个世界离开已经过了好几年,破碎丢失的一个灵魂碎片也终于重新回到他身体里。这样说来,莲是喜欢他的,当他是弟弟的吗?
本来是很让人高兴的事,可伊泽每每想起,心里却总是憋闷的很。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想认真去思考。
或许是在惩罚他的冷血无情,这辈子他的身份极其复杂,复杂到人人避他如蛇蝎,生怕靠近些会沾上厄运。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父亲叫什么,只是在出生的时候看到了父母惊恐的双眼。
后来,就被人丢来丢去最后扔到了本家,随便被安排到最僻静的宅院住下,说是僻静不如用荒无人烟来形容更好一些。只有草摩谦人会跟他说几句,表面上会在别人的面前摸他的头发,冲他微不可见的笑笑,大家都当他对于谦人是特殊的存在,所以才没有明面上做出过分的事情,可也仅止于明面上而已。
只有他看得懂谦人眼中的厌恶憎恨,恨不得他去死的仇视。那样做,也无非是想让他失去最后一点清静避难的机会。
可是这些,他都不在意。
因为,他尴尬的处境,别的不说,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知道谁是他的哥哥!
没人跟他说家人的事,大家看到他的反映都是一致的恐慌厌弃,他根本无处下手。
草摩家族无比大,作为日本第一大族,嫡系分支零零总总的人算下来,适合做他哥哥的就数以百计。更何况一个本家,已经有很多哥哥在身边晃了。他总不能见一个拉着一个笑脸一扬,说句——你是我哥哥,要喜欢我哦。
这种脑残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做。可是为了早日能修复灵魂,又不得不做。所以今天才会出现,他特意去找阿夹谈心的一幕。
如果让草摩藉真误以为他善良友爱什么的,他真的是无言以对。
这些事只是撒大网,希望能捞到一条大鱼而已。
伊泽索性躺在巨石上,似乎想要用冰凉的触感来给内心的烦躁和身上灼热的体温降降温。
虽然得到灵魂碎片,能力也恢复了些,但是他的状况也开始出现了不稳定性。现在的基本打算就是在身体突然恶化之前,要么从谦人嘴里套出他的哥哥是谁,要么就是普遍讨好重点选拔几个哥哥,看看运气能不能歪打正着。
所以说,他在玩命吗?
伊泽歪着头,无声地阖阖眼角,呼吸清浅。
波春迷路后四处瞎闯撞进一个荒僻的宅院后,一眼就看到了睡在石头上的伊泽。
好奇地跑过去,大大的灰色眼睛里纯色的光。
平时缺少玩伴的他,在寻找出路未果的情况下,将家人告诫他的话都抛在脑后,小跑过去“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睡觉?不冷吗?”
听到了伊泽没有丝毫的反映,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喂?你睡着了吗?醒醒,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波春记得冬天在外面睡觉是会感冒的,虽然他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是天性善良的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继续坚持不懈地摇着对方的肩膀。
伊泽终于有了点反应,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露出了毫无焦距的空洞双眸望着波春。他坐起来低头,手捂着大半张脸“你好吵。”
波春被他的态度弄得无措了,挠挠后脑勺的黑白色头发“睡,睡外面不好。”
“不睡外面睡哪里,你家吗?”伊泽歪头笑笑,后背冰冷阴湿却还赖在石头上不起来。
波春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回答,也没见过眼前这个人。他是从外面迷路进来的吗?可是本家的守卫很严格,根本不可能有疏忽,否则十二生肖的秘密早就泄漏了。即使他还不大,但是身为十二生肖的一员,心里该想的事情一件也不会忽略掉。
能够随意停留在草摩家大宅,身边没有下人陪同……是十二生肖吗?还是本家的其他人?
