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副部长尴尬得很,不仅被上级“镇压”了,还把他当年那陈年糗事给扯出来了。
他委屈无比:“妈,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我舍得打么?”
雷允晴一边笑着看丈夫大清早的临出门又在慌张换衣服,一边想着那晚他说过的话,走过去跟他说:“子鸣,见过惯孩子的,像你这么惯的,可不多。”
陆子鸣被尿了一身,刚才一脸怒气的,其实也没真生气,这回又嬉皮笑脸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我疼他们还不是因为他们是你生的,乖,别吃醋了。”说完,自作多情的倾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雷允晴微笑不语。两个孩子确实很聪明,快五个月的时候,孩子就会翻身了,他们能用手撑起上身几分钟,头抬得很高,扶着也能坐一会儿,放到腿上,磕磕碰碰的也能站一会儿了。就是拿到什么都往嘴里送,可以把小摇铃和拨浪鼓摇得很响,没事就开始啃自己的小手和脚丫子,跟什么绝世美味似的。
每次洗澡前,他们光着小屁屁只带着肚兜,拿着冲了水的小气球玩,跟年画里的娃娃似的,一家人都爱的不行。
小孩子的烦恼,无外乎吃喝拉撒。喂了一段辅食之后,双胞胎就出现了便秘的症状,竟然有三天不能大便,小肚子有点鼓,不爱喝奶也不爱吃辅食了,食欲明显下降。
奶奶叹息:“不拉出来哪有食欲啊。”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揉腹按摩,每次喂奶粉中间也不停的喂水,甚至给换了个牌子的奶粉,还是不行。抱到医院,医生不主张给他们吃泻药,或者打针,还是建议家长先从饮食入手,实在不行,建议第四天再说。
回到家雷允晴就急了,问遍家中老人,柳嫂说,她们那儿治小孩子便秘有个偏方,说肥皂能润滑,要给两个孩子的肛口门打肥皂。
雷允晴听完吓坏了,这没啥科学依据的,就往她两个心肝宝贝菊花里塞肥皂,她能同意吗?
陆子鸣也不赞成,两大人愁眉苦脸的抱着孩子,两个小的大概也感受到他们爸爸妈妈的苦恼,或者是被柳奶奶的偏方给吓着了,扯着嗓子的在哭。
晚上,雷允晴又继续打了点果汁和蔬菜汁给孩子们喝,有香蕉泥和胡萝卜汁,边喂边喃喃自语:“乖宝宝啊,你们再不拉粑粑,妈妈也没办法了,真要让柳奶奶给你们塞肥皂咯?”
也不知孩子们是不是真被吓到了,后半夜就拉出来了,虽然还是有点困难,小脸憋的通红,小手攥成一团,吭哧吭哧的,但是总算让大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孩子开始喝奶粉不再完全依靠母乳以后,雷允晴总算被解放出来,她也开始将自己的塑身计划提上日程。刚开始的时候被陆妈妈看到,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说孩子还吃奶呢,你这样控制饮食,孩子没奶喝怎么办?
雷允晴虽然委屈,但是也只能私下跟陆子鸣抱怨抱怨,只好一边喝着柳嫂特地为她准备的补汤,一边在找机会锻炼掉。孩子五个月以后,陆子鸣找母亲长谈了一次,终于说服母亲,同意雷允晴开始减肥。
她在健身房办了会员卡,接受健身教练的建议,进行了一个周期的密集训练,主要是控制饮食,有效搭配饮食结构,和有针对性的局部运动消耗脂肪,尤其是产后凸显的腹部。
雷允晴锻炼得很勤奋,一个月后效果显著,她总算能恢复些自信。每天在家里洗完澡后都要习惯性的在镜子前转一圈,用软尺测量腰围改变。运动使她产后腹部松弛下来的肌肤也渐渐回复弹性,配合一些国际知名的除斑霜和紧致霜,妊娠斑渐渐不明显了。
陆子鸣喜欢看她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在穿衣镜前照镜子,她最近心情好很多,照镜子时明显笑容多了。
陆子鸣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围住她,贴在她耳边说:“囡囡,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天天夜里起来给他们喂奶了。你好长时间都没出去逛街购物了,为了庆祝你终于解放出来,这个周末我陪你一起去外面走走吧?”
