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到来，她仅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把眼神放在智勋，她自己的儿子身上。
「智勋，来啦。」她说，没有跟我打招呼。
「妈，对不起来晚了，公司有点忙。」智勋的手仍没有放开我，他跟他的妈妈解释我们迟到的原因。
智勋把我拉近他的身边，「然后妈她是我的女朋友，叫做游宛谕。宛谕，这是我妈。」
「智勋妈妈，妳好。」我对着她鞠躬，而她则是坐着，一动也不动，也没有说任何话。
直到我抬起头，她才开口：「妳好。」
简洁扼要的回答。
「坐吧。」智勋帮我拉开椅子，我一坐下，智勋的妈妈就说：「椅子，可以自己拉开吧？」
「咦？」我睁着双眼，智勋妈妈的话，让我感到尴尬。
「妈。」智勋叫了一声他的妈妈，只见智勋妈妈对智勋温柔笑着说：「哈哈哈，就当我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说说，来看菜单吧？」
随口说说是吗？但从我耳里听来，不怎幺像是随口说说。
从头到尾，我其实都能感觉出，智勋妈妈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
而从坐下到菜色上来，他妈妈从来没有主动问我话，都是在跟智勋聊天，我根本就开不了口。因为他们开口闭口谈的，都是有关公事。
我说话的时候，通常都是智勋来问我，我才开口。而每当智勋跟我说话时，他妈妈的眼神就会停驻在我身上，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好受。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智勋的电话响起，看样子是公司打来的，智勋走出包厢，独留下我跟他妈妈两个人。
「游小姐。」
她妈妈终于开口叫了我，我赶紧放下刀叉，正襟危坐看着她。
「是。」
「妳还是识相点，离开我们智勋。」她说，双手拿着刀叉来回切着牛排，眼睛盯着她的餐点，没有看我。
我没有回话，而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因为我知道她还没有说完。
「我会给妳时间离开，我们智勋身边的位置，不是妳这种平民该待的。」她把一口肉放进嘴里，咀嚼。
「真搞不懂，智勋怎幺会喜欢上妳这种货色。」她抬眼看了我，「妳不需要离开公司，只要离开智勋身边就好。」
她把刀叉放下，拿起口布擦拭自己的嘴角，看着我说：「总言之，妳跟智勋，是不可能会永远的。我会尽我的全力去阻止你们的，还有妳今天的唇膏，看了真令人讨厌。」
「妈，你们在聊甚幺？」智勋正好讲电话出来，他妈妈把看我的视线转移到智勋身上，露出笑容说：「我问宛谕餐点好不好吃。」
宛谕。真噁心，被她叫的好噁心。
「是吗？宛谕妳觉得好吃吗？」智勋他坐下他的位置，转而问我。
我点头，把刀叉重新拿起，低着头切着牛排回答：「好吃，很好吃。」
没有胃口了。
抿了抿唇，不知道唇膏掉了没。
之后智勋跟他妈妈聊了甚幺，我都听不见，我只听到刀子和叉子跟瓷盘相互碰触的声音。
刺耳到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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