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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偷看严舒成的反应。

严舒成果然皱起眉，十分不赞同地看着叶然。

他以前就知道叶然很玩儿得开，不拘小节，也曾想到叶然或许已经尝过人事。但叶然在他面前多少是有所收敛的，所以严舒成从未深入想过。

此刻听叶然亲口告诉他这件事，严舒成心里竟很不舒服——天底下最聪明的弟弟，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乖巧万分的弟弟，和他关系最亲密的弟弟，竟然已经和别人发生过亲热之事了？

“……”严舒成实在无法想象，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比父亲看到给女儿破了处的男友还要复杂。

他并不反对叶然交女友，不过高中就跟对方上过床——这也太早熟了吧？

严舒成觉得叶然会这样，跟自己照顾他还不够好有关，他心里多少有些自责。

不过叶然本可以把这件事隐瞒下去，既然叶然愿意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他，这多少说明叶然还是很信任他的吧？

感受到了弟弟充分信任的严舒成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实在过意不去。

于是思前想后，严舒成站在兄长的立场，说道：“你这样对女孩子……是不是有些不负责啊……”

多年的同居生活让叶然十分熟悉严舒成的动作和表情。哪怕严舒成只是眨下眼睛、动下眉毛，他都能八九不离十地猜出严舒成正想什么。他看到严舒成面上神色，知道严舒成现在有些不痛快，或许还带了点自责，忙道：“不是女孩子。我很洁身自好的，从不跟女的乱搞。”

严舒成闻言松了口气，接着又想到什么，眼睛睁大，嘴角抽了抽，道：“不是女孩子……难道都是……男的？”

“是啊。”叶然乖巧地答道。

“……”严舒成刚送下去的那口气又被提了上来，过了好半天他才艰难地问道，“然然，你……你是同性恋？”

叶然知道严舒成反应迟钝，接受力也不高，让其一下子接受太多东西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