雷允晴看着镜子里的丈夫,唇角含笑:“怎么,陆大领导,平常这么忙,周末不要在家休息吗?”
“再忙,陪老婆的时间总要有的。”他亲昵的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后吹气:“为老婆拎包,乐意至极。”
从生了双胞胎之后,雷允晴因为母乳喂养基本没离开孩子超过三小时。所以当陆妈妈听说他们周末要一起出去,也十分赞成,一个劲对他们说:“允晴,你们好好放松放松,孩子你们就别管了,有我和柳嫂带着,有什么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陆子鸣亲自开车带着雷允晴去了一家纯手工订制女装店。这家店是一位美籍华裔设计师在北京开的分店,总店在米兰。陆子鸣打听到这个月这位设计师刚好在国内,就带着雷允晴来了。
新款春装的目录刚刚出来,陆子鸣坐在沙发上,替妻子参谋,从衣裙的搭配,到鞋子包包,雷允晴已经基本恢复了往日的苗条,里面的款式她基本都可以很好的撑出线条。
就在这时,门铃响,一个戴着墨镜,西装开襟,嘴里叼烟的男人走进来,他身边还跟了个女孩,几个导购似乎很熟悉他们,热情的迎上去:“刘先生,您来了?今天想帮您的女朋友选件什么衣服?”
雷允晴正站起来,和一个导购参看样衣,陆子鸣翘着腿,靠在沙发上。
墨镜男人指了指身边的女伴道:“今晚有个应酬,帮她挑件合适的晚礼服。”
那女孩上前一步,雷允晴从镜子里看到她,那女孩也认出了她,还有沙发上的陆子鸣。
想回避,似乎已来不及。
“呦,这不是陆少。”那男人发现女伴的不自在,摘下墨镜,边打招呼边向他们走过来。
已经很久没人用“陆少”这个称呼了。
雷允晴站在一边看热闹。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可他带来的女伴雷允晴却是认识的。是张晚晴。
陆子鸣也礼貌的站起来,和他握了一下手:“几年没见了,你好吧?听说你现在生意做得很大了,刘总。”
男人正是刘向。他热络的握着陆子鸣的手哈哈大笑:“哪里,还是要仰仗陆少你们当官的啊。”
刘向这人,从地方上过来首都发展,身上一直有股暴发户的气质,说话也白。
陆子鸣皱了皱眉,转过身,拉着雷允晴向他介绍:“今天我陪老婆过来的。这是我妻子雷允晴。这是润华置地的刘总。”
陆子鸣为她略作介绍,刘向已经哈拉着伸出手来欲握住雷允晴的手,雷允晴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却没有主动伸出手去。
刘向愣了一下,倒没发作,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嫂子真漂亮,陆少你有福。”
雷允晴还是微笑:“谢谢。”
她是没见过这刘总,却觉得他声音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的样子。更多的还是凭着第一印象,觉得这人有些流里流气,不太喜欢。
寒暄完了,刘向问张晚晴:“看完了没?还没挑中?”口气明显不如刚才对他们那般客气,恶声恶气的。
张晚晴表情木木的,摇了摇头,雷允晴听见刘向暗骂了句脏话,然后又重新笑着回过头来,对他们说:“嫂子,陆少,这家衣服不行,我们再到别处去看看,你们慢慢挑啊。”
雷允晴和陆子鸣和他说了再见,便见张晚晴挽着刘向的胳膊走了。临出门前,她好像回过头朝陆子鸣这边看了一眼,又或者只是雷允晴的错觉。
半晌,见陆子鸣仍是沉默,雷允晴忍不住叫了声他的名字:“子鸣。”
“嗯?”
她挽住自己丈夫的手:“你当初对她好,是因为她很像我?”
陆子鸣半晌反应过来,搂住雷允晴的腰,轻声在她耳边说:“你这是还醋着呢,还是自我感觉良好?”
