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一下子就醒了,惊恐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他手里拿着沐浴球,坐下来从后面搂住她:“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再发生什么。”
她是真被吓坏了,一下午不知道哭了几次,他一贯自诩怜香惜玉,没想到今日如此不知节制,毕竟还是她的第一次。他坐着,在手心倒了沐浴乳,慢慢的帮她洗去身上的汗液和体口液,再把她转过身来。
她的脸上被浴室的热气氤氲的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他捧起她的脸想再吻她,被她拒绝了:“不要。”
帮她洗完了,陆子鸣自己就随便洗了洗,他指着自己一侧的肩膀,说:“你看你看,你把我肩膀咬的,你是藏獒转世啊?”
她瞅了一眼,是挺吓人,一排排的齿痕。那是她的本能反应,当时太疼了,就咬在他左肩上,咬痕深紫,她一直咬着不松嘴。
她有点委屈:“谁叫你欺负我。”
陆子鸣用沾了泡沫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逗你呢,认真了?”
洗完澡,他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说:“好好睡一觉吧,我去打电话回家,咱今晚就不回去了。”
刚才洗澡的时候她就困得不想动,这一会沾着床,很快就睡熟了。幸好是双休,第二天睁眼仍然是星期日。
陆子鸣习惯性的睁开眼,身边的她还在沉睡。以往他们在一起,总是她先醒,昨天真是累坏她了,她微蹙着眉,瓷娃娃一般的皮肤上布满吻痕,裹着被子的一角,睡得安详。
时针指向八点整,他起床去弄吃的。这间别墅他有小半年没来了,冰箱里什么也没,他开车去附近的农家乐院子敲门,有起早做饭的人家,就花钱请他们炒了点小菜。
陆子鸣回来的时候,雷允晴已经醒了,正抱着膝靠在床上发愣。
昨日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如同梦境,痛并快乐着,她还无法承受。乍一醒来就面对身边的空旷,难免怅然。
看见陆子鸣上楼,她的脸上立刻乍现出欢喜,赤脚跳下床来,问他:“你去哪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晃晃手里的袋子:“我挑水砍柴生火,为老婆大人的早膳奔波忙碌。”
她努努嘴,转忧为笑:“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走?去哪?可能吗?我刚买了两亩地,盖了新房,娶了媳妇,哪能抛下自己的女人进城去?你看咱再买头牛成不?”
“成,再买个丫头,你就尽享齐人之福了。”
他去捏她的脸:“丫头挺伶牙俐齿的。饿了吗?”
“饿。”她毫不掩饰的两眼放光,盯着他手里的早餐。
他把早点一一拿出来装盘,有柴鸡蛋,五谷粥,贴饼子,和一些小菜,雷允晴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饭,他又不老实去抱她:“生命在于运动,囡囡,你看咱要不要再一起运动运动?”
她脸红着推开他:“再不回去奶奶要发火了,你又想被发配南方去吃泡面吗?”
他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两人一起把房间收拾了下,开车回陆家。
车才刚上入城的高速,陆子鸣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酒肉朋友约他去凑饭局。
他看了眼身边的雷允晴,拒绝了。
那头那人老不大乐意了:“怎么,又让哪个美女给缠住了?陆少?”
他笑:“是啊,快牺牲了,你打算替我冲锋陷阵吗?”
对方哈哈大笑:“你要是牺牲的那一天,人民会为你这样写悼词:日理万妓,积劳成疾的陆少躺在翠柏和鲜花之间,身上覆盖着床单一张,由于纵欲过度,他英年早逝。”
“大爷的,覆盖你个头。”
陆子鸣一时不察,爆了脏。
雷允晴瞥他一眼,不动声色。
“出来吧,陆大少爷,纯饭局,韩总请客,聚聚。”他报出了听澜的包厢号。
陆子鸣迟疑了一下,问:“几点?”
