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吃力地把瓦罐拖了过来,拍开封口,酒香温润绵软。
酒有些甜。
后劲十足。
就算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他也能感觉到外面发生了大事,乒乒乓乓,轰轰烈烈,好不热闹。
寒雾一扫而空,空气灼热起来。
真的很吵。
洞口投下人影,春观澜唤:“张青阳。”
张青阳睁开眼睛,有蓑衣匠提前透露,他不觉得意外,只是一抬手,发现负重轻了许多,他愣了一下,原来是锁链断了。
“出来吧。”春观澜背着手,剑光自足下涌起,张青阳慢吞吞上了剑。
剑光很宽,张青阳觉得足够他坐下来,于是坐下来,看着剑下七峰的景色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觉得有些陌生。
“你的古镯呢?”
“我给王潮生了。”
“什么时候?”
“回宗的时候。”
“你早知道?”春观澜停下,张青阳摇头:“我不确定。”他头发眉毛上的霜开始融化,水滴滴答答地淌下来,他呼了一口气,融化的霜雪化成白汽袅袅散开。
两人沉默地飞向未悔峰。峰顶是峰主的宫观,张青阳第一次来到这地方,觉得太空了。
“要去看他吗?”春观澜问。
张青阳明白他指的是谁,沉默地点了下头。
春观澜领着他进入宫观,拐进一条回廊,曲折回廊通往一座废弃的殿宇,里面空荡荡。张青阳刚走进去,身体猛地一沉,眼前景象突变,殿宇变成了山洞的景象。
贺知声同样戴着脚链手链,沉重的锁链一端深深钉入山崖内,长度有限,像一条被拴住的狗。
一模一样。
他头发乱糟糟的,听到响动,抬起头:“师傅……”
“闭嘴!”春观澜冷冷地打断他,问,“青阳,你觉得他该怎么处置?”
张青阳问:“大师姐,也是因为他?”
“不然呢?”
张青阳盯着他看了许久,垂下头:“弟子愚钝,不知该怎么处置,一切听师傅的决断。”
“你倒是挺会踢皮球!”春观澜吼了起来,“他害你如此,你难道不恨他?!”
贺知声直勾勾地盯着张青阳,而他始终没抬起头,乖乖的:“那些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恨他,我只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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