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会议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要去接电话。
因为这个电话是他爷爷打的。
他怕有什么急事，连忙出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爷爷，怎么了吗？”云霆问。
电话那头传来老头的声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云霆淡定问道：“怎么气死你了？表弟剪了你的狗，还是偷了你的花？”
“都不是！”
老爷子顺顺气，听筒里面传出些许愤怒的呼吸声。
顺好了气，老爷子又开始数落云霆：“你这个没用的，我让你去跟陆合意打好交道，你倒好，不管不顾！”
云霆沉默了，一听开头，就知道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训斥，自己可以不用说话，也可以把手机放在一边，让爷爷自言自语半小时。
但他还是没有这样。
老爷子气呼呼道：“我这都多大把年纪了，还要拉下脸皮去给陆合意当舔狗！你一点都不体谅我。”
爷爷话音刚落，云霆便是眉头一跳，“爷爷你哪儿学的词？”
被抓包了一样，爷爷又顿了顿：“网上……”
云霆有些头疼：“网上？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学不得吗？张姨没有给你开启中老年防沉迷模式？”
那边沉默了两三秒，又突然暴脾气起来，“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你！我去给陆合意说了几句好听的话，结果那群网友就骂我，说我是陆合意的舔狗，还说我舔得难看——”
云霆问：“你骂回去了？”
“没有，老了，让着他们。”老爷子还是要点脸，就算告状告得理直气壮，但还是要维护最后的颜面。
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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