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先撞死那个女人!”花豹恨恨地怒吼。
小弟应了一声,把油门踩得更紧了一些。
尹璃发现自己成了目标人物,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要怎么办?怎么办?
而一旁的林砚见此情景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只能先报警再说,等逃过这一劫,再想办法。他隐隐感觉到,是尹璃的那一脚惹了大祸,事情开始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可是报警来得及吗?她已经危在旦夕!路虎距离她只不过那么三五米而已!一阵恐惧席卷而来,他忽然很怕她死在自己面前,他会感到遗憾。报警电话还没接通,他就选择了挂断,远水救不了近火,求人不如求己。此时途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根部有几块趁手的石头,他俯身捡起,用尽全力,以及其精准而刁钻的角度闪电般砸中了司机眼睛的方位。
“嘭”地一声,挡风玻璃上发出的声音结结实实地吓了开车的小弟一大跳,方向盘本能地打了个转。而在这一秒之前,尹璃因为脚步跟不上思路,不小心绊了一跤,狼狈地摔倒在地。眼看着车快要撞到自己,她却不甘心就此认命,即使是死神即将降临的这一瞬间,她还是能够做出最精准的判断,就势一滚,往一旁滚去。这个动作虽然不好看,却绝对有效,效果就是将自己的命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可身体的动作毕竟快不过车速,假如没有林砚的这块石头,她虽然不至于会死,但至少会受不轻的伤。看来老天爷待她不薄,司机遇险时的本能是把方向盘往自己这边打,于是,轮胎擦着她的衣服而过,她竟然毫发无损地避过了这场灾难。
林砚这边一时看不到尹璃的情况,心急如焚,急速蹲下一看,她与车已险险擦身而过,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操!”花豹狠狠打了开车小弟的头一记,“你他妈慌什么!这车是经过改装的,子弹都打不穿,还怕块石头!废物!还不快点给我继续!”
小弟挨了一记,敢怒不敢言,只得重新握稳方向盘,欲再次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尹璃撞去,却被身后的六哥开口阻止了:“这次换那个男的,吓唬一下就走!”
不知道六哥什么时候拥有了放生的优良美德,小弟在感到讶异的同时,顾不上花豹的吹胡子瞪眼,手脚不敢有丝毫怠慢,路虎在他熟练的操控下一阵轰鸣,往林砚身上撞去。
写实版的引火烧身,眼看着路虎被自己那一石头给引了过来,林砚不是没有后悔,可后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对方只是存心吓唬而已,在路虎距离他身体只有几十公分处猛地一刹车的同时,他也及时地作出了相应的自救。右手掌往发动机盖上一撑,借力后整个人腾空而起,以平时绝对做不出的高难度动作,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翻越了过去,稳稳地停在了驾驶室的侧面。
“走!”没来得及跟突然出现在旁边的高手打个照面,小弟在听到六哥的指令后以极快的车速调整方向,往尹璃和林砚之间穿过,笔直往前,驶离了现场,很快消失在前方路口。
“你怎么样?没事吧?” 有多少人在危险来临的千分之一秒时还能思考问题,并且作出最准确的判断?印象中,女人的长相和她的智商一般成反比,而她不同。他再一次被她的机智灵敏所折服,如果不是她的脑筋转得够快,懂得在摔倒之后顺水推舟就地一滚,他那块小小的石头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而尹璃也再次被他矫健敏捷的身手所震撼,在受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以及其漂亮的动作避开撞击,虽然在最后关头,对方放过了他。
这惊险的一幕其实整个过程也就一两分钟而已,却让又一次侥幸逃出生天的两人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尹璃拍了拍身上的灰,喘着粗气摇头道:“还好,他们是什么人,难道就是昨天那伙人?”
林砚点点头:“应该是。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到底想干什么?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尹璃也想不通,对方明明有大把的机会置他们于死地的,为什么又放过了他们?看来这件事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也许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只是一次警告或者是吓唬而已。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想到这里,她才感到害怕,平静的生活在一夜之间被打破,颠覆了原本简单日子的,到底是什么?
