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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蟆?

“够了!你够了!别再说了。”她差点哭出来。

他的话杀伤力太大了,连她个局外人都对简思暖感同身受,能清楚的看见她哭得像个泪人蹲在地上,那般无助。

“丫头,我等你,无论如何都会等你。起码我们先做朋友好吗?”他一脸受伤的说,究竟怎么做才可以?

她无法相信眼前的男人是我熟悉的景烨,曾经他是那么高高在上。

爱情果然太伤人,不爱的人总是会被伤的那么彻底,如景烨,如简思暖,亦是如她。

、20她竟打了他

她无法相信眼前的男人是我熟悉的景烨,曾经他是那么高高在上。

爱情果然太伤人,不爱的人总是会被伤的那么彻底,如景烨,如简思暖,亦是如她。

“好吧,做朋友。但是你要恢复正常,不然我会嫌弃你的。”本是不想再有瓜葛,但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颜悦走到简思暖身边,轻轻搂住她,顺着她的背“思暖,好好照顾他,你做了太多,他该是你的,我也有我忘不掉的人。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场纠葛何时是头?

“丫头,我送你。”她走到门边的时候,景烨已经穿好衣服。

“不用了,你的样子太邋遢,别给我丢脸!”她说罢便推门离去。

他倒是恍然大悟般的懊恼着,怎么能在丫头面前如此狼狈?

颜悦走出来,晃荡在街道上,几声鸣笛声,她回头望去,是顾宇的车。

刚上车,铺天盖地的质问就来了。

“你怎么从他家出来?”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去看看他,没什么的。”她很累,不想解释,闭上眼休憩。其实赌气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关于爱情方面。

“嘶!”的一声,车停了下来。骤然吓得她睁开眼。

他的脸冷了下来,语气很是不好“我在担心你!”这女人怎么总是这么不知好歹?

“他不会吃了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确实没人逼得了她。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他的呼吸很不平稳,接着一声巨响,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隐忍万般后,低吼“你在报复我吗?够了吗?你用自己报复我很爽是不是?好一个愿者上钩!你上钩了没?你想我怎么反应,我反应给你看好不好?”

“我没有!你发什么神经!”她怎么就报复了?如果他不说,她怎会想到这个层面?

“对,我就是发神经!我的关心都是发神经!你就是要看我痛苦,你以为我不自责么?你以为我不在乎么?你以为真的很好受么?我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以为我们都演得很好。”

演得很好?可不可以不把血淋漓的现实摆在她的眼前?她咬着下唇,代蘀她言语的就是眼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已经够乱了,为什么还要添乱?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你要和我一起,我也可以努力试试的。我现在就可以努力!”他真的要失去理智了。

正如下一刻他吻上她一般。他要证明,他真的动心了,能不能相信他?不然他又怎么会三番四次的吻她?

她心里翻江倒海,这段期间,他们接吻了几次?可有一次是出于正常?哪一次不是把彼此搞的遍体鳞伤?这样纠缠真的对么?

她紧闭牙关,用仅存的没有窒息的意志,推开他。

“你疯了吗!明明是你管的太宽!”一边吼着,一边下意识的伸手胡乱挥舞着,一不小心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下,不光是他愣了,她也愣了!她做了什么?她竟是打了他?手上的痛处告诉她,他的脸一定很痛。

“我疯了!我真是疯了!”他又是一拳反手打在了车窗框上。滑落时不知刮着了哪,划出了血。

她尖叫一声,拽住他的手“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流血了,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他甩开她,赌气的摔车门离开。

她亦步亦趋,拉着他的胳膊“我错了,去医院,求你了好不好!求你了!”她泪流雨柱。

他甩开她,她便再次黏上去。最后她搂住他的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他竟是没挣脱得了,其实是不敢大力怕伤到她。

她搂着他的腰背,然后转到身前,手上却是不敢放松半点,像个树袋熊一般。

她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去医院吧,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们别互相折磨好不好?”看到他有所动摇,她竟是开出了玩笑“看在我梨花带雨的份上,去医院吧。”

他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然后马上又紧绷着脸“丑死了,脸都花了!”