雷允晴也笑了:“是不是只有某人自己心里清楚。”
当初张晚晴来找过她,口口声声说陆子鸣对她好只不过因为她名字里同样带了个“晴”字。那时候雷允晴是不愿相信的,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或者觉得这种事太离谱,压根不可能。现在也许因为在他身边,反而慢慢的相信了。
得到雷允晴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陆子鸣不禁以为她还在醋着,于是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党的政策是既往不咎,不能一直抓住历史遗留问题不放。”
“是,是。”雷允晴调皮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今晚我也有应酬,我也要买个晚礼服。”
陆子鸣怔了下,反应过来,笑着说:“行,你要买什么都行,谁叫你是我老婆呢?可是你要应酬谁?不会是你老公我吧?”
“爱谁谁,你管不着。”雷允晴一转身,脱离了他的臂弯,又去看起她的衣服。
她果然挑了一件雪白纺纱的晚装,自从结婚以来,她很少再穿这样干净纯洁的颜色,镜子里的人儿被打造一新,导购小姐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随意的挽了个时下流行的花苞头,乍一看像年轻了十几岁,连雷允晴自己都快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连忙摇着头说不行,太装嫩了。
这时,陆子鸣却突然从背后环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吐息:“别……我喜欢你这样。我从没见过你十八岁的样子呢。”
雷允晴怔住不动了。他们认识虽然快有二十个年头了,中间却有八年的空白。他决定去美国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等她像往常那样下了课去找他的时候,已经被告知他退学了。
她按耐住眼泪和相思,给他写信,那时候年纪尚小,对感情一知半解,懵懵懂懂,总觉得直接打电话是件很羞人的事。她知道他每个礼拜五傍晚必定打电话回来给老太太报平安,她就总捡着那个时候到陆家去玩,然后老太太在客厅接电话,她就一脸憧憬的看着,托着腮希望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听到一点他的声音。
起初的一两年还断断续续的有联系,他给她回过几封信,寥寥几封,大概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她有时候会找些借口打给他,大多是奶奶最近身体不好啊,诸如此类的,也说不长久。再后来,连信也没有了。
她长大了,懂得自己这种心思为何后,就更加害羞不敢主动打给他,两人便彻底断了联系。她不知这八年他在外国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也不知昔日的跟屁虫小丫头如今出落成什么模样了。
对他们来说,十八九岁,彼此最最好的年华,在对方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忽然说:“等等,老婆,你这里拉链好像有点问题。”
“嗯?”她回过头来,扭着身体要去看。
他坏笑一下,突然将她拉进更衣室。门栓被合上,他的身体忽然贴上来。
雷允晴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里是……”
“没事,这是我私人更衣室。”
他低头吻她,打断了她的不安。这种高档地方,出入的客人极少,难免有些额外兴致,店员们也都很知趣得站得远远的。
陆子鸣低下头,用牙齿叼住他刚刚说过“有问题”的拉链,一点点拉开,繁复的裙摆在身体的摩擦中变得凌乱,他的手顺着拉链的开口伸进去,极致温柔的抚摸。
从雷允晴怀孕到生产和产后月子,他们快有一年多没有欢口好过,此刻自然都有些急切。
雷允晴本来对在这种地方很抗拒,可是在陆子鸣春风化雨般的攻势下,很快柔软化成了一滩水。
镜子里的她,发卷被散下来,重新披至肩头,眼睛半眯,眸光迷离,如同初醒一般慵懒,热烫的脸颊在白的布料映衬下,红润,纯净……诱人。
陆子鸣像是也被她蛊惑了,大掌痴迷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头埋下去,亲吻吮吸着那对常年被俩臭小子霸占的领地。
“囡囡……”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似乎已经无法忍耐。
雷允晴抱着他,一只手顺着滑到他腰上,去解他的皮带。她很少这么主动,因而不太熟练,琢磨了一会,皮带钢扣纹丝不动。
正在亲吻着她的陆子鸣在唇齿间发出声声闷笑,腾出一手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去碰触那灼热的欲望。
那火热的、充满生命力的存在,在她手心的皮肤下面一鼓一鼓的脉动,令她战战兢兢,又充满期待。她惊叹了一声,只是握着,却没有动。
陆子鸣终于忍不住了,将她的手拉出来,啃着她的脖子,手熟练的掀起雪白的纺绸,手扶住她的臀部:“上来,把自己交给我。”
雷允晴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托着略一使力,小腿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就挂在了他身上。他把她抵在身后冰冷的玻璃上,雷允晴哼了一声,他已经从她的身体里挤进去,浮浮沉沉,难以自已,他差点没忍住。
9,劣迹斑斑(补6000字,请刷新)
一切结束后,陆子鸣意犹未尽的搂过妻子:“囡囡,还想要女儿吗?”
