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表在为自己突然萌发的主意权衡考虑之时,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他不觉有点纳闷,正待询问,刘美放下手中的活,急忙走过去,张一表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孩子正用小手不住的挠着眼睛,泪水涂满了圆圆的小脸——小家伙张着粉嘟嘟的小嘴起劲的哭着。刘美怜爱的抱在怀里,在张一表面前,敞开衣襟,毫不顾忌地给孩子喂起奶来,儿子马上止住了啼哭。刘美那充满母性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它的“小鸡鸡”上,然后用手轻轻的抚摸着。
张一表看着她专注的神情问道:“这孩子何时出生的?”“去年腊月二十五。”刘美抬起头缓缓地说道。张一表仔细地看了看孩子的摸样,好像颇为庆幸的说:“哎,阮旦总算后继有人了!”刘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死了倒也轻松,省得活着受罪。”张一表听着刘美的话,心里酸溜溜的。他摸了摸孩子的脸。不知是吃饱的缘故,还是冥冥中血缘的关系,孩子忽然松开奶头,扭过头来,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定定地看看妈妈,脸蛋上立即现出甜甜的衅窝,手脚也晃动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张一表。再看看妈妈。好像在问: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啊?张一表因为自己是几世单传,而且又是两个丫头片子。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意识,在他的头脑里尤为突出。看着孩子,张一表竟有点爱不释手。他情不自禁的说:“要是我有个儿子该多好啊!”刘美随即说:“哎,一表,做孩子的干爸爸怎样?”张一表自然高兴得要命,几乎有点手舞足蹈了。从刘美怀中轻轻地抱起孩子说道:“儿子,叫一声爸!”看着张一表的样子,刘美所有的委屈烦恼一下子荡然无存了。她心想:既然现在父子二人不能相认,做个“干亲”也好,提前培养感情,将来一旦相认,也不至于一下子接受不了。
张一表抱着“干儿子”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不大一会儿,孩子也咯咯地笑了起来。刘美欣慰地说:“看来小家伙承认你这个干爸爸了。”“那可不是。跟他‘干爸’有缘啊!”张一表得意地说。在浓浓的爱的气氛里,“一家人”愉快地交流着。
说话间,刘美的婶子从外面走进来。一看是村干部张一表,立刻笑着说道:“原来是张会计,贵客啊!”刘美的婶子挺欣赏张一表——不仅能说会道,表面还谦和有礼。在婶子的意识里,没有留下不良的印象。张一表放下孩子说:“婶子,最近地里挺忙吧!”刘美的婶子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口无遮拦地说:“哎,可不是吗?孩子他爸整天跟王权贵跑来跑去的,哪有闲工夫捣拾地?我看这个王权贵一天到晚不营务正事。”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刘美抢白一句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啊,万一传到人家耳朵里!”“我一个老婆子了,他还想怎样?,这是事实啊!”老太太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像人家张会计为民办实事。”张一表一听这话,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却说:“哪里,我一个会计能干啥?”“前年修路不是你和村长刘憨办的好事吗?”老太太急着说。刘美听着说得在理,顺口说道:“修路确实给村民带来了方便!”老太太像上膛的机关枪一样,唠叨个没完没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向刘美说:“侄儿媳妇,给婶子用用水桶,自家的让你叔给车加水倒腾漏了。”刘美说:“婶子,你拿去用吧。”老太太一边拎着水桶,一边说:“像王权贵这样的书记早该下台了。”张一表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老太太知趣的寒暄了几句,便也慢腾腾地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太太的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张一表。是啊!“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王权贵的形象在村民心目中,一天天败坏下去。明年就是新一轮的换届奄,我何不趁此机会把这个老混蛋赶下去,自己也可以有个出头之日。天时地利人和——我样样占有,看来该出手的时候了。张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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