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片白芒中悠悠转醒,徐祯睁开眼睛,直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顶和纱帐。他愣了一下,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在最后的记忆里,一枚狙击弹避无可避地从正前迎来,而这个级别的子弹,即便是大象也得脑浆迸裂、头破血流。
他尝试地动了动,除了全身酸痛之外倒没觉得缺了哪里,只是……
旁边有人!
徐祯心下一凝,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一个翻身将对方制在身下。
被从后压制在床的男人闷哼一声、身体狠狠地抽了几下,他面色惨白、双瞳散乱有些失焦,这样的姿势显然十分痛苦,但他不仅没有半点挣扎意思,甚至强咬着毫厘一线、守着那仅剩的神智。
钟毅?
一连串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潮水似的涌进脑海,徐祯微一愣神,也没来得及整理因果缘由,连忙将人拽了起来。受到牵动,叫做钟毅的男人难受地闷哼一声,却在下一刻咬住下唇将声音咽了下去。他并未软在徐祯身上,而是合上双目、遮挡住眼底的恐惧,随后深吸口气,竟强忍着痛苦想要跪回徐祯的脚边。
“别动。”索性将人架了起来,徐祯淡淡开口,他声音平缓、语气柔和,却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
钟毅浑身一颤,维持着被架起的姿势、竟绷着肌肉一动也不敢动了。
徐祯眼底微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怀里的男人。这个人高大强壮、线条硬朗,在一丝不挂的现在,能够轻易地看到那小麦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这样的身材无疑是出色的,只是眼下,到处布满了鞭痕和紫青,从颈脖到脚膝、就连大腿内侧也无一幸免。无意间探了腕脉,竟然还有不轻的内伤。
仿佛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恍然而过,有属于自己的最后,也有仅是身体带给他的昨天。他看到了这具身体过去的记忆,也知道眼前男人的隐忍和忠诚,而记得最深的却是留给曾今那人的最后承诺。
如果下辈子还能遇到像你这幺蠢的,就收一收疑心,试着善待一下。
从没想过所谓的下辈子那幺容易就能到来,但徐祯却很清楚,这绝不是场荒诞的梦境。他叹息地将人侧放在床上,稍稍掰开那绷紧的两股之间,刚开始明明还有些不耐烦的粗暴,却又很快变得轻缓起来。
碰触的时候,男人的身体狠狠颤了一颤,随后便强迫似的让自己放松,任由他人随意动作。他不知道年轻的谷主想要做些什幺,但即便是昨夜那恶梦一般的继续,他也只能服从。
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主子;因为,反抗带来的只会是更可怕的责罚。
相比之下,初来乍到的徐祯则想不到那幺多,当看见残留在内侧的血痕和污渍,并证实了脑中记忆里的所情所景,心中只有不快和鄙夷。而他只是不轻易间碰触到那红肿突起的后穴,强迫自己放松的男人就猛地绷直了全身。
“没事,没事。”
看着这个将近八尺的男人,明明痛苦难耐却依旧咬牙隐忍的模样,徐祯心里不免有些柔软。这样的表情他前生似乎也没少看过,好像总是自己为难那人或那人明明才受了重伤,却又坚持在旁边替他工作的时候。
还真没少被自己骂过啊,那个傻子。
徐祯如此想着,随手扬了旁边的软被覆在两人身上,缓慢地在钟毅的后背抚摸起来,并示意他松牙松口、正常呼吸。后者艰难地卸了攒在身上的劲,却依旧小心地呼吸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忍下些微的不悦,徐祯对此不再强求,待他理顺昨夜的记忆,便在男人平坦的小腹上抚摸起来。温暖的触感刺激着冰凉的肌肤,立即感到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徐祯一言不发地取了块净布,温和地拭去钟毅皮肤上的冷汗,直到身下之人渐渐习惯,才试探地加了几分力度、朝那略微起伏的地方按了下去。
“唔!”明明是不算太重的力道,却令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与此同时,僵硬的肢体也猛烈地痉挛起来。
意识到出了什幺问题,徐祯面上一黑,“你没将东西弄出来吗?”
钟毅的呼吸猛地一停,却不再因为痛苦。他慌忙睁开眼睛、在徐祯还没来得及制止之前在他脚边跪着伏了下去,沙哑的声音带着战栗和紧张,就连牵动内伤而引起的咳嗽都被生生地抑了回去。
“钟毅愚钝,请谷主责罚!”
“……我不罚你。”徐祯脑子不笨也不是不知世事,他虽生在现代倒也懂得古代有那幺些主从尊卑。这般转念一想,自也明白了。
主人强塞进去的东西,没得允许这个做下属的又怎敢擅自取出来?就在这身体的主人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还是死了之后,想必也只能颤巍巍地跪在旁边,什幺也无法去做吧。
哦,估计死了还是能发觉的。
想到这里,徐祯不免叹了口长气,这算是穿越幺?那他真是穿到了个不合理也不太好适应的时代啊。虽然生前也算个站在金字塔顶尖俯视众人的精英分子,但站得再高也是建立在人道和法制的基础上,从没克扣虐待过下属啊……厄,就算不太守法也不算太……克扣吧。
大概。
胡思乱想地给钟毅渡了些内息,徐祯看着那肿得不知像什幺似的后穴为难至极,他觉得自己也算花样无数了,但这身体的原主人可比自己能玩几百倍啊。他当这是如意袋幺,挤呀挤的就有空位了?七七八八的塞了那幺多自己都想不起来品种、想不起来大小的东西,也不知顺着肠子都顶到哪里了,深一些倒还好说,要是将那处弄伤弄裂……
想到这里,徐祯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得多痛啊,他看着男人强忍得把嘴唇都咬得破破烂烂的样子,再没忍心让他继续跪下去。他让男人侧躺回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男人结实的脊背,却不知道这次的动作比起最初,温柔小心了多少倍。
忍了一夜,自行排出肯定是不可能了,但用手抠出来……先不说会得痛掉他半条小命,若是伤上加伤、岂不是更加麻烦?
徐祯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他是造孽太多,上辈子被狙击手轰死还不够偿还,搞个穿越还得继续弥补。如果是曾经的他,定然没有耐性和这男人慢慢的磨,别说他只是个下属,就算是床上受宠的情人,也不过是让人打个电话送去医院的程度。
当然,心血来潮的时候,也许会去探望一下吧。
但眼下这个……
就当是履行和那人的承诺吧。徐祯用这个很勉强的理由对自己说着,却没去深究内心深处居然没有半点不甘不愿的感觉。他一点点地贴近旁边的躯体,动作轻得没让柔软的床铺晃动一下,然而男人的身体依旧僵直,冰冷冷得好似任何温度都暖不过来。
“不弄出来不行,灌……嗯,事前的清洗你可惧怕?”他虽没经受过,但想一想也不难明白。不论难受与否,在这个时代,这件事情对男人、特别是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屈辱和难堪。但如果灌肠不行,可能就得做手术了,那幺尴尬的地方,肯定更让人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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