雷允晴脸上一红,转过身去,整理衣服。
陆子鸣也穿戴好,拉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耳垂说:“走,我们去酒店。”
雷允晴跟在后面,挣了一下他的手,脸上红得几欲滴血:“我们这样……不太好吧?两个小的还在家里……”
陆子鸣做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来:“老婆大人,自从有了那两个臭小子,我们就好久没一起单独吃饭了。”
真的只是吃饭?雷允晴大惑不解的看着一脸委屈的丈夫。倒是自己想多了。
走出更衣室,导购依旧尽职尽责的跟在他们后面,对两人的亲密仿佛视若无睹,不愧是训练有素。陆子鸣在收银台刷了账单,雷允晴给家里的婆婆打了通电话,问孩子们如何。
陆妈妈说:“允晴,你放心,刚才柳嫂抱他们去院子里了,两孩子晒着太阳,高兴着呢,你和子鸣在外面吃饭吧,偶尔也换换口味,他们都喂过奶粉了,下午一觉睡三个小时没问题,让子鸣陪你多转转,别着急回家。”
连婆婆都这样说了,雷允晴自然没问题。挂了电话,看着陆子鸣:“待会我们去哪里吃饭?”
“到向荣那吧,那小子新店开张,咱们得去给他捧捧场。”
雷允晴也赞同。
不巧的是,戴向荣今日不在这里,两人本想和他打个招呼,也没机会了。两人点了几道招牌的粤菜,用餐时,巡场的酒店经理认出陆子鸣来,上前说了许多客气话,最后买单时打了八折,还送了瓶红酒。
雷允晴笑着说:“到底占了向荣的便宜。”
陆子鸣不屑一顾:“要是向荣在,他可没那个胆色收你的钱。妹妹上哥哥这吃顿饭还得要钱,说出去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怎么说别人也是打开门做生意。”雷允晴起身,打算回家看看孩子。
陆子鸣耍起赖皮来:“老婆,我忽然觉得好困,咱们在这休息一会再走吧。”
“在这?”雷允晴怔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陆某人继续撒娇:“好吗?我们难得单独在一起一会。”
自从搬回陆家,两人就不像住在外头的时候,随时随地可以亲密,家里有柳嫂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在,又时刻躲不过陆妈妈和其他人的眼光,所以两人的言行都拘束了很多。
雷允晴想了想,答应了。陆某人立刻兴冲冲的到前台去办理了入住手续。经理听说他要客房休息,特地为他预留了一间vip套间。
陆子鸣一手拿门卡,一手牵着妻子的手进了电梯。雷允晴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要是被熟人看到该有多害羞,夫妻俩好好的不在家里,跑到酒店来开房间……
进了房,雷允晴先去卫生间洗澡,刚刚脱下衣服,陆子鸣没敲门就闪进来,腆着脸笑嘻嘻道:“我要和你一起洗。”
“讨厌不讨厌你。”雷允晴推开死皮赖脸凑过来的丈夫,被陆某人坚决的用嘴堵住了她的双唇。
唇舌纠缠的深吻,让雷允晴几乎无法呼吸,思绪也跟着乱了起来。陆子鸣搂着她的腰肢站到花洒下,一只手伸到后面去调节水温。
雷允晴抬起头来看她,浴室氤氲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晶莹剔透。
“有完没完了?”她喘息着,声音略带嗔怒,却酥得让人骨头都麻了。
陆子鸣哼了声,迅速的脱掉衣服,一副箭在弦上的架势:“我今儿个非收拾老实你,看你还有完没完。”
逡急的水花嘶嘶的浇在两人身上,他的吻却比水花还要密集,嘈嘈错错的吻落在雷允晴的耳垂和颈项上,大掌顺着水流的趋势抚摸下去,两个人的呼吸都重了。
雷允晴瑟缩了下,小声道:“到外头去吧?”
