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萌出来4年了,一次也没回过国。
一是因为他实在是讨厌极了K城那个地方,为什么讨厌,原因不明自喻。
还有主要是因为,杜简荷在这里,他还算有个亲人,所以回不回家都一样,反正有人照顾着他,他不用愁。
他这些年没有了父母的约束,又一个人在外放养,脾气不知不觉变坏了。
父母都觉察到了,觉得可能是他在外压力大,所以也不好说他。
但是杜萌自己却知道,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跟他当初选择离开家的原因是有很大关系的。
他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易怒又敏感?不都是因为过去发生的一切吗?
如果没有过去的那一切,那么现在自己还会变得如此让人讨厌吗?
他的讨人厌仿佛是自我惩罚,又好像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要用这种讨人厌来惩罚过去自己对自己的不负责,一生的懵懂,就那样毫无防备,毫无戒心,浑浑噩噩天真蒙昧地交给了夏征。
可是这就好比吃了哑巴亏,还不能为别人所道。
让他怎么能不气愤地吐血!
他身上竖起来了刺,让外人不再靠近自己,自己也不愿意去对别人温柔相待。
因为一切都不值得。
不值得对别人好,自己也不值得得到别人的好。
他惩罚自己过去的糊涂和贪玩,过去的一切让他变成了一个充满耻辱的人。
他要怎么改,都改不过来了。
只能埋藏起来。
由此他心底落下了阴影。对爱他的人已经失去了信任的能力。
因为被伤惨了。
杜萌在这种自我厌弃和自我审判的状态下度过了四年。
他觉得夏征把自己整个人生都搅合了。
是他让自己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也讨厌自己。
自己心底恨死他了。
但是这时候杜秉之偏偏还要提醒他夏征的存在。
这让他怎么能不动怒。
提起那个名字来就是气和恨,还有悔。
那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杜萌极不耐烦地敷衍,“好啦好啦,你来吧,来了我去接你,你有空也去看看妈妈吧,她一个人也挺辛苦的。”
加拿大离美国近,去看看柳明也不是困难的事。
况且这几年杜秉之比前几年像话多了, 柳明也没什么可跟他吵的。
杜萌有时候还会劝一劝他们。
杜秉之也没有再找过其他人,他听了儿子这样说,就笑了笑,仿佛是杜萌说出这番话感到宽心了。
他道,“啊,好啊,有空就去看看吧,你也一起吧?哎,爸爸离了婚还有你,可是你夏叔叔,却离了婚,只有他一个人了……”
杜萌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问,“你说什么?”
杜秉之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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