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不行啦!」
「妳行!妳清纯可爱,美得像一朵含苞初绽的小兰花,男人除非眼睛瞎了,否则怎会不对妳心动?」唔!但就怕旭扬小子故意装眼盲,不解风情……
月棠赶快再附耳过来面授一番机宜。「妳可以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晓曼听了一箩筐会让人昏倒的「十大秘诀」,不禁张大了嘴,整张脸涨得通红,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听我的准没错啦!」月棠笑得贼今兮,紧揽着晓曼愉快道:「好好,说定了,妳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放心住下来,阿姨可以开开心心的去『饥饿三十』,饿破肚皮了。」
「放心住下来?」唉!看来没得选择了。
晓曼小脸颊不由自主的在月棠的肩头上磨蹭,这种对着「母亲」撒娇的感觉久违了呢!「饿破肚皮还能开心?阿姨,妳真的很可爱呢!」
「是吗?我的朋友们也都说我愈老愈开朗了。」月棠轻浅一笑,那笑容,是沧桑过后的淡淡满足。
如果我想要一个永远,你究竟可以给我多少年?
但花开多久会谢?乌儿飞多远会看不见?
如果青春只是一眨眼,最爱的人何时要离别?
--花开花谢,周治平词曲
晓曼哼着小曲,提着洒水壶,身影轻移,对着兰花盆淋下甘泉。
旭扬一回家,不期然就撞见一个漫游兰花丛中的快乐小精灵。
然而,他一点都快乐不起来,愤怒声音从他喉头窜出,「妳怎么还没离开!」
「啊!」怎么也没料到天台上会有第二个人,晓曼吓得忘了小曲,掉了洒水壶,浑身立起鸡皮疙瘩,惊惶地抬眸望着眼前的男子--
他的脸型略显瘦长,高眉深眼,轮廓深刻,一件镶着金扣子的深蓝色西装,看来像是某一种制服的外套,包裹着一具宽广辽阔的肩膀,与一副刚硬坚实的胸膛。
他没有一丝粉味,好n呀!高伟挺拔的男人比起一六三高度的她还多上二十公分不只吧!
专心仰头一瞧后,她所有的知觉都被那一对端凝着她的冷眸吸引住了,一种熟悉感瞬间涌上她心头。
他的眼瞳明明沉洌得像两潭冰湖,她却可以感觉到湖水中留存着和暖温度。到底那儿来的dej*u?(法文,似曾相识)
这个恐怖分子怎么还在这儿?他的恶梦还没结束啊?
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配着尖尖的小下巴,看得出来是病体初愈的清瘦模样,一件嫩黄的短衫罩着纤细的身子,整排的扣子一个都不放扣到咽喉口,*系着一条同色系的a字裙,脚蹬白色的平底包鞋,乌亮水滑的披肩长发只用两只小夹子夹在鬓边,发丝恣意凌乱飞舞。
啧!打扮得俗不拉几,一个年龄不大的老古板!哼!她这款姿色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小妹妹差不多。旭扬努力挑剔着。
反正,天底下的恐怖分子一定要像凶神恶煞一样难看就对啦!
「妳动我的宝贝兰花做什么?」旭扬重哼一声。
晓曼拍拍头,有些明白了。阿姨说过这些兰花是他大儿子的宝贝……「啊!你是它们的主人。」
难怪一看见他,她心头就跑出莫名的熟悉感。他和学长有五分像,只是他更魁梧轩昂,不似学长较为斯文俊美。
「我妈呢?」旭扬径自问着。
「阿姨去『饥饿三十』了,她交代我说……哎呀!我不能说太多,否则天黑都说不完。时间晚了,我快去煮饭吧!」她嚷得很急,一溜烟咚地消逝于花房外。
阿姨有说展大哥是开飞机的,他对飞机餐深恶痛绝,每次一回家,一定要先好好吃一顿「像人吃的食物」。所以既然阿姨把这个家交给她看管一个月,她怎么可以怠慢了展大哥的肠胃呢!