“六点半。”
韩沐辰请客,去就去。
他先把雷允晴送回陆家,再自己开车到听澜,下车时刚好快七点。
进包厢时,他有点意外。今晚到场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少得多,推开门时,那些瞬间凝固在他脸上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目光,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目光落在正中主人位上的某人,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也没打算退缩,定了定神,展颜一笑:“这都看着我干吗?一个多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他被老太太贬到南方去的事,圈子里朋友也多少知道一点,这回子有人笑着站起来打圆场:“陆少哪次都姗姗来迟,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陆少啊。”
跟着有人附和:“陆少去南方历练了一趟,回来风采依旧啊,今晚通宵搓牌,恐怕又要大杀四方。”
他笑了笑,欠身坐下:“你们就撺掇吧,都知道我刚触了老太太的霉头,还一个劲把我往火坑里拉”
“瞧瞧,这有了家室的是跟我们这些光杆不一样。你们几个啊,就别撺掇了,人家还要早早回去,有娇妻相伴呢。”
话头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雷允晴身上。
陆子鸣端起酒杯,抿了口,不动声色的听着。倒是韩沐辰稍显不悦,动了动眉,说:“你们几个,说话就没几句正经的。大老爷们开开玩笑还成,别拿人家女孩子说事。”
“就是,敢开嫂子玩笑的,待会陆少一个个把你们都毙了!”
陆子鸣抬起眼梢,不知这座位谁安排的,他正好和韩沐辰正对面。他脸上的伤还没好透,新长出来的肉颜色不同。当初他下手狠了点,韩沐辰是伤的比他重,如今他是全好了,韩沐辰脸上还能看出些疤痕。
他与韩沐辰闹翻的事,不晓得在座有几个人知道,更无从猜测这场饭局的用意。饭局饭局,中国人造词精辟,这果然是个局。
*
陆子鸣走后,雷允晴独自留在家中。这个周末,她和陆子鸣外出了一天一夜,没想到老太太今日也上山去吃素斋了,芸姨自然陪同在侧,陆子茵和大学同学在一起,周末根本没回家,偌大的宅子,反倒变成只有她一人了。
柳嫂来问她:“少奶奶,晚饭想吃点什么?”
她犹豫了会,说:“不用准备我的了,我出去吃。”
翻开手机,正想打电话给江措,看到这失而复得的手机,才突然想起上次对刘经理说过,要找机会当面谢谢韩沐辰帮她找回手机的。
正好晚饭没着落,索性就打给他,请他吃晚餐,再当面道谢。
餐桌上酒过三旬,就有人倒在一边沙发上开始唱k打牌,人群三五成堆,不知怎么的,落单的反而就剩下陆子鸣和韩沐辰两人,好像说好了一样的。
陆子鸣轻笑一声,找了张沙发,闲适的坐下。
韩沐辰走过来,一声不吭,扔给他一罐啤酒。陆子鸣抬起眼皮看了看他,拔开拉环,做了个干杯的示意。
两人都是一口气干下一整晚啤酒,韩沐辰重重的坐下来,就在他身边。
陆子鸣斜起眼睛瞟了他一眼,嗤了声:“你他妈看的什么废物医生,这点小伤治不好?”
韩沐辰一口啤酒差点被噎着,搁下罐子,张口就骂:“你他妈下手就不能轻点?”
声音稍大,引来边上几人注目。
两人屏着气,谁都没有说话,等过一会好事者的目光散去了,陆子鸣凑近,抓住韩沐辰的领子,低声威胁:“要不是看在我们在美国一起打过架的份上,我跟你没完。”
“靠!陆子鸣,你玩真的,”韩沐辰推了他一把,“你他妈快松手,想勒死我啊?”