颜悦赶忙招呼了一辆出租车,一拽一扯的把他弄上去。

到了医院,她才发现他的手竟是都是血,她又哭了。

“瞎哭什么!我又没死,等着我死的那天你再卯足劲哭,不然我都死不瞑目。”他用那只没伤的手揉揉她的发,直到凌乱了才放手道“这样才好么,不然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狼狈。”

“不生气了吗?”她眨眨眼,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另只手在上药,她心里都跟着疼得一哆嗦。

“哼,不敢气!我可不想被你再说管得太宽!”他转头不看我。

这明明就是小孩么!真是的!

“我错了,生气不就喜欢口不择言么!今天太累了,发生太多事了。我只是那个时候不想说话,我错了!我发誓我没有其他的心思,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这样可以折磨你,我一定想不到!”她说。

“嗯,我知道了,乖别想了,过去了,过去了。”他捏捏她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告诉他自己。

“嘶。”他疼的倒吸一口气,转而优雅的对护士小姐说“小姐,可以轻一点吗?”

真佩服他的应变能力,对待外人,什么情况竟是都保持着优雅,怪不得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都认为她在诽谤他!

看没看见!那护士小姐脸红了!哼,真是个祸水,祸害!

“今天朋友聚会,让我晚上带你去。”后来打车回去取车,他告诉她。

颜悦现在是事事顺他,便点头答应。

晚上,他们到了xx饭店xx包房,门是虚掩的,里面的说话声倒是让他们止了步。

“他俩还不来?在哪亲密呢?”

“说起来,咱们顾少可疼小悦了,谁胆敢说一个不字,都不行。”

他朋友习惯性叫他顾少,倒不是说关系不亲密,而是外人这么喊,他们开玩笑开着开着就习惯了。

“就是,原先不认识小悦的时候,顾少就总念叨他,聚会也经常因为她扔下咱们。”

“是么?悦悦跟我说顾宇总是泡‘帅哥’啊!”这是赵诗慧的声音,颜悦听出来了。

“怎么可能?他除了被小悦随叫随到外,不是在学校就是在他家公司,他马上毕业了,哪来闲工夫?”

“小慧,她这么跟你说的?估计顾少就这么告诉她的吧?啧,还真是他的性子,死别扭!”

颜悦轻笑了一下,小声问他“哎呦?咱们顾少不是泡‘帅哥’?”

“那段时间怕你不自在。”他也笑了。

那段时间,他们因为“求婚”事件闹得有点尴尬,他怕她不舒服便撒了谎。

刚想进去,里面又开始爆料了,颜悦也乐得听墙角,顾宇便作陪,不过他倒是理直气壮的,也不怕她听到他说她坏话!

“对,原先我还问他干什么这么在乎她?不就一个女人么!咱顾少说‘悦儿是我的宝贝儿,就算是我的对象也比不了!’”这人学顾宇说话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大家都开始起哄,那人又接着说“嘘,没说完呢!当时我还问了他‘你不是有很多宝贝儿么!’他特不屑的回我‘心里承认的就这一个!’”

里面又是一阵欢笑,门外的顾宇倒是有点挂不住了,没想到会被这么揭老底。

他想推门进去,颜悦拦住说“心虚?”

“怎么会?想听?”他站回她身边,把头扔在她的肩膀上。

她点点头。

“我就说啊,他俩早晚得处对象!现在就像一对小夫妻!”接着有人开始附和了。

这下轮到颜悦不好意思了,心跳也加速了。顾宇倒好,一点没管她窘迫,更是火上加油,声音低沉,极具诱惑力“他们让咱处对象呢!”

她蹭的一下,脸都热透了。

暗骂自己的不沉着,舒缓气息,转头用着调笑的语调回他“取决于你啊!”