「搞什么?」旭扬根本没听清楚她那一阵嘴中叨絮。「饥饿?煮饭?愣头愣脑地,她病还没好吗?」他弯*捡起洒水壶。
「我好了。」晓曼清脆的声音蓦地又打后头冒出来。
「妳!妳不声不响跑回来吓人啊!」他打直身子,抱着洒水壶瞪着她。
「不是啦!」晓曼甜甜一笑,漾出两个小梨窝。「展大哥,我刚刚忘了告诉你,我叫言晓曼。」
平凡古板俗气的邻家小妹妹笑起来唇边梨窝一闪一闪,居然极为甜美动人,害他心脏节拍忽快忽慢有点紊乱……
「见鬼了!」不行!一定要讨厌阴魂不散的恐怖分子到底!旭扬爬爬头发睨视着她。「我知道妳叫言晓曼,妳真的很烦--」
「不烦你了,我真的该去煮饭了。」晓曼两只小脚一蹬,又跳着跑走了。
他单手扠腰,再度对着来去自如消逝不见的小身子又呕又恼。「说跑就跑,也不会好好走路,简直是一个跳豆兼笨胎啦!」
凝眸处收尽彩霞满天,日落黄昏,夕照缤纷,娇兰待宠……
「我何必让一个麻烦打乱了回家的好心情!多日不见我这群宝贝了,我还是先疼一疼它们吧!」
于是,他脱掉外套,挽起白衬衫袖子,专心融入各种深深浅浅美丽的色泽纹彩的花海中。他一手建造的花房里,收藏着许多名贵品种,有蝴蝶兰、文心兰、虎头兰、拖鞋兰、嘉德利亚兰等等。
古人说兰花似君子,然而在他的眼里,兰花则如娇柔的女人。女人会伤心哭泣,兰花却不会哭得让他心慌意乱,因此,他只愿眷怜兰花。
当然了,女人中也有玩家,虽不谈感情,但他从不会拒绝那类可以令男性释放野性激素的女人,没有活色生香,男人岂不白活了?
甘泽遍及花房每一个角落后,他拾起剪子,细心剪去他最心爱的这盆黄蝶兰的绿叶尖端一点枯色,最后再添加上半把蛇木屑植材,与一小匙稀释了的高磷肥。
秋照已没,夜色深沉时,他眼角不经意地扫到方才那一抹逝如晚风的鹅黄身影又在花房门口探头探脑。
他眸也不抬,背着身对她勾勾手指,冷酷传令,「过来!」
晓曼也没扭捏,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一双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的手直瞧。
「妳只想来我面前发呆啊?」他没好气的抢白一句。
她摇头。「我本想喊你去吃饭,可是我看你一直在忙,就不敢打扰你了。」
她不敢?她从第一次撞上他,就一直在打扰了。不想带她上床,又避不开她这个人,他黑白分明井然有序的生活因她的出现而乱成一团,这算什么嘛!旭扬抿着薄唇,在心中嗤哼。
「展大哥,我煮了一桌子菜,你待会儿一定要多吃一些些喔!」两颗眼珠子偷偷地又溜了旭扬的手一下下。
她真的很震愕,他一双手会开飞机,可他照拂兰花的力道却无比温柔!
她不免偷偷想着,倘若展大哥能温情一些,不要一直对她板着脸,厉声粗气说话该有多好……
多吃一些些?他半口都吞不下!
旭扬手中握着筷子,盘起双臂瞪着桌子上五、六盘的菜式。这绝对需要超级笨蛋蠢材才可以把菜煮成这般惨不忍睹!
「这叫食物?我妈找妳来掌厨煮三餐?」好个天才老妈,不只给他打马虎眼,还想谋杀他的食欲!