“喂。”
波春回过神来,脸色蓦地一红,随即意识到在外人面前做出了不礼貌的行为,马上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背我回屋。”说完还指了指不远处寂静的大宅子。
“啊?哦。”波春也没想那么多,点点头,真的夹起伊泽向屋子走去。
两个人差不多的身高,体型相似,由于平时练武的关系,波春带着伊泽回到屋子里丝毫不吃力。
本打算问问伊泽的身份,可是当看见屋子里陈旧的家具和破烂掉色的摆设时,所有的话都噎到喉咙处,发不出一点声音。
房子的面积和他住的一样大小,除了一张掉漆简单的小床和一个油渍渍遍布划痕的桌子外,再没有任何东西,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房子更加空旷凄寂。
桌子上还放着漂着零星菜叶的汤,散发着馊臭的气味。
四处都盖满了灰尘,角落里还有厚厚的蜘蛛网,屋子里看上去似乎是被废弃了很多年的样子。
从没见经历过这种待遇的波春,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了,你回家吧。”伊泽自顾自地坐在冷硬的床上,随意地挥挥手。
“我……”在波春幼小的心里,已经把伊泽划分到需要照顾的范围内。这样子回去,他很不放心。
见波春站在原地,伊泽笑笑:“怎么,还要我请你吃一顿饭吗?你也看到我这里的坏境了,喏,桌子上那碗汤是我今天的三餐,不嫌弃你可以拿走。”
听伊泽这样说,波春心里就更加难受了。他从小没有什么朋友,学习武术也只是和比较年长的乐罗和波鸟练习,后来两个人也出师很少回来,最后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藉真师傅性格很温柔,可还是拿他当小孩子,只会说一些“波春很努力,继续加油。”“波春可以的,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之类鼓励的话。他不想听,心里很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聊天,可以轻松说说话的小朋友。而不是一味安慰他,却让他更加不甘不平的大人。
可是……在草摩家,这种要求只是奢望而已。
直到看到伊泽的时候,那种寻求同伴而寂寞的心再次跳动起来。他不像其他草摩家的小孩一样骂自己笨,嫌弃自己是个被卑劣老鼠愚弄的家伙。或许他只不过是没有听过那个传说,也可能是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谁。可是,波春却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情感,想要把心里话说给眼前这个比他还小的男孩听的冲动。
只是想要努力一次,所以在对方明显赶人的时候,还是红着脸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嘴唇微微蠕动,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焦急地用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 ...
(迫切地望着伊泽。
两人视线相对,伊泽苍白的精致面容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呵呵。”伊泽抬袖掩住微笑的嘴角,暗金色的眸子流转着莹莹的波光“你想和我做朋友?”
“嗯。”不见丝毫犹豫。
“不愧是师徒,和他一样同情心泛滥。”伊泽不再看波春,倚在墙边低下头,似乎有些疲倦。“回去吧,不要让家人担心。”
这是……怎么个意思?
波春不能理解,既然没有拒绝自己的要求就是同意的意思吗?可是为什么没有看见他很高兴的样子呢?
屋子里十分安静,伊泽没有开口,波春也不是话痨的人,就算有心要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伊泽闭着眼睛没有睡着,体内翻滚着剧烈的炙热,仿佛灼烧的烙铁来回地烤烫着五脏六腑。由于这一世的身份,他虽然获取了一份灵魂能量,身体却比前几世都糟糕些。此时若不是波春还在面前,他或许已经呻·吟出声。
“你还有事?”伊泽对这个固执倔强的小牛同学十分痛疼,貌似他这里没有什么能吸引对方长时间驻足的东西,为什么还不走啊。
“你……你没事吧?”对方的脸色好难看。波春又不敢贸然上前,只好傻傻的问一句。
蜷起膝盖,额头抵在上面,自然垂落的细碎银发挡住大半张脸,声音变得闷闷的“我能有什么事,你小子不要太多事。没事就不要到处找事,小心真出什么事,到时候就不光是你自己有事,所以你现在还是回家做你自己的事比较好。”
被伊泽绕的晕晕的,波春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可是,我不能丢下朋友不管。”
“朋友?”被灼热的体温烘干的衣服,再次被冷汗浸湿,粘乎乎的贴在身上。伊泽不适地动了几下“连名字都不记得算什么朋友。”
“草摩波春,我的名字是草摩波春。”波春脱口而出。
结合波春不同凡人的发色,伊泽马上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我送你去看医生吧,这样不行的。”这回手已经搭在了伊泽纤细的胳膊上。
这次,伊泽有了动作。
“啪!”手心冒火的小手拍开了波春,皎白的贝齿紧咬惨白的唇“你走……烦死了。”
猛烈的动作,导致一阵头晕目眩。滚烫的温度灼烧着胸腹四肢,最后涌上大脑,模糊着本就零散的意识。
朦胧间,听到零星的几个字。
不过伊泽丝毫不在意,他轻皱眉头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花花的人好少……果然题材是冷的就没人理吗?!!!
