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尾巴不见了!
小鵷雏费力的扇动翅膀要吸引时暮的注意,看时暮看到自己了,就拿翅膀指着尾巴的位置锵锵的叫唤,看起来着急的不行。
时暮恶劣的笑笑,那尾巴也太招人眼了,再说,也算是对这立场不坚定的小东西的一点惩罚了。
小鵷雏懵懵懂懂的可看不出来时暮还记着自己抱住花容手腕的事情,只觉得这人不但身上的味道让人舒服,笑起来也好看得要命,就是在凤凰里也一定是最美的那个!
被笑容晃花了黑豆小眼的鵷雏一下就忘记了尾巴丢了的事情,安心坐在时暮肩膀上好奇地向四周看。
“它以后长大了可就不会这么好糊弄了。”
被一个笑容欺骗……花容看看时暮,时暮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恶劣的笑容----至少证明这神鸟还是很有眼光的。
“哼,谁让它那么蠢,立场……”变得那么快。
“嗯?”
“没什么,我就是欺负它蠢!”
……
顺着那房间走出去,自然是到了斗鸡的场所,几个台子装着围栏,旁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那些斗鸡大概是被关的着急了,一放出来更是凶狠的不行,尖厉地叫唤着,飞得老高,又狠狠的啄下去,装了利刃的鸡距一落下就狠狠地扎到骨血之中,另一方便再难挣脱。
死亡从喉咙深处溢出。
终是成王败寇。
胜者着锦绣襦裤,戴镶金华冠,昂首立于高台之上。
而败者只能倒在血泊中,浸着兽性的双眼再不瞑目。
脸上似乎还溅着鲜血的看客发出不知名的呐喊,血脉贲张。
日沉月上且斗鸡,醉来莫问天高低。
不管是布衣柴扉,还是朱门罗衣,俱沉溺在这种死亡游戏中的……热闹景象,时暮和花容也算是稍稍体会到了一点。
却不敢苟同。
曾听闻传言,有好赌者因鸡杀人,后为亡命之徒仍以此为傲。
尝以为笑谈过耳即忘。
而在这地方,却似乎又能窥探到那一丝许能称之为缘由的东西。
深藏于本性中诡谲而扭曲的黑暗,对鲜血最本质的渴望,总能在这地底生根发芽,最后遮天蔽日。
这不只针对那些太监,也同样针对深入地下的赌客。
这大概就是秦瑾的另一层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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