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脉象虽然仍旧微弱,但明显稳定了,伤口也止血了,这得多强的生命力才能恢复得如此神速啊?
“大夫,咋样啊?俺兄弟没事吧?”张铁柱忐忑不安地问。
张安平不说话,眉头皱着继续把脉。
“到底咋样了,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呀,可急死俺了!”尤小烈说着话又要哭了。
张安平抬眼看看差点就能凑他脸上的两张大脸,不着痕迹地朝后挪了挪,满心疑惑地出声:“奇怪呀,居然好了!”
“有啥奇怪的,这不是我刚才出去求老天求来的福气吗?你们别说没瞧见啊?”钟希望大大咧咧地自行邀功道。
岂料她话一出口,就听到几声不屑的嗤鼻声,尤其属张铁柱和尤小烈的声音最大。
钟希望也是故意这么说的,她越是坦然,外人越是不信,哪怕她说的是实话。
“嘿!你们俩啥意思啊?真是我求福求来的!你们那什么表情,别过分啊……”
“咳,希望,快过来,别跟人军爷顶嘴啊!”二奶奶担心钟希望会得罪张铁柱和尤小烈,到头来自己吃亏。
钟希望抿抿唇顺势走到二奶奶身边,表面上还是孩子气地和那两个大兵斗嘴,其实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木板床上躺着的郑曙光。
不过三四年而已,这孩子居然当了兵,还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果可以她真想冲到这孩子的亲爹面前质问他是怎么养孩子的。但这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然后化作无声长叹,说到底,这只是她单方面在关注这孩子,谁知道这孩子在历经四年之后,是不是还记得她啊?
大雪下了一夜,晨起时,外头地面积了有十几公分厚。
张安平起床后看着在小战士身旁看了一夜,此时正坐着打盹的张铁柱和尤小烈,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两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想他昨晚还对他们心生畏惧,后来被个小丫头一搅合,他是半点害怕之心都没了,想到那丫头小小的身板居然能把一个壮汉给摔趴在地上的样子就很有喜感。
张安平一边拿着木锨铲门口的雪,一边心情颇好地哼着小调,刚铲了没两锨,就听张铁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大夫你歇着吧,俺来铲,俺力气大!”说着就直接将张安平手里的木锨接了过去,吭哧吭哧几下就翻出一条道来。不一会儿,尤小烈也拿着扫帚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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