“我记仇,你丫还抱过她。”他有点阴险的想:勒死就少一个情敌。
“你大爷的,至于吗?”韩沐辰也想:靠,有异性没人性。
旁边有人听了个大概,过来劝架:“不就女人吗?小意思,一件衣服而已。”
话音未落,已经被两人齐齐瞪过去:“没你的事,回家睡你老婆去。”
这地方乌烟瘴气,不是说话的地儿,他指了指外面:“出来,今晚不把你灌趴下,我管你叫哥哥。”
韩沐辰摩拳擦掌,脸上写明了“who怕who”啊。
刚走出包厢,韩沐辰的手机就响起来,陆子鸣狠狠瞪了他一眼,意思告诉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来电,你小子今晚也别想逃。
谁知韩沐辰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立马变了脸色,说了声“抱歉”,鬼鬼祟祟的到走廊边上去接电话了。
陆子鸣“哼”了声,靠在门口,点了支烟,目光盯在韩沐辰背上。也不知谁打来的,只见他一手捂在电话一侧,另一手不安的握着,说了大概不到五分钟,挂了电话朝他走来:“子鸣,今晚不能跟你喝了,我有点事,改日,改日我一定奉陪。”
陆子鸣气得直磨牙,一拳打在他胸口:“你丫的,滚蛋。”
韩沐辰也不恼,笑着搓了搓胸口,又进包厢吩咐了几句,待会全记他账上,才匆匆离去。
主角走了一个,一帮人也闹腾不起来。陆子鸣坐了一会,就觉得无趣,想到雷允晴还独自在家中等待他,顿时归心似箭,不由也站起身。
一伙人正在桌上砌长城,走了个韩沐辰,本来就少了个牌搭,如今怎么也不肯放过陆子鸣。他推辞不过,又坐下来玩了两圈,终于站起来,说非走不可。
他离开听澜的时候,大约是九点半。车子在繁华路段缓慢穿行,街边夜市的宵夜摊位时不时飘来阵阵香味,他以前很少这个时段回去,不是玩到十二点后,就是通宵到凌晨四五点钟才离,去一时兴起,便取出手机,拨通雷允晴的号码,想问问她晚餐吃了些什么,有没有兴趣出来吃宵夜。
电话拨通,铃声响了一响。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念家的男人,至少有个人值得牵挂的感觉,还不错。
铃声又响了三响,他在等待中嘴角上扬,想象着她接通那一刻,或慵懒或惊喜的声音。
铃声持续的响下去,可是没有人接听。他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凝固,僵硬。
他又打回陆家,是柳嫂接的电话,说少奶奶七点钟就出门了。
手里的电话放下,他的眉心渐渐深沉。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试过等待的滋味,更不知道担心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如今,他一一体会了,竟是揪心的难耐。
他完全猜不到她可能会去哪里,只是茫然的把车开在马路上,四处张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找她?也许她只是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什么地方?
这样漫无目的的在环路上转了几圈,他终于放弃,驱车回到陆家。
刚到离家不远处一条幽深僻静的梧桐马路,就看见一辆银色宝马飞快的穿过去,车灯一扫,他就认出那车牌。
是韩沐辰的车。
当初他买这车时,还问过陆子鸣的意见,所以他印象极深。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直到韩沐辰的车停在陆家门外,他就把自己的车停靠在路的另一边,冷眼看着。
车门打开,韩沐辰先从车上走下来,然后绕至另一边副驾驶位,帮里面的人拉开车门。
道旁的路灯下,有小蚊虫聚集在一起,那昏黄的光圈里,缓缓走下来一个人。
微笑,转身,关门,前一晚他们还在一起鬓首厮磨,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是陆子鸣再熟悉不过的。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他脸上的表情一寸寸结冰。
五十八、错点鸳鸯
雷允晴走下车来,连连向韩沐辰道谢。本来说好了她请客,谢谢他特地帮她找回手机的,没想到最后还是韩沐辰买了单。在外国人的餐厅里,当着服务生的面,他说:“要是让女士埋单,我多没面子。”她总不好再坚持,出来时歉疚的说:“那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谢意。”
他呵呵笑着同她开玩笑:“那容易,帮我介绍个美女就成。”
雷允晴怔了下,随即也笑起来。甭管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先前因为有了陆子鸣和他在停车场那次冲撞,雷允晴才渐渐发觉陆子鸣的醋劲也大着呢,因此今晚出来也是挑了陆子鸣出去应酬的时候。她本来还担心跟韩沐辰独处会尴尬,如今他这么说,她当然是十二万分的乐意,一边应着,一边一本正经的问:“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韩沐辰停下步子,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雷允晴瞪大眼睛,以为他会说什么,谁知他抿了抿唇,说:“我去取车,送你一程吧?”
