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妳还没搞清楚状况嘛。」薛桦夜内力一震,麻绳便被震得碎了七八段,她只手撑地,便轻鬆地站起身来,与她平视。
显然踏歌被她会武功这事吓到了,一个不甚,手中剑便被薛桦夜给夺了去,薛桦夜从容优雅地抬手往脸上一抹,丑陋伤疤便脱落而下,即便光线昏暗,那张雅致天成的倾国天姿仍不减其风华,她冷眼盯着说不出话的踏歌,清脆婉转的嗓子寒冽地笑道:「让本宫来同妳说说,本宫究竟是谁?若本宫真死在了妳的手上,那后果将会是如何吧?」
踏歌似是壮胆地指着她哼道:「妳、妳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吓倒本宫!」
眼前的薛桦夜蓦地没了蹤影,她只感觉到一股劲风刮过她身侧,短剑便横在她的颈间:「是不是装神弄鬼,相信本宫,妳待会就知道了。」
身后人的一字一句皆毫无温度,那是发自内心的胆寒,踏歌登时觉得现下正提剑架着她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尊嗜血杀神:「妳...妳究竟是谁?」
「这样说吧,若妳杀了本宫,于公于私陛下皆不会轻易地饶过妳。」她淡淡地笑着,自骨子里散发出的狠戾可不是闹着玩的:「敢问踏歌公主,私自教唆属下绑走他国的辅政公主,甚至还动起杀机,这该当何罪?」
她收紧剑势,刀锋又更近踏歌一寸,她努力压抑心中的恐惧,不敢置信地颤道:「骗人...妳怎、怎幺会是公主?」
「为何本宫不能是公主?」薛桦夜挪开短剑,随手将之扔在一旁,正当踏歌鬆了口气时,薛桦夜竟引来两道水柱将她团团围住,碰地一声,她人便带着水一同撞在冷硬的石墙上,踏歌被撞得一阵晕眩,只闻薛桦夜笑道:「即便出身乡野,也不见得比妳这自小生在宫中的女子差到哪儿去,本宫最讨厌的,便是如妳这般自视甚高的女子。」
听闻大赤辅政公主乃赤熹帝口谕亲封,她容貌绝丽,武艺造旨不逊于任何一个男人,更掌有已绝迹千年的御水宗术,她作风果决,说斩就斩,绝不留情。她颤巍巍地看着锢着自己的寒冰,以及杀气暴涨的薛桦夜,眼下就是她不愿,也得承认了这尊杀神的身份了!
「这些天妳不是挺神气的幺?抖成这样成何体统,放心,本宫不会对妳怎样的。」薛桦夜鄙视似地笑了笑,掌风一送,便拍碎了那扇不堪一击的木门,同时束缚踏歌的寒冰又化成了水,素手一抬,便将踏歌自地上拎起,睨眼道:「剩下的烂摊子,由妳自个儿收拾去,别再来踩本宫的底线,相信后果妳我都不愿乐见其成。」
满意地看着踏歌瑟瑟缩缩的模样,其实她也不能对踏歌怎幺样的,不过若能令这骄纵成性的公主安分点,下个威胁也是必要的。
薛桦夜拂了拂滚上一身灰的陋衣,看也不看缩在墙边的踏歌,便径自提气掠离此地,像踏歌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典型,给她点下马威就够了,用不着髒了自己的手!
§
待她回到行宫时,意外地这儿竟只剩洛添靖和晚岚二人而已,薛桦夜早已知晓这俩人并非善类,却还不是时候撕破脸,见着洛添靖,她故作没事地问道:「三王爷,行宫内的其他人呢?」
洛添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陛下和宫内一干人皆前往风逸行宫了。」
风逸行宫?她愣怔半会,忽地想起她确实是被绑去风逸行宫的,方才她跑得太快,也没看清风逸行宫内有无任何其他的动静。
薛桦夜抬手轻敲自个儿的脑袋,她竟然就这幺与洛添衡错过了!
她赶忙返殿将身上的髒衣换下,半晌后,一位身袭紫色劲装的清丽女子便再次掠身出殿,敢情这踏歌公主是他们大赤的瘟神吧?如此劳师动众的,还不让人看笑话?
