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对自己说“我该问谁呢……”
他沿着马路走，呼出的白气挡住了视线，他怀念那个火炉一样的狮子。艾冬夏抖着手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拨给了木凌。
“你好，我是木凌。”
艾冬夏等了很久才开口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施朗的人。”
“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艾冬夏扣了电话，咽下一口口水，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那个当初对我说“施朗是个有意思的人。”的木凌哪去了？这都是自己在白日做梦吗？
艾冬夏不信邪的又打给了艾清晨，接电话的确另有其人。
艾冬夏知道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位法国朋友，清晨哥大概会记得吧，不然是因为什么放弃我的呢？艾冬夏忽然心里有了点底，可是亲耳听到艾清晨说是因为喜欢了那个法国男孩才跟他回去，并且早就放下了对自己的感情，艾冬夏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施朗，真的从没存在过？
艾春秋从医院跑出来，追了他几条街才在路边台阶上看见他，艾冬夏双手环抱住膝盖趴在腿上，看不见脸，艾春秋却莫名的感觉到那张脸上，该是布满了泪水的。
“哥，怎么跑出来了？”艾春秋一只手摸上他的肩膀，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感觉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回去吧，会生病的，你还在住院！”
艾冬夏头也没抬，又问了他一句“你真的不记得施朗了吗？”
艾春秋犹豫再三，点头说“我记得。”
艾冬夏惊得站起身，衣服滑落在地也不管，眼睛直视着艾春秋的脸，他又问“你记得？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么？他是男是女，头发是长是短？他喜不喜欢笑，又爱吃什么，你知道么？”
“……”艾春秋无语，他怎么会知道啊！
艾冬夏闪着微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对吗？”
“你不记得他……你们……都不记得了，他头发过肩，黑亮亮的，眼睛是好看的金色，情绪激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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