“六哥,为什么要放了他们?”车已经开出好远了,花豹的这个问题在心里徘徊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六哥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抖出了一根烟,坐在一旁的小弟急忙给他点上。烟雾缭绕中,他冷笑着说:“放心,他们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一下子弄死有什么意思?猎人对待猎物,就该先击溃它的意志,消磨它的斗志,然后再取它性命。”
花豹是粗人,没这么多小九九,不过既然六哥说了他们逃不了,那就问题不大。他的目的就是为阿膘报仇,其他的,他都无所谓。六哥到底是六哥,心思要比自己强上百倍千倍,于是信服地点点头:“我听六哥的,只是有一个请求,下次再去搞他们,带上我。”
六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好戏已经登场,有仇必报是他的人生准则,当年给了他一道疤,刺瞎了他一只眼睛又断了他一指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要那个人后悔得罪了他。想到此,他又是阴测测地一声冷笑。
回到家里之后,尹璃交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无论再怎么冷静坚强,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姑娘家而已,要如何面对和应付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的可怕事件?她心里完全没底。
林砚此时正在门外抽烟。他不常抽,只是偶尔,要用烟草来压一压情绪。他有点糊涂,一刻钟之前的这次遇袭,究竟是出于安排,还是出于报复?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掏出了手机开始发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符号:?
对方很快就回过来了,同样是个“?”。
这个回答让他更加不安,立刻继续道:被追杀了,差点没命!
发送成功后不久,对方直接来了电话,但很快就主动挂断了,过了一会儿,来的仍旧是短信,可能是觉得打电话不方便吧。
对方:是他们?
回:是。
对方:我不知道,我再去问问。
回:好。
一根烟抽完,他又接着点燃了一根,随后拨打了一个号码:“刀哥,是我,阿砚。……”
知非最后让lisa帮他叫了一份外卖上来吃。他吃得很慢,总觉得食不知味,心里有点乱糟糟的,静不下来。想了想之后,还是拨通了尹璃的电话。
她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团在沙发角落里,拥着被子,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他,一时之间,内心百感交集。差一点,差一点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机会了,她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到家了吗?”
“嗯,到了。”
他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异样,似乎在发抖。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实话,既想向他倾诉内心的惶恐,又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尹璃。”
“嗯?”
“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说出来,假如你相信我的话。”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可这并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她想。
见她沉吟不语,他继续道:“我想为你分担你的困扰。”
她的心蓦地一动,他总是能轻易拨动她的心弦,可正因为他是能打动她的那个人,她才不愿意把他牵扯到这处于暗处的危险之中来。深呼吸了一下,她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知非感到一阵失望,她明明有事,却说没事,为什么将他挡在了心门之外?难道是因为那个林砚吗?再一想,即便没有林砚,她的心门之内,难道还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吗?终究,他还是随了她的意,淡淡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去做事了。”
“嗯,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她轻柔的叮嘱在他听来,也成了一种惯性使然,而不再是发自内心的关怀。
27第二十五章
林砚进来的时候,尹璃正握着手机发呆,脸色不是很好看。以她对知非的了解,那语气中的失望显而易见,可她始终认为,失望比危险要好得多,她不想把他拉进这趟浑水中来。总有一个人,你在意他的安全,多过于在意自己的。
林砚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去帮她绞了毛巾,为她细细擦拭沾在脸上还没擦去的污垢。手上的纱布已经弄脏了,又拿了药,帮她轻轻解开,清洗、消毒、上药,然后再换上干净的纱布。整个过程相当娴熟,跟那位姚医生相比也毫不逊色。
两人相识不过一天都不到,却共同经历了两次生死关头,而林砚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又显得无比自然,就好像这本就是他分内的事一样。所以,时间并不是累积感情的唯一方式,有些人,相识多年也不过君子之交,而有些人,一眼即抵万年。
此刻,他成了她唯一可以交心的对象。在这个人面前,她才能表现得真实一些。
“我很害怕。”她将被子抓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握在手心里,才能让她感到踏实一些。
他没有做声,给她换完药之后,把东西全收拾好了,才坐回到她身边。不带点儿柔弱怎么称得上是真正的女人?他顺手将她搂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别怕,不是还有我在吗?我会保护你的。”
她很顺从地接受了他亲昵的举动,有他在,她确实得到了更多的安全感。现在他们是同坐一条船,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伴,命运巧妙地安排他们相遇,并迅速将他们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我还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搞得这么大。”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对方还要穷追不舍?
