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怜悯的看向他:“绾主子说要与你共度一生不过是怕当今圣上突然指婚罢了,前几年若不是绾主子还病着,嫁去大漠的怕就不是淮南王的女儿,而是绾主子了。绾主子不过是因为你对她的喜爱,好掌控你,躲避圣上的指婚罢了,不过今日绾主子知晓了表少爷的情谊,正好应了绾主子对表少爷年多年的爱慕,你以为一条无用的狗,冷漠心狠的皇家人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吗?你若不除去,将来表少爷要是知道,绾主子可还有好日子吗?”
暗影被震惊的浑身气血上涌,整个人仿佛失了七魂六魄。他张了张毫无血色的薄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原来,在她心目中从头到尾他只是一个工具,那些闻言软语是假的,誓言是假的,什么的都是假的!就算知道她不爱自己,但凡她对自己有半点怜惜,他也会全盘接受,而她却想的是如何利用他......可笑他还想与她长相思守。
暗影觉得四周的天地都在崩裂,脑子嗡嗡作响,他的信念开始崩塌,就在他以为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时,会有一个温馨的家,而独孤卿绾却把他推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既然她不放过自己,那他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王管家见此,眼皮低垂,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杀!”霎时间,四周窜出无数黑影将暗影围得水泄不通,银色的刀光剑影直指正中心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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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有些焦躁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这都快到晚膳的时间了,暗影到底去了哪?连个口信儿也没有,昨晚说是为自己买绿豆糕,刚刚她让糖豆儿去松鹤堂找人,结果松鹤堂那边说人一大早就走了。
卿绾眯着眼,烦闷的揉揉眉心,他和表哥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卿绾正担心暗影的去向,突然前方传来暗影的低沉沙哑的声音:“主子在外面是在等王管家吗?”
卿绾蓦地睁开双眼,浑身是血的暗影就这样撞进了她的眼帘,玄衣被血渍染成了深深浅浅的墨色,刀削般的脸上有几处剑锋走偏的血痕。
卿绾大惊失色,连他称呼变了都未曾察觉,慌乱颤抖的抚上他脸上的伤处,连忙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疼吗?快随我进屋,我屋里有伤药,不对,我先去叫人请大夫。”说着便要拉过暗影往屋里走去。
暗影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大掌将刀柄捏的咯咯作响,他嘲讽的笑笑:“伤药?只怕是毒药吧。”
卿绾不明所以:“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先处理了伤口我们再细说。”
暗影恨恨瞪着卿绾,嘴里吐出的话让卿绾不寒而栗:“我的伤难道不是主子一手造成的吗?”
“我?我怎么会害你,就算我怀疑你是我中春药的帮凶,我也没想过要至你于死地。”卿绾颤抖的说道。
暗影讽刺的看着她:“都到这个时候了,主子何必还在我面前继续演戏,难道主子之前想与我成亲不是为了躲避圣上指婚,才选中了被你轻易玩弄于鼓掌中的我吗?”
暗影怎么会知道,卿绾发誓这件事她未曾告诉给任何人。
暗影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看着卿绾此时百口莫辩的神色,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凌虐的快感,他继续说道:“如今主子与祁公子好事将成,就要摆脱掉我这个累赘了吗?你以为你做的万无一失,我就会如你所愿死在你的陷阱中吗?”
卿绾拼命摇头,抓着他的手,慌乱的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过你,表哥的事我可以解释,有我逃避和亲的原因,也有我帮表哥的逢场作戏帮表哥摆脱姨母为他订下的亲事。”
暗影的心狂跳了一下,但眼前又浮现出卿绾在祁昕面前羞若娇花的样子,他眼皮突突直跳,那一幕真的是太碍眼了。他将卿绾抓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疯狂阴鸷的眼神直指她的内心:“主子,春药一事不过是我太爱你了,若我不那样做,你根本不会看我一眼,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卫。”
他爱恋的抚上卿绾的苍白的脸颊,幽幽说道:“事后果真如我所愿,你接受了我,但你怎么能给了我希望又活生生将我打入地狱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我的心真的好疼,可惜你根本感受不到。”
他摩挲着卿绾颤抖的朱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粗舌毫不怜惜的撬开她的齿贝,疯狂的在她的嘴里四下舔舐,毫无章法的缠绵似要将她的小舌卷出来一样,卿绾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使劲的推拒着他。
暗影拽住她推拒的右手,微微用劲,卿绾被他掐的生疼,只得任由他为所欲为,好不容易他放开了她的唇,还没来得及呼上几口新鲜空气,暗影突然之间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的让卿绾根本掰不开他的双手。
暗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主子,你想让我死我怎敢不如你的愿呢,不过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就算下地狱我也要让你陪着我一起,你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去陪你,这样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他根本是个神经病!卿绾被掐的连个词都说不出来,恐惧一点一点侵袭了她的脑海,她感到双眼发黑,呼吸的艰难渐渐取代了脖子上带来的疼痛,她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被抽去。
就在卿绾以为自己要被暗影掐死的时候,祁昕正好来到卿绾的院子,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大喝一声:“放开她!”说完便拔剑飞神刺向暗影。
暗影眸色一暗,只得放开手中的被掐的快要昏厥过去的卿绾,转身拔刀一挡,随即与祁昕纠打在一起。然而纵然暗影武功略高于祁昕,却难敌车轮之战,之前的打斗已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还受了不少伤,祁昕每个招式都直指他的要害,他已无力再去反攻,只得不停的挥招躲闪。
卿绾倒在地上,捂住的自己脖子痛苦的咳嗽想要呼进新鲜的空气,可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要撕裂她的喉咙。她努力的集中涣散的注意力,表哥正与暗影缠斗在一起,就算此时他两打个平手,要是引来了侍卫,暗影就真的完蛋了。
卿绾脑子一热,豁出去的冲祁昕大吼:“表哥住手!让他走!”
