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的头往斜后方打理过去,有型有款又干净。
跟她圈子里的人,是那样的不同。
这一瞬间,她忽然能够理解金文琎为什么要找何佳丽这样的女人。
玉真忽略着心口那根细长的刺,没话找话说:“阿政原来也会理呢。”
秦政专注地夹住她的根,剪刀齐平而去:“那倒不是,把东西修剪整齐点,应该不需要什么技巧。”
如此一弄,转眼到了十点钟,秦政自觉地告退:“太晚了,明天我去公司给您汇报。”
玉真送走了秦政,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这才渐渐地进入了梦境。
梦里有人喊她,邵玉真,外面有人找你。
玉真从课桌上抬起头来,迎着同学指向的地方看去,是一个面生的男孩子。
她合上书本,上面写着高二三班,往外走到教室门口。
男孩子脸上的青涩含糊让她不喜,不过她还是笑着问他什么事,他朝她手上塞了一小只蛋糕盒便跑了。
穿着白衬衫的高个少年,陰沉着脸从对面走廊过去。
那是金文琎。
放学后玉真还在赶作业,教室里已经没人,金文琎把书包甩在背后,大喇喇地走进来。
玉真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继续写作业,她必须把这些做完,晚上还要回去邵家看账本。
金文琎在她桌子边蹲了下来,从抽屉里捞出蛋糕盒,坐在旁边自己打开吃了,吃到一半,现盒子底下还藏着一封信。
他完全没有通告的意思,撕开信封展开里面的信纸,不过看了两眼,他极其轻蔑地冷哼一声,把信纸压到她的面前:“你看看,上面都写的什么?”
玉真推开他的手掌:“谢谢,我不感兴趣。”
金文琎道你当然不敢兴趣,你也不敢有兴趣,邵洪天要是知道你跟人谈恋爱,你说他会怎么样。
金文琎干脆利落地把信纸撕了,洒到 后面的垃圾桶上。
半个小时后,两人沿着老路回去。路面羊肠一样的弯弯绕绕,玉真在前面走,金文琎跟她隔着七八来米的距离,埋头踢着石头。
每当她以后身后的人会随着墙面的阻隔而消失的时候,踢踢踏踏的步子再度出现,她的余光能看到那双白面红底的球鞋。
画面一转,到了一年之后。
邵洪天坐在那间永远陰暗的书房里,残腿被书桌挡住。他愧疚着看面前的乖女儿:“玉真,爸爸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要是继续念书会有出息。但是爸爸活不了多久了,还有这么多事,这么大的家业”
玉真走过去跪下来,把脑袋搁在他的腿上:“爸爸,我知道,我懂。您不用多说。”
邵洪天落在她头上的手,干枯、瘦长、粗糙,一下下颤抖着抚摸着她。
考试的最后一天,每个考生都要再填一份志愿学校申请。
身边的人66续续地去行政楼了,最后只剩下玉真一个人,她穿着蓝白色的棉质长裙,将这里多看了两眼,收拾好纸笔整理好背包。最后将校徽从詾口上摘了下来。
金文琎等不及地冲进来,指着手表道:“你怎么还不去填表?”
玉真说不用了,提起背包往外去。
金文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是不是邵洪天那个狗杂种?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妈的!王八蛋!”
说到后面,他几乎要吼出来。rousewu点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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