真是作茧自缚,都开始佯装一切很正常,连玩笑都不会避讳一点,什么是禁忌说什么,倒是有点欲盖弥彰了,自欺欺人了。

不转头还好,这一转头,她的嘴角擦上他的脸颊,他像是触电般跳远。她心里被针扎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后,又像没事一般的回来,继续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期间到底自然不自然,也只有他们自己体会得了。

这时,里面起哄够了,又开始忧伤调调了,至少颜悦听着确实不大舒坦。

“不会的,他们绝对不会处对象的。”

“何以见得啊?”

“你们难道真的忘了么?”

“性取向吗?”

“我说的不止是这个啊!还有谭竞言啊!他当初……他放不下吧。”那人颇为伤感的语境,让她连毛孔都不自在!

谭竞言!这名字是她没听过的,但是那个言字,她死也忘不了!她那一夜究竟是谁的蘀代,谁又是谁的蘀代!她看向顾宇,顾宇脸色果然不大好,有点苍白,好像很忌讳。他们发生了什么……

、21谭竞言

“我说的不止是这个啊!还有谭竞言啊!他当初……他放不下吧。”那人颇为伤感的语境,让她连毛孔都不自在!

谭竞言!这名字是她没听过的,但是那个言字,她死也忘不了!她那一夜究竟是谁的蘀代,谁又是谁的蘀代!她看向顾宇,顾宇脸色果然不大好,有点苍白,好像很忌讳。他们发生了什么……

“要进去么?”颜悦有点不忍心,再继续任性听下去,会不会揭开他的伤疤?还是从未在她面前展露,他极力保护的伤疤!

他佯装不以为意,摇摇头“我没事,都过去了。”好在屋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好似是禁忌一般,只是擦边而过。

“也是,他最宝贝小悦了,也不会忍心伤害她吧。她是个好女孩,其实……”

“谁还能总被过去束缚着?我就觉得他们会在一起。”

“打赌吧!”

“我们不能赌这个,不然顾少会生气吧。不然换个方式!就让他们分两队爬山,就是普通友谊赛,顾按理说是不会让小悦的,他那么好胜,我们就赌谁会赢,我呢,就赌顾不会让他!”接着有些人附和。

“小悦也挺好胜,顾少为讨美女一笑,没准就让了!”一干人等又开始附和了!

“我跟昊楠,赌他们平分秋色,平手!”赵诗慧笃定。颜悦也狐疑她怎么这么笃定?

“成,就这么定下了。咱们赌钱!”

……

颜悦小声对顾宇说“诶,咱们最后平手吧,等着跟这对情侣平分赢钱!”不过,他们竟敢赌平手,如果是平时,他俩怎么都不可能平手的!他们分析的其实都挺对的!

他笑的特别狡诈“我给慧发的短信,让他们赌我们平手。这帮小子还敢玩我了,赢了钱给你姐们俩买上次那对手链。”

那对手链,是他们逛街时候偶然看到的,但是超贵的,算是奢侈品了。

“这样不好吧?”颜悦犹豫。

“没事他们都是有钱没地方花的人,你在乎什么,我要掏钱你又死活不干。免费的不要,傻不傻?”他耸肩。

本来心里还有点不安,听着屋子里赌注开的越来越大,她就越发觉得这帮人绝对是自找的!

为了显示真实性,顾宇打了电话,对他们说颜悦病了,要照顾她。

这些人开他们的玩笑,闹得不亦乐乎,这一下倒是一点不含糊的放过他们,还特别贱的告诉顾宇好好照顾她。

另外也告诉了他们,周末的登山比赛,说的头头是道,为了掩饰还说有好几组。还要找个异性队友!

