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法想象的大难临头（2 / 2）

回去的路上看得出他们闷闷不乐，作为大哥的我当然要有大哥的样儿，分别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待会我想个法子跟叔叔阿姨说说帮你们混过去就是了，锐哥在没意外！”

说着就一起往村子里走，心里有事的少年郎们谁也没有闻到空气中迷茫的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回村的路上莫名静悄悄，今天是天真不错，太阳还特大，照的人都快睁不开眼了。不过很快我们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天上的太阳应该是正午时分了，家家户户都该做好饭开餐了的时间，村子里怎么会如此安静。

肉龙估计是心里犯迷糊了，便开口问道：“锐哥你有没有现哪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今天咱村里安静的可怕。”

我点了点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说道：“咱快走吧，说不准村里又遇上什么事，正一块坐祠堂里商量着呢。”

随着我们走近村头的时候，这会儿看到的景象，在很多很多年以后都还会出现在我梦中迫使我惊醒。

从村头到村尾，屋内屋外遍地都是死尸，整个村里血流成河并且所有的尸体正是这十多年来与我一同生活的淳朴村民们。

正当我迷迷糊糊人还处于茫然之后，就听到老狗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啊！是谁杀了你们啊！”

只见老狗的爹娘也都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有了生命的痕迹，其实不光是老狗的爹娘，全村人很可能除了我们三个在将军庙里被困了一夜以外就没有其他活口了。

我正在纳闷突如此变故，早应该嚎啕大哭的肉龙为何会表现的如此安静时，扭头一看他早已经昏倒在地了。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我们在这凶案生的现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两沉浸在极度的悲伤当中显然还没有调节过来，而我在悲伤之余更想知道的是凶手到底是怎么样一群人，究竟是怎样的血海深仇非得将一村之人全部屠戮殆尽。我不断的围着村子里转，希望能现一点凶手留下来的痕迹。

在我们南方不比北方游牧民族的剽悍，但大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毕竟王朝上下皆有习武之风，大家或多或少会点把式，可是为什么我转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找到哪怕一丁点凶手所遗留下来的犯罪证据，凶手屠村，梁村的老少爷们不可能不反抗，可是从现在的痕迹来看，战局已经不像是一边倒似的碾压，更像是一场毫无反抗的大屠杀。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能如此干净利落，甚至说是抬手间灰飞烟灭了我们整个村子。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脑中毫无头绪时，边上有嘶哑的声音传来：“阿锐，你现了什么吗。”老狗好像已经能接受眼前生的一切了，只见他血红的眼睛正盯着我，那是我平生仅见十六岁的孩子眼中竟然能蕴含如此深的杀意包括在接下来的二十年中也未有人越。

我答道：“没有，这现场很奇怪，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简直就想是大家伸着脖子给他们杀的，甚至连反抗的痕迹都近乎找不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次仇杀并非求财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马匪所为，所有家庭的财产都没有翻动的迹象。”

老狗顿了顿说道：“或许没有任何线索也算是一条线索，能不留痕迹的屠光我们一村之人，甚至说能做到不放跑任何一人，马匪便不可能做得到。那要不就是敌人单兵作战能力非常之强，要不就是他们人数众多对咱村进行了合围。而这附近不管是单兵精锐，还是行进中的部队要能悄无声息地吃下我们村两百七十八口人的应该是没有的。我们只要去县城打听打听，附近最近驻扎了哪些人的哪些兵，大概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线索了。”

不得不说，老狗的分析很到位，这确实是我们暂时能继续追查下去的唯一线索了。我正准备说，那我们赶紧行动起来，把乡亲们的尸都收殓了，就去县里告官打探情报。

一直没说话的肉龙开口说了起来：“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这是多大的仇恨吗？要不是谦逊将军冥冥之中救了我们一命，现在我们正黄泉路上做兄弟呢。这一次梁村得罪的人，肯定是现在的我们招惹不起的，不然也不会整村被杀，这时候我们如果再去告官无异于羊入虎口，送到人家面前让人家杀人灭口。为今之计唯有先离开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仇恨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下真的成为了催化剂一样的东西，它能加人的成长，让少不更事的孩子一跃而成深思熟虑的成年人。

我仔细想想确实不能告官，甚至是不能打探，这件事柳阳县城现在管事的人肯定知道，就算现在动乱再严重，管理的再松散，几百人规模的过境不可能没有一点眼线看到，既然会看到还没有制止，那我只能理解为这件事不是斧王手下人授意的也是他们默许的了。

作为兄弟们的主心骨我现在也应该说出自己的意见了，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行了，现在的情况我们能了解到的也都了解到了，其他的情况我们只能在给乡亲们收殓的时候再仔细检查了。我们当务之急是应该赶快帮乡亲们入土为安，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有没有留眼线，我们的时间不多，只要被现了就是死，我们得赶快行动起来，做完这一切赶紧逃离这里了。”

挖坑埋人，持续了一整夜，将坑挖好时便已经天亮了，因为时间有限仅挖了一个大坑将梁村所有的一切都埋进了我们挖的这个百人坑内。做完这一切后，我们三人已是泪流满面。老狗肉龙也在这一夜之间就成了和我一样无父无母的孤儿，不管心智如何坚强，到底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

以往最为懦弱的肉龙咬着牙齿说到“我今天把一辈子的眼泪都给流了，这辈子再也不会流泪了，此生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我们现在等同于在与生命赛跑，尽管很累我们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上路了。

临走前，我们跪在将军庙门口，先敬了谦逊将军三炷香的救命之恩，又对着村口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乡亲们等我们归来一定是报了这血海深仇为大家风光大葬的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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