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家底儿厚,自己个儿住上个一百来平的大房子,阳台也宽敞,直接摆了桌椅当茶座使,招待客人一点不带寒碜的。
吕岩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完全没有感染病毒的迹象,陈文昭再仔细一寻思前前后后的这些个事儿,也就有点明白了,坐的藤椅上,他忍不住问道:“白宁他……”
“你知道就甭问了。”吕岩摆摆手,从墙角一堆瓶瓶罐罐里随意拾起一个,摆弄着——他上学的时候修的是工艺美术,现在靠画瓷瓶纹绘养活自己,这批是他刚完成一半的半成品。
“老秦不是把那个绢人送你了吗?怎么着,你家里那个冤家祖宗还不干了?”
“你……”陈文昭本来有点吃惊吕岩这消息灵通的程度,不过想到他家里头那个白宁十有八九就是个绢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干脆叹了口气,并着食指跟中指往嘴唇上比了比:“自己家儿子都养不熟,这个……没法说,唉,先来根儿烟!”
吕岩乐了,拿了两根中华,自己先点上,又给陈文昭对了个火儿,吸一口,挺舒坦地吐了个烟圈:“说说吧,这回又出什么岔子了?”
陈文昭摇摇头,本来不想怎么说的,可是心里堵得慌,又架不住吕岩打听,有一句没一句地也就跟他提了提,没曾想这话还没说完,听话的倒是先乐了。
“噗……文昭?我发现你这人吧,不给自己找点别扭就他妈的心里难受!”
“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合着我听你的跟你这儿倾诉半天,就等着你一通挤兑是怎么着?”陈文昭脸色沉了沉。
“诶诶诶?我说,您嘞老先生觉着,你们家那小爷为嘛这么大意见?”吕岩拍拍桌子,倾了身子凑的陈文昭跟前。陈文昭本来想说小瑞幼稚,可是看着吕岩这架势,什么话都给噎回去了,吕岩啧啧两声,自己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么跟你讲吧,人家小爷是看不下去你又找个绢人伺候着,吃干醋了行吗!”吕岩歪歪头:“靠,您老人家还往这跟我叨叨,说人家不懂事儿……诶我说?您能再得瑟点么?”
陈文昭一时语塞,半天没说话,倒是吕岩跟一边儿乐开了花,跟抓着什么把柄似的,拍着大腿乐得欢:“上学那前儿我就总觉着,陈文昭这同学,脑子好,成绩也好,什么都挺拔尖儿的,就是吧……缺那么一块儿心眼儿。拿谁逗个闷子啦,最后挨糊弄那位都醒过闷儿来了,人家陈文昭还二虎吧唧的没怎么捋明白前因后果呢!你还记不记得那回我们让你帮着写了个情书,偷偷署了你的名,诓人家女生去男厕所旁边那棵歪脖子枣树底下见面儿?结果那女生去了我们就成心出厕所门口再提裤子,给人家姑娘吓得都傻了,哭着就跑回教室去了。根本吧,我们写落款儿都没背着你,回来还把全过程讲给你听逗乐儿,结果你可到实在,听说人家闺女吓哭了还觉着不合适了,又上前劝去……诶我说,当年那女生喜欢你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行吗,咱逗弄人家一把就眯着不完了么,要不你心里过不去让我们谁去哄不行?你还非得往上凑乎,好么,白让人甩了你一个嘴巴子……”
陈文昭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阻止吕岩:“你行了啊,小学的事儿你还老提……”
“行行行,咱不提小学的,就说大学那前儿你跟谭逸俩人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谭逸一看就是个小孩儿,耳根子软好上道儿,对女生又一点都不敏感,我那会儿就说你主动点这事儿绝对有戏,你怎么着?愣是当了人家六年好学长,直接送着人家上轿,跟个加拿大交流生出柜了……诶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能耐……”吕岩说的正在兴头上呢,忽然觉得陈文昭脸色不对了,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过界了,立刻住嘴,悔的差点给自己一嘴巴子。
从谭逸那受的创伤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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