“可能……是你昨天那一脚,力度太大。”他斟酌了一下用词。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驳:“我那是把他欠我的讨回来,很公平啊。”
“姐姐,你以为他们都是像我一样的绅士吗?由着你给耳光不还手?他们不是生意人,不跟你讲公平。你欠他们的,他们必定会十倍百倍地问你讨回来。”原本还想灌输给她更多的阴暗面,但想想还是算了,她已经够怕的了,没必要再增加她的思想负担。
“你怎么就能肯定问题是出在我身上,你不也有份吗?”她不服气。
“没错,所以我也是他们要找麻烦的目标之一。”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她坐起身来急切地望着他,这一刻,他成为了她全部的依赖和支柱。
“我必须先把伤养好,这样才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他们。从他们今天的表现来看,不一定会在短时间内找上门来,我们只能万事小心,没有特殊情况,暂时就不要出门了吧。”
“你是说像乌龟一样先缩进龟壳里?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难道你还想主动出击不成?你势单力薄的,强得过黑社会吗?听我的,不会有错,我会想办法的。”假如对方存心要对付他们,就凭他一个人,当然也不行,大哥说得没错,女人还真不是那么靠谱。
听了他的话,尹璃丧气地垮了肩膀,终日躲躲藏藏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见她一副恹恹的样子,林砚笑着岔开话题道:“你刚刚不是很想知道我讲了一半的故事吗?现在我继续讲,好不好?”
“现在没心情听。”她郁郁。
“可是我有心情讲。”他强迫她继续听下去。
那一次,林砚和伍静云之间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关系,他在她的眼泪下败下阵来,刚刚的兴奋劲一扫而空,只剩下无尽的负罪感和心虚。
“对不起。”他抱着她,只懂得反反复复地说这三个字,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句道歉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挣开了他,默默地擦干眼泪,穿好衣服,把自己整理得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随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道:“差不多了,我们开始上物理吧。”
她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静静地等待她的学生的到来。
林砚呆了半晌,他以为她会夺门而出,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若无其事地继续为他上课。
那天后来,伍静云还是尽心尽责地完成了她的工作,哪怕唯一的学生心不在焉,只是再也没有多说一句与上课无关的话。
临走时,林砚跟往常一样把当天的工资给她。她没有看他,只是伸手去拿,他却故意捏得紧了一些,因为他怕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她。她用了点儿力,还是没成功,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在她幽怨的目光下不自觉地松了手,她拿了钱,一声不吭地走了。
当晚,他一夜无眠,害怕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爸妈知道,更害怕她不会再继续教他了。可第二天,她还是准时出现在了他面前,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林砚对她的表现感到疑惑,却也从最初的不安逐渐变成了空茫,他看不透她。那是自然的,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平凡少年,有很多事情,他无法想象。就在他以为那次荒唐的事件最终会被时光掩埋,而这份爱欲交缠的情感也会随着这个夏天的远去而落幕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八月十八日,因为特别,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早上八点二十五分,敲门声响起,林砚习惯性地起身去为她开门。门刚一打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脸,她就猛地扑到了他怀里,鼻子里顿时钻进一股熟悉的清香。就在他懵了的时候,她随手把门一关,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对着他施以暴风骤雨一般的吻。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脑袋里的问号很快就被怀里的温香软玉带来的美好触感和唇齿交战的刺激给完全替代了。既然她那么主动,他当然不可能也不舍得推开她,很快就转守为攻,将她推到墙上开始积极入侵。什么补课,什么考试,什么道德,什么伦理,都他妈见鬼去吧,现在,他只想完全拥有她!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管不了也不懂得这么多的前戏和**,那地方涨得难受,只想尽快进入她的身体消火。他紧紧贴着她的娇躯,迅速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解开她连衣裙的上衣部分,扯下她的胸衣后,一手大力揉搓,一手去扯她的底裤。这一次,她没有抗拒,不仅没有抗拒,还主动帮他褪下了他的裤子。他的昂扬急不可耐地寻找着入口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躁地问:“哪里,我该往哪里进去?”