祁昕虚晃了一招,跳出打斗圈,不解的回到她的身旁。
暗影见此,心下大恸,看向卿绾,见她双眼朦胧的看向自己,无声的张嘴说道:“快走。”
暗影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转身跳上树枝,借力运起轻功向府外飞去。
卿绾看暗影安然离去,这才放心的双眼一闭,不省人事的倒在了祁昕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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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好几天,卿绾都称病拒不见客,直到独孤卿凌回府。
卿绾没有向往常一样扑到她的怀里,而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她。
独孤卿凌毫不在意的抚上她的额头,笑道:“绾绾没有发烧,怎么会病了呢?要不要我让大夫过来?”
卿绾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无比刺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是再重的病,也比不得你的好算计。”
独孤卿凌收了笑容,高深的看着她:“你知道了?”
卿绾嘲讽的笑笑:“我若是还不知道,那我就真是个傻子了,我早就该想到,你在我过敏之后鞭责了暗影,就不应该对他再抱有信任,真正令你信任的是王管家罢了,暗中与你飞鸽传书,传达府里任何动静的是王管家,这样就什么都逃不掉你的眼睛,你也知道前些年陛下有意为我指婚,我一直到现在都在担惊受怕,姐姐你太过了解我,连我最初选上暗影的动机你都知道。可你知不知道,虽然我把他当棋子,但我并不想让他死,在他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我只是想让他恢复自由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独孤卿凌坐到床边,淡淡道:“从你选择暗影的那一天,我就派人暗中监视你们,我早就告诉王管家,找个机会做掉他。因为他是北晋的暗卫,知道了太多秘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可是姐姐,我并不想害死他。况且和亲在即,给暗影一个假身份就是最合适最容掌控的人选。”
独孤卿凌眉头一竖,口气不善:“你想挑个毫无背景的我能理解,可是暗影一个妓女之子如何配得上你。”
“妓女之子?他不是在北晋东北的小渔村中长大的吗?”卿绾喃喃自语道。
“呵,妹妹你果然还是太过年轻,这样的假话你也信?若你想去暗卫部查暗影的档案,我随时欢迎,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他的母亲不过是临安城最脏乱的妓院中一个卑贱又可怜的妓女而已,生下暗影不久,就死于一场花柳病,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的人,又有这样的出身,我如何同意你和他的婚事,独孤家的列祖列宗又怎能同意。”卿绾仿佛全身被抽掉骨髓一般瘫在枕头上,她的心里有些针扎般的疼痛。
“所以你必须要杀了他。”她看向独孤卿凌。
独孤卿凌遗憾说道:“没错,他不应该还能活着回来见你。”
卿绾神色漠然的看着床边的暖炉,幽幽说道:“错的是我,我不该这般任性妄为。姐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他,更不会爱上他,你撤下追杀他的命令吧。”
独孤卿凌怀疑的看着她。
卿绾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真的病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表哥,我们打算过几天就要出去找鬼神医看病,还有我病弱之躯配不上那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弟。”
独孤卿凌的胸腔扑通扑通的跳着,手心都在出汗,她艰难的开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卿绾自嘲的笑笑:“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表哥。我如今都这副模样,生死未卜。姐姐算是为我积点德,放过暗影吧。”说完便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理她。
独孤卿凌走出院子时,神色莫测的对立在一旁的王管家道:“传我的旨意,暗影一事不再追究,让那些人都回来。”他今后是死是活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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