下楼的一路上,这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已经迫不及待告诉他,*出国到非洲去,以及她留在他家的原委了。
「不合你胃口啊?」晓曼急得猛揪头发。「到底哪里不对?」
刚刚做好菜时她有先尝过啊!盐没加成糖,黑醋没放成酱油,味道没跑掉,怎么想都没道理让展大哥一看到菜,一张脸就皱得像包子一样。
「虐待自己倒不如饿死自己!」他丢开筷子。
然后他又想了想,他也不要饿死自己。
取过一个干净的盘子,径自收拾了两样菜盘中的食料,他站起身到厨房去另起锅灶。
铿铿锵锵,锅铲很热烈的碰撞着,晓曼的心头也在扑扑扑地炖五味汤,一张嘴压得瘪瘪的,两手托香腮,对着这些不受青睐的剩菜干瞪眼。「我的厨艺真的没救了吗?」
「妳若不把餐桌收拾干净,才真的没救。」沉锐的声音打厨房那头丢过来。
「喔!」晓曼揉揉额头,很认分的收拾桌面,乖乖到厨房水槽边埋头洗餐盘。
「唉!」他那头锅铲声不停,她这儿哗啦啦的水声也不止,这种下愉快的气氛如果可以随着水流冲掉该有多好……
「唉声叹气就会饱啊!」冷不防一记倦懒讽刺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紧跟着一盘香喷喷的炒饭堆在她眼前。
「给我的?」晓曼漾大了明眸,迟疑的语气里满是惊喜。
「不然妳喜欢半夜爬起来偷偷煮泡面?还不接手?难道妳不爱吃炒饭?」
「爱爱爱!爱惨了!」两只滴着水的手忙着在身上胡乱擦拭几下,她虔诚地接过盘子,直想弯腰鞠躬膜拜了。
感谢救命物资,感激展大哥!原来展大哥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啊!
「还有汤耶!看来好好喝喔!」她心头阴霾尽扫。
旭扬靠着厨房台子,抓过一支大汤匙,大口大口的扒着米饭,一心只想赶快征服腹中饥虫乱啃胃壁的惨况,接着他就要来整肃这一只甩不掉的麻烦!
晓曼拿起一支小调羹,小口秀气舀着炒饭入口。「展大哥,你只爱吃炒饭吗?」
「我喜欢美食!」他瞥她一眼,特别在「美」字加重了语气。
美?这是什么要求?晓曼想问,但又怕万一问太多,惹出他一声「烦」,只有默默垂眸对着手中的炒饭猛吞。
这盘食物采用了她原先做的虾仁和鲤鱼丸,还有他后来自行加入的黄丨色炒蛋珠圆玉润的白米饭里还躲着油绿绿的葱花,以及几小段红辣椒。没有淋上黑酱油,只有鲜艳的颜色调和在一起,看起来真是美……
美?晓曼恍然大悟了!
「展大哥,我煮的菜不好看喔!」
「知道就好。」
颜色黑黑糊糊的,跟飞机上加热的微波餐没两样,看一眼就让人胃口死光光,再瞥她一眼,她的反应还算机灵,总算有点可取了。
晓曼捧过浓汤啜上一口。「这几抹鲜绿香菜在大骨汤中飘啊飘的,好看又好喝,展大哥,我完全甘拜下风!」她尴尬又稚气地吐吐舌头。
这种进得了厨房,搞得了花房,还出得了厅堂的男人,可以算稀有动物了!晓曼口中喝着好汤,心中狠狠的陶醉又崇拜。
不错!不亏是阿姨的好儿子。
「妳也吃过饭了,上去收拾行李。」他吃饱了,消灭恐怖分子的攻坚行动开始。
「啥?」晓曼顿时被呛到,差点摔了汤碗。
「妳到底留在我家做什么?」他摆出电影中学来的坏蛋脸孔,阴阴地对她龇牙咧嘴。
冷淡声音和冷肃表情都是打冰柜中取出来的,展大哥的和善只有五分钟热度。晓曼放下汤碗,失望地扭绞着裙角。
「呃!阿姨要我看家……」
「还有呢?」正所谓兵不厌诈,他再以咄咄逼人气势将她逼到墙角。
高大的身材,宽硕的胸膛带来绝对的沉重压迫感,晓曼背脊紧贴着墙,俏容欢颜全失,怯生生地细细直抽气,说不出话来了。
盯着她一秒钟可以眨上十次的眼睫,他退后一步,削减一点恶人凶样,不想真的将她吓昏了。「算了,我对妳的来龙去脉没兴趣,总之,妳马上给我走人。」
「你在担心我来路不明吗?其实你弟弟算来是我同校的学长,我念中国文学系--」
「昀扬?」有点眉目了,他挑了挑嘴角。「妳和他是一对?原来如此。」
「不不不!」这个误会太大了,她急着辩驳,「还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是吗?他敛着眉心寻思。她慌什么慌,还面红耳赤的?有古怪!不过她的古怪不属他的好奇范围。
「我如何想都无所谓,反正这里不需要妳。」
「你不是还要出门飞行?那么你的兰花怎么办?」
「兰花?」他舌头打了一个结。
老妈出门一个月,他只有一周的休假,所以为了他的宝贝,他必须让恐怖分子在家里东晃西晃?这算哪一国的高明逻辑?