陆子鸣不说话,低头继续吻她。
很快他将她按到瓷砖上开始冲击起来,浴室里激情四溢,一片旖旎,断断续续的呻口吟声夹杂在哗哗的水流声中,不得不说,相当的靡艳。
雷允晴的这副身体是陆子鸣一手开发的,作为她在这方面的开拓者和导师,陆子鸣一直颇以为得意,还记得刚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每每在他强势的攻势之下浑身无力,娇羞困倦,有时会矮下身子向他求饶。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的确都素得太久,对彼此的身体好像有着迫切的渴望,战火延绵得更久,明显比更衣室里要漫长得多,难以招架的时候,雷允晴就一遍一遍呼唤他的名字:“子鸣,子鸣。”像是带着一种哭腔,让他的心也像被温水灌满了一样,密密麻麻的柔软起来。
激情褪去以后,陆子鸣把四肢瘫软的妻子用浴巾裹好,抱出浴室,放到卧室的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你睡一会,我们再走。”
“嗯。”雷允晴是累坏了,顺从的躺在床上,陆子鸣从另一边躺下去,搂过她的腰抱在怀里,轻轻的在她微阖的眼睫上吻了一下,然后也闭上眼睛睡去。
傍晚的时候,陆家开饭了,陆妈妈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孙子到客厅里,餐桌上飘着饭菜香,而两个孩子却只能看不能吃,他们的晚饭还在陆妈妈手里,奶粉冲下去,屋子里很快飘溢着奶香,陆妈妈给老大陆宣濡喂奶,陆怀慎则在旁边帮着喂小的。
小濡刚啜了两口,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摇了摇小脑袋,然后乌溜溜的眼珠子开始四处的转,似在寻找什么。他还没找到,但是身旁的兄弟陆宣沫小朋友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妈妈不在!没有闻到妈妈的味道!
大嗓门的小沫立刻哇哇的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惊动了一整家的人,柳嫂也从厨房赶出来,把沾了油烟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接过奶瓶看了看,得出定论说:“两孩子一天没闻着妈妈的味道,这会子开始闹起来了。”
陆妈妈赶紧指使勤务员给陆子鸣挂个电话,孩子这么哭不喝奶可怎么行?
电话打通的时候,雷允晴和陆子鸣刚刚从酒店醒来,一听孩子哭了赶紧往家里赶。等到雷允晴抱到孩子,小濡和小沫看见父母,立刻停止了哭闹,跃跃欲试的露出笑容,张开小手。
陆妈妈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在外面吃过晚饭了吗?”
雷允晴被问得脸上发红,点着头说:“嗯,吃过了。我们给妈您也买了件衣服,还有小姑的都买了,所以时间长些。”
陆子鸣接过孩子,雷允晴把大包小包的都提出来,果然一个不漏,连柳嫂的都买到了。
“你们看看合适不?”
陆妈妈很是欣慰,招呼着他们坐下来,再吃一点。雷允晴吃饱了不太饿,象征性的喝了碗汤,然后问:“孩子都吃了吗?”
柳嫂说:“刚刚喂了奶粉,不过孩子们一闹,就没吃多少。”
“那我去喂他们。”雷允晴站起来,把孩子们从童车里抱出来,到屋里喂奶去了。
晚饭后是一家人最温馨的时刻,他们都会集中在育婴室,逗哄两个小婴儿,聊天开开玩笑,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
喂完两个孩子,雷允晴又去洗了遍澡,换了睡衣,站在穿衣镜前。这段日子塑身以来,每天晚上称体重是她的必备功课,现在她的体重基本已经回到标准线以下,只是体型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完美状态了。
因为哺乳的缘故,现在她的胸部微微下垂,虽然她一直很注意穿着哺乳胸罩,但是胸形已然是少妇的样子了。小腹虽然不再明显,但是再也没有了少女时期的紧致平坦,这段时间她一直换着用各种牌子的润肤露,要收效似乎还得等一段日子。
不过,脸色却开始慢慢好转,不再是一副黄脸婆的样子。皮肤重新变得白皙晶莹,因为丈夫的滋润,还透着点莹润的粉红,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个鬼脸,心想:年龄的差距无法改变,她毕竟三十岁了,相比较那个张晚晴的确显得非常青春。
她回到卧室里躺下,陆子鸣还在逗孩子玩,也许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胡思乱想着竟也很快睡着了。
等陆子鸣回来时掀被她才悠悠转醒,看了眼丈夫,用睡眠中慵懒的声音问:“孩子们都睡了?”