至于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哥哥,因为每个都很有爱啊,所以……这种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好(你去死!)
主角总算有些能力,可以开个小小的金手指玩玩啦。哈哈,大家想看什么能力呢?
因为最近几天没更新,所以今天就不放吊胃口了。大家一定要拿花花安慰璃少啊!
一周之内周二周三是绝对不会更新的,课超多的,所以这两天就不要等文了!
最后感谢webl扔的雷,亲个哈~~
第二十九章 (水果篮子)
(“波鸟,他没事吧?”波春蹲在角落里不去影响医生工作,一直憋到检查结束、伊泽挂好输液才开口。ww
穿着白色大褂的冷漠少年淡淡地看了波春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波春习惯了波鸟冰凉凉的态度,坚持不懈地追问:“波鸟,他到底怎么样啊?不会烧坏脑子吧?”
大大的眼睛里盛着莹莹的亮光,抬头努力地冲波鸟讨好地笑。
将听诊器装进盒子里,拉上金属拉链,波鸟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迈了几步,突然感觉衣摆被什么拽住。
低头一看,原来是波春不怕死地伸出小爪子拽住了他。小兽般哀求地望着少年,就差没有嗷呜地叫了。
“他应该不会死。”虽然可以直接走掉,但是看到波春难得为了别人放低姿态的眼神。波鸟还是心软地回了一句。
“哦。”波春点点头,可又想起来“应该?”
应该不会死?波鸟可不可以说些靠谱的!
“如果你能去拿些热粥之类的食物,他应该会活过今晚。”波鸟不在意波春怀疑的眼神,云淡风轻地说着,心里却很火大。
长期不定时饮食,胃黏膜严重溃疡;四肢大面积的冻疮,超底线过劳低血糖贫血,高烧39°1伴随轻微的毛细肺炎……明明是一个不大的孩子,身体却像个耄耋老人一样赢弱。
波鸟不是第一次为伊泽检查身体,可是每次都令他震惊。震惊伊泽身体的破败速度和程度,他想不明白这个小孩子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或者说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可即使心里有疑问,他也不会多嘴去问。只是一直,默默地尽着作为医生的职责。
本家的一些事情,包括十二生肖的事情、神的事情以及诅咒的事情,他都知道一些,所以大致也能理解伊泽现下的情况。生性淡漠的他,不会插手干预,但也不会随波逐流地排挤这个可怜的孩子。
只是默默地看着,只有伊泽撑不住倒下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以事不关己的姿态处理小孩的伤口,做着本应该做的有些冷漠的事。
在旁人看来,这些都不足以抵消他的冷酷。可是那个孩子,明明知道受罪的时候自己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却依然在醒来之后,强忍着痛楚硬是挤出个微笑,说着“谢谢你,波鸟哥哥。”
在本家生活了很多年,看到过很多被宿命被厄运折磨的人。可是波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孩子的表现,他一直被恶意地排挤在家族的最边缘,却被生生阻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他也许什么都不懂,又也许……懂得比任何人都要透彻。
尽管这孩子的懂事,一点也不会被人认同。
“波鸟,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波春坐在破烂的床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看不清底色的碎布,用清水洗净仔细小心地擦着伊泽的脸。
波鸟扭头扫了眼伊泽,淡淡地说句“马上。”
不等波春再问,抬脚走了出去。
屋子又恢复了寂静,床上的人却一下睁开了眼睛。
“喂,你……”波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明白伊泽为什么要在波鸟面前装睡。
伊泽坐起身,揉揉酸涩闷痛的太阳丨穴“笨,我清醒之后傻等着他来教训吗?”
波春不太能理解这种反问句,只能呆呆地应着“啊?”
“行了行了,快回家吧。”伊泽挥挥手,接着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针眼处很快就渗出了一颗豆大的血珠“我这可不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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