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委婉提示阮捷该走了,傅以丹还需要休息。阮捷跟着作别,傅家父女俩说了两句客套话留人,他们再客套着玩具,走场结束,确确实实能离开了。
李和安跟着起身,还没走几步,忽然被傅以丹叫住了。
两人视线相触,气氛怪异。
傅先生与郑北林做了个眼神交流,郑北林捏了捏阮捷的肩,三人离开,关上了房门。
走廊上的气氛也不太好。
傅先生一出门就愁容负面,郑北林靠在墙边什么也不做。阮捷不可能跟他单独说话冷落傅先生,而三个人好像又没什么共同话题,木头似的杵了半天,一颗八卦心简直瘙痒难耐。在家里听郑北林的墙角习惯了,现在有墙角不能贴,还真有些不习惯。
就在阮捷靠着墙几欲睡着时候,郑北林的声音忽然冒出来。
“这事情越拖越糟,应该尽快带她去做检查。”
当然不是和他说的。
阮捷看向对面靠着墙走神的傅先生。
对方脸色骤冷:“你们也看到了,她没病。”
阮捷不明所以,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
傅先生翻脸比翻书还快,于情于理阮捷都想护着郑北林,然而听不懂他们的哑谜,只能干着急。这里气氛正绷成待破裂的布,病房忽然里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砸落在地,屋外的三人同时一怔,相互交换眼神,以傅先生为首,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李和安立在病床三步开外,阮捷从没见过他这副阴冷的样子,倒有些吓人。脚前躺着他们送来的果篮,水果遍地滚,这里红那边绿的,颇为扎眼。再细看,额角破了皮,伤口正往外渗血。阮捷伸手要拉他,他却像被焊进了地板里,岿然不动。
傅以丹她穿拖鞋站着,双目赤红,眼里藏了刀,目光凶狠,像是要把人碎尸万段。
“想甩开我就说我脑子有病,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够丢人了,你还要让人再拿什么样的眼光看我?”
每一个字音像被刀刃切过,支离破碎地从气管里艰挤压出来,她说得咬牙切齿,胸口发颤。
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你怎么不去死啊!”
探望病人却落了个被驱赶出门的下场,阮捷还是头一遭。
三人到停车场,郑北林叫了李和安一声,“你没吃饭吧?我们刚好吃宵夜。”
才八点多钟哪能就饿了,阮捷明白郑北林的用意。
李和安额上贴了块纱布,一位小护士给他处理的。这人心里素质够硬,出病房哗啦一下变张脸,与护士说说笑笑,再和两位医生打过招呼,跟个没事人似的,直到只剩他们三个人了,才像块石头,没了动静。
当下他已经走开,又回头,冲郑北林撕出个笑:“烛光晚餐什么的,哄哄小捷,我就不去碍眼了。”
阮捷一瞪眼:“我又不是妞。”
李和安没跟他贫,转身往自己的车位去了。
在车上,阮捷像个小老头,叹气声接连不断,抑扬顿挫,激扬起伏。
“愤愤不平了?”郑北林道。
阮捷摇头:“本来觉得傅以丹可怜,现在觉得李和安也挺可怜,为什么非得闹到这个地步呢?”
郑北林微微眯眼,没说话。
阮捷往窗外看去:“你看,大街上这么多人,每个人背后都有不一样的故事。有的人过得好,有的人过得很坏,但地球照样在转……”忽然一阵烦躁,“啊呀肚子里没墨水说不清。其实,我就是觉得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要死要活的,多痛苦。”
短暂的间歇,郑北林轻笑一声:“前后有联系?”
阮捷烦躁道:“我语文课当年都用来做物理作业啊。”
郑北林敛容,沉默了一段路,道:“你应该听懂了,傅以丹精神状态不太好,再不治疗还得出问题。”
阮捷沉吟,“真的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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