「虽然我煮的菜饭目前还不符合你的高标准,可是我可以改进呀!」她快搔破脑袋了。「啊!还有,还有……对了,说到这个,展大哥,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她俏唇一扬,两个梨窝浮现。
他别过脸,拒绝让心海再次随甜俏梨窝莫名荡漾。
「我会煮咖啡,很好喝很好喝的咖啡,包你喜欢喔!」
还敢给他提咖啡!
咖啡彻底毁了他完美的工作纪录,让他简直痛心疾首啊!
他厉眸半病迹鹨话盐廾旎穑嫦肱《纤墙孛览鲂〔弊印?br />
「小姐,妳还真多事!」
第三章
不要多事。晓曼严记于心。
然而,她此刻却徘徊在旭扬的书房门口。「这件事情不找他不行耶!」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接到一声「做什么」的应答后,她打开门屝,探入一颗小脑袋瓜。「展大哥,你最好下楼冰箱,它一直在喷水。」
阿姨有说过,展大哥拥有航空科学以及机械电机双学位,让他修一下冰箱应该是举手小事吧?
「喷水?」他打计算机lcd屏幕间挑高一边眉,心想,恐怖分子的破坏力果然超强。
「真的!你家买的这款美式冰箱门上,不是有那个自动制冰的出口装置吗?我按了一下,结果冰块没跳出来,就只有一直流水……我一直压一直转一直敲,后来我还踢了它几脚,可它都不停,现在……厨房地板都湿了耶!」
旭扬二话不说丢下手中鼠标,起身闪出书房,察视灾情去了。
晓曼两只脚停在原地,脑子飞快转着,她若跟下去,有可能被嫌碍手碍脚的份,倒不如……
她很想借用一下计算机,查看一下她的电子信箱。
她曾经将她的信箱抄给阿姨,也许阿姨会从非洲发邮件给她,那么她就可以跟阿姨负荆请罪,包袱款款离开展家了。
唉!展大哥都明说不要她留下来,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脸皮还能硬撑多久。
往计算机方位走了两步,她又退回门口。
还是别乱动展大哥的计算机吧!
眼睛乱飘几下,就被玻璃橱柜内一整排的飞机模型给吸引住了。
展大哥选择开飞机当职业,他一定很喜欢在空中自由飞翔的感觉。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长相出色,脾气有点硬,倒也不是真的穷凶恶极……她其实还是很期待跟他好好相处的……
「妳在做什么?」冷凉的声音冷不防在她脑后飘荡。
糟糕!胡思乱想一堆就被抓包了。
「啊!展大哥,你好厉害,五分钟就修好冰箱了……呃!我只是借看一下飞机模型,我……我这就去浇兰花了。」她一溜烟打他身侧跳走了。
她说什么?
