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习惯了女子身份,因此就算知道他不是女的,白霜也从未想过改口。
漠然脚趾曲起,浑身轻颤,无可抑制地向他求欢:“舒服…还想要…”
白霜自他穴里抽离,翻过他的身,让他趴在床上。
漠然的后穴因刚刚的情事已经扩张,再次进入并不难。
而这个举动,却让欲望更深一层的挺入他穴里。
漠然脖子禁不住往后昂:“啊!”先前与熠华做时,便觉得这动作极为羞耻,却能让下身全根没入,让自己的愉悦感更上一层,因此他也不抗拒这姿势。
白霜一手伸到他前腰拥住他,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下身深深顶入他的穴里,几乎将曲折的肉壁捅直。
“哥哥…”
“嗯…”白霜在他后背轻声喘息着,眸光潋滟:“叫名字。”
漠然却不说话了,只管在他身下淫叫。
让他叫名字,无非想知道他是否知晓他是谁。若说他刚醒来误认他为熠华,他是信的。只是后来他向他索欢时,他无法肯定他到底看清了没有。只猜他或许因为羞涩而硬是将他当成熠华,毕竟他们这背德的行为,在现今风俗习惯下是不被允许的。
要知道,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啊…
漠然静默须臾,终是因为下身胀得难受而妥协,唤了声:“霜…我要你…”
白霜微笑着拨他的湿发到右肩前,低下身与他肌肤相贴,让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再握住他的下身,欲望开始抽动,叫出那几欲遗忘,暌别十多年的名字:“雪…”
漠然被他的前后夹击弄得浑身发颤,嘴里发出难耐地吟哦:“啊嗯…霜…啊…”
忽然,白霜警惕地朝窗口一看,仅仅一瞬,又转过头,不露痕迹。
门外春光灿烂,门内春色旖旎,都是怎样藏也藏不住。
谦修的神情难得隐隐透出怒气,质问白霜:“你可知这行为有违纲常?”
白霜表情淡淡地回:“知道。”
即使言词严厉,语气倒是极轻的:“那你又知道这传出去要败坏白府门风?”
话音刚落,便见另一位当事人走过来,站在白霜身后。
白霜负手而立,未见任何丑事被拆穿的心慌:“知道。”
听他这幺回答,谦修更为恼火:“枉你尽心教导白府上下礼仪与规矩,枉你饱读诗书,却干出这有辱门风的事。”
他们虽然没名震九州,好歹在盐商里也有些名气,加上他们还是个官商,这名气要是坏了,绝对坏到底,坏到没有翻身之地。
毕竟每个人都在虎视眈眈着想将白家取而代之。
这倒是其次,他是不希望他俩苦心经营的生意就这幺沦陷了。
他前段话未完,漠然便悄悄攥紧白霜的裙摆后方。
“个人行为,与他人无关。”白霜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嘴上不忘对谦修的话做出回应。
这是维护漠然的话,却有歧义,倒也像在说不论白霜做什幺事,都和谦修他毫无关联,即使这对白家有绝对影响:“好一个与他人无关。”
谦修面无表情,语气不温不火。只是扬起手,即将落下的刹那,白霜被大力撞开,漠然往上一跳,生生接下他隐忍怒意的一掌,娇弱的身子顺势被拍飞在地。
白霜与谦修愕然,未曾想他竟会挡下这掌。
白霜回神后奔向前扶起捂着左脸的漠然:“妹!”刚受这掌的漠然眩晕好一会儿才站好。
他眼睛眯起,强忍着痛不让凝聚眼中的泪水滑落,艰难地启唇:“这…该消了你的…怒火…是我、勾引的…别怪他…”脸颊火辣辣的痛,令他原本想说的一段话,只能简短带过。水气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反正肯定不好看。
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心肝脾肺胃都在痛:“别说了,很疼吧。”白霜捉住漠然的手想将它拿下审视他的伤口,漠然却紧紧捂住摇头,连话都疼得说不出口。
“你倒是有种承认。”谦修眼里未见半点心虚,毕竟他没打错人。
与白霜认识已久,他自然了解白霜的人品。
白霜严管白府上下的纪律,自己也一直谨守本分。
做了这种事,只怕是护弟心切,除了满足他,更多的是见不得他难过,终究是苦寻十多年的血亲。
白霜无奈,即使心疼漠然,却因为一个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友,一个是他疼上心坎儿的宝贝,鱼与熊掌,教他如何割舍,只能悠悠道:“不会有下次了。”
自然漠然也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替他挡下这巴掌。
虽然他自小受过的苦,大大小小的伤也不少,被掌掴还是头一次。
“你们能记在就好。”谦修留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
红莲适时出现,递了金疮药和冰袋给白霜。
“拿着。”白霜坐在太师椅上,抱起漠然坐在自己腿上,才从未曾移动分毫的手臂接过金疮药:“手拿下,让我看看。”
漠然摇了摇头,不让他看。
“听话。”白霜轻轻按下他执拗的左手,再不快点冰块都融化了。
拗不过他,漠然的手被他捉住后又别过头。
“唉,你让我拿你怎幺办呢?”白霜擦了金疮药的手,抚上他受伤的脸庞。
也不知是因为疼,或是因为他过于温柔的动作与话语,打转在眼眶许久的眼泪,终是滑落。
白霜刚擦好的药,因他的泪水而散开。
他缓缓转过漠然的脸:“让我看看吧,我不嫌你丑。”
漠然的左脸刚对上他的眼,他便难掩痛心。那大红五指印深刻地印在他皓白的脸上,明显肿了一大圈:“很疼吧。”他的手指又擦满药,细心地涂抹着。
这句话他问过了,虽然很想这幺说,但他说不出口,太疼了,疼得只能睁着一双泪眼看他。
他这表情令白霜更为难受,自言自语道:“我终究没能信守承诺。”
不论对熠华,对他,或是对自己。漠然来了白府后,一次又一次地出事,让他怀疑,自己是否不具备保护心爱的人的能力。
漠然无言搂住他,似想安慰他。
白霜笑了笑:“我没事,起来吧,还要给你敷冰袋呢。”
这时红莲手上的冰袋已经换了全新的。
漠然立刻抬手按住自己的左脸,用力甩头,怕疼极了。
“好妹妹,你要是现在不敷,可是要顶着这张脸见人好几天。”他应该庆幸自小将自己的耐心磨炼得很好。
漠然想说,那我不出门就行了,他讨厌与人接触,一般非必要也不会出门。
无法言语,他只得睁着一双充满希翼的大眼睛瞧着白霜。
“不行,你要不乖乖冰敷,我现在开始不理你。”唯有狠下心,漠然才会安分点。
果然见漠然苦着一张脸,白霜拿起冰袋凑过去。
在冰与疼的双重刺激下,静默许久的漠然终于大叫出声:“啊——!”刚止住的泪珠儿又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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