伍静云娇喘连连,羞红着脸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莫非她也是第一次?
站着实在不好操作,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床上。尽管拉着帘子,可白天的日光太强烈,眼前的风景一览无遗,另他更加血脉贲张。明明室内因为开着空调,很凉快,他却急出了一身的汗。找来找去好一番折腾,似乎终于找对了方向。
“是不是这里?”
“嗯……”她咬着牙,轻轻点点头,“好像是。”
他用力一挺身,她痛得小脸皱成了一团。他也想尽量怜香惜玉,可实在涨得太难受了,那感觉又太舒服,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继续往前不断挺进。她抱着他,在身下婉转呻/吟,一如梦里的场景。林砚的理智早已消失殆尽,只余最原始的**在支配着他律动。到底是头一遭,他没能坚持多久,很快就释放了自己。
他抱着她不肯起来,直至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她,她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像是没有生气的人偶。那引人遐想的双峰还暴露在空气中,他探手去触碰那两颗小草莓,它们在他的动作下凸了起来,他不由得一阵酥麻,感觉自己的分/身在她的体内又一次膨胀壮大。顾不上她的反应,他投入到了新一轮的战斗中去。
这一次,他终于能够细致地体会这种强烈而又兴奋的感觉了。她那里好紧致,又是如此湿润而温暖,这种极致的快感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当他第二次从**的巅峰上下来之后,才看到了她的眼泪。
那么多,那么多的眼泪,正源源不绝地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他手忙脚乱地起身,才看到席子上有一抹殷红,那是她纯洁之身的代表,她真的也是第一次,当时的林砚只感到一阵强烈的惊慌。
“对不起,姐姐。”他能说的,还是只有这么一句,尽管这一次,明明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可她只是躺着流泪,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尽一般。
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和语言,只得不明所以地陪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伍静云终究还是恢复了平静,她不但把自己收拾妥当,甚至还把弄脏了的凉席擦干净晾了出去。
“阿砚。”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另一张椅子,“过来,陪姐姐说会儿话。”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也是第一次自称为姐姐。
他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于是顺从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会有一份新工作。”
“什么工作?”他奇怪这事为什么要如此郑重其事地告诉他。
“三陪小姐。”她淡淡地说。
28第二十六章
故事说到这里又戛然而止,林砚再次陷入了失语状态,不知道他是在回忆里感受那温热的活色生香,还是因为接下来的内容他不忍继续述说下去。
又卡在关键时刻,尹璃不由得追问:“她为什么要去做三陪小姐?是不是缺钱?那后来怎么样了?可不可以一口气把事情讲完,别吊我胃口好不好?”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冷血?我现在很伤感!”他怨念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她一定是铁石心肠,面对任何人的故事,哪怕再感人肺腑,都不会惹她掉一滴眼泪。别说眼泪了,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什么自备纸巾,纸巾只适合留给自己用。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那么在意干什么?毫无意义。”
这话让他的眼神蓦然冷了下来,表情也跟着不复柔和,这样寒洌的气息,让人感觉室内温度急剧下降。尹璃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她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怕。
“你说得没错,过去的事情确实毫无意义,可人心是肉长的,做不到忘得一干二净。所以说,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活在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上,是一种痛苦。也难怪,你过得很好,因为你可以轻松丢弃曾经有过的一切。”沉默了片刻,他眼里的冰冻终于融化,但对她这样冷血的说辞,还是无法苟同,于是忍不住出言相讥。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本是想劝他别沉溺于过去不能自拔,眼睛长在前面,总是要朝前看,不断回头,只会被无法挽回和改变的曾经所误,致使连眼下的路都走不好。可说出来却变了初时的劝解意味,好像对那个盘亘在他脑海里不肯离去的女人有着微妙的不满。见他不高兴了,还指责她冷血无情,她也有点气,懒得理会他,一时之间,两人谁都不想先于对方开口。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尹璃的,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情不佳,不想接,便挂断了。可安静了一会儿,这个号码再一次打了过来。看来并非骚扰电话,她只得接了起来。
“你好。”
“尹璃吗?”