她也不好追问。毕竟韩沐辰的条件那么好,在感情上面肯定不会是一片空白,也许人家不过随口说说,根本没那个心思。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车程倒不无聊。韩沐辰问了她的婚期,又闲碎的聊了聊现在的婚庆公司,转眼就到陆家门前。
她看宅子里灯还亮着,就知道柳嫂还在给自己留门,于是与韩沐辰告别后,就匆匆回去了。
韩沐辰在车边站了一会,终于把视线从她背上收回,回到驾驶位,驱车离去。
昏暗的梧桐道上车灯一闪,他并没有看到马路边还有另一辆车子停靠着。
陆子鸣在车里又坐了一会,摸出包烟,慢慢点燃了,听着耳畔引擎发动的声音,那辆银色宝马呼啸着开走了,他把手伸出车窗外,掸了掸烟灰,抬起头,二楼他们的房间刚好亮起灯。他把烟摁灭了,再一次拨通雷允晴的号码。
这次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他的声音如常,亲切问她:“在做什么?”
“刚打算进去洗澡,你就打来了。”雷允晴抬头看看墙上挂钟,“你呢?应酬结束了吗?奶奶今晚不在家,上山吃素斋去了。”
“嗯,在回来的路上了。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的,不过现在我觉得吃点别的更好。”
她不解:“你晚上饭局没吃饱吗?”
“嗯,你一说我就觉得好饿,想回去吃你。洗干净了乖乖在床上等我。”他磁性的语调通过电话穿过来,透着无限的暧口昧。
雷允晴的脸轰得红了,尽管他看不见,还是低下了头,骂了句:“色狼。”
他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等我。”说完,不等她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雷允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上仍是一片绯红,直到收线时才发现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也是来自陆子鸣。
那时她正和韩沐辰吃饭,他找她有什么事呢?刚才电话里也没听他问起。
车厢里,陆子鸣脸上的笑容在电话挂断的一刻立即泯去,又恢复了淡淡的漠然。低头看了下表,慢吞吞的又点燃一根,在车厢里吞云吐雾。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发动车子,神色如常的开进陆家车库。
陆子鸣进房的时候,雷允晴刚刚好洗完澡出来,身上围了睡袍,头发还湿着,搭在肩头。他情不自禁的勾起一缕她的秀发,放在鼻间轻嗅,另一手伸向她腰间。
雷允晴躲了一下,没闪开,被他圈住了,抱在自己腿上,嘴唇已经压下去。
她嗔笑着扭开脸:“一身烟酒气,先去洗洗。”
他绷住脸:“怎么,嫌弃我了?”
“是啊,不知道还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她故作认真的在他身上嗅了嗅,其实酒气不大,就是一股儿烟味,特别的刺鼻。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对着自己:“不管你嫌不嫌弃,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谁敢打你的主意,我杀了他。”
雷允晴难得听到他说这么幼稚霸道的话,不由觉得好笑,根本没当真,只逗他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难道你想要我守活寡?”
话都还没说完整,陆子鸣已经欺身压上来,她用手推他,这一推翻到促使他用了猛力,把她一下按到床上,在她嘴里疯狂吮吸,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吸出来一般。
好半天,他才微微放开她,手已经滑到她衣服里,摸上她丝滑的背部,喘着粗气威胁道:“还敢说我让你守活寡?”
雷允晴被他放开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前因缺氧而片刻晕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叫出他的名字:“陆子鸣……”
他“嗯”了声,手上还不停,眼看就要解开她胸衣的搭扣,她忙推他:“我今天不行……”
他困惑:“你例假不是还没到?”
“不是……”她扭扭捏捏,有点羞于启齿。
陆子鸣还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她脸色羞红,涨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好半晌才吞吞吐吐说出口:“我……有点出血。”
“哪里出血?”他还没弄明白,盯着她羞红的脸,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一下子从床上腾起来,套上衣服就拉她,她往后挣了挣:“别,都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也得去,都是我不好,囡囡,这必须去。”
他现在也有点后悔。昨天自个儿畅快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才想起来,那时她一直喊疼。他觉得雷允晴骂得没错,自己就是一色狼,色中饿狼。
他一脸愧疚,一直催她换衣服。可这种事,雷允晴怎么好深更半夜的去看医生,还是跟个男人一起。
她脸上通红,死活不愿意去:“这么晚了,值班医生不见得能看出啥。明天去好吗?明天一早我自己去。”
他想了想也是,大半夜的,能有几个医生耐心给你看。但又坚决说:“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明早我陪你。”
她急了:“那我叫江措陪我去好不好。她是女生,也方便一点。”
陆子鸣这才看出她是在害羞,又不放心的问了遍:“真不要我陪?”
