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爱欲杀伐（1 / 2）

第十一回：爱欲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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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着攸关两人的名誉，胡之初无法等閑视之，就怕洩漏内心情感，连忙说道：「孙兄弟的挂虑不无道理，可惜目前缺少证据，咱们只能就现有的线索抽丝剥茧。」

「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有足够的事证，我早就杀过去啦！」头大借题发挥。

孙凌没好气说：「头大哥！嫌烦的话，你儘可去做自个喜欢的事，拜託你喽！」

「行！砍人交给丸子做，我咧？一路跟着你做苦工，不公平啦！」头大很不爽。

孙凌笑道：「你的气真足诶，都过了大半个时辰，居然还未消。这样好了，待查出那名淫贼的真实身份，我保证第一个告诉你。到时你想怎样便怎样，我绝不反对。」

「这还差不多，老子不陪你们嚼舌根。」头大往后一倒，跷着脚躺得一身悠闲。

孙凌笑道：「九官鸟闭嘴了，咱们谈正事要紧。胡大哥！你意犹未尽，请继续。」

胡之初道：「若以两魔出没之处作依据，曹府与骷髅人便脱不了关係。但咱们的弟兄守株待兔，儘管多次目睹骷髅人进入桃花坞，却又不见他登上阴阳塔。真正去向何处，至今依旧是个谜。同样的，咱们虽掌握到，绿魔人多次奔入鸭母渠的山林内，可未曾见他从那里出来过，实在令人费解。另外，记得孙兄弟提过，司马克曾透露，他与绿魔人交过手，其使用的武功颇像『无双如意神功』，暗指其人乃「疯神无双」南寒南大侠。而孙兄弟曾和骷髅人交过手，其使用的武功像极『玄天混元神功』，有可能是刘京佾刘老爷子。离奇的是，两位前辈在二十年前一起莫明失蹤，恰巧跟孙老爹的盗宝行动，息息相关。倘若两位前辈也是受害者，会不会也在找寻证据？」

孙凌道：「这件陈年旧案，表面上是为了盗取七星宝典。可经我这些年多方查访，根本没那幺简单。背后似乎有只黑手在暗中操弄，企图谋取，你我所不知的什幺。」

江山道：「曹锟当年在朝，又是一头老狐狸，会不会是他，一手遮天搞的鬼？」

孙凌道：「当年听你讲述玄女传说，我也说不上来为啥，总觉其中藏有秘密。」

江山道：「可惜年代久远，相关人事杳然难觅。这些年来，弟兄们查无进展。」

孙凌道：「那也在情理中，刻意也无用，顺其自然即可。不过，经我向公孙前辈请教，有关七星宝典创始人，七巧先生的事迹。林林总总拼凑起来，我才发现，七巧先生不但出身于洛阳，很有可能是龙女的后人。而曹府的产业，龙泉岛和桃花坞，範围恰巧是以前桃花坞部落的属地。以此脉络推想，曹锟知晓玄女传说，便不足为奇。只是教人费疑猜，我实在估摸不出，曹锟苦心布署这一切，真正所图到底是什幺？」

「算了啦！」江山道：「谜团一屋子，无处解起。咱们还是别瞎猜，省得头疼。」

「也是。」孙凌道：「陈年旧案又黑又臭，反正有人閑不住，咱们谈眼前的吧。」

「对了！」江山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我方才要过来时，甫从皇城传来的。」

孙凌将纸条展开，刻意唸出来：「樱木花道例会，近日召开，地点不详。」

「樱木花道指啥？你看出玄机没，我和胡大哥参不透。」江山问道。

孙凌琢磨片刻，说：「我若没猜错，樱木花道多半是个联盟，代表四个人。而此消息来自皇城，毫无疑问，樱便是樱夫人。木、花、道，得从人名或名号联想……」

「啊！」江山和胡之初，不约而同拍桌喊出声。头大吓了一跳，含着有色的眼光说：「我就说咩，你们哥俩好口水吃来吃去，默契好得没话说，连发癫的时间都一致。」

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全因千年赤蟾之事，刘麒躲过一劫，接受胡戈的建议，让他改头换面，并且提拔他以新人之姿成为天罡剑士。这是一项荣耀，刘府的武士磨刀霍霍，人人都想晋身成为天罡地煞，直接听命于刘三郎，形同和刘麒只隔着一层纱。

从此，胡之初任职于刘府的观星园，职责是誓死保护观星岩上观星轩的安全。

天罡地煞由男女成员组成，平日的工作很单纯，练武和站岗。

每周轮休一日，可自由活动。若是临时有事外出，需将去向交代清楚。

这两年来，胡之初外出的去处，一成不变，观星园无人不知，『江记』古物铺。

以致于，大家都晓得，胡之初的兴趣是把玩老古董，得空不是陪江老闆泡茶聊天，便是偕同下乡寻找宝物。久而久之，胡之初的寝室裏，破铜烂铁的小玩意越堆越多。当然，那些都是胡之初使的障眼法，只为掩饰另一个身份，万兽帮弟子，代号斑鸠。

他和江山不时结伴到处寻找古物，其实多半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执行任务。

两人合作无间，共同面对危险，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出生入死。

彼此培养出紧密的革命情感，是人性使然，再正常不过的事。至于他们两人有无偷偷谈情说爱，甚至你侬我侬合为一体共赴巫山云游。孙凌从未想到那幺多，见头大又耍贱，便说：「咱们甭理他。你俩默契越好，成事效率便越高，同时想到什幺了？」

江山和胡之初对望一眼，后者笑下，前者便说：「这个木，多半是轩辕神木。说来也巧，先前我假扮骷髅人，胡大哥帮忙把风。可当我从那座废弃的小阁楼下来，打算离开时，却不见胡大哥人影，只见墙上画着暗号。我便一路寻去，到了一座院落才与胡大哥会合。方知他瞧见轩辕神木，轻车简从进入那座宅子，马上将随从留在前面，独自直奔后院。胡大哥觉得有蹊跷，又不好通知我，才先摸过去踩探。指着矗立在眼前的一座阁楼说，轩辕神木未经通报，刚进去没多久，问我想不想前去弄个……」

「好耶！」头大猛地挺身坐起，兴致勃勃问道：「你们两个弄出什幺鸟来啊？」

这话别有所指，唐国听了，脑中闪过大鸡巴，「噗的」失笑，喷出一片口水。

「小唐！」孙凌道：「书房不缺雨水，时候差不多了，你该去曹府了吧？」

「嚄，曹府选秀女徵壮丁，不是你故布疑阵的吗？」头大一脸疑讶，瞪着孙凌，很不认同说：「既然都晓得曹府要干嘛，你再派人去刺探，倒真的成了脱裤子放屁！」

孙凌笑笑，说：「小唐！头大哥为你鸣不平，你帮我解释、解释呗！」唐国道：「头大哥！谢谢你啊！可我必须肯定得去曹府脱裤子放屁，要不曹逢安百分百会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