“我是,你是哪位?”
“呀,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是明珺啊!”
“啊,明珺,你好。呃,有什么事吗?”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没什么大事,就来问问你怎么样。昨天后来你们躲到哪儿去了?我们找你们找了好久,急得要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回家的?”
欧阳明珺似乎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语速很快。
可尹璃已经就这些问题回答过两次了,实在不想再重复,而且对象还是欧阳明珺,她不想说得太多,可扯谎又不妥。正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说的时候,对方又开口了:“是不是电话里说不清?不如我们见面聊,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吧。今天晚上,行吗?”
欧阳明珺的热情让尹璃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而且生产代理权一事还需要她的首肯,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法去公司,眼下有机会跟大客户私下交流促进感情,是最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啊,那就我请客,玉食府,七点,报我的名字,怎么样?”
“没问题,那到时候见,拜拜。”
欧阳明珺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而尹璃则在收线之后听到林砚在一边提醒:“你可别忘了自己现在的人身安全是没有保障的。”
好像是,可势成骑虎,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再说了,要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家里,她好像也做不到。
“我心里有数,你在家好好休息养伤就行,不用管我。”
见她还有些负气,他不由得感到好笑,她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无懈可击的一面,要是能多一些类似的情绪起伏,应该会更可爱一些。
“好啊,求之不得。”
见他一脸痞气的臭屁样,她抬脚就把他踹下了沙发。
接下来的时间,尹璃基本上就在琢磨着如何安全往返。六点刚过,穿着一身运动系列的尹璃又一次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双肩包,里面除了平时必备的用品之外,还有防狼喷雾、瑞士军刀、打火机和荧光笔等工具。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束好清爽的马尾辫,戴上鸭舌帽和墨镜,还有一副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的口罩,准备出门。的士是她刚刚打电话叫的,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不想自己开车,觉得要是真有什么状况,车技不行反而更要命。
她的目的很明确,首先当然是尽量减少独自现身的时机,不被暗处的敌人发现并认出来,其次假如不幸被发现了,可以方便轻松地逃跑,最后万一遭到围堵,她还需要一些趁手且有效的小道具来救命。
林砚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她忙碌,趁她就绪后换鞋的当口问:“我的‘夜光’要不要借你一用?”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把不起眼的墨色匕首,异常锋利倒是真的,于是不客气地伸手:“拿来。”
没想到她还真要,好吧,他去拿了递给她:“小心一点。”
不知道是在说用这把匕首的时候小心一点还是叮嘱她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她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平安回来的。”
他当然放心,因为在她出门之后,他就打了一个求助电话:“刀哥,多派几个人保护她。”
“呵呵,你小子。”对方戏谑地笑了一阵,才挂断了电话。
尹璃要了一个二楼的迷你包厢,到了没多久,欧阳明珺也来了。
“迟到了,迟到了,不好意思哦。”她今天走的是小清新风,桃花颜,芙蓉装,与昨天相比,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淡雅。看到尹璃的装束,她有些讶异地打量了一下:“下班时间喜欢这样穿?”
尹璃笑答:“这样舒服一点。”
当欧阳明珺的视线落到她手上的时候,掩口惊呼:“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点完菜,打发走了服务员,直至包厢里只剩下她们俩的时候,尹璃才简单地替她解了惑,为了不让她就此事继续发问,把话说在了前面:“好啦,没事啦,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了么,就当一场噩梦,醒来就好。”
欧阳明珺倒也不是纠缠不休的人,见她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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