她用力点头,陆子鸣拉过她,将她按到怀里,手指插口进她的长发里,轻轻顺着:“那你看完了我去接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她靠在他胸口,轻轻点头。两人静静的待在一起,她忽然想起晚上那个电话,问他:“你九点多的时候是不是有打过电话给我?”
“嗯,”他眼里光芒闪烁,“我就是问问你晚上吃了什么。”
她嘻嘻笑:“不对啊,应该是我查岗才对,怎么反过来了?”
陆子鸣在她额上轻啄了一下:“那你现在可以老实交待了?”
她认真想了想,竖起根手指,一本正经说:“报告老公,今晚出去吃的,在塞纳香颂,吃的牛排。”
他继续问:“一个人去的?”
雷允晴怔了下,没想到陆子鸣会有此一问。她没有立刻回答,回想起上次陆子鸣提到韩沐辰抱了她时,那介意的模样,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免得另生枝节,也给韩沐辰惹麻烦。
于是点了点头说:“嗯,一个人去的。”
陆子鸣深邃的眼睛望进她眼中,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雷允晴有些心虚,伸出双手勾住他脖子,问:“怎么了?”
谁知陆子鸣却忽然笑出声来,拿开她的手,说:“你再这么勾引我,我可不敢保证做柳下惠。”
他放开她,走下床,说:“我先去洗洗,你睡吧。”
雷允晴也没多想,卷了被子躺下去,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第二天一早,雷允晴就打电话给江措,让她陪自己到医院去看妇产科。江措在电话里说有点事,可能会晚到,雷允晴怕陆子鸣担心,只说和江措约好了医院见。
陆子鸣开车将她送到医院,反复叮嘱她检查完了给自己打电话,目送着她进去。然后边倒车边给景瑞打电话:“拨个电话到二叔的办公室,看看他在不在。”
景瑞照做,得到的回复是陆怀年一早就到了办公室。他改变方向,把车开到财政局大楼下。
他们私底下把财政局叫“国库”,在财政局上班的,都称作进出“国库”,倒是形象生动。
陆子鸣一路来到陆怀年在“国库”四楼的办公室,敲开门,陆怀年正坐在办公桌后,看见他,有点意外:“怎么上来了?我一会正要去资料室。”
他叫了声“二叔”,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思考了一会,慢条斯理说:“上回您给我安排的文化部的工作,我觉得不太适合我。那儿太清闲,学不到什么东西,我还是想留在国库。”
陆怀年手里飞舞的钢笔骤然停下,再次抬起眼皮,看了他几眼,然后慢慢放下笔,双手交叉握在身前:“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上次问你的意见,你不是说随便,听我的安排吗?”
那时他的确是这样答。陆怀年也才会放心的把他安插到文化部的闲职上。就为这事,还和老太太大吵了一架。老太太也是望孙成龙,一门心思希望陆子鸣在“国库”大展拳脚,继承路怀远的职位。
那时,陆子鸣是真的无所谓。他本就无心从政,大学读的课程和考国家公务员,都是听从老太太的意愿,所以在工作安排上,他根本没什么意见。
可是韩沐辰无心提到的一个名字,让他改变了所有想法。
他说,雷允晴差点被沈思平骗上酒店。
当时,他只觉得太阳穴两侧鼓鼓狂跳,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他一离开停车场,就打电话叫景瑞去查了沈思平是什么人,只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然后景瑞的回答却是:此人是日侨,是一家跨国大型企业的亚洲区副总,这次来华是打算在京津、江浙、或深广等繁华地带择址扩展大陆业务,其投资的项目动辄几十亿,是政府都捧着的大企业家,不能轻易动他。
牵涉到利益,国籍,事情就麻烦了许多。陆子鸣听完电话,愤恨的两拳捶打在房门上,木屑刺进关节皮肤,也不觉得疼,只痛恨自己的没用。
若他能坐到温家老大那般位置,恐怕做什么也不需要顾忌,而他身边只是些知道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平日里仗着家里的财富权势在夜总会横行霸道,真正碰到刀坎上,还是得低下头去求人。
他记得母亲的一句话:“只要你肯上进,有你奶奶和二叔的扶植,将来你也许会是最年轻的财政局长。”
从未觉得权势如此重要,可这一刻,他迫切的渴望这样东西。
他对上陆怀年审视的目光,神色坚定。
陆怀年闭目思考了一会,淡淡说:“既然这样,那我给你安排吧。过两天你来熟悉熟悉环境,就可以来上班了。”
他站起来,恭谨的鞠了个躬:“谢谢二叔。”
如此一来,也算顺了老太太的意,陆怀年和陆老太太的争执,总算可以告一段落。
雷允晴到达二楼妇产科的时候,江措又发了个短信,说塞车,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到。
她也没在意,自己去挂号交费,拿着号码牌等待。谁知刚坐了一会就看见熟人。
韩沐辰从走廊那头走来,看见她,颇为意外:“你来看病?”