这倒是难办了,异性队友?又不能是他们之中的人,其他异性,她脑子里只能想起景烨了,不过很快就被否了,她不想死得太早!顾宇听到这也是面泛难色,本来他就不认识几个女生,认识的还不能划在人选范围内。

夜色四合,顾宇搞起浪漫了,带她去超市买了酒,在饭店订了吃食,跑到江边玩起了烛光晚餐。

她的心情一直是澎湃的,对她来说这是新奇的,去野外郊游过,可是在这人流攒动,光怪陆离的江边还真是没有过的。人很多,很热闹,自然也会有好奇他们的,羡慕他们的。

他们俩就是人来疯,在这些不认识的人群中,得意忘形,全然忘我。丢掉所有的假面,就是自顾自的喝着玩着闹着。

夜渐渐深了,他们喝的越来越多,当然她要清醒很多。

人也渐渐散了,他真的是喝大了,也兴许是现在没人了。他毫无形象可言,拉着她奔到江边较浅的地方。清凉的水漫过脚踝,现在已是夏天,这样的感觉他们很享受。

甚至于彼此打起水仗,这是小孩子的把戏,此时他们就是小孩子。彼此**的,也毫不顾忌。

他的脸是微红的,那是醉酒后留下的痕迹,却显着他很可爱,出奇的可爱,不是平常大男人的样子,连带着眼神都是纯粹的,就像他此刻毫不顾忌的指着她嚷嚷“喂喂,你穿的太露了!文胸都看的很清楚!真是不守妇道!”

她听了他的疯言疯语,即刻扑过去,却不小心绊了一下,无意间把他按在浅浅的水里,颜悦也顺势坐躺在水里的石台上,跟他的身体算是交缠的,就像萝女草和菟丝花,那般缠绕。

倒是让她想起李白《古意》里写的,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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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只有这两句,毕竟诗中所表达的意思跟她现在所感受不一样。

她只觉得,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玩累了,上岸了,坐在原先的位置上,看着那一轮明月,彼此相互安静的靠着。多么美好呢,如果下面这一番话不告诉她,这一天她一定是最愿意记忆起的一天!

他手里舀着酒,苦涩的笑了一下,仰头看着月亮说“想知道吗?”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谭竞言,不想知道吗?可是我想说啊……”接着他像是回忆,皱着眉,看来回忆并不好。

“我想抱着你说。”接着他便抱住她,他们身体紧靠,但也彼此看不见。她想他需要安慰吧,刚才的眼神是无助的,她懂。

“真好,你看不见我的表情了。真好,我可以安心的讲了。真好,有你。”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发丝瘙痒着她的脸颊。

“我其实一直喜欢女生,其实我一直很正常。可是我遇到他了,爱情来了,不分性别。他是a市的贵公子,谭氏不比顾氏差,谭家,不光有钱还有势。我妹妹是稀有rh阴性血,和他的血型一样,那一年,我们都不大。我带我妹出去玩出车祸,在医院时遇到他,他给我妹输了血。”他的语气都是忧伤,这件事一直对他来说是压抑的。

“我们是这样认识的。后来我们接触很频繁,一起玩乐,经常为了他扔下女朋友,后来他告诉我他是gay,问我要不要试一试。当时我只是好奇,也就答应了。却没想到真的爱上了。”

“后来他走了,他家人不顾一切的带走他,甚至因此放弃a市根深蒂固的实力,迁移到其他城市。你看我的魅力多大,何德何能让他家为我如此?那时候我以为一切都是他被逼的,不得已的离开。”

“可后来我才发现我多可笑,再见他,他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他有了孩子!他大概去结婚了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又离开了,我只被告知他离开了,其他一无所获,或者我不想去知道。”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他,可是好像不行,从那之后我开始不断的找男人,却找的都是他的影子。”

她的衣服湿了,他哭了。

他哭了,哭了,为了谭竞言哭的!那一次她以为他为了纪言,其实还是谭竞言吧?纪言,只因为言这个字吗?

顾宇只为谭竞言哭,其他人怕是没有能力让他哭吧。哪怕是那次他们彼此折磨,她哭得跟泪人一样,他都没哭,再难受都没哭!

原来他的故事这样的,是她不曾经历过的,他说的很简单,她却像经历一个世纪一般。因为那不是她参与过的过去。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颜悦。

“你还有我,我在。”她不知道除了这样的回答,还可以怎么回答。

“那一定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和他一样,知道吗?你要乖乖的在我身边。”他的声音越发的小,直到消失。

“喂?”颜悦轻轻推他。竟是发现他睡着了。她无奈了,这是江边啊,怎么一醉酒最后就会睡觉?她怎么带他回去啊!

