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果并没有得到平静,伤情在加重,他发烧、难受,昏昏沉沉,神志不清。混乱中,他觉得有人在搬动他,有股很好闻的气味,将他环绕,一堵厚实暖和的背,在承载他。
熟悉的气息,令他安心,他想起这是赵启谟身上的龙涎香。可是他已力乏得挣不开眼睛,只能用微弱地声音唤他:“启谟。”那人轻轻回着:“嗯。”
李果搂抱住他的脖子,将脸贴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衣服上的香气,李果安然、宽心,陷入昏迷。
是启谟,是他陪伴在身边。启谟,有他在就好。
店舍外的雨越下越大,哗哗响着。李果侧卧在暖被中,昏沉沉睡着。他的身后躺着赵启谟,赵启谟胸挨靠李果的背,隔着被子搂抱李果——失血低温下,不自觉地趋热动作。两人头挨着头,背贴胸,睡在一起。赵启谟的身上还披着那件织金紫袍,远远看去,像用着他的锦袍,将自己和李果裹在一起。
“吱呀”
房门被胡瑾推开,胡瑾身后站着宛如落汤鸡的小杨,以及一位背医箱的老郎中。
“嘘。”
胡瑾将食指放在唇边,他脸上带着揶揄的笑,他捻手捻脚,领着郎中走入房中。
第61章 风雨夜的相偎
胡瑾手放在赵启谟身上, 轻轻将他摇醒, 启谟睁眼起身,身上披的紫袍滑落。他穿着白色的衫子, 袖子上渗透着斑斑血迹, 胡瑾一眼便瞧见, 着急问他:“赵舍人,你受伤了?”
赵启谟坐在床上, 看着胡瑾和一位老郎中, 还有房门口站的小杨,他恍惚的神情一晃而过人, 此时已有八九分清醒。
“胡承信, 那王家船拦下了吗?”
说着他便要下床来, 双脚踩在地上,还没站起,便觉眼前眩晕,胡瑾急忙将他扶住。
“自然是拦下, 先别说这些, 你坐好。”
胡瑾抬起赵启谟流血的左手臂, 拉起袖子,见上头绑着布条止血,那布条已经渗满血液。胡瑾神色一滞,问:“如何受伤?王家那死胖子喂了狗胆,连你也伤?”
赵启谟的伤手被胡瑾递给老郎中,老郎中拆上头缠的布条, 他动作慢悠悠。
“我手臂无碍,止血缝合便好,倒是李果,我抱走他时,他躺在血泊中,他额……”
缠裹的布条有小部分沾粘在伤口上,拆开时,扯动伤口,赵启谟疼得眨眼睛,话语也戈然而止。
“他额头上有条二寸长的裂口,失血严重。我查看他四肢、腹部,均有打击的痕迹,体表伤倒无妨,恐有内伤。”
缠过的布条全部拆走,赵启谟的伤口呈现,足有三寸,切口平滑,很深,胡瑾一看便知道是刀伤,而且刀子还非常锋利。
“你先别管李果的伤,郎中在,让他仔细瞧瞧,倒是你这伤,我看分明是刀割,谁割的?”
胡瑾相当生气,在他地盘上,王家那个死胖子敢这般造次,他打李果也便罢了,李果只是个贫困的孤儿、浮客,可这赵佥判的弟弟,堂堂的世家子,赵家人,也是他一介商人敢胡来的?
“我晚些时候,再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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