§
而此方的风逸行宫,正陷入了双方人马对峙的僵局之下,风逸以风逸皇帝为首,领着髮丝有些凌乱的踏歌以及其他参赛者,面色难堪地看着脸色冷冽肃杀的洛添衡,连带洛添衡身后的洛凡等人,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风逸皇帝微瞇双眼,语调生硬地缓道:「我风逸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来藏匿公主一说?」
洛添衡斜挑妖娆地桃花眸中正酝酿着一场风雨,今早薛桦夜迟迟未归,他翻遍整座森林高台皆寻不着半点人影,后来还是同样前来看场地的韩雪凝匆忙找上前来,说是瞧见两名身着风逸宫僕服饰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扛着一个穿着褚色衣裳的女子往小门潜去,她见着那人与薛桦夜一般无二,这才来确认她的安危。
闻言,他这便返宫与其他人商讨此事,毕竟在毫无证据之下便贸然至他国地盘要人,实在是太牵强了些,最后是洛凡的坚决之下,他们这才大阵仗地前来风逸行宫,就踏歌过于紧张的表现来看,此事定与她脱不了半点干係,风逸皇帝却失口否认至今,也使得他们的耐心都要被磨成渣了!
「风逸陛下,朕今日来无非是为和平解决公主遭掳一事,毕竟此事若宣扬出去,对两国之间皆非益事。」他的语调平缓温和,但与他熟识的人皆知,此时他的平静不过是为掩去内心如惊涛般掀起的狂风罢了,被掳的是谁?是他大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公主。是他洛添衡的心头肉呀!
「赤皇,朕敬你大赤,甚至亦有嫁女之心,可如此污衊...」
「什幺事情这幺热闹,也不叫上本宫?」
一道盈满戏谑之意的清脆女嗓硬是打断了风逸皇帝的话儿,众人齐齐仰头望去,只见一抹紫色倩影正慵懒地倚坐在一座亭台琼宇之上,肤若凝脂、杏眸清灵,风华绝代之色并不为她释出的狠戾杀气所遮去,她冷漠的目光淡淡扫过踏歌与风逸皇帝,除了已知她身份的踏歌外,风逸皇帝谅是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也无法止住他此时的震惊。
「妳...不是当日自称柳花的带疤宫女幺?」虽极力克制,但那沙哑的颤音却出卖了他,薛桦夜旋身跃起,翩然落在洛添衡的身侧,迎上他惊喜与责备交加的眼神,她有些歉然地低下头,不敢面对。
洛添赫等人还是看得惯她这般模样,只闻他朗声笑道:「此女乃我国先帝御封的正一品辅政公主,风逸陛下如此扭曲她的身份,是否有失礼仪了些?」
质疑一朝辅政公主,便是对大赤、对赤熹帝的大不敬,即便是他国皇帝,亦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是绑走薛桦夜的罪魁祸首呢?
洛添衡自知此事必严加处置,他便当着众人的面问道:「夜儿,妳可看清掳走妳的是何人?」
她笑了笑,眼神望向躲在风逸皇帝身后的踏歌,笑道:「这可得请教请教踏歌公主,妳的人究竟用的是什幺迷香,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倒本宫?」
此言一出,不仅是洛添衡等人,就连风逸皇帝亦惊愕地瞪着她,踏歌颤了颤,碍于薛桦夜强势的威压下,她才缓缓说道:「是...是本宫差人掳走她的,用的、用的是自宫内带来的迷香...」
风逸皇帝无奈地歎口气,现下赤皇和辅政公主都在这儿,他就是想救,亦救不了踏歌了,只闻他严厉地斥道:「歌儿,妳该当何罪?」
踏歌双腿一软,堪堪跪在坚硬磨人地碎石子路上,骄纵的气质全无,与之前根本是判若两人的存在:「歌儿知错了!请父皇恕罪!」
「朕就是平日太惯着妳,今个儿的事,妳自去向公主请罪罢。」风逸皇帝低哑的声音满是无奈,踏歌如遭雷击一般地惊恐的瞅着薛桦夜,后者闻言,竟朝着她温柔一笑,笑得她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呼一声。
薛桦夜笑道:「毕竟踏歌公主在风逸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长公主,本宫也不好太过刻薄,要不...」她狡黠地笑道:「先前踏歌公主在大赤行宫将本宫当成宫女般使唤,那幺,妳便来当本宫七日的婢女,权当惩罚吧?」
踏歌脸色瞬间唰白,她求助似地看着自家父皇,可风逸皇帝又能耐她如何呢?于是乎,踏歌的七日婢女生活就这幺无预警地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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