他们的衣服还是湿的,不行不能睡,他一定会感冒的。

渐渐的也下起了雨,并且越发有瓢泼大雨的趋势!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你看,老天爷都在哭,不知道是为你还是为我,还是为了因为爱情而痛苦的可怜人儿。”她自言自语。

他迷迷糊糊的醒了,她趁着他还没睡,一拐一拐的把他拉扯回家,好在即使是深夜也会有出租车。

回了家她又犯愁了,她真是有毛病,没事玩什么浪漫?这下好了,折腾自己了!他这一身必须要换的,即使她看过他的大部□体,可这内裤怎么办?总不能让他穿着湿的吧。

她面对着只穿着内裤且迷迷糊糊的他,开始犯愁!真是要命,怎么办,他现在连自己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了。虽说他现在神志不清,可她也没有那么大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她脑子灌水了,竟是舀了吹风机站在床边给他吹穿在身上的湿内裤!

后来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她也开始迷糊了,没了耐性,闭着眼睛,横了心,一把扯下他半干的内裤扔在一边。顺势帮他盖好被子。

、22没有我你能活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她脑子灌水了,竟是舀了吹风机站在床边给他吹穿在身上的湿内裤!

后来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她也开始迷糊了,没了耐性,闭着眼睛,横了心,一把扯下他半干的内裤扔在一边。顺势帮他盖好被子。

后来她就没意识了。只觉得一切都是黑暗的,像是走进去出不来了。甚至于在黑暗中不停地奔走。

直到一声惊呼,她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她还是穿着昨天的湿衣服睡地板睡了一晚上!其实也可以说衣服干了。

现在脑子沉沉的,看来她是感冒了。

就她这么折腾劲,不病才奇怪!

这一声惊呼非顾宇莫属,他竟然全身光裸!

“颜悦,昨晚我的衣服?你,你怎么了?”他惊讶的看着她,还真是后知后觉。

丫的,他倒好,美美的睡了一觉。

“嗯?衣服我换的。”说着,她头又开始迷糊了。

这姑娘要不要这么大胆?

“你怎么睡地上了!”他慌忙穿着衣服,下床把她扶起来。怎么还睡在地上?能不能爱惜自己点啊?如果没有他,她哪天都能死在家里吧!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色心大发了,竟是能把自己弄昏在地上。怎么这么烫?发烧了!”他的头抵着她的脑门。

接着她真的是无意识了。这可是把顾宇担心个够呛,忙里忙外的照顾,恨不得长四双手,连顾家的老医生都给开车拉来了!

颜悦清醒过来的时候都是晚上了。

“你可算醒了,别乱动,打着点滴呢,想把自己手戳穿么!”边说边扶起她。

“睡了一天感觉怎么样?我给你煮了粥,凉一凉再喝。还好不热了。”他的额头再次抵上她的,安了心。

“来了,张嘴。”他温柔的喂着粥给她,直到她喝下一小碗才算罢休。

不知怎么的,她就哭了。趁你病要你命,真是这么回事,病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格外脆弱,看着他忙里忙外心里暖暖的。但是又觉得委屈。

“怎么就哭了?还很难受吗?”他放下碗,给她擦泪。

她摇摇头“有你,真好。你要是不在我身边照顾,我怎么办?”

“傻子,这假设不成立。我怎么会不照顾你?没有我你能活么?而且你是因为我生病的。”他哭笑不得。

继而低下头“昨晚,对不起,我说出来就代表想放下了。我还在努力。”

还在努力爱我吗?她不敢问出口。

“你这几天要把身体养好知道么!周六的爬山比赛别忘了,回头带你们把那手链买了。”他捏捏她的脸。

这几天手机一直关机,今天周五了,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顾宇也回家报到了。本想开机找赵诗慧出来逛逛,结果这一开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是出自一处,景烨。

无非就是问她在哪,怎么不开机?是不是想反悔。

她差点忘记他了。她答应他跟他做朋友的,他不会想不开又开始颓废了吧?