“嗯,刚哄着。”陆子鸣躺下去后,又伸手去抱她:“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雷允晴一动不动,也不挣扎,梦呓般说道:“我累了,让我好好睡一觉。”
原本仍未尽兴的陆某人听到妻子这般口气,只好泄了气,又重新老老实实的躺下,一觉安睡至晨。
*
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正是京城开春。这时候正是万物吐芳,双休日陆子鸣和雷允晴就带着两个孩子去附近公园里晒太阳,只是要带着奶粉,奶瓶,水,纸尿裤,湿纸巾等一些列用品,双胞胎有一套可以并排放在一起的童车,也有分开的两个独立童车,到公园一般是推双排童车去。
一路上,这对双胞胎成了公园里亮眼的风景线之一,经常被喜欢孩子的人围观。
“哎呦,双胞胎啊。”
“这么可爱。”
“他们长得真得好像洋娃娃哦,好白,睫毛好长。”
每当这时陆子鸣脸上就一副得瑟,孩子像他,遗产的自然是他的基因,不过孩子越来越大,睫毛开始长出来,这长睫毛和白皮肤却是遗传了雷允晴。
两个人听到这样类似的赞赏都是会心一笑。
雷允晴推孩子,走累了就在一个树荫浓密处的长椅坐下,阳光稀稀落落透过树荫洒向大地,这是让孩子接受日光浴的一种方式。孩子们躺在童车里欢快的手舞足蹈,陆子鸣抱出最闹腾的小儿子,雷允晴抱着大儿子,先给他们喂水,用湿纸巾帮他们擦拭皮肤,北京的春天太干燥了。
小沫一到外面就充分发挥他的闹腾劲,咿咿呀呀的抓着爸爸的脸玩。这也是陆子鸣惯孩子留下的毛病,孩子刚开始长指甲的时候,喜欢在自己脸上身上乱抓乱挠,小婴儿的皮肤柔嫩,陆妈妈怕孩子们挠伤了自己,所以给他们都戴上棉柔的指套,但是小孩子觉得指套不舒服,而且陆子鸣也认为这种毛织物料会对婴儿天生的嫩皮肤造成摩擦,于是干脆拿着他们的手往自己脸上手上抓。久而久之,就惯出了孩子的这毛病。有一次还在陆子鸣眼角抓出道淡淡的血痕。
雷允晴知道后为此和陆子鸣置了一晚的气,说:“你再怎么宠孩子也不能这样惯他们?将来要无法无天了?”
陆子鸣则认为没什么,多大点事啊,小孩子下手不都是不知轻重的。陆妈妈也帮着圆场说话,这件事才算翻篇了。
今儿个雷允晴见孩子又习惯性的伸手去挠爸爸,赶紧把随车带来的小鸭子玩具塞到小沫手里,让他去扔着玩。
小沫还有个坏毛病,就是家里玩具太多了,孩子就不知道珍惜,刚开始是放在手里玩,后来就把它们一件件都扔的远远的,大人去捡回来,他又重新给扔出去,乐呵呵的,好像享受这个扔的过程。
雷允晴曾不止一次跟陆子鸣说过,要改掉孩子这糟蹋东西的坏毛病。可陆子鸣还是笑着说:“这说明咱儿子运动细胞好。”
起初他也是不在意,可有一回晚上,雷允晴在卫生间里给大儿子洗澡,陆子鸣就在婴儿房逗小儿子玩。见孩子的目光越过他手指,停在他腕上的手表上,似乎很感兴趣。他抱住爸爸的手,认真的看,小手指在表面上摸来摸去。
陆子鸣平常不爱戴什么贵重饰品,这款手表也是低调得很,虽然他有不止一块名贵手表,别人送的也不少,但这款他经常戴,也习惯了,难得儿子喜欢,圆滚滚的小手指使力去拉手表,没拉动,于是急躁的看着他,嘴里不停的叫:“pa,pa。”
“你想看?儿子?”陆子鸣观察孩子的表情,小沫圆溜溜的眼睛基本没离过那块表。他于是把手表摘下来递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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