雷允晴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头上还挂着妇产科的牌子,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问:“你呢?”
“我一表姐是这间医院妇产科的医生,今天正好过来,顺道看看她。”他瞧见她手里的号码牌,又看了看前面还渺渺茫茫的队伍,说:“我帮你进去问问,看能不能插个队。”
她说:“不好吧,反正我也不急,慢慢等着就行。”
他非要帮她,不由分说,已经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
他那位表姐,著名的妇产科杜医生一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抬起眼皮,冷冷的看着他:“你看病看到妇产科来了?”
“哪里,是我一朋友。”他抹虚汗,连连解释。
“挂号交费了没?”
“挂了,拿着牌子在外头等呢。你看人瘦的那样,弱不经风的,再等下去万一晕外面了怎么办?”
杜医生站起来朝走廊上看了眼:“我看她没你说的那么虚弱。是你女朋友?”
韩沐辰思量着若有这层关系,也许杜医生能看在他份上通融下,于是咬咬牙点下这个头。
杜医生冷着脸,又问:“你把人小姑娘怎么了?”
韩沐辰脑门上一滴冷汗,就知道这杜医生要想歪。
也不怪人误会,在杜医生看来,眼下这情况就是一花花公子带女朋友上医院妇产科来检查,那还能有什么好事?
“叫她进来吧。”
韩沐辰赶紧到外面走廊上把雷允晴叫进来。杜医生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问她:“什么问题?”
雷允晴脸上一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哪好意思开口。
杜医生可不管这些:“病不讳医,说。”
雷允晴只好挪到杜医生耳边,小声把情况说了一遍。
谁知杜医生一听,眼睛里噌噌就冒上两团火,瞪得韩沐辰心里直发虚。他试探着问了句:“不用检查吗?”
杜医生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你丫就一混蛋!滚到外面等着去。”
韩沐辰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通骂,摸着后脑勺出去了。
过了一会,杜医生出来,把病本扔到他手里,指着他脑门:“你说你丫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人好好一小姑娘,叫你这么糟蹋。”
他揉着额头,接过病例,一堆术语,他也没看懂,但有几个词还是认得的:处口女膜新鲜撕裂,阴口道摩擦伤,出血。就这几个词,够他惊心动魄的,他算脸皮厚的,也一时没绷住,差点脱口骂出来:陆子鸣,你他妈禽兽。
杜医生用专业口吻说:“我处理过了,没太大问题,是摩擦伤,没有撕裂,不用缝合。但是10天之内你不能再碰她。”说完,又苦口婆心道:“小辰,你缺不缺德啊,这样玩女人。”
韩沐辰被说得抬不起头来,心里喊冤的同时,更多的是熊熊的愤怒。
来听澜玩的那帮人,他都熟悉,有的仗着家里有点钱,就不干人事,把夜总会小姐弄进医院的,玩得半死不活的,都有。他没想到陆子鸣也是这种人,还是对自己老婆。
要不是在医院里,他现在就想进去拉着雷允晴,问她是不是被性口虐,要不要去告他。但是再看雷允晴,又不像受了委屈有苦不敢说的样子,再说对方还是自己朋友,得了吧,人家小两口的事,爱怎么过怎么过去吧,说不定这是人家的情趣。
虽然早就知道她和子鸣是夫妻,发生那种事也是情理之中,可他不知怎么,心里像是被上千根针绵绵密密的扎过,百般滋味,只有自己承受。
他想了想,又把病本塞回杜医生手里:“还是你给她吧,别说我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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