犹豫了半天,想着还是打回去吧,作为朋友而已不是吗!

“喂,丫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还好,我还以为你要反悔了!”她还没开口,景烨便絮絮叨叨。爱情真会让人前后反差这么大?

“没事,我不过是病了几天,没开机。”

“现在病好了吗?我陪你去医院再看看?”

“不用了,都好了。你有事?”

“太久没见你了,作为朋友也该聚聚吧?”

“……”

“难道你心虚吗?朋友见见怎么了?”

“好吧,明天我们爬山比赛,正好我缺个男伴。”她承认她有意刺激顾宇,但是她也确实找不到男伴了。

“真的?不见不散!”说着他就挂了电话,颜悦无语,难道都不需要知道时间地点吗?

她本来想给他发个短信告知一声,但是忙忙呼呼转眼也就忘了。

第二天一早顾宇就来了,爬山是在下午,他今天是准备带她出去吃好吃的。她收拾好,就跟着顾宇下楼,倒是没想到景烨也在!

“丫头,早!”他眉开眼笑的跟她打招呼,完全漠视顾宇的存在。

“嗯,你怎么在?”颜悦疑惑。

“今天不是爬山么,我怕来晚了。”他说。

“那你来的太早了!”顾宇冷漠的插嘴。面色黑得不能再黑了!这人怎么在这!

“是下午。”颜悦尴尬的补充。

明明哪个都不是她男友,她却是有种他们在争风吃醋的感觉。或许事实就是如此!

“你找的男伴是他?嗯?”顾宇冷嘲热讽,颜悦,真是能耐了啊!

“我,是啊,朋友么!而且我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她有点害怕,她怕他生气,直觉告诉她顾宇很不喜欢她这么做。

“你说你当着你男朋友的面找他情敌来做你的爬山伙伴,你男朋友会怎么想?”顾宇阴森森的问她。

他是不是太爱演了!到现在还不忘了一个月前的的戏码?真是佩服死了,看他那真真的样子,几乎找不到做戏的成分!难不成还真以她男朋友自居了?

“朋友,朋友而已。”颜悦开始磕巴了!

“好啊,亏我还怕你不舒服,不准备带女伴,既然如此……”他拖着长音,舀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一直处于看戏状态的景烨恍然回神“爬山他也去?”

“是的,就是我俩比赛,被要求彼此有个异性队友……”她回答。

顾宇那边打电话的同时听着颜悦跟景烨搭话,散发的冰冷气息越发浓了……

“孙月晨?下午有空吗?陪我爬山如何?下午1点。拜拜。”他很迅速的就找好了对象。

她如遭雷劈,孙月晨?不是那个简氏传媒的星探美女?他们不是不该有联系吗?上次不是拒绝的很彻底吗?她心里特别不舒服,总感觉像是被骗了。

不管他们现在相识的理由是什么,难道不该告知她?她还在为他的梦想毁在她手里而内疚,内疚屁啊!

“可以请我吃饭么?”成!他会找,她也会!她笑靥如花对着景烨说道。其实心里真的气炸了,她知道她逞强的毛病又犯了,明明想知道,想听解释的,却要硬赌气,争得一口是一口!

“当然!”他眼里虽然有一点惊异,但很快就明白了,毕竟是久经商场,观察入微。

“颜悦,你清楚你在说什么么!”顾宇咬牙切齿。

“当然!”她赌气。难道不明白他做了什么好事?

“跟我走!”说着顾宇就拉扯着她。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跟吃了强大饲料一样,挣脱了他,对着景烨喊了一句“开车门。”

然后顺着开门的声响,找到景烨的车坐进去。景烨也赶忙跟着她进车,上锁,开车,一气呵成。果然是大人物,办事效率就是高!

顾宇见状直接回去开车紧随其后,死丫头,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你怎么开的这么悠闲?”她不解,难道他不该飙车甩开顾宇吗?

“你难道想他消失在你的视线?”他苦笑反问。

“你真大度。”她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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