「下午三点烈日当空妳去浇花?让妳这么一搞,兰花还有命吗?言晓曼!妳给我回来!」他追在她后头吼着。
这一个晚上,旭扬外出刚踏入家门时--
「展大哥,你回来了?」晓曼漾开笑脸,微偏着头打招呼,眼睛仍然舍不得从电视上移开。
她在看什么节目?还瞧得这么起劲?旭扬有点好奇了。
「空军一号,好精采喔!要不要一起看?」晓曼赶紧拍拍身边的位置,对他发出邀请。「是美国总统座机遇到劫机的故事呢!展大哥,你开飞机的,一定知道恐怖分子很麻烦、很难缠喔!」
旭扬眉峰小蹙了一下,淡漠的觑她一眼。「妳知道就好,看完电视早点去睡。」说罢,他头也不回走人了。
晓曼眨眨眼,有点纳闷。展大哥的话没头没脑的,而且说变脸就变脸。友善行动再度失败,丧气喔!唉!她还是看电视吧!
打斗,智取,惊心动魄,好人打败坏蛋,总统大英雄救回他的太太和女儿,一家人历劫归来都抱在一起了。
「有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父亲,影片中那两个女人好幸福喔!那是什么感觉?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搂抱着、保护着……」
模糊的记忆中也有这样的情景--那一夜学长抱着她,呵护着她,那股甜蜜的暖流不知不觉飘过她的心头。
「其实学长对我很好的,他带我进来他家,而且我的身体也被他看见了……为了那一份甜蜜的感动,我决定要为这一份感情再努力一次!只希望下一次学长拉着我想亲热的时候,我不会又扫出无影脚……」
整个人处于一种懒洋洋又带点兴奋的状态,她揉揉眼皮,关上电视、小方桌上的夜灯。「该上楼了,可是好懒好倦喔!再坐一下下好了……」
客厅陷入一种长沉的静谧中,此时,旭扬下楼来了。
晓曼暗叫糟糕,看完电视她没赶快上楼睡觉,要挨轰了!情急之下,她躺平躲在大沙发上。
老天保佑!展大哥那个角度不会看见她!
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旭扬再熟悉不过了,没有光亮,闭着眼睛,他也能畅行无阻,一点也不会拐错弯撞上家具。临睡前,他习惯检查每一层楼的门窗,然后再将窗帘整齐拉拢。接着他转往厨房,检视炉火瓦斯总开关是否都关紧了。
黑暗中,他对客厅那儿投去深深一瞥,然后转身上楼。
晓曼缩肩屏气,偷看着旭扬的举止。
他对她总不假辞色,可是刚刚那一幕,掀开了他又酷又冷的表相。原来他对这个家极度尽责用心,照顾得巨细靡遗。
幸好他没发现她窝在这儿「撒野」!晓曼翻个身,继续把脸孔埋进沙发抱枕中贴着。
从小到大身世飘零,她不曾领受过这般踏实的感觉,此时此刻彷佛她也是属于他保护网的一部分,有展大哥在家,她看家的责任也不再如千斤重负了。
静谧中,旭扬又下楼来了,他携来一条小羽被到大沙发旁,将之盖在晓曼的身上。
「哇!哪里都能睡,妳以为『恐怖分子』都是钢筋铁骨打造的,不会伤风生病?」他低斥两句后再度撤退。
晓曼一直等到轻微的脚步声上楼后,才敢翻过身来。
「呼!他知道我在这儿啊?老天!我怎么可能没吃排头呢?」
小脸蛋揉着小羽被,心头的踏实感里更多了份感动。「展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会照顾人呢?」
她失神的抱着被子回房间。
睡着的她,梦里有一个英雄守护着她的安危,提供一双坚实的臂膀让她可以窝靠,那个英雄的脸孔……好像是展大哥……不不!应该是学长……
喔!两个面貌重迭了。
「老大,你在家呀?」是昀扬打来的电话。
「不只我在,你那个学妹也在家。」旭扬口气冷飕飕的。
真不知情况怎会变成这样?老妈找晓曼来看家、浇兰花,他却得跟在小妮子后头当保母,他的心情实在超恶劣了。
「什么学妹?」昀扬*不着头绪。
「言晓曼!」旭扬抓抓头发,很不甘愿说出这一个名字。他一边松开刚才因要事外出而打得完美的领带,一边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啊?怎么可能?」昀扬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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