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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圣诞节，我也想这样度过。”土方说，他的目光笔直地望着餐桌对面。“不光是明年，或许后年，或许更加往后……”天然卷将脸凑过来，轻轻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将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测嘛，既然无法预测不如先不要承诺，因为失望的滋味实在很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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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警察这一行，就不要盼望什么年节假日。入职以前，佐佐木早已有此心理准备。倘若还在茨城县县警本部，回家过新年还算好说，调来东京就有些不方便了。虽说距离茨城不远吧，可请假回家探望，这种申请不可能递交的。

今年圣诞节稍感欣慰的是弃尸案总算露出些眉目了，他不顾专案小组其他人的反对，怀疑参加同好会的另一名女性是正确的，连日来跟踪她的行迹发现，她暗中参与黑市交易。从事黑市交易的都是些什么人，不言而喻吧，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的人中不难找到杀手或恶徒，只要出足够多的金钱，就可以差遣他们做事。

佐佐木回住处换衣服，结果发现门把手上又被系了字条。啧，又是那个神秘的男子干的，尽管目前为止他没有露出明显的恶意，一直保持欲合作的态度。可是，总是监视别人行踪的警察，自己的行踪却好像掌控在其他人手里，这感觉无论如何都不舒服。

他拆下字条，上面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问候，这次竟祝他圣诞快乐。上面的字依然是打印出来的。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恐怕就是想扰乱他的情绪，让他无法安心投入手头的案子，除非自己答应同他合作，不然类似的骚扰怕是不会停止。话说回来，那人所谓的合作，想方设法逮捕东京的黑道头目，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件好事，特别对于佐佐木本人来讲。但是，他明白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下馅饼，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盲目答应，肯定会落入圈套，身为警务人员，他不允许自己犯下这种错误。

佐佐木将纸条揉成团，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公寓里的电话留言机上的红灯闪烁，显示有新留言。私人的事不方便在警局说，他便告诉家里人，有事打这里的座机，或者留言，当然最好是发邮件。

他一边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衣物，一边听留言内容。这次家里似乎有意关心铁之助的情况，说是一直没收到他的消息，人也不见回家等等，估计主要是怕他一个人在外面惹是生非给佐佐木家丢脸。

佐佐木本人也不知道不走正道的弟弟目前身在何处，究竟在做什么。至少没从生活安全科和少年管教所那边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不然那边的同行必然会联系自己，铁之助被抓的话，总会调查档案的。只要他没被捕就好，至于具体怎么生活，他可不想管，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换衣服的时候，那张只有手机号码的名片从上衣口袋里落了出来。佐佐木伸手在它即将落地时一把捞了起来。捏着名片思忖片刻，他认为自己不该继续处于被动位置，是该采取点措施了。既然对方掌控了他的一些行踪，那么他也该做点什么，反正要先查出对方的背景和具体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