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陈宅邸【89】（2 / 2）

「没看到零钱在桌面，主要应该是赢智慧，不谈钱。」大夫人观察桌面。

「槿妳想跟哥哥他们玩吗？」三夫人问搂着她手臂的女儿。

「不想，光用看的压力就好大……」霍陈槿回过眼，觉得这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撑起的。

「槿，我看我们等等还是去看韩剧吧。」霍陈璇更受不住这种斗智游戏，再加上对手是他们，她乾脆在旁帮忙洗牌还比较有用。

「一群童心未泯的男人。」老夫人摇头唸。

她们离开大厅，要去花园那泡茶聊天时，走在长廊的她们远远听到大厅传来的哀怨声和暴怒声。

「大哥你晓不晓得我跟你同单位的！一直不传牌，我都没牌了。」三老爷哀喊。

「我是看你一直丢牌给你儿子，放生你了，你知不知道？杰斯是敌方单位啊！」大老爷才真想抱头哀喊。

「爸，感谢救助！」杰斯跟霍陈琰击掌。

「三叔，战场上不谈亲情。」霍陈玖与姑丈、李管家圆满完成角色任务。

「儿子你在这点确实满分，对我真是毫不留情。」大老爷叹，他不知被截走几次好牌了。

「跟昂比，我有宽心两公分。」霍陈玖瞥眼一边开起检讨会议的二叔一家和四叔。

在团圆饭开桌前，男人们全在大厅热衷霍陈琰带来的桌游。

可见，年岁再大的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位调皮的小男孩。

晚上七点，主厅摆出能容纳二十人的大圆桌，餐桌上摆放色香味俱全的浙江和台湾年菜，梅干菜排骨、杭三鲜、翡翠白菜、如意菜、佛跳墙、糖醋鲜鱼、香葱红蟳……等，在过年里最有意思的是年菜，除了摆盘要好看外，每一道的意思必须吉祥。

过去他们还小时，大人们还会抽考那道菜代表的意思，没猜对的不能吃，导致他们对年菜的代表意思比常人还熟悉。

今年团圆饭上，李管家因健康状况下降被他们硬请来一起吃，依往年经历李管家不管别人如何劝说，绝不坏规矩跟他们同桌吃团圆饭，守规矩的与其他贴身奴隶隐身在一旁等待叫唤。

方才李管家也是坚决不同桌，说自己死也不做辱他们身分之事。

「真的死也不同桌？不后悔？」霍陈昂再求最后一次。

「不后悔。」

「今年过后，可能没机会了。」霍陈昂晓得自己说的话无礼又不吉利，但这是事实。

李管家与霍陈家关係亲密，能活那幺长年岁，他们也很开心，但也清楚他身体状况，能不能在一起过到明年，他们除了盼望祈祷外，没有别的。

在开动前，祖婆作为家族代表说吉祥话举杯同庆新年到来。

「新的一年，祝各位羊年财顺，永康安乐。」柔哑的嗓音，无失高贵气势。

「新年快乐！」

李管家悄悄回身，举杯敬老夫人。

「老夫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辛苦了。」老夫人回敬他。

一辈子下来，辛苦了……

一年下来，有几次能在餐桌上全员相聚，虽然少了出嫁的霍陈静，但能聚集到如此多人，已经是老夫人最欢喜的事。

吃到热闹之时，四老爷突地起身。

「来，这杯敬我们霍奥执行长，玖！」

「对，辛苦你了，果然不负众望。」五小姐也朝他举杯。

四老爷难得对小辈热情，可他们也不是浑然不知，倘诺不是霍陈玖念情退一步，那件事能只由刘经理担过去吗？

四老爷晓得他们所想的事，不过那件事算什幺！霍陈玖暗自帮他的事才叫大。

长辈们不提及疙瘩，把那件事放水流，起身夸耀霍陈玖及霍陈昂、杰斯。

「谢谢爸、叔叔、姑姑、姑丈，今年还是要向你们讨教，麻烦了。」霍陈玖与长辈们敬酒

霍陈昂跟杰斯是同辈，行为放鬆随意就好，只要别太过，长辈们不会纠正。

「辛苦了，堂哥。」霍陈昂酒量佳，一乾为尽，引得长辈们叫好。

霍陈玖同样一口乾完，回敬他，一旁的母亲提醒他尽兴就好，别喝过头。

轮到杰斯时，他琥珀色的眸沉定炯亮。

「辛苦了，大堂哥，今年有劳你教导。」杰斯同不客气，一乾为尽。

霍陈玖再乾下第二杯酒，杰斯一语双关，关于什幺样的事，他们自己明白。

霍陈宅邸主厅欢乐笑闹，迴廊、大门、后门、花园，还有不少奴隶，今晚的他们一样在服侍，没有所谓的团圆饭，节庆对他们来说只有更加忙碌，连晚餐也跟平时一样轮班吃，在今日的晚餐，虽然与团圆饭的豪华飨宴有落差，却比平日吃的好上许多。

霍陈玖在餐桌上跟堂弟妹聊天，也与长辈们攀谈寒暄，有的喊着大堂哥，有的唤着他的名，大家酒喝多了，气氛热络，开始笑问他的感情事，不难听出他们暗示着他身边有关月，杰斯他们识相的没提到他现在的对象安允诗，或许是在帮他，也或许，他们认为跟他走到终点的不是她。

他悄悄拿出手机，随着智慧型手机普及，霍陈家规定在餐桌上不得滑手机，除非重要讯息，则勿超过五分钟。

霍陈玖的手机收到许多祝贺讯息，他略过上面的讯息，直接点入安允诗的栏位，

她在一小时前传来的，是他们家的年菜照片和她抱着一个亲戚的婴儿照，最后传了一行新年快乐。

霍陈玖快速回讯息给她，免得等等谁来调侃他，要看他跟谁在传讯息。

新年快乐，晚上电话联络。 ─ 霍陈玖

收起手机，他轻捏鼻樑，起身走到门边想吹吹凉风。

到了门口，稍回望大厅，每年过年宅邸总热热闹闹，等明天到会有更多人来宅邸拜年，而在初三时，他们会去关家作客，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行程。

规矩，礼仪，年复一年的惯性。

霍陈璇发现霍陈玖站在门边，于是大喊：「大表哥你不会不行了吧？你不是才喝五杯而已嘛！等等要玩射龙门，你可别倒下去啊！」

「作为霍陈家的长孙少爷酒量怎幺可以如此？过来这儿，二叔练练你的酒量！」

二叔和霍陈昂已经在摆酒杯準备要灌他，霍陈璇还在那嚷着别太夸张，她还想从表哥们口袋里赢钱呢。

宅邸忽地又变得更欢闹，酒喝开了，气氛热络，厅内的人唤着他的名字。

霍陈玖隽朗的脸低笑，眸里的淡色迅速划过。

等一切开始后，他还是他们崇拜的大哥吗？